歡田喜地

第六十一章 下霜了

第六十一章下霜了

歡田喜地第六十一章下霜了

()這幾天隨著感冒的家中,小無只能放慢了更新的速度,主要是怕自己在比賽頭暈的情況下寫歪了東西。七路中文望親們能夠體諒兩天。

查資料入神了,一抬頭居然都過了2點,淚

祝大姐也知道幾個兄弟們家里的情況,也沒急著催錢,只說自己先拿六吊錢出來用著,其余的人等秋后再拿來就是了。

劉氏眼巴巴地瞧著祝大姐回了一趟屋,不大一會兒就拎著六吊錢回來,,心里就跟貓爪子在撓似的,出門后跟方氏念閑殃地說:“你說大姐那箱子里,得有多少的銀錢,拿幾吊錢出來都不當回事兒似的,果然不是我們能比的。”

方氏轉過美歐聽到,直接就領著荷花往地里去幫祝永鑫干活。到了地頭方氏一把扯住抬腳就要往水溝里踩進去的荷花,“想啥咧?一路上都魂不守舍的。”

“我在想,小姑嫁人一共拿二十吊錢作嫁妝和擺酒,咱家得桌賺錢。等大姐嫁人的時候,怎么也得比小姑的多一倍才好。”荷花咕嚕著眼睛道。

“噗!”方氏聞言笑出聲來。戳戳荷花的腦門子說,“那你說。等你出嫁的時候,那ing得給你陪送多少?”

“我……”荷花嘟著嘴,“我自個兒賺就是了,不用爹娘陪送。”

“好,你自己賺來的錢娘都給你攢著,上回賣甸棗子還花剩兩吊錢,給你單獨收著呢!”方氏這回倒不是在玩笑,說著又嘆了口氣道。“其實官府的二十兩賞銀。按說也應該分毫不動地給你留著的。”

荷花一看自己的話讓方氏心里不得勁兒,趕緊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我這會兒還小,攢啥個錢?”

“現在看著小,其實一轉眼兒就變成大姑娘了。”方氏伸手摸著女兒的頭頂,“當初我嫁過來的時候,妹子也不過才兩三歲的年紀,如今這么一晃眼兒,也到了要出嫁的時候,再晃這么幾眼,茉莉和你也都這么大了。”

荷花這會兒老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雖然知道方式不過是一時的感慨,但也覺得她話里有著許多的傷感。七路中文

幸好祝永鑫薅地過來給解了圍。“你娘倆站在地頭干啥咧?”

荷花叫了聲爹,跳下田埂去看蜀黍,最先種下的幾畝蜀黍已經變得飽滿結實,在秋日的陽光下一天天羞紅了臉,含羞帶怯地低下了頭,看著一個個沉甸甸的穗子,荷花眉開眼笑地說:“爹,咱家這幾畝的蜀黍。趁著這幾日天兒好,就趕緊的收了打出來吧!”

祝永鑫吧嗒了兩口煙道:“嗯,我也是這么尋思的,不過當初若是都聽你的,把所有的苗兒都提前育出來,這會兒怕是都成了。”

“其實那個時候,我的想法也不過是書上看來的,行不行誰也不知道。爹這么做也算是雙重保險起見,沒啥好后悔的,而且我當初選中的時候,選的都是大而飽滿的,所以這一半兒地的蜀黍,待打了糧食出來。估計是能占收成的六七分呢!”

荷花轉身又去看另外幾畝地的蜀黍。這會兒剛剛抽穗開花,有個別的已經開始進入灌漿期,她在心里掐算了一下天氣,有些擔心地說:“爹,我怕這莊稼還沒成,就得先讓霜打了。”

“所以我當初真不如否育苗了。”祝永鑫顯然也有這樣的顧慮。皺著眉頭下意識地看著天,“就看老天爺給不給莊戶人家活路了,今年除了開春兒晚,好歹還算是風調雨順,但秋后這會兒是一天冷過一天。怕是當真要提前下霜,這些個還沒成的莊稼,可就徹底的完了,只能撐過一日算一日了。”

荷花心里卻并不贊同祝永鑫的話,作物灌漿的時候,那可當真是一天一個樣兒,能多撐一日就能多打不少糧食,自家的地也不大,想要防霜凍并不是沒有法子,但是最麻歡\田\喜\地\貼\吧\叮\當\步\搖\手\打\煩的問題就是,自己沒有溫度計,她也不會人家那種老農民的經驗,能看出天氣變化,只能日日都警惕地瞧著。

她讓祝永鑫把開渠放水的時間改在了晚上,提高地理土壤的適度,也能很好地在降溫時保護作物的根系。

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在下霜的時候用煙熏發去霜,所以荷花每日都半夜爬起來,偷偷溜出去感受一下外面的溫度,生怕哪天就不聲不響地偷偷降霜,弄得個措手不及。

祝永鑫和方氏這兩天忙著在地里收蜀黍,茉莉在家做飯,中午送到地頭上去吃飯,所以幾個人晚上都累得不輕,誰也沒發現荷花的小動作。

基本把所有的莊稼都收割干凈,祝永鑫在門口一邊抽煙一邊說:“明個兒讓荷花和博寧去地里翻撿翻撿,看有沒有落下的穗兒,我跟爹說好了咱家要用牲口,趁著天好趕緊地給打出來。”

“嗯,你說了算就是了。”方氏在炕頭縫棉衣,把針在發鬢處抿兩下問,“我說這兩天看著,咱家今年這個蜀黍穗兒可是比去年的沉甸。估計打不來應該不少。”

“還不都是荷花的功勞!”祝永鑫笑著看向女兒,見她在炕梢歪著昏昏欲睡的模樣,有些擔心地說。“我這幾天怎么瞧著荷花一直沒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

方氏忙也回頭去看荷花,她這幾日下地忙的回來一挨炕就睡了,還真么注意荷花是怎么回事,湊過去跟她貼貼額頭道:“感覺也不燙啊!”

荷花被她的舉動驚醒,忙道:“我沒事,不過昨晚沒睡好而已。”這會兒也沒有個鬧鐘什么的,她生怕自己晚上起不來,只好強撐著直到半夜出去看過天氣才睡,自然就是睡眠不足,白天能有精神才是奇怪。

她既然被吵醒了,就扭頭問祝永鑫道:“爹,也說沒說啥時候下霜?”

“沒說,不過我估摸著,也就是這幾日了!”一說起下霜,祝永鑫就又皺起了眉頭,家里怕打霜的菜都已經收了,唯有那幾畝地的蜀黍,讓人心里揪著難受,雖然嘴上說熬一天算一天,被霜打了也沒辦法,但是那畢竟是辛苦了大半年的收成,哪里有動動嘴皮子那么容易。

“爹,我知道個法兒可能能驅霜,要不咱家試試?”荷花心道自己這么熬著也不是辦法,還是讓祝永鑫也知道,提前準備著總比到時候來不及要強。

“啥法子?”祝永鑫立刻就精神起來,煙鍋子丟在一旁過來問,“你咋不早說,害我著急上火好幾天。”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就是要下霜的日子,每晚子時過后,把干柴草或者是秸稈垛在上風處,點燃之后蓋上濕草,這樣就會燒出很多的煙,每畝地得堆五六個柴草堆。這樣燒出來的煙就能把整片地的攏起來。霜就落不下來,差不多得燒到天蒙蒙亮才行,所說這法子不費什么錢,但是著實牽扯精力,大半夜都沒得睡了。”荷花把自己記憶中的法子說出來給祝永鑫聽。

“少睡幾晚算個啥,那打出來的莊稼可都是銀錢。”祝永鑫聞言心情大好,伸手刮了刮荷花的小鼻子道。“我去跟你爺他們商議一下,到時候若當真管用,爹給你扯花布做新衣裳。”說罷就一陣風兒似的跑了出去。

方氏咬斷線頭笑著說:“多久沒見你爹這樣,愁了好幾日總算是放下了心事,到跟個孩子似的。”說罷見荷花那邊沒有動靜,回頭一瞧孩子已經又歪著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鋪歡/田/喜/地/貼/吧/叮/當/步/搖/手/打/開了卷在炕里的被褥,把荷花抱過來讓她睡得舒服點兒,這才又開始繼續做手里的活計。

老祝頭也是個萬事等不及的性子。聽了荷花的法子覺得可行,立刻指使幾個兒子按照各家的畝數堆好了柴草垛,并分配了任務,幾個兒子每晚輪換盯著,一旦下霜就趕緊把全家叫起來去熏煙。

祝永鑫和祝老四把消息說給村兒里的相鄰,至于有人信有人不當回事兒的,他們覺得自己盡了心就也不再去管。

柴草堆堆上的第三日,真趕上豬老三晚上去看著,他灌了幾口黃湯子就窩在一個草垛子后頭睡得香甜。

荷花前些天一直晚睡,一下子不用自己管了,反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大半夜的還是披著衣裳起來出門看看,一開門就覺得外頭寒氣逼人。心里暗叫不好,蹲下往草葉子上一摸,更是涼沁沁的冰狩,趕緊回屋叫醒祝永鑫道:“爹,你出去看看是不是要下霜了?”

祝永鑫睡得迷迷糊糊,一聽下霜騰地就翻身起來,衣裳都沒套就往外跑,他對于天氣的經驗比荷花豐富。也顧不得祝老三怎么沒來報信兒。回屋叫醒了幾個孩子,讓方氏給穿好衣裳,自個兒套上衣褲就趕緊往另外兩個院子去叫人。

到地頭上風處點起早就堆好的柴草,又蓋上了的干草,待煙霧籠罩了幾畝地后,荷花這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老祝頭那邊也忙活好了,讓梅子和楊氏看著,他氣哼哼的要打老三。祝永鑫哥幾個都在拉架,荷花窩在方氏懷里,撇撇嘴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