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閨秀第八十六章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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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空間里出來后,阿語一面偷偷的練習赤炎教的步法,一面纏著易明教她呼吸吐納,白離說內功無法速成,只有日積月累,但她有空間露水,可以事半功倍。
易明對阿語突然生出習武的念頭并不覺得奇怪,這小妮子許是看到了那日的兇險,有了危機感,當然易明也不是一個會敷衍人的人,既然答應了教阿語,便是盡心盡責。
因為修習內功,入門之初最為關鍵,如何凝氣如何運氣都極為講究,若是有半點差池,運岔了氣,不但內力無法凝聚,嚴重的還會傷及身體。易明于公于私都不敢馬虎。
很快車隊進入湘南地界,易明的神情越來越嚴肅,行事也是慎之又慎,住店之前,必先派快手李摸底,路遇茶館小店,一應飲食都要以銀針試探。趙大在未到達湘南之前離了隊,阿語沒有過問趙大的去向,她知道這是易明的安排。
蕭綺月自從對阿語道出真實身份后,對阿語日漸親近起來,但阿語對她一貫的不近不遠,蕭綺月很是納悶,阿語是討厭她嗎?似乎又不像。
其實阿語是很忙,忙的沒空搭理蕭綺月,她要照顧娘,要學武功,要考慮阮家,擔心李嬸她們在阮家出事后難以全身而退,雖然五殿下說圣上會顧念阮家世代忠良,但是當權者最忌諱,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要造他的反,誰能保證在平南王造反之后,圣上盛怒之下還會考慮你阮家是否世代忠良?如果五殿下能及時回京,或許還能在圣上面前為阮家說幾句好話,然而,一切都是未知,有太多的變數,阿語很后悔,當初就該設計讓李嬸他們脫離了阮家的。
這一夜,大家投宿在一個荒山客棧。
月朗星稀,山風習習,蟲鳴花香。易明和阿語坐在屋頂上眺望遠山,連綿的山巒像巨人沉默在暗夜里,凝視著亙古不變的天與地,淡漠的看盡人世滄桑。
“易明,你跟隨五殿下多久了?”阿語手肘頂著膝蓋,手掌托著下巴,幽幽問道。
易明淡淡道:“兩年吧!”兩年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因為飛鷹堂的創立也不過四年而已,因為一次偶然的邂逅,他認識了那個人。
“耿狄,不要再做殺手了,我們一起打天下……”
于是,他開始了一段死心塌地的追隨之旅,成為了飛鷹堂的堂主。當初,飛鷹堂不過只是江湖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如今,成了江湖上人人聞之變色的神秘門派,沒有人知道飛鷹堂的總部在什么地方,沒有人知道飛鷹堂堂主是何許人……易明摸了摸臉上薄如蟬翼的面具,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除了那個人,其余的都死了,死在他的劍下,而今,那個人沉睡不醒……他不能因為那個人沉睡就把飛鷹堂給毀了,飛鷹堂是那個人的心血,他必須堅守著,一直等到他醒來,他相信,他一定會醒來,所以,他選擇暫時追隨五殿下,這樣,他才能隨時掌握朝廷內外的情報,等待時機,等待他的歸來……
“才兩年啊!”阿語心不在焉的喃喃,看五殿下年紀并不大,卻擁有了搜羅江南情報的龐大組織,手下有這么厲害的人物,不簡單吶!看來是個有野心的,不過她聽說,圣上已經立了四殿下為太子,哎!皇家的爭斗永無休止,無上的皇權太過誘人,為了那一尊寶座,父殺子,子弒父,兄殺弟,弟弒兄,太過殘酷了。如果每個人的心思都能單純一些,平淡一些該多好,俯視天下固然威風,但是高處不勝寒,成為了孤家寡人,失去了快樂,變成心冷如鐵的人,值得嗎?只是吾非魚,不知魚所樂,她追求的是安逸,平淡,而別人不一定這么想。
易明嘴角微揚:“在想什么?”
“沒有……”阿語的視線融入黑暗,喃喃著:“今夜太安靜了。”
“也許這是暴風雨的前兆。”易明深有同感。
阿語的心緊了緊,收回目光:“那怎么辦呢?卷土重來的話,勢必會更猛烈吧?”
易明望著遠山:“我已經讓快手李和胖子保護你娘,至于蕭綺月,他們是不會對她下毒手的,而你,就跟著我。”
“我在想,如何說動我娘和元香先行,如果她們不在,我們的行動會方便很多。”阿語悵然道。
易明哂笑:“如果是那樣,你也一并走得了。”
阿語大眼睛眨巴眨巴:“為什么?”
“你嫌她們是累贅,你自己難道不是嗎?”易明笑道。
阿語不服氣道:“我當然不是,我能自保的,你不必管我。”
“就憑你才學了幾天的內力?”不是易明要嘲笑她,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別小瞧人好不好。”阿語嘟噥著,赤炎教的步法,她已經都學會了,正愁沒機會施展。
易明唇邊的笑容突然消失,神情變得凝重,目光如寒芒投射與遠方。
阿語心頭一陣,側耳細聽,風中,有輕微的聲響,如蜻蜓點水,很有節奏的起落……漸漸的向客棧聚攏,夜的黑,林的密,掩住了他們的身影,卻遮不住那細微的腳步聲。
易明一把拉起阿語,急促道:“下屋頂。”
就在易明帶著阿語飛下屋頂的瞬間,幾道疾矢鏘鏘落在了屋頂上,咔咔,黑瓦應聲碎裂。
“備戰!”易明簡單明了的下了指使,霎時鏢局的弟兄們抄起了家伙,各自就位。
蕭綺月開門出來,臉色煞白,看著阿語和易明。
客棧的掌柜和伙計也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怎么啦怎么啦?”
“回屋。”易明回頭一瞪,冷聲喝道。
蕭綺月趕緊轉身回房,嘭的把門關上。掌柜的看易明滿面殺氣,嚇的兩腿發軟,帶著哭腔道:“可別拆了我的客棧……”
易明長劍噌的出鞘,冷冽的殺機如風卷殘云,激蕩開來。阿語覺得自己的衣裙都飛揚了起來。
掌柜和伙計嚇得啥也不敢說了,抱頭鼠竄,客棧大堂內,立時只余易明和阿語。
“如果他們用火怎么辦?”阿語擔心道。
“不會,蕭綺月還在客棧里,他們不敢。”易明篤定道。
“你也回屋去。”易明冷冷的說。
阿語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說讓我跟著你嗎?”
“現在不行了,來人是一等一的高手,我無暇分身。”易明的目光始終盯著客棧的大門。
好吧,看著易明緊蹙的眉頭和那凝重的表情,易明所言非虛,阿語乖巧的跑上二樓。
“小姐,快進去,今天恐有一場惡戰。”胖子鄭重道。
阿語并不急著進房:“我看看再說。”
胖子急道:“小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阿語撇了撇嘴:“我知道,看情形不對,我會躲起來的,你不用擔心我。”
胖子腹誹著:我的小姑奶奶,這里誰都可以出事,唯獨你不可以,我不擔心你還擔心誰啊!
“嘭”的一聲巨響,客棧的門板碎成了木屑,四下飛濺,隨即一陣箭雨射進了,易明凌空翻身,手中長劍一抖,銀色的劍芒如滔天卷海的巨龍將疾馳而來的利劍一一卷起,然后怦怦落地。
阿語看的目瞪口呆,若非親眼所見,她絕對無法想象世上竟有如此詭異的輕功,凌厲的劍氣。
一波箭雨被掃落,第二波又接踵而至,易明足尖在堂中大柱上一點,旋身而出,銀光掃過之處,利箭斷成兩節。
胖子手握鐵斧叫罵:“他娘的,這群王八蛋,有種就進來真刀真槍的干,一個勁的放冷箭,真夠齷齪的。”
阿語只見堂中青影銀光晃動,那些飛箭如落天羅地網,無一逃脫。神人啊!阿語對易明的武佩服的五體投地,將來若有機會,一定要叫易明教她這些厲害的劍術。
“閣下如此身手,絕非一名普通鏢師,速速報上名來,本尊手下不死無名之輩。”屋外一個狂傲的聲音,如遠山鐘鼓,敲碎了沉靜的山谷。
如此雄渾的內力,讓阿語陡然心驚,難怪易明說來人是一等一的高手,阿語不免擔心起來。
胖子的臉色也是一變,與沉默的快手李對望一眼,快手李一把扯了阿語,一開房門將阿語塞了進去。
“阿語,外面怎么樣了?還是上次那些賊人嗎?”俞氏驚慌著。
阿語沒空回答娘的話,環視房間,屋內擺設簡陋,幾乎無可藏身之處。好在這屋子除了身后這扇門,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入,難怪易明會挑這間房給娘住,只要胖子和快手李能守住門口,娘、元香和招弟就不會有危險。
“娘,我出去看看,您和元香待會兒用桌子擋住房門,你們躲在桌子后面,千萬別探頭。”阿語走過去,把桌子翻了。
“阿語,你不要出去,外面兇險。”俞氏疾步上前拉住阿語。
“小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些賊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元香也勸道。
“娘,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得出去看著點,還有蕭小姐那邊,我也得吩咐一聲。”阿語不等她們反應過來,就沖出房間。
俞氏要追出來,被元香死死拉住:“夫人,小姐一個就夠亂了,咱們再出去,易大哥哪里還顧得過來。”
俞氏急的直跺腳,這阿語太不聽話,太不懂事了。
“招弟,快過來幫忙。”元香一個人搬不動沉重的桌子,叫招弟。
阿語出門一看,易明還有猴子他們已經和來人交上了手,鏗鏘聲不絕于耳。胖子和快手李守著門口,一面觀察下面的戰況。
“小姐,您怎么又跑出來?真是添亂。”胖子責備道。
阿語剛要開口說話,只覺得一道氣流直逼面門,她下意識的一偏頭,噔的一聲,一支梅花鏢射在了門框上。
快手李驚的大汗,剛才一時疏忽,等他發現飛鏢射來,想伸手去劫已經遲了,沒想到小姐反應比他還快,竟然躲過飛鏢。震驚之余又是驚詫萬分。
“閃開”阿語急聲嬌喝。
快手里手一揮,幾把飛刀破空而去,當當當,將三支飛鏢一一打落。
空間露水,果然神奇,阿語的耳力非凡,眼力也大大增強,目光嗖的落在站在門口的幾個黑衣人身上,中間一人身似鐵塔,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內功深厚,他身邊的幾個黑衣人,長刀在手,眼睛隨著堂中纏斗的身影而動。
“快手李,射死最左邊的那個毛賊,居然敢發冷鏢。”阿語冷冷道。
快手李也看出了剛才射鏢之人所在,阿語言一出,他左右開弓,飛刀如一串利箭朝那人射去。
只見中間那鐵塔似地蒙面人虎目一凜,隔空一掌,快手李的飛刀改變了方向,噔噔噔射進了一旁的柱子。不過最左邊的那個蒙面人還是捂著胸口倒下了。
快手李暗驚,好厲害的掌風,他的奪命連環刀從未失過手,今天差點就被破了。
打落飛刀的那蒙面人,猛的抬頭看向阿語三人,心中也是驚訝,難怪上次熾焰堂堂主失利,這些人,果然是武藝高強,絕對不可能是普通鏢師,他們帶走郡主,到底意欲何為?主公舉事在即,難道這些人是刻意來破壞的?
“給我殺,一個不留。”鐵塔似的蒙面人下了格殺令,不管這些人是誰,今天都必須死。
余眾得令,紛紛撲殺上來。
這次來的殺手比上一次的要厲害許多,易明不是對付不了這些人,只是他必須留有余力,對付最厲害的那個,今天,免不了是一場惡戰。他不能指望趙大能及時帶援兵趕來,今天,他必須全力以赴,生死搏殺。
他暗中運氣,一劍挑了一個蒙面人的長刀,凌空躍起,踩著刀柄,飛身直撲為首的蒙面人,而那刀柄被他一蹬之下,唰的,直直插入與猴子斗在一處的蒙面人的后背。
為首的蒙面人,之前不動手,就是在觀察易明,想從他的招式中看出他的來路,然而,易明的劍招無招無式,唯講實用,招招狠厲,招招殺機,看不出是出自何門何派,眼見著易明攻到身前。
他手往后一掏,一個金輪在手,不避不閃,金輪一隔,接住了易明劈來的長劍。
鏘的,星光四射。
易明著一擊已經用出十成內力,意在一招絕殺。
蒙面人雖然已有準備,但是易明來勢太過兇猛,如有萬斤之力,如一把重錘砸下,他馬步一沉,腳下青磚頓時碎裂。
易明暗道:好內力。易明手一翻,劍如閃電,直刺蒙面人下盤,你不是下盤穩嗎?重內力之人,必定欠輕靈,他就攻其下盤,看你如何躲閃。
蒙面人似乎早料到易明會有此招,右腳一退,一個旋身,竟是靈活的避開了易明的攻擊。
躲得了一時,躲不過連番攻擊,易明劍若游龍,身似靈燕,不與他正面比拼內力,只以輕靈劍法取勝。
蒙面人屏氣斂神,暗贊:好劍法,今日若想拿下此人,恐怕得費一番功夫。
有幾個蒙面人看快手李和胖子死死護住房門,以為房中就是他們要找的人,齊齊攻了上來。
快手李的飛刀出神入化,但也有缺點,適合遠攻,不易近戰,近戰的話,不過勝在他身手敏捷,倒是能斗上一斗。而說起近戰,胖子就是個中高手,別看他胖,靈活并不亞于快手李,兩板大斧,舞的虎虎生風,無人能近。
阿語退到一邊,袖中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是她向易明討來的,機警的觀察各處戰況,忽然,她感覺到腦后一陣冷風,腳下使出凌波微步,竟是從容避過劈來的長刀。
那人沒想到會失手,一個小姑娘居然能避開他的刀,頓生惱怒之心,說出去,他還有面子在江湖上混?那人反手化劈為削,直擊阿語頸項,眼看就要把這細嫩的脖子砍為兩段,阿語又是一個旋身,人已經閃到蒙面人身后,阿語想也不想,舉手一刺,匕首插在了那人屁股上。可惜她的身高,夠不到那蒙面人的心臟,不然,一刀就解決了他。
蒙面人吃痛,驚訝回身,無法相信,自己竟被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傷了,他氣紅了眼,哇哇叫著,又向阿語砍來,恨不得將阿語碎尸萬段。
兩次過招,都能從容躲避,阿語信心大增,并不急著閃身,而是看刀將要落下,才移動腳步,又閃到了蒙面人身后,咔,又是一刀刺中蒙面人的屁股。
蒙面人捂著屁股,回身看阿語,就如同見到了鬼魅一般,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一個小姑娘?他再也不認為阿語三次避開是僥幸,這是一種絕頂詭異的輕功,她專刺他屁股,顯然是要戲弄與他,這是極大的羞辱,但看她神情自若,似笑非笑,蒙面人對自己的這番猜測愈加肯定,不敢再掉以輕心。調整呼吸,凝神,再次向阿語發動攻擊。
阿語同樣不敢大意,這人恐怕是這群賊人里面的菜鳥,要不然也不會找她一個孩子下手,但是就算是菜鳥,發起飆來也是不可小覷的。
這次蒙面人不再猛攻猛打,而是謹慎小心的試探阿語的深淺。阿語沒了出手的機會,只能一味躲閃。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阿語心道,必須擾亂他的心神才好。
“哎呀!大哥,你流了好多血哦!你不先包扎一下嗎?這樣下去,你還沒砍死我,自己就要血盡而亡了……”阿語嘲笑道。
蒙面人不理會阿語的言語相譏,連連進攻。
“要不咱們先歇會兒,等你把屁股包扎了,再來?我是不會趁虛而入的,我這個人是最講江湖道義的,或者,你去換個人來……”阿語邊閃邊笑。
這人心理素質夠好啊!不為所動。阿語靈機一動,手一揮,嬌喝一聲:“看鏢。”
那人頭一偏,身形一滯,可什么也沒有。強忍著的怒氣又按捺不住涌了上來。
“看鏢。”阿語又一揮手。
蒙面人將信將疑,還是長刀一擋,依然什么也沒有。蒙面人火了:“你個小賤人,找死。”
阿語暗笑:終于忍不住了吧!
“看鏢……”
蒙面人這次再也不相信她的話,不遮不擋,不躲不閃,直朝阿語砍來,刀未落下,他頓住了腳步,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口上插的一支梅花鏢。
“我都已經再三警告你了,你怎么不聽呢?古話說的好,不聽孩子言,吃虧在眼前,瞧瞧,不是我不義,是你自己太大意了……”阿語笑嘻嘻的站在遠處,一頓冷嘲熱諷。那支梅花鏢是她之前從門框上拔下來的,嘿嘿!這幾日,她可不是只學了赤炎的步法,易明的內力,還跟快手李學了一招飛鏢。當然,若是人家有意躲閃,她是沒有辦法射中他的,所以她先用一招狼來了,化去他的戒備之心,一試之下居然奏效。
蒙面人到死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就這樣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孩子手里。
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死不瞑目。
阿語拍拍手,冷冷的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蒙面人,第一次殺人,應該是什么心情?恐懼?害怕?從此她的手上沾上了永遠也洗不去的血跡,可是阿語什么感覺也沒有,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在現代,她可是連踩死一只螞蟻都覺得很罪惡的。難道她骨子里流淌著冷漠的血液?阿語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胡思亂想,人要殺她,她不反擊,難道還引頸就戮?更何況,她殺的這個人也不是好人,誰知道他手里沾了多少人的血,她這叫自衛反擊,叫替天行道。
那邊易明早看見有人攻擊阿語,心急如焚,想要飛身來救,怎奈被對手纏住,分身乏術,驚懼之下,一分神,竟是被金輪劃中手臂,等他化險為夷,再看阿語,不知施展了何種身法,從從容容的避開了來敵的長刀,易明暗松一口氣,那怪這小妮子不肯躲在屋里,原來是有這等玄妙身法。易明集中注意力,專注的對付敵人,看來他必須施展他多年未曾施展過的絕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