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仙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拍賣前的小風波(上)

劉公子表面上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佳公子,可實際上他并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任何敢于在明里暗里挑釁他的修士,都會被他暗中做法干掉。

除了劉公子的父親劉長老,沒人知道劉無忌還有一個天賦異稟,咒殺。這是從娘胎里就帶來的超凡能力,或許與劉公子的父母都是太上玄仙高手有關。

修士生子,一般來說,類似玄天門那邊現在進行的事情,都是一個高等級修士和一個差不多點的人仙級的原住民婚配,生下來就是比高等級修士低兩個大境界的修士。天仙級的父母生下的是人仙修為的修士,玄仙級的父母生下的是地仙級修士。

可劉公子的父母卻都是玄仙高手,不光如此,父親是玄武書院的大長老,母親也是魔門中的一個小宗門的太上長老,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生母修行過一些類似的法訣,所以劉公子從娘胎里就帶著這種神奇<無<錯小說w.小.的能力。

發現了這一點之后,劉公子更是秘密的勤修這方面的術法,表面上和正常的修士一樣,子承父業,和劉長老修行的功法一脈相承。可沒人知道他私下里還有來自母親的傳承,尤其這是天賦異稟,施展起來沒有絲毫的征兆,無形無色,防不勝防。

哪怕是比劉公子修為高一個大境界的玄仙修士,只要相差的不是太過于懸殊,劉公子都能夠用自己的這項咒殺天賦,將對手無聲無息的詛咒。

修為的高低也能決定生死,不過在劉公子的這個咒殺手法之下。修為高的也只是能免死而已,少不得也要受一番活罪。至于修為還不足以保命的。那就只有死了。

這也是為什么和劉公子作對的修士都莫名其妙的不是病就是死的緣故。除了劉公子的父母,還沒人知道這個秘密。

現在劉公子本來是最尊貴的貴客。突然來了三個看起來很不一般的家伙,硬生生的搶了劉公子的風頭不說,還把劉公子中意的花仙子和胡仙子也霸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手怎么樣?哪怕面對面對方一個照面就能殺了劉公子,但劉公子沒招誰也沒惹誰,誰會自降身份主動動手?可劉公子就沒有這個顧忌,用咒殺的手法,誰也看不出來。

煉丹大師又如何?區區地仙小輩而已。劉公子絕不會容忍這個霸占了自己未來禁臠的家伙活下去的。哪怕兩位仙子只是出于禮貌或者宗門的意思作陪而已,劉公子咽不下這口氣。

說干就干,劉公子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幾個包廂距離這么近,這么好的出手機會,不動手以后難道還要專門的去找到對方的行蹤嗎?

無形殺咒從不動聲色的劉公子識海中發動,飛快的飛向了不遠處的三個包廂中的目標。反正中了自己這無形殺咒的人不會馬上出問題,該干什么干什么,誰也看不出異常,一直到詛咒的傷害累積到了足夠才會發作。沒人知道是自己做的。

劉公子對自己的無形殺咒有著絕對的信心,只要中了自己的無形殺咒,非死即傷,最差也要大病一場。數百年緩不過來,這就是得罪了自己的下場。

坐在距離劉公子最近包廂中的那個年輕人,忽的察覺到一陣陰風。這可是在包廂之中。哪來的風?緊接著身子好像一涼,仿佛識海也是受涼了一般。

這個同樣豐神如玉的年輕人坐在原地。旁邊陪著的輪回谷的長老卻是恍如味覺,似乎剛剛的那陣涼風只是錯覺。

當下年輕人也是端坐不動。識海中一震,將幾許細微到幾不可察的神識絲震成了粉碎。

可惜的是,這些神識絲卻是分散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現,想要找到正主都不可得。

同樣的情景發生在第二個包廂之中。不過那個寶箱中的年輕人可沒這么好的脾氣,直接就站起身來,虎目如電掃視一圈沒發現什么異常,冷哼一聲,一股強悍的神識肆無忌憚的掃過了周圍數個包廂,濃濃的警告味道呼之欲出。

劉公子差點嚇得要叫出聲來。自己的無形殺咒,百試百靈,今日里竟然在兩個目標的身上都失了手。剛剛才放出去,居然馬上被人察覺不說,兩個高手輕而易舉的就破壞了他的無形殺咒,這要是被知道他是罪魁禍首,豈不是要當場飲恨?

更加可怕的是,自己的無形殺咒被破還導致了咒殺的反噬。此刻劉公子的識海之中,如同波濤洶涌的大海,無數的驚濤駭浪正在起伏不定。

劉公子已經無法保持端坐不動的身形,整個人都開始發抖。一方面是恐懼,另一方面卻是殺咒反噬的痛苦。當那股強悍神識掃過來的時候,劉公子的身體正好開始顫抖。

幸運的是,顫抖的并不只有劉公子一個,幾乎所有被那個高手神識掃過的修士全部都是無法壓抑的顫抖。那是一種霸道的毫無道理可講的赤裸裸的藐視,哪怕天仙級的高手在這股神識意志面前也只有渾身發抖的份。

包廂之中估計僅有的幾個沒有顫抖的人之中,就包括第一個年輕的高手,以及楊晨和白夫人。就連旁邊的伍雄長老,也是無法壓抑的恐懼發抖,從未想過這里會有這樣的高手出現。

霸道的神識只是一掃而過,可整個拍賣場中那些修士們的顫抖卻持續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神識掃過楊晨和白夫人的時候,似乎還停頓了一下,好像是神識的主人有點小小的驚訝。不過對方好像只是為了警告,而不是挑釁,神識停了一下馬上就離開,并沒有多逗留。

“高手!”白夫人雙目中精光大盛:“莫非是來搶紅妝玉人心的?”此刻白夫人心中,再沒有其他東西,除了這個女人的命根子之外,任何的挑釁都會讓她以為是潛在的對手,對手就是敵人。

“不是沖著這個來的。”楊晨在旁邊輕描淡寫的開解著白夫人,他已經發現了那幾縷細若游絲的帶著殺咒的神識絲:“另有隱情,估計是有人冒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