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方森巖先走到海邊的一個鎮子旁邊,看到那種深夜還會點著粉紅色燈光的發廊就走了進去,直接對老板娘說找兩個美女來按摩——截止到目前為止還是正常的用金錢換取異性肉體的流程——但接下來老板娘如果順帶做偷渡生意的就會問“兩個美女夠不夠”。
正常的嫖客多半都會淫笑說差不多了,不過方森巖卻是回答不夠,至少要八個。至此兩人的切口對上,老板娘通常會非常專業的叫方森巖進去,視房間的大小拿出一張地圖或者一個地球儀,直觀形象的問方森巖去哪里,然后給押金住下,上船前買票。
現在的偷渡都做得十分專業了,還會分出頭等艙一等艙,只要給錢,服務絲毫不遜色于普通的游輪,并且邊防水警也只是在嚴打期間動動手,平時不怎么管——沒了耗子那么要貓來干什么?從潮汕這邊到新加坡大概要八天八夜,方森巖在這期間既不委屈自己也不刻意高調,平靜的上了船,每天沒事就在自己的艙房當中鍛煉身體,船上的一切伎倆規矩他都是熟極的,半點異常也沒有露出來。
等到下船的時候,方森巖也不算是沒有收獲,基礎屬性力量再次提升了一點,達到了11點之高。他下了偷渡船以后自然就有人來做他的生意,方森巖卻是常來這里的,直接到了新加坡集選區三巴旺的一處旅館住下,這里華人的種族比例高達76以上,雖然規定國語是馬來語,但直接講華語也有超過大半人都能聽懂。
新加坡本地更是在大量的炒作“新加坡傳世真品會展”這個博覽會,其后更是在之后的幾天當中安排了中華慈善拍賣會,亞洲五百強企業峰會等活動,認為可以給在經濟危機當中遭受重創的本地經濟帶來復蘇之風。所以整座城市都十分重視,不過方森巖毫不在意,因為新加坡是典型的一城即一國的國家,其海陸空三軍加上后勤都才不到五萬人……這種程度的武裝力量分布在這個超過五百萬人的大都市當中,幾乎可以說是象征性的威懾,對方森巖的威懾力就更幾乎接近于無了。
博覽會的開館儀式就在明天就會舉行,毫無疑問,方森巖沒辦法第一時間進入到那里,因為開館的時候來的貴賓身份都非同小可,新加坡的總理以及各大國家駐外時節都可能參加,并且如果選擇在那個時候動手的話,那還意味著要搞定這些家伙高規格的警衛等等等,這絕對不是一個有理智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方森巖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等待開館儀式那天過后,混入第二天的中華慈善拍賣會當中,看看是哪位富豪會拍下自己所要的那瓶酒,然后等這位冤大頭離開的時候,自己再出面犯下一起驚而不險性質并不惡劣的搶劫案(因為只是搶喝一口酒),接著就可以低調而安全的飄然遠去了。
目前的唯一問題就是:方森巖必須進入到拍賣會現場,在第一時間確定買家是誰。
因為哪怕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茅臺酒是絕對不會作為拍賣的壓軸戲上場的,而買家是有可能拍到了這酒就不等到拍賣結束再離開。所以若方森巖不到會場而是在外面守株待兔的話,那么十之八九都要錯過目標。當然他也可以等在會場外面看電視直播,不過所謂的“直播”也多半會將信號延遲十分鐘左右放送,目的當然是避免某些意外(比如忽然有人跳出來喊一句反動口號,裸衣脫褲作出不雅動作之類)作為緩沖。方森巖不能確定這一次的直播是哪種形式,所以他不愿意冒這個險。
通常情況下的拍賣會都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除非你繳納了一定保證金以后才可以進去。好在這一次為了博取好的口碑,這一次拍賣會的50款項將會捐入相關的慈善機構,因此這等事情自然是要大張旗鼓宣傳一番,那么記者是一定要多的,最好是全世界所有國家的主流媒體來了最好,一來是好宣傳舉辦方的知名度和形象,另外自然是要順帶激發一下前來參加拍賣的富人露臉的攀比心情,以便賣出高價了。
方森巖很自然的就打起了這來自五湖四海的記者主意,只要隨隨便便料理掉一個記者,然后魚目混珠溜進去,自然可以輕松加愉快的捕捉到第一目標。當然像是中央電視臺派來這等太過招人眼球的記者方森巖是沒這個膽子去下手的,他反復研究了一番之后,便將目標鎖定在了鄰國馬來西亞的沙巴州電視臺派來的記者身上。
新加坡與馬來西亞比鄰而居,兩國關系今年來十分和睦,而沙巴州電視臺則類似于馬來西亞的一個省臺,與國內的芒果臺,江蘇衛視的地位相類似。并且馬來西亞人與華人區別并不大,方森巖將膚色弄黑一點,再嚼嚼檳榔,自然能扮個八九不離十。他的目的只是進場,等到沙巴州電視臺的人發覺有同事沒來到處亂找發覺真相的時候,相信方森巖早就得償所愿了。
新加坡扼守馬六甲海峽,乃是溝通太平洋與印度洋極其重要的門戶,方森巖之前十次跑船少說也要路過這里五六次,因此雖然不能稱得上是地頭蛇,但也可以說是人熟路熟。但凡跑船的人都會夾帶私貨,船只大的自然就夾帶得多些,船只小的自然就夾帶得少些。而方森巖在后面幾年的時候深得那艘巴拿馬五千噸級貨輪船長的信任,因此也曾經主持過出售私貨的“業務”,當然,敢于接手走私的家伙肯定都也有幾分黑道手段的。方森巖便依靠著前兩年結下的香火情,給了五千新加坡幣(大概二萬五千人民幣),輕輕松松的買到了沙巴州電視臺那一行人的情報,居住地點等等信息。
在付給了足夠的小費以后,方森巖成功的住到了沙巴州電視臺這群人的房間隔壁。耗費了大量的時間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尋找有沒有什么破綻。不過這幫人嘻嘻哈哈的,說的也多是當地的俚語,方森巖對馬來話也是一知半解,若是他們放慢了說話大概連猜帶蒙的能辨別出五成聊天內容,不過這些人聚在一堆十分興奮,自然是嘰嘰咕咕的語速極快,方森巖自然是完全茫然。
一直等到中華慈善拍賣會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方森巖還是連半點線索也沒能找到,但他此時的心志已是堅硬無比,擋在自己面前的如果是山,那么他就一定會嘗試將山鑿開,如果是石,那么他也會想法設法把石頭砸裂!既然這幫馬來人不肯給自己機會,那么就創造出機會來!他略略一想,便下樓去買了一包瀉藥,認準了沙巴州電視臺那群人當中的一個身材與自己相仿的家伙,他是這群人當中為數不多睡單間的,顯然身份不低,等到這些人晚上去宵夜的時候,便悄悄的潛了進去,將瀉藥放在了那家伙的杯子里面。
這幫人說是去吃宵夜,其實吃完了又去酒吧玩耍,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想必所有人都有喝醉的經歷,那是一旦躺在床上就決計不愿意動彈的,但到了半夜必然口渴得要命。所以方森巖不要說下了一撮瀉藥,就是在那杯子里面拉上一泡尿這家伙也決計喝不出半點異樣來。
所以第二天早上,這家伙顯然就面色青白臭氣熏天的癱軟在床上了,他兩腿發軟連站起來都難,更不要說去采訪了。一行人面面相覷,都在心里大罵廢材攪屎棍,但這家伙背后的靠山很強,同伴也只能在無奈之下給他拿了些藥物叮囑了幾句便趕時間去拍賣現場了。
這群人前腳一走,方森巖后腳就進了房間,也不廢話什么,直接拿了一把當地常見的巴冷刀架在了這家伙的脖子上,自然是嚇得他屁滾尿流予取予求。方森巖拿到了一應東西以后,戴上了預先準備好的假發墨鏡后順手將這家伙打暈,再提起他放置在房間當中的備用攝錄機健步如飛而去,看起來還真有幾分攝影師的派頭。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十分簡單,方森巖直接打了個車到會場,那卻是位于新加坡的一處高達三十五層的豪華大廈內,大概是由于博覽會已經開辦了兩天,各種警衛力量都相當松懈,都在大笑聊天,看起來就算是路人要混進去也不是什么難事。方森巖匆匆的走了進去將胸口的記者證一晃,便直接上了開辦拍賣會的17樓,找了個角落裝模作樣的一站,便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拍賣會很快就開場了,也沒什么特別的新意,無非就是還是那些套話口號外加煽情。倒是那些坐在下面的名流士紳當中還有不少養眼的靚女,不過她們一個個都巧笑嫣然的挽著老頭子,一看就是那種充分吸收了牛糞精華才能開得如此靚麗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