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劉偉鴻和云雨裳“日進斗金”,大把收錢,葉文智可不那么輕松。
他回到房間就給云漢民打了個電話。說起來,葉文智與云漢民的交情也沒有深到這一步,可以在晚上快十一點鐘的時候,很隨意地給云漢民打電話。
不過今天的情形比較特殊,葉文智不能不打這個電話。日后云漢民若是知道了這回事,隨口一問,葉文智卻是不好答復。
所幸云漢民尚未休息,接了他的電話。
“云部長,你好,我是葉文智。”
葉文智很規矩地通報了自己的姓名。
云漢民略略有些驚訝,不知發生了何等大事,便客氣地說道:“你好,文智書記。”
兩家素有來往,但主要是緣于云老爺子和葉老爺子的交情,加之兩人一南一北,相隔較遠,除了逢年過節的拜訪,平日里的來往并不是十分密切,彼此之間,就不是那么親密無間。
“云部長,有個事情要向你匯報。”
“呵呵,文智書記客氣了。請講。”
云漢民著實有點模不著頭腦。云雨裳停薪留職去江口市做生意的事情,并沒有和家里人說起。云雨裳本就是“負氣出走”,云漢民也正在生氣呢,父女倆又怎能坐在一起溝通?
這個時候葉文智打電話來匯報,云漢民很是詫異。
“是這樣的,云部長,我剛剛和雨裳會了面……”
“雨裳去了你哪里?”
云漢民大吃一驚。
葉文智也十分驚訝,難道云雨裳來嶺南,云漢民不知道?不過當此之時,卻不好去探聽內里有何隱情,原原本本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向云漢民做了個說明。
云漢民勃然大怒。
父女不和是一回事,自己的女兒在萬里之外險些被一個混賬欺負,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加之這段時間老云家的日子不大好過,云漢民的脾氣更加糟糕。
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上門來不成?
“有這種事?文智同志,這個縣委書記怎么回事?他兒子是南霸天嗎?”
云漢民怒氣沖沖地說道,對葉文智的稱呼也起了變化,變成了硬邦邦的“文智同志”。
“云部長息怒。我已經嚴肅處理了那個縣委書記。當時吧,那些人并不知道雨裳的身份,而且劉偉鴻很厲害,把他們都打跑了,領頭的那個家伙,被打暈過去兩次,后來部隊出面了。請云部長放心,雨裳和劉偉鴻現在都很安全。”
葉文智也知道云漢民會生氣,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慌不忙做了個解釋。
“劉偉鴻?老劉家的二小子?你是說雨裳跟他在一起?”
云漢民盛怒之下,剛才未曾留意葉文智說的話,聽葉文智一再提起劉偉鴻的名字,云漢民才回過神來。
葉文智悶了一下。他倒是沒有想到,云雨裳和劉偉鴻在一起,云漢民竟然不樂意。畢竟他不是京師的官員,對于首都這些豪門世家之間的糾葛不是那么清楚。更加不知道云雨裳與賀競強已經有了婚約。還以為劉偉鴻和云雨裳是男女朋友。
現在聽云漢民的語氣,這個事情甚至比閻治海意圖欺負云雨裳還要嚴重。
“是的,云部長,和雨裳在一起的是劉軍長的小孩。”
云漢民在電話那邊好一陣沒出聲。
云雨裳和劉偉鴻青梅竹馬的情形,云漢民是清楚的。以前大家是鄰居嘛。老云家盡管一貫與老賀家的關系走得比較近,但對劉成家的印象并不壞。劉成家和劉成勝不同,是那種比較單純的軍人。不過云漢民對劉偉鴻就沒有什么好感了。這個家伙,是京師出了名的紈绔子弟,還在上高中那會,就很不安分了,與老賀家的二小子賀為強難分軒輊。
在云漢民眼里,劉偉鴻給賀競強提鞋子都不配,竟然敢打自己閨女的主意。
不過盡管云漢民怒發如狂,卻沒有在電話里對葉文智發作。這樣的事情,沒必要讓葉文智知道。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嘛。再說了,葉文智打這個電話,也是表達一種善意,云漢民不能胡亂對人家發火。那是會生恨的。
“哈哈,安全就好。文智書記,謝謝你啊!”
云漢民在瞬間就壓住了自己的火氣,換了一種親切的語氣說道。
葉文智心里卻嘀咕開了,試探著問道:“云部長,雨裳這一回南下,和家里商量過的吧?”
這個話也是必要要問清楚的。依照兩家老爺子的交情以及現今老云家在京師的地位,云雨裳到了江口市,葉文智必定要相幫的。但如果云雨裳是“離家出走”,那又另當別論。不要好心幫忙,反惹得云漢民不痛快,卻是何苦來哉?
云漢民沉吟稍頃,說道:“雨裳這孩子,獨立性比較強。本來我的意思,女孩子還是在單位上班的好,安穩。但她自己有不同的想法。現在國家都在提倡大力發展經濟嘛,她要出去闖一闖,我們也支持。還請文智書記多多關心她。年輕人嘛,總是比較毛躁的。”
云漢民說這個話,也是被逼無奈。實在自己閨女的性格,云漢民太了解了。別看云雨裳平時是個乖乖女,并不忤逆父母,一旦犟起來,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云漢民至今沒有想明白,賀競強到底有什么不好了,這么不招云雨裳待見。
但云雨裳既然停薪留職去了江口市,云漢民也只能拜托葉文智多加關照了。總不能讓閨女在外頭太辛苦。云雨裳要是在江口市混不出個名堂來,也丟老云家的面子。
云漢民是很要面子的一個人。
云漢民有了這個表態,葉文智就放心了,微笑著說道:“云部長放心,雨裳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既然到了江口市,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
逢年過節,葉文智一般都會進京拜訪一下云漢民,以前也見過云雨裳一兩回,這句“看著長大”,勉強也說得過去。
云漢民自也不會去挑這個理,笑著說道:“那就有勞文智書記多多費心了。什么時候到了首都,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我當面向你表示感謝。”
“呵呵,云部長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葉文智也連忙客氣了幾句。
那邊云雨裳的房間里,閻國英剛剛離去不久,云雨裳對著一堆鈔票發呆,電話鈴聲就急驟地響了起來。云雨裳大感奇怪,怎么這時候了,還有人將電話打到酒店的房間里面來。
“喂,你好……爸?”
云雨裳剛拿起話筒沒說兩句,便驚訝地揚起了眉毛。
云漢民此時打電話來,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雨裳,你怎么回事?一聲不吭的,就跑到江口去了?”
云漢民在電話里頭怒氣沖沖地說道,頗為疾言厲色。
云雨裳頓時撅起了嘴巴,不依道:“爸,又是誰給你告的密?”
“這你別管。我就問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雨裳說道:“還能怎么想?就是來江口看看唄,要是合適,就在這里做點生意……”
“你做過生意嗎?你一沒經驗二沒資金,你以為做生意那么容易的?賺錢那么容易的?”云漢民氣得狠了,在電話里連珠炮似的質問:“就好像今天吧,你差點連人身安全都沒了保障。雨裳啊,你太任性了,太讓爸爸失望了。”
云雨裳咬著嘴唇,不吭聲,淚水不知不覺間在美麗的大眼睛里轉著圈子。
“還有啊,劉偉鴻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在楚南省上班的嗎,怎么跟你在一起?也去了江口!”
這一句才是云漢民最想問的。云雨裳停薪留職去做生意,云漢民還不算十分生氣。眼下京師的世家子弟做生意的不在少數,也算是一個潮流了吧。云雨裳又是女孩子,云漢民也沒指望她繼承老云家的政治衣缽。但她就不該和劉偉鴻混在一起,要是讓賀競強知道了,不知要引起怎樣的誤會呢。
“他怕路上不安全,送我去江口……”
“哼,他倒是一片好心啊!不安全!我看他才是最不安全的因素。劉家二少的名氣,在首都還不夠大嗎?你怎么老是跟他混在一起?”
云漢民對劉偉鴻的輕蔑和不屑,表露無遺。
這也不能全怪云漢民,實在劉二哥的名聲,不怎么樣。
“爸,你怎么啦,你不能這么說我的朋友!”
云雨裳不干了,當場和老父親頂撞起來,嬌俏的臉上露出很不悅的神情。
“朋友?他那樣的也能算朋友?你別忘了,你與競強是訂了婚的。你不在意名聲,我還在意呢!”
云雨裳生氣,云漢民更加生氣。
云雨裳雙眉一揚,說道:“爸,衛紅怎么啦?你口口聲聲說誰誰誰能耐,誰誰誰是少年俊彥,我倒是想要請教,他們誰寫出那樣的文章了?咱們老云家要是有這么一個人,何至于現在如此被動?”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要害,將云漢民憋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哐當”一聲掛了電話。
云雨裳握著“嘟嘟”作響的話筒發呆。
劉偉鴻心中大為憐惜,輕輕握住了云雨裳柔軟的小手,低聲說道:“不要緊,路遙知馬力,很多事情都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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