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心中一凜,劉雄軍和雷義平還真是認識,那就更不能放人了!
雷義平跟瘋了一樣,不知又從哪里摸出兩三顆小藥丸,往嘴里就塞。
葉青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又是什么毒.品,不過應該比白.粉毒性要弱,比如搖頭.丸之類的,就沒有再攔他。這小子掙扎起來,自己可不一定抓得住,嗑了藥正好乖乖地充當人質!
“劉大哥,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哪里敢行兇啊,只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這姓雷的與我有點小過節,我若放了他,他肯定要撲上來打我,小弟身體瘦弱可不是他的對手!”葉青再次用手掐緊了雷義平的咽喉,表面上說得可憐兮兮,好似正在遭受蹂躪的是他一般。
劉雄軍舉著槍,拿著銬,冷聲喝道:“你放了他,我擔保他不敢動你!”
“……”葉青沒吭聲,雷義平安靜了下來,沉浸在某種幻境之中,臉現陶醉之色,完全沒有人質的覺悟。
“你們兩個都跟我回去錄口供吧!你放心,我們人民警察絕對不會讓好人吃虧!”劉雄軍笑道。
“……”葉青狂汗,我要是相信你,那簡直是比豬都不如了,這家伙,笑得怎么這么磣人!
“怎么,你敢拒捕?!”見到葉青沉吟,劉雄軍就再次冷喝道。
葉青心中也惶急,這個姓劉的心黑手辣,要不是自己挾持了雷義平,并且躲在他的身后小心防備,恐怕這個姓劉的早就一槍打過來了!可是不放的話,這樣僵持下去,就是明顯跟警察作對了,“拒捕”這個罪名自己可擔待不起!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真讓人難受!氣氛緊張萬分!
“嗚啦嗚啦~”
正在這時,一輛警車沿著小路開了過來,葉青頓時大喜,知道多半是剛才那個叫小山子的尖叫驚動了路人,有人報警了!
劉雄軍眼睛閃爍,流露出幾絲不甘之色,不過很快就掩飾住了!他認得那車牌,正是王兵專用的警車!
果然,不一會兒,就跳下來一個筋肉虬結、虎背熊腰、身穿深藍色制服的大漢,正是刑警隊長王兵。
“王哥!”葉青趕緊叫道。
“王隊!”劉雄軍也收了槍和銬,打了聲招呼。
“怎么,這是唱的哪一出啊?”王兵看了看劉雄軍,濃眉微皺問道。
葉青就將雷義平一推,然后“吧啦吧啦”講述起事情經過來。雷義平撒腿欲跑,被王兵喝住,訕訕走回來躲到劉雄軍身后,一聲也不敢吭,顯然他也是認得王兵的,還甚為懼怕。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垃圾!以后再敢聚眾鬧事,小心我逮你進局子!”王兵瞪著雷義平,惡狠狠地罵道。
“嗯嗯,王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盡管雷義平如落水狗一般狼狽,但是還是強行擠出一絲笑容,表態道。
王兵往地上掃了一眼,哈哈一笑,朝葉青豎起了大拇指,贊道,“小葉,身手不錯嘛,能撂倒兩三個混混!”
葉青不好意思地笑道:“王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先前我被他們揍慘的時候你是沒看到!”
“不挨揍哪能長經驗?格斗技巧就是在實戰中訓練出來的!你這小子,不知道你到底是醫生,還是打手!”王兵這人也極有意思,居然葉青探討起格斗實戰來。
劉雄軍看不下去了,插嘴道:“王隊,地上還躺著兩人呢,是不是要趕緊送醫院吶?”
“送什么醫院啊,小葉不是說了嗎,就是扎昏了而已。”王兵沖葉青使了個眼神。
葉青立刻會意,這是叫自己消滅證據,不給人把柄,連忙走到二人身旁,俯下身去用銀針在二人身上連扎了好幾下。這兩個混混受了針灸刺激,立刻就睜開眼來,見是葉青,就要跳起來開打!
王兵喝止道:“還不給我住手!是不是又想進局子啊?”
兩混混這才看見威風凜凜的王兵站在一旁,不由嚇得轉身就跑,還是劉雄軍喝了幾句,他們才訕訕回轉身來。
“走,都上車,跟我回局子,錄一下口供就行!”王兵大手一揮,率先鉆進了警車。
錄完口供,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扶柳這種小城,公交下班非常早,六七點鐘就不會有車了,出租車更是少見。其實,即使能打到的,葉青也沒打算坐的,他要步行回去!
交通基本靠走哇!男人沒錢真可憐!
好在王兵正好要開車回家,就順路送送葉青。
“雷哥,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認識王隊,好像關系還不錯,王隊居然肯用車子載他!這下我們踢在鐵板上了!”公安局門口,雷義平三人望著呼嘯而去的警車,都十分詫異,其中一名先前被葉青撂倒,臉上有刀疤的混混異常悲忿地道。
葉青認識王兵,以后想報仇也難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有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平素最怕的就是和警察打交道。躲還來不及呢,誰愿意去招惹這些人?當然,劉雄軍是自己人,例外。
“嗎的,這小子走狗屎運了!”雷義平憋悶得很,要說之前孤身一人被這小子打了,還講得過去,可這次糾結了如此多人手,居然又被打了!還搞得毒.癮發作,損失了一包白.粉!天吶,那可是足足有十幾克的一大包啊,價值不菲!
“雷哥,難道就這么算了?兄弟我還要報這一針之仇呢!嗎的,真想過去砍死他!敢拿針扎老子,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名刀疤男惡狠狠地道。
另外一名混混是個光頭胖子,也是面帶憤色,轉了轉眼珠,突然詭笑了起來,說道:“雷哥,刀疤,我有個妙計,絕對能整死他,讓他比死了還難受!”
“哦,什么辦法?”雷義平和刀疤男都好奇地湊過頭來。
“這個,很簡單!”光頭胖子得意地打了個響指,晃著油得發亮的肥腦袋道,“雷哥,你忘了?這小子可是梧桐醫院的實習醫生啊!”
“是啊,那又怎樣?”刀疤男一臉迷惑。
雷義平沉吟了一下,也獰聲笑了起來,一拍胖子肩膀,說道:“還是胖子你聰明,哥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呢?哈哈,咱們之前就是陷入了固定思維,遇著事就想直接揍他娘的!須不知,上兵伐謀才是上策!嘿嘿,哈哈!”
光頭胖子和雷義平對視一眼,都“嘎嘎”奸.笑了起來。
“什么上兵伐謀啊?”刀疤男摸著腦袋,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些什么。
“你個榆木腦袋,死笨蛋!我問你,咱雷哥的叔叔是什么人?!”胖子擺出一幅你真是笨到家無可救藥笨死了的神情,解釋道,“那可是咱扶柳市有頭有臉的商人,企業家,交游廣闊,懂不?”
“……”刀疤男搖搖頭。
胖子擺擺手:“唉,這么跟你說吧,雷哥的叔叔跟梧桐醫院的副院長余正氣可是說得上話的,交情不錯!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哦……,哈哈,原來這樣,我明白,明白!”刀疤男恍然大悟,也加入了奸.笑者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