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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如雪,飄然而至。
踏在謝水臺上,葉晨神色平靜,向著蘇妃暄走去。
擋在二者之間,月蒙的臉色更加慘白,在月蒙看來,葉晨每一步踏落時,仿佛踏在他心頭似的,其心神甚至要崩潰開來“五代月神!”月蒙試圖擠出一抹笑意,然在葉晨的注視下,月蒙笑的比哭還難看。
“月族少主看在我徒兒了?”葉晨嘴角揚起一抹笑意,然眼眸深處的寒意如冰一般,刺骨無比。
“嗯!在下第一眼看見妃暄的時候,便無法自拔!”
“五代若是承蒙不棄,將妃暄于在下,在下今生必然不負妃暄”1月蒙神情誠懇道。
在這股磅礴的威壓前,月蒙難得收斂起往日的驕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陽謀橫,溫和有禮。
“但是我徒兒看不上你,你就想強搶了?”
“莫非諸位認為本座是如此好欺負的?”葉晨淡淡道,其身形掠過月蒙。
望著眼前這道擦肩而過的身影,月蒙心中微怒,咽下這口氣,故作遺憾道:“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對妃暄的深情會打動妃暄!”
沒有理會月蒙,葉晨止步,眼含笑意的望著蘇妃暄“老師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平靜的臉上終于掠起了一抹狂喜,蘇妃暄持琴行禮,婉然一蕪“不過老師來了,那么玉皇殿中誰也不能欺負你了!”葉晨溫和道。
對于蘇妃暄和第二夢,他可是出自內心的疼愛,不讓二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進入玉皇殿數年,莫澈未閉關前還好,月蒙不敢太放肆,然莫澈閉關之后,月蒙漸漸放肆起來。
這數年所受的委屈,蘇妃暄沒有表露出來,然而在葉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妃暄再也壓制不住。
“處理這里的瑣事之后,我們就回家,小夢兒可是很想你。”葉晨笑道,擦拭掉蘇妃暄眼角的淚花。
望著師徒重逢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陽謀,溫馨無比的一幕,蕭胖子也是一笑,玉皇殿不適合妃暄這妮子,葉家更適合他。
莫邪站在一旁,其神情有些尷尬,按理他應該叫葉晨一聲師弟,但是這句師弟他又叫不出口。
“五代,我等先行告退!”月蒙血色潮紅,望著近在此尺的身影,頭皮一陣發麻,也不待葉晨回話,直接轉身,踏出。
然他這一步還未踏下,一道平淡的聲音再次在他耳旁泛起:“做出選擇就要承受其代徐,就這么想輕易走了?”
砰砰!磅礴至極的威壓呼嘯而出,謝水臺周圍的天地凝固住。
一步未落下,月蒙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威壓帶來的壓迫,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賢侄!”月黯起身,剛欲抬腳而出,然還未踏出,月黯腦海中不由閃現出先前那道古井無波的目光,一陣猶豫“以月蒙在月族中的地位,五代最多只是懲罰下,不會傷及性命。”
在月黯遲疑的片刻,數名月族族人催促道:“月黯前輩,我等不出手嗎?”
眾目睽睽之下,月黯不得不硬著頭皮,一步踏落,抬手,正欲出言,然其數十道尖銳的破風聲在天盡頭漸盛。
呼呼!皇普,公子蘇,仙牙等人踏空而至,望著下方那一幕,公子蘇神情一片漠然,而仙牙則是有些無奈,月蒙這小子還是惹到五代了。
三十余股武道壓迫匯成一片,壓抑的蒼穹中不起一絲波紋。
“月黯兄,此事是五代和月族少主的事情,你就不必插手了!”皇普抬步而出,似笑非笑道。
皇普袖袍揮動間,其恐怖的武道領域呼嘯而出,夾帶著滔天的威壓。
武道二層巔峰,其實力足以傲視在場所有人。
砰!月黯朝后退出一步,神情有些錯愕:“武神殿主皇普,莫非武神殿已經回歸劍神門了?”
“武神殿自古以來便是劍神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理應回歸。”
“我皇普可是未曾忘記武神殿的堅持,你說呢?”皇普若有深意道。
月黯臉色微沉,皇普這句話顯然是話里有話,其話外之意不就是說他們月族忘記了最初的堅持。
“劍神殿居然擁有如此多武道境?”韓墨子有此震驚,不經意間,曾經落敗的劍神門漸漸展現出了其獨特的鋒芒,讓人不敢小覷。
眾多守護者紛紛一嘆,或許他們要重新評估這劍神門了。
雄踞一方的地獄,席卷武神之勢的皇楓帝國,四大古族,武神殿,這些力量無疑成為了劍神門的中流砥柱。
見月黯等人被擋住,月蒙臉色越發的慘白。
雷霆游動在粼粼的波光中,雪絮飄落而下,謝水臺四周被天地規則環繞。
葉晨隨意而坐,指著蘇妃暄懷中的古琴“十來年了,讓老師看看你琴藝可曾有進步。”
屹立在兩側的香爐上,徐徐香煙冒騰而出。
蘇妃暄持琴而坐,將琴置于竹桌上,低眉垂眼,芊芊玉手輕輕劃過琴弦,帶起一陣清脆的叮嚀聲。
蘇妃暄雖聽不到琴音,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蔥白的玉指輕輕撥動琴弦,清脆婉轉的琴聲流淌而出,匯聚成一曲唯美的樂章。
葉晨取出數壺酒,擺在桌上,直接抓起其中的一壺,長飲一口,雙目緊閉,沉浸在這首唯美的琴曲之中,無視站在數米開外的月蒙。
叮!琴音飄渺,撥動著每個人的思緒,一首琴曲在每個人耳中都別有韻味,只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沉下心了傾聽這首琴曲。
莫邪神情越發的尷尬,至葉晨出現之后,其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
“我是個不稱職的師伯,唉!”莫邪心頭微嘆,有些無奈,當初自己就應該極力反對韓墨子前輩,否則今日也不會惹得五代不快。
琴聲擾亂了月蒙的心境,冷汗已經浸透了他全身。
隨著琴曲逼向,涌動在四周的威壓越來越盛,月蒙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聽習慣了還真沒什么感覺,不過這小妮子的琴藝可是大有長進。”蕭胖子隨意將傲世劍系在尊后,踏空而至,抓起一壺酒,飲盡,幽幽道:“月族,這可是個好姓。”
在場能夠聽懂這句話的人很少,皇普眼露一抹沉思之色,若是按照五代往常的性子,月蒙這小子可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
噗!大勢鎮壓,月蒙再次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越發煞白,在這樣下去,他的靈魂非得受到波及。
“黯伯,快去尋我父親!”背對著葉晨,月黯吃力道,來自于后方的那股壓力越來越盛。
月黯臉色微變,苦澀一笑,此事若是鬧到族長耳中,非得挨一頓訓斥了。
月黯眼眸微抬,朝著數名月族青年使眼色。
數名青年領會其意,身若長虹,直奔月族所在的劍峰而去。
“如今也只能打斷族長的閉關了,唉!”迎上皇普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月黯臉色更加陰沉,此次月族的臉面給丟大了。
抬眼,蕭胖子若有深意的望著數道離去的身影,笑道:“正主終于要出現了!”
酒香彌漫,葉晨右手微微搖晃,酒壺中酒水溢開來“正主并非是他,不過他卻是這場戲的主角。”
同時,葉晨眼眸也是一抬,望向屹劍殿所在的位置,淡淡道:“真正的正主在那里!”
順著葉晨的目光望去,蕭胖子臉色微微一沉,若有所思道:“屹劍殿,皓月,這么說來,月蒙這小子是被人當槍使了!”
聞言,月蒙身形猛然一震,的確,若不是皓月先前的那一番話,那么也沒有今日這一幕:“皓月這個老家伙,他是故意將我逼上五代的對立面。”
“他老子都被槍使了,何況這小子。”葉晨抓起酒壺,輕輕碰了蕭胖子手中的酒壺,一具飲盡。
“皓月他不怕自己這陰謀敗露,至少你看出來了,月流云也能夠看的出來,這兩人的關系若是反目,那么玉皇殿就有趣多了。”蕭胖子同樣一口飲盡,喝了這么多年的酒,他發現還是葉晨的酒好喝。
“他不怕,因為從剛剛一開始,這就是個陽謀!”抬起頭,葉晨望著視線盡頭,道:“來了!”(去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