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坐鎮虛夜宮的拜勒崗猛然抬起頭來，看向遠處。

看著那四道巨大的光柱，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識啊，很久之前，他曾經還未破面的時候，就見到過這一幕。接下來也見到了讓他至今都難以想象的畫面，以及至今都難以忘卻的羞辱。

現在，又是這樣的景象出現，讓他一瞬間就回想起了從前。

“混蛋，又是你嗎？這一次，我絕對會讓你全部還回來的！”

拜勒崗狠狠的咒罵著，身體一閃已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之時，已然伸出數百米外，并且飛的閃現，朝光柱的方向沖去。

現在的他，已經破面化了，在藍染的幫助下，不但破面成功，而且以其強大的實力，成為了二號十刃的候選。

當然不是因為他實力不夠強，只不過是藍染故意雪藏他們，現在坐在上面的十刃，實力都很差勁，純粹是用來試驗的便當角色。真正成熟起來的破面，還是他們這一批。

不光是拜勒崗，大半個虛圈的虛，全部感受到了這股靈壓。

所有借外力破面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自主破面的虛，全部飛的趕往事地。

而事地，那處不知名的小沙谷，金色火焰的防御陣內，張凡微笑著，迎向了從光柱中走出來的四人。

為的，正是蒂雅.赫利貝爾，現在的她，和原著中大致沒有差別，卻也有些不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外觀了，尤其是頭部，臉頰兩側的骨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耳垂上的兩個耳釘。從這里就能夠看出，現在的蒂雅比起原著的破面化，程度要高出很多，實力當然也強了很多。皮膚也不似原著那樣“古銅”了，稍微白凈了一點點。頭也變長了，變成了和妮露一樣的長。

后面的三人，蓀蓀的面具，不再是那種好像眉mao狀的條紋，而是變成了好像裝飾一眼的存在于眼角的白色骨片；阿帕契那頭頂正中央的骨片，變成了一個比妮露略大一點的夾；而米拉的三叉骨質頭飾，也變成了一根白色的項鏈。

三個人的實力，同樣遠原著。

原著她們是從屬官的實力，現在的話，究竟達到了什么地步還不好說，不過絕對是比以前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四個人的衣物，張凡早就準備好了，等她們走出光柱之后就遞了過去。其他三人的衣服還是以前的老樣子，蒂雅的衣服卻稍微有點變化，主要是胸部那里，不了更多了一些。沒辦法，她們是要跟著張凡的，而張凡，可不希望自己身邊人身上重要的部位被旁人看光光。

穿戴好衣服，并且帶上了張凡交給他們的空間戒指后，四人走到了張凡的身邊。

張凡來回轉轉頭，看了看妮露，再看看另一邊的四個女人，滿足的伸了個懶腰。

“好了，該做的也做完了，接下來……”

“接下來，人類，你應該好好的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突然，一個虛幻的聲音在張凡的頭頂上響起。

為什么說是虛幻的呢？就好像電腦合成音一樣，似男似女非男非女，還斷斷續續的那樣，就明顯很虛幻。

聽到這個聲音，妮露蒂雅等人猛然抬起頭看向高空。

而張凡，卻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大打著哈欠。

“解釋？解釋什么？倒是你，從我進入虛圈之后就一直跟著我，不應該解釋一下么？”

張凡并沒有抬起頭，而是默默的將金火全部收回，平靜的說道。

“沒有必要……”天空中的人影依舊是用那種虛幻的聲音說道，“作為虛圈的王者，治下的虛被一個疑似死神的人類強行提升實力，關注和過問是我應有的職責，反而是你，強行提升虛實力的人類，你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

“虛圈的王者？呵呵，那么我請問這位王虛大人，您覺得，我應該抱著怎樣的目的呢？”

張凡笑瞇瞇的抬起頭，看向了天空中，那個怪異的人型生物——王虛。

王虛，虛圈之王，不為廣大虛所知道的一種更高級生物。它們有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在虛圈，它們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虛圈這么大的范圍，無邊無際的面積內，相互知曉的王虛，不過只有三個而已。而虛夜宮所在的位置，就是現在這個王虛的管轄范圍。

現在出現在張凡面前的這個王虛，身材和人類無異，面具沒有絲毫的破損，但是和其他虛不一樣的是，它的面具上面有著各種各樣的花紋。身體被骨質外殼完全覆蓋，就好像一層皮膚，外殼上面也布滿了花紋。手掌和腳掌都很猙獰，就如同一只野獸。背后披著一個很大很大的披風，手上也沒有帶著任何武器，但是單單看它那強大的靈力波動就能夠想到，它不需要武器，直接的身體攻擊，就能將任何敵人摧毀。

這就是王虛，站立于虛圈最高頂點的生物。

“抱著怎樣的目的，是我在問你，而不是你在問我。人類，不要和我繞彎子。趕快回答我的問題，否則的話……”

王虛說著，緩緩的抬起了右手，一道道靈力開始匯集在掌心，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看到它的這個舉動，妮露她們連忙抽出武器擋在張凡的面前，頭頂那人的靈力太強大了，就算是她們五人也抵擋不了，但是為了張凡，她們決定能夠抵擋一下算一下，絕對不能讓張凡出現危險。

“哎呀哎呀……”張凡苦惱的搖了搖頭，“如果我說，我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她們變netg人類，和我一起生活，你相信么？”

張凡的聲音很低，在這方天地卻不斷的回響。

回響在所有在場人的心中。

就連那個王虛也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凡。

“人類，不要和我開這種無意義的玩笑，你是人類，而我們是虛，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甚至可以說，相互之間是天敵更加準確。身為天敵的你，居然想要和身為天敵的我們一起生活，這樣的理由，你覺得可信度夠高么？”

“可信度？真是有意思，我的話，根本不需要什么可信度。我只知道，我說的全是我的心里話，而我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這一點就足夠了。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事先聲明，我不想動手，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也并不怕你！”

張凡咧嘴一笑，手臂一甩，衣服的后襟猛然一蕩，張凡已經出現在了王虛的對面。

“好快！”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張凡的度，包括王虛在內也根本看不清。

就好像瞬間移動一樣，一下子就從地面出現在了天空中，不是瞬步也不是響轉，更不是滅卻師的飛廉腳，幾乎就是完全的瞬移。

沒錯，就是瞬移，左眼不能使用能量，被限制的，只是天照空間和天照這兩個能力而已。其他的力量，在右眼也可以使用，雖然效果會打點折扣，但是并不會過分的削弱張凡的實力。

王虛沉默了，似乎在思考著什么，好一會……

“那么人類，你先告訴我，對于虛，你是怎么看待的？或者說，你覺得我們這樣的生物，是一種怎樣的存在？”

“可憐！”

“嗯？”

“很可憐，不管你們生前是什么樣的生命體，但是死后卻來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變成了一種沒有理智的生物。整天只能自相殘殺，或者進入現世，去殺掉自己原本的同類。而且所做的這一切，還都是處于本能，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很可憐，我認為，你們是一種很可憐的生物！所以，我才會想要將妮露她們的實力提升起來。因為提升起來之后，她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這里，可以隱藏自己的能量，可以混入人群，可以去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會再像這樣，整天打打殺殺。這就是我的想法，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利用虛來達到怎樣的目的。我唯一的目的，就是盡我自己的能力，帶著我喜歡的虛，去過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

張凡的話，聲音很輕很輕。

落在對面的王虛耳中，卻猶如驚雷。

它活了多久，它自己都不知道，在這無盡的生命中，它見過太多太多的死神和人類。

所有那些人，在見到虛之后的第一反應就是戒備，之后或者會大戰一場，或者會相安無事，或者會互相幫助，但惟獨沒有人，想過可憐它們。沒錯，它們是十分可憐的，同族殘殺，殺害人類，吞噬靈魂，這些都是它們本能的行為，它們自己都無法控制。而真正能夠控制的，在整個虛圈都少之又少。

如果可以的話，不會有虛想這樣做的，誰不想過平靜的生活呢？

但是沒有辦法啊，這就是虛，這就是這種生物，天生的造物主將它們制造成了這個樣子，它們自己無力改變。縱然很多虛內心并不想這樣，但是它們不得不為之。不殺人，就必然被殺，想要活下去，雙手不沾鮮血是不可能的。

這個王虛曾經不止一次的思考過虛的存在，每每想到此，它都不由得黯然神傷。

雖然它的地位，如同尸虛圈的神，但是它并非神明，虛的痛苦它無力改變。它只能盡量的控制，讓虛不會變得更加狂暴，一旦出現真正的殺戮狂，它會直接出手將其滅殺，盡自己的力量，盡可能的讓整個虛圈減少戰斗。

而現在，一個人類，一個一直以來被自己當做是敵人的人類，居然說出了讓它根本沒有預料到的話，這讓它如何不震驚？如何不驚訝？以至于這個王虛，一時之間愣住了，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它愣住了，張凡卻不會停，只見他繼續說道。

“至于你所說的那種情況，我想，如果你不是跟在我的身邊，你應該會有一定的了解。藍染惣右介，擁有這個名字的男人，手里拿著名為崩yù的寶物，能夠達成使用者的任何心愿，只要是使用者力所能及的范圍的任何愿望，都能夠實現。他的具體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據說是為了制造王鍵，找到靈王。

除了現在在場的五個破面是我制造的，其他的破面，全部是他一手為之。如果你真的想找罪魁禍，可以去找那個男人。當然了，現在他應該還在尸魂界，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他已經是隊長級的存在了。你想殺他或許有點困難，不過你可以等等，因為不久的將來，他會叛變尸魂界來到虛圈，統領他手下的破面和尸魂界的死神大戰一場，那個時候，你如果想要有什么樣的動作，大可以去施行。

你也不用再來找我，這一次離開我應該不會回來了，我們會離開虛圈，去現世生活，言盡于此，以上都是我的真心話，希望你能夠明白……那么，再見了！”

張凡面色平靜的說道，然后揮揮手，轉身落了下去。

大大方方的把后背露給王虛，他沒有任何擔心。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王虛主動出現并非是為了干架，如果真的要打，大可以一開始就動手。禮貌只是對朋友而言的，對待敵人，就要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機會傷害對方。而現在，王虛居然主動現身了，那就說明它并不是為了戰斗。

就算打起來他也不怕，更不要說不會出現戰斗了，所以他很放心。

“等等！”

而就在張凡準備離去的時候，那個王虛卻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嗯？”張凡疑惑的回過頭，“怎么，還是要打一場么？”

“不是！”

那個王虛卻出人意料的搖了搖頭。

“已經足夠了，我相信你的話，我已經跟在你身邊悄悄觀察你很久了，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會傷害她們。剛才只是一種試探，對不起了。”

“啊？哦！沒關系，我并不介意的！”

張凡揮揮手，溫和的笑道。

“那就好……”聽到張凡的話，王虛松了口氣，緊接著，說出了一句更加讓人難以置信的話，“那么，人類，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也和我簽訂契約，我，我也想離開這個地方！”

王虛說著，身體開始緩緩的變化。

白色的骨質外殼飛快退去，一片片雪白雪白的皮膚飛出現，卷曲的秀，溫柔如水的雙瞳，豐潤的紅唇，還有那曼妙的身姿，短短兩三秒，這個傳說之中的王虛，居然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這，這是……”

張凡的震驚可想而知，下面的五個女子，也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王虛變化成女子之后，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后微笑著，對著張凡微微一福。

“初次見面，我叫真咲，以后，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