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一家人最后在錦繡酒樓要了個雅間,吃飯。
這出來逛街從聞香閣到翡翠閣、玲瓏閣,那些個王公喜愛去的地方,唐安卿自然是得了不少關于忠勇公府的消息,之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此算是對那所謂的姨母有了個片面的了解。不知的腦海里就出現了一副菟絲花的景象,打了個寒顫,這可是最不好對付的敵人類型呢。關鍵是他的腦電波在哪兒你根本就無法了解和理解,更談不上你說的話能打擊到他了。唐安卿摩挲了下手腕上帶著的精致的紫玉鐲子,這是她一貫思考的時候慣有的動作。
唐白宇安撫好了兩個小的,看到唐安卿這般模樣,便問道卿兒,了?可有煩心事?”
唐安卿笑笑,抱過寶寶攬在懷里,只讓丫鬟下仆也去吃飯統共算賬罷。等到雅間里沒了旁人,唐安卿才說道我在想我那姨母的事兒,這一路上聽來的我那姨母似乎是個不管事兒的,也就這么點事兒。寶寶玉兒你倆有想吃的?盡管點,反正是你們舅舅開的酒樓不吃白不吃。”
包子才不客氣,以前也來過這錦繡酒樓吃過幾次飯,而且還偷偷摸摸的來過幾次后廚,對這里的飯如數家珍。攛掇著唐安卿多點了幾道他愛吃的,倒是有大半的菜進了他的嘴。
“二爺,您瞧樓里的雅間都有客人了,要不您在大廳里尋個桌坐?”伙計伶俐的說道,作為錦繡酒樓的小二自然是得認識上京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然若是唐突了貴客,那可是賠不起所以見著了公孫珩進來,才利落的湊說道,素來都公孫二爺很好,若是旁人指不定雞蛋里挑骨頭哩
“梅間里有人了?”錦繡酒樓有梅蘭竹菊四個特色的雅間,公孫珩每次來大都是點了梅間,沒想到今兒還有人先他一步。
“是的,那二爺您?”伙計想到現在在梅雅間里呆著的人,頓覺得肉顫,還是掌柜的親自迎接的,也不是何方神圣?斷然是大大的貴客不能得罪了。這才怯怯的問向公孫珩,公孫珩擺擺手,“無礙,給我尋個靠窗的桌子罷。”
“好嘞,您這邊請”伙計瞧了眼就帶著公孫珩往一處靠窗的地界去了,索性這邊兒桌與桌之間還有屏風隔開,公孫珩也算滿意丟了個碎銀子給小二,“謝二爺賞,那二爺還是來慣常點的幾樣菜?”
“嗯,再來一壺花雕罷。”公孫珩看向窗外,他可是剛從府里出來,連慣常帶的福保都沒有帶出來。想著太太那般羸弱模樣,冷哼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像太太這般柔弱不勝的女子了,小的時候可沒少因為太太的眼淚被父親責罵。真是不懂,難道是這還是水做不成?他自小在祖母跟前長大,難道還不懂祖母的意思?他也干脆的閉口不提,看這太太還能撐到幾時。
“我的二爺哎小的可找到您了。”福保急匆匆的從外面小跑停在公孫珩跟前,一面的焦急,“二爺哎,老爺叫您呢。”
“出了事情了?沒看到爺正在吃飯的嘛?”公孫珩放下筷子,一臉的不耐。
“這不是司徒家大少爺上門來拜訪,老爺才叫爺呢。”福保哪曾想到司徒家大少爺突然就上門了,似乎老爺還挺高興。
公孫珩付了銀子,騎上馬往外奔騰,“具體是回事?我可記得府里和司徒家沒來往。”
福保騎馬跟上來,也是一臉的詫異,“具體回事小的不清楚,只說是司徒家和咱府上是連襟,好像是說太太是司徒大爺的姨母,所以才來拜訪的。”
這會兒輪到公孫珩詫異了,他挑了挑眉,“我沒有聽說過?這倒是奇怪了,按理說這親戚之間應該來往的,這些年也不曾見兩家有過往來,就這么突兀的上門來了?”
福保湊上前來,小聲道小的也不大清楚,小的猜測可能之間有隱情罷?再說了爺不覺得奇怪司徒相爺的也很少在人前露面,只出來應客的是他們家的大管家。前個說的司徒大姑娘之前也未曾聽說,如今可都是落實了身份吶”
公孫珩斜瞥了福保一眼,樂了,“沒想到你小子還的挺多嘛”
福保嘿嘿笑了兩聲,抓緊了韁繩,“多謝爺夸獎,不是小的自夸這京城里的事兒只要是爺想,小的都能打聽到。”
“嘖嘖,夸你小子兩句還得意起來了,行了趕明爺有賞。”主仆兩人騎馬往忠勇公府奔馳而去。
寶寶吃的舒服的哼唧了兩聲窩在唐安卿懷里不動彈了,唐安卿伸手揉著他有些圓鼓鼓的小肚子,“下回可不能吃這么多了,小肚肚不舒服了吧?無不少字”
璞玉湊戳戳寶寶肥嘟嘟的臉頰,小肉爪兒也伸進來揉著寶寶的肚子,小孩兒樂得眉目彎彎,咯咯的歡快的笑著。“娘,弟弟最近是不是又重了?摸著小肚肚軟軟的暖呼呼的。”
“寶寶又重了些,抱著都有些沉嘍。”唐安卿伸出手,看向還在桌子上吃菜的包子,包子吃的動作一頓,[卿卿你看我做甚?人家還沒吃飽呢,嗚嗚......卿卿你可不能虐待人家啊再說了吃不完就浪費了,我這是在為卿卿節約啊]
唐安卿默默的轉回頭來,[好吧你吃吧,接著吃罷,等你吃完我們再回家。]
出了錦繡酒樓,再往之前一條街就是十剎海了,這時候的人把湖稱做‘海子’。所以這十剎海是個京城里有名的內湖,曾有詩人稱它為城中第一佳水。其名字的由來,有人說這里曾有十座名剎,還有人說,這里有一座同名的寺院。因歷史久遠終無可考,不過散步在湖邊欣賞這美麗的湖岸風光也是一種享受。
冬日里湖邊落了一層的白雪,河邊的樹也落了一層白雪,看上去頗有些‘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味道了。這十剎海還有著西湖春,秦淮夏,洞庭秋的美稱。這里的冬日雖沒有春夏秋景美兒,卻另有一番味道。等到春天再來瞧瞧,這可是不多得的美景。
回了四合院,唐安卿卻是聽得司徒瑾到忠勇公府拜訪的事兒,詫異他竟然是如此快速,這才剛和說了罷,這么速度就去了?想到之前他說當去拜訪的時候不會覺得突兀的話,想想也是這上京里旁人不認得她,卻是認得司徒瑾的。如今誰人不位列三公的相爺也只有這么個嫡子,如今他的態度都表明了,之后若是發生事情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了。
難道我還怪哥哥了?唐安卿這般想著。
這邊司徒瑾大大咧咧的坐在公孫珩院子里的椅子上,打量了一番,清一水的黃花梨木擺設,雕花描金,“不愧是一等公府。”這話說出來聽在公孫珩耳里卻是有那么一絲的諷刺,壓住心中的怒氣,淡淡說道誰人不知相爺位比三公,府邸也不會比我府差的。”
福保站在門前聽了這話,心里焦急這誰人不司徒相爺的府邸就在平民區,就是那大門都好些年沒修葺過了。而且說了相爺是有名的清廉,府邸哪會有自家爺院子奢華尊貴,讓人嘆為觀止,就連客廳里的榻靠背上都是百子千孫的浮雕吶偷偷的去瞧司徒瑾的臉色,見他還是一副輕笑的模樣兒,不覺得臉色一紅,這司徒大爺果然是形貌昳麗,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姿容雅致啊
司徒瑾聳聳肩,就連這般動作在福保看來都帶著一股子的優雅高貴,吶吶就著氣度自家爺就是略輸一籌吶!
這時候侍女已經捧來香茶,奉了茶,侍女無聲無息的退下。公孫珩遞了茶給司徒瑾,司徒瑾捧在手里,“華儀美器,魚子紋哥窯瓷果然名不虛傳。喲,武夷山大紅袍,果然名不虛傳吶”
公孫珩額頭上冒出好幾個‘井’字,雖說這武夷山大紅袍很是難得,這茶還是他好說乃說才從皇上那兒磨來的幾兩,他可不深得皇上倚重的相爺家會沒有?這司徒大爺到底是有何用意啊啊啊?就是這魚子紋哥窯瓷,名不虛傳,說的就跟你從來沒見過似的。若不是覺得你值得深交,我才不會拿這么貴重的大紅袍來招待你呢。
“果然是好味兒,不過我倒是更喜歡西湖雨前獅峰龍井哩,倒是我那妹妹喜歡這武夷山大紅袍。”司徒瑾放下杯子,看向公孫珩,笑道你不必這么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了我那姨丈可是讓你好生招待我呢。你說是不是,二表弟?”
二表弟?公孫珩喝進去的茶噗的一聲全吐了出來,司徒瑾仿佛他有這么一招,迅速的躲開坐在離公孫珩比較遠的一張椅子上,搖了搖出手的象牙扇子,“喲,表弟不用這么激動罷,難道這就是表弟的待客之道,真是很獨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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