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爸爸開始還有些擔心女兒,殺人的樣子有些像著了魔,尤其是剛剛下那一腳的表情,讓他這個做爸爸的都有些膽顫,不過看著女兒又恢復了那個嬌悄可愛的模樣,不管女兒變成什么,都是他的女兒,都是為了他這個爸爸,越爸爸臉上柔柔的,拉過女兒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夕夕,辛苦你了。”
聽到爸爸的話,感受著越爸爸溫暖的大手,本來有些擔心的越夕平靜了,剛剛的嬌悄是她裝出來的,她無法想象如果爸爸對她露出害怕的神色,她要怎么辦?現在她安心了,爸爸真好越夕摟著越爸爸的腰撒嬌。
那邊,越夕走回來后,立刻有人將路易斯抬上了單架,但是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和剩下的人都沒走。
“邦尼”這一聲呼喚仿佛蘊涵著一個老人所有的期盼,仿佛在呼喚著許久未見的兒子。
但是越爸爸卻覺得非常諷刺,在知道了父親的本性,在知道他有那么多的情人和孩子,更在知道了自己對于父親來說可有可無的時候,他實在是很難對這個老人產生親情,尤其是自己的兒子互相爭斗,而幕后的黑手就是父親。
他這聲呼喚又算什么呢?難道還期望自己能和他在這上演一場感人的父子相認,真是有夠諷刺的。
而越夕想的卻是前世,直到她結婚了,都沒見過羅爺爺,也沒聽到爸爸不是越家人的傳言,雖然前世越家人對爸爸真的很不好,但越夕直到重生了都沒聽說有什么家族來找過爸爸。也許前世的爸爸爛賭平凡得一無是處,所以他們徹底地放棄了爸爸,而這一世的爸爸卻事業有成、精明能干,所以老的感興趣,小的急著搞威脅暗殺,這也許就是蝴蝶效應,改變了爸爸的人生,也讓爸爸陷入危險中。
越爸爸低頭看著越夕,并沒有回答老人的話,老人又對著羅炎凌說:“老伙計,你知道的,我既然答應過你,就不會去做的,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意思。”
羅炎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地下室里顯得異常洪亮,回聲不斷。
而老人的臉卻越來越沉,羅炎凌好半天才止住笑:“是啊,如果沒有你的默許,路易斯能調動得了勞倫特曼家族的私人航班?沒有你的默許,他能收買到里比來制造那場車禍?”
“你知道里比是我……”
羅炎凌大聲的打斷了老人的話:“我當然知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一直在我身邊安插著人監視,我還知道當年莎朗斯麗的死也是因為你袖手旁觀的結果。”
地下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老人和羅炎凌都沒有說話,越夕偷偷了瞄了眼這個她血緣上的爺爺,一臉嚴肅剛毅,鼻梁很高,嘴唇很薄,但是深邃的眼睛透著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計謀和傲氣,還有惟我獨尊的氣勢,這個爺爺年輕時一定很帥,再加上有錢有勢,讓他透出一貫的霸道和不可一世。
老人感覺到了越夕的打量,扯了個不是很自然的笑容對越夕說:“小寶貝,你就是邦尼的女兒吧,哈哈你爸爸把你教育得很好啊。”
越夕不理,低頭看地上有沒有螞蟻,話說這地方雖然又臟又亂的,卻沒看到蟑螂螞蟻什么的。
老人在越夕這里受挫,看著同樣低頭的越爸爸,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們因為莎麗的死怪我,可是我也是很無奈的,當初所有的證據都指出你和莎麗有奸情,所以我只好把你們兩人都驅逐了,我……”
“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叫她莎麗,別人不知道我和她的關系,你會不知道,我真沒想到勞倫特曼家族的掌舵人原來是這么敢做不敢當的。”
老人的臉剎時變得很黑,但是他卻忍住了,這讓越夕很佩服,只見他深吸了幾口氣后低聲說道:“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而且我不是也同意你的意見進行了dna鑒定了嗎?”
看著一直在不停狡辯著的老人,越爸爸和越夕都很無語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見了棺材還不掉淚的人。
越爸爸不會說法語,而羅炎凌已經氣得不想再和這種人爭辯了,越夕只好上前去解決了,她還想盡快回家,媽媽和樂樂肯定等急了。
“這位老伯”
“不,不,不,小寶貝,你應該稱呼我為爺爺。”
越夕卻沒聽到似的:“不管你、羅爺爺和莎麗奶奶之間有什么恩怨,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越夕的話讓老人心中一喜,臉上露出了笑容:“是啊,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揪著過去不放呢”
“所以,我認為既然您已經放棄了過去,又何必揪著我爸爸不放呢,我們只想平凡的過日子,不想參合到你們家族的內斗中。”老人的笑臉依然不變,瞇著眼打量越夕。
“當然,如果您無法約束兒女們的話,我不介意幫您教訓下他們的。”老人笑了,越夕也笑,兩人現在給人的感覺都像狐貍,非常的狡猾,仿佛在算計著什么。
“還有,我爸爸其實很笨的,他沒那么大的本事和你那幾個兒女爭斗,所以看在莎麗奶奶的份上,你就放過我爸爸吧”
老人收起了笑容:“孩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勞倫……”
“那也和我們家沒關系,我爸爸姓越”
越夕的話讓老人的臉上呈現了一瞬間的怒容,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不知好歹的人,習慣于發號司令,命令別人去做事的他,再也無法讓他放下身份說好話,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眼越爸爸,又看了看羅炎凌,抬手轉動了輪椅:“如果你知道你放棄了什么。你一定會后悔的。”
越夕松了口氣:“謝謝您的提醒,不過我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爸爸絕對不會成為您的繼承人,也成不了,相信你也是知道的。”
“你的爸爸不行,那你呢”老人說完這話后,那個先前阻止越夕殺路易斯的酷男推著老人走了,他們的人也跟著迅速退走。
而越夕則驚呆了,這算什么事?難道不打爸爸的主意改打她的了?
“夕夕,別怕,從來勞倫特曼家族的掌舵人都必須從公司的底層考察起,等到上一代掌舵人卸任時,由家族長老會來選出最適合的人選,雖然他們對男女都一視同仁,但你一沒有在公司里工作,二年紀輩分都是最小的,三是最主要的,你不是純正的法國血統,長老會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他這話最多也就是嚇嚇你。”羅炎凌的話讓越夕松了口氣。
但是她不知道羅炎凌心中卻充滿了不確定,因為他知道這位從來都不是遵循禮教的人,而且非常霸道,想要做的事沒有人能反對,如果他真的看上越夕的話,那么一切都可能是未知。
越爸爸見事情終于解決了,忙想起了羅炎凌的傷,忙問道:“舅舅,你沒事吧。”
“我沒事,夕夕好樣的,居然有一手好醫術啊,不過這醫術也太神奇了吧。”
“哦,舅公,這是中國的氣功,很費精力的,也不能常常用,否則我就會脫力而亡。”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也相信,所以越夕不停在心里說這就是氣功,這就是氣功,而花朝不停在她腦子里悶笑著。
越爸爸一聽忙問:“你現在沒事吧?”
“爸爸,我沒事的,不過我回去可能要好好休息兩天才能恢復。”這到是實話。
“哦,中國武術真是博大精深啊”
“對對對,但是舅公,我們要怎么回華夏啊?”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很簡單,交給舅公吧,等你修養兩天后,我們就能回華夏了。”
“哦,舅公,那個什么勞什么家族的人不會再找我們麻煩了吧。”羅炎凌被越夕的什么什么給逗笑了:“哈哈,好,那個什么勞什么的家族不會找我們麻煩了,放心。哈哈”
越夕挽著爸爸的手,有些疲憊地走出了這幢廢棄的大樓,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被那個家族的人給清走了。
華夏機場,越爸爸走出飛機踏在華夏的國土時,才真正感覺到了安全,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越夕發現好幾個空姐都在偷瞄爸爸呢。
終于回來了,越夕三人都沒在京城多做停留,打了個電話給越媽媽,說了具體的到家時間后,又坐上了京城到y省省城的飛機,路上羅炎凌一直跟越爸爸商量著什么,表情顯得很嚴肅,而越爸爸似乎也在思考著什么。
接到電話的越媽媽,早早就帶著樂樂去省城的飛機場入口處等著了,繁華的都市,高樓林立,熱鬧的街道,這些都讓第一次到省城樂樂興奮不已經,但是因為媽交代,他還是緊緊地拉著媽手,只是眼睛左顧右盼的。
越夕一出隧道口就看到了越媽媽:“媽媽”離開家那么久,她真的好想媽媽,跑出隧道口,沖向已經張開的懷抱:“媽媽,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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