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生了,慕懷的不學無術終究是逃不過秦老爺的檢驗,問三答不上一,即便答上了,也是牛頭不對馬嘴。秦老爺今天的心情原本就不太好,這下是怒火中燒,差點要動板子,在眾人的極力勸阻之下,才罰慕懷去跪祠堂,說是不得他的允許不準起來。
秦陳氏得到消息,心里那個疼啊!慕懷從小到大什么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倘若沒有個慕天,或許她還能去哭求一番,拋出秦家就這么一根獨苗的話來說動老爺,而現在,這句話是最不能提的,秦陳氏根本就不敢去求情,一求情,老爺非說她慈母多敗兒,所以,她也只能忍著心痛,只盼著老爺的怒氣快點散去,放慕懷起來。所以,當秦老爺面無表情的說讓秋娘抱慕天去陶姨娘處時,秦陳氏不敢說半個不字,哪怕心里恨的牙癢癢,還要笑微微的送他們出門。
“夫人,老爺今晚怕是要宿在陶姨娘那里了……”周媽小聲說道。
秦陳氏斂了笑容,沉聲道:“改明兒,你去問問陶姨娘的小日子是哪幾天。”
周媽不明就里,神色茫然。
秦陳氏嘆了口氣:“既然攔不住,那就不攔,但也不能讓她專寵,以后每月安排好日子,讓她和衛姨娘秋色平分,雨露均沾。”
周媽點點頭,這話說的是理。秦陳氏滿腹心事回了房,她終究是老了,已經無法吸引老爺,說什么小別勝新婚,他們夫妻一別多年,可老爺回來這么些天,卻只碰過她一回,之后一直推脫應酬太累,梳洗了倒頭就睡,秦陳氏心里別提多擔憂,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得想個法子改變一下才行,可是,要怎么辦呢?
見到了想念已久的添兒,陶氏立刻就變得精神起來,容光煥發,抱著添兒開心的又哭又笑,添兒幾日不見母親,加上又生病,對母親也格外的依賴起來,一雙小手緊緊的抱著陶氏的脖子。
秦老爺見這情形,心中感慨,這樣生生分開她們母子確實太過殘忍。
陶氏有了兒子,也不忘討好老爺,讓芳燕去準備香湯,伺候老爺沐浴。
老爺一離開,秋娘就跪下了。陶氏愕然道:“秋娘,你這是做什么?”
“姨娘,請您責備秋娘吧!都是秋娘不好,秋娘明明知道少爺吃了那蜂蜜調蛋黃就會鬧肚子,可秋娘沒有阻止……”秋娘唏噓著說道:“秋娘以為,也許少爺病了,夫人會讓姨娘見見少爺的,或許,還能讓少爺重回到姨娘身邊……”
陶氏愣了一下,旋即柔聲道:“快起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是為我好,為添兒好,我又怎么會怪罪與你?如今添兒身邊多虧有你在,我還能放心些,這里不比湖南,凡事都要謹慎才好,咱們不急,慢慢兒的來,辦法總是會有的。”
秋娘自作主張,害的七少爺小病一場,她心中一直矛盾的很,見陶氏并未責怪她一言半語,心里才稍稍安定。
等老爺沐浴完畢,三人又一處嬉鬧了一會兒,陶氏就命秋娘把添兒抱回去,神情極是不舍。
秦老爺說:“今夜就讓添兒睡在這邊又何妨。”
陶氏幽幽道:“您以為妾身不想留添兒在身邊嗎?妾身做夢都想,只是,畢竟添兒現在是由夫人帶的,妾身要是留他下來,夫人心里一定很不高興,妾身可不想讓老爺為難。”
一番話說得秦老爺憐惜之情大作,撫著陶氏柔順的秀發,溫柔道:“還是我的月娥最通情達理。”隨即提高了聲音道:“秋娘,你讓從安去給夫人傳個話,就說本老爺說的,今晚讓添兒留下了。”
陶氏心中大喜,面上卻露出擔心的神色,嬌嗔道:“老爺,這樣不好吧……”
秦老爺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親昵道:“你擔心什么,一切有老爺擔待,你快哄添兒睡覺,老爺我去看會書。”
陶氏臉微紅,含羞點點頭。
吳媽等人都是有眼力見的,見這情形也是暗暗高興,心想,老爺還是很寵愛陶姨娘的。
陶氏哄睡了添兒,讓秋娘陪著添兒睡,自己去泡了個香湯,拾掇完畢出來,見老爺已經歪在床上。
“你們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陶氏低低吩咐了一聲。
品菊和芳燕相視一笑,退了下去,去燒水等侯。
陶氏剛浴過,只穿了個粉紫色的肚兜,下系一條月白的紗裙,燭光下,雪白的肌膚宛若珍珠泛著光華,豐盈半掩,渾圓若隱若現,腰肢纖細,款款間,若微風拂柳……秦老爺看的氣血上涌、喉頭一緊,探身向前,伸手一把將陶氏拉進了懷里,埋頭在雙峰之間,深吸一氣,熟悉的芳香沁入心脾,渾身的血液瞬間就沸騰起來,囈語著:“我的心肝,你可想死我了……”
陶氏也極為動情,扭動腰肢配合老爺,以前沒有夫人在,她還感覺不到威脅,所以,在這方面,她都是享受為主,不會主動的去伺候老爺,如今不一樣了,她所能依仗的,只有老爺的寵愛而已,所以,她必須費盡心思的討好老爺,讓老爺離不開她才行。
“老爺……輕點……奴家受不住了……”陶氏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低低哀求,只是這哀求之聲聽起來更像是誘惑。
秦老爺也是忍耐多時,如今面對如此嬌媚的美人,聽著如此銷魂蝕骨的嬌吟,越發興奮起來,雄風大振,不遺余力的大加撻伐,惹得身下的人兒連連求饒,一時間滿室淫\靡之聲,令人面紅耳赤。
許久,品菊才聽見姨娘喚她送水進去。
收拾完畢,陶氏心滿意足的倚在老爺懷里,看老爺今天的表現,像是饑渴了好些時日,難道老爺在頤心堂沒能盡興?
“老爺,您今日好生威猛,奴家都快受不住了。”陶氏嬌嗔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老爺的胸口畫圈圈。
秦老爺嘴角一翹,抓住她頑皮的手,魅惑道:“怎么?還想來?”
陶氏輕輕地推了他一把,媚眼含嗔,帶著挑逗的意味:“老爺,奴家倒是無所謂,只怕……只怕老爺明天沒力氣應付夫人了……”
秦老爺翻身將她壓制住,笑道:“吃醋了?”
陶氏別開眼,輕輕一哼:“奴家可不敢。”
秦老爺撫弄著她的豐盈,呼吸逐漸又沉重起來,喑啞著:“你放心,老爺只疼你一個,別人,老爺沒興趣……”
陶氏暗喜,果然老爺對那半老徐娘的夫人沒什么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