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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蘭
2011082210:03
《花開春暖》閑聽落花(連載至第40章)
周夫人太強求了。人生有一苦就是求不得,周夫人的苦還在后頭呢!
愛偷懶的貓
2011082210:08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哇太細
2011082210:37
古蕭那個媽還不如沒有呢!這樣說不定還好些
graceran77
2011082211:51
第74章管理
李小暖乖巧的依偎在李老夫人懷里,沉默著沒有說話,李老夫人重重的嘆了幾口氣,聲音低落的說道:
“蕭兒一心要上進,唉,總是好事,是好事,這也不知道是他的福祉還是....唉,這人的命,誰知道呢!古家就剩他一根獨苗,我盼著他平平安安、做個富閑散人。圖個一輩子舒服自在的也就是了。唉!咱家根基淺,靠別人,靠鎮寧侯府,靠汝南王府。誰能靠的住?!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李老夫人自言自語般低聲喃喃著.李小暖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起來.這樣的話,她是要聽得懂,還是聽不懂呢?
李老夫人沉默下來,半響,又重重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順天應時,老祖宗也得學著看開些.這天下的事.不做著試試,誰能知道行還是不行?這人,還是得看命!”
李小暖心底微松,沉默著靠著李老夫人.對于古蕭.只怕李老夫人自己也是矛盾重重,既知道他資質平庸.可心地處到底還是存著一絲盼望,盼著那命,盼著古蕭的富貴榮華命。
晚上,李小暖心事心事重重的外在床上上,心思總也集中不到書上去。
對于古蕭,周老夫人是渴望,李老夫人清楚著明白著卻又帶了一線希冀,在所謂的命上,唉!這科舉一定是比高考難得多了,古蕭考個貢生大約沒問題,要是中舉,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中舉那?這中間的玄機和難易她一無所知。
李小暖翻倒在松軟的被子上,把書扔到一邊,仰頭看著凌霄枝蔓的帳頂呆呆出了神。
隔了幾天,林老先生收拾了行李辭了行回去了古蕭仿佛一下子長大了,沉穩起來了,話也少了許多,幾乎每天念書到很晚。周夫人滿臉掩飾不住的驕傲和喜色李老夫人猶豫著,沉默了下來只吩咐瑞宣堂小廚房做著湯水點心到外書房和梧桐院。
李小暖更加沉默靜謐起來,每天除了在松風院做針線,也就是到瑞宣堂抄經,整理那些舊賬冊子,空了,就在后面院子里養花種樹。
空閑的時候多了,書也看得越發越快了起來,外書房的書,她愿意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李小暖找了機會,借著看人理書去了趟薇書樓,取了幾本書回來。婆子稟報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沉默了半晌,輕輕嘆息著,吩咐婆子由她去看去,李小暖隔個十天半個月的去一趟薇書樓還書借書。
古云姍出嫁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壓到了古云歡頭上,古云歡強耐著性子管了大半個月就煩躁起來。婆子回事一言不對就能惹得她大發雷霆一時間管事婆子們苦惱著人人自危起來。古云歡更加苦惱,這多如牛毛的繁瑣事沒完沒了,要管到什么時候是個頭?古云姍出嫁了,老祖宗年紀大了,已經好多年不管家務事,母親,唉!以往在京城的時候,母親每天早起晚睡管家理事,件件妥當,可如今心緒不寧,精神竟是一天不如一天,比起她更懶怠理會這些煩瑣家務,推給母親,到底不忍心。小暖?古云歡挑著眉稍得意起來,小暖最合適不過反正....她管了最合適不過!
隔天,古云歡找了機會纏著李老夫人,只說自己一個人管事實在顧不過來,一定要小暖過去幫襯一二,李老夫人笑了起來,仔細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笑盈盈的說道:
“也好,小暖雖說還小些,可也該學這管家理事了,要不再過兩年,等你出嫁了,蕭兒又不到成親的年紀,還不能娶個媳婦進門,家里豈不是立時亂了套?!先讓小暖先跟你學著,等你出嫁了,小暖就能接著管兩年,等蕭兒媳婦進門,也就能接上了”
古云歡眼睛亮亮的,羞澀著高興著,笑顏如花。
李老夫人憐愛的拍了拍古云歡的肩笑著說到:
“這是還得和你母親商量了才行,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
隔天李老夫人和周夫人說了,周夫人并不在意這事,立即就答應了。
李老夫人叫了小暖,囑咐了她幾句,就吩咐她從第二天起每天和古云歡一起到翠薇廳學著管家理事去。
李小暖苦惱萬分,又打不出合適的理由來推辭掉,她這樣的身份處境,凡事都要萬分低調著才好,哪里能在這府里指手劃腳,管家理事的?周夫人想不到這個,難道李老夫人也想不到不成?
晚上,李小暖沐浴洗漱了,只留了冬末和蘭初,苦惱的說了李老夫人的吩咐,冬末高高挑著眉頭,一時呆怔住了,蘭初呆呆的眨了幾下眼睛,想了想,笑著說道:
“我倒覺得是好事呢!”
“什么好事這中間哪有好事?”
李小暖郁悶的說道,冬末恍過神來,想了想,看著蘭初點著頭說道:
“蘭初說得對,也不見得就真難做到哪里去。”
李小暖想了想,看著兩人沒說話,冬末側著身子坐到床沿上,李小暖示意蘭初坐到床前圓凳上,蘭初看了看冬末,又轉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姑娘,你想想,大家的姑娘,稍大些,除了學些針線廚藝,最要緊的,就是要學會管家理事,這一年三節,婚喪嫁娶,長幼嫡庶的,中間多少講究,多少規矩呢!若不跟著學個三年五年的,哪里弄得清楚?姑娘趁著這會兒,多學些東西,往后,不管嫁到什么樣的人家,也都能會得來了。”
李小暖哀嘆著往后倒去,用手掩著臉說道:
“我哪里管得了往后,我只想著明天,想著后天,想著接了這差使,往后得有多少煩難,多少難為、多少閑氣生!”
冬末笑著看著李小暖說道:
“姑娘就算不管這差使,也一樣有那些煩難,難為和閑氣生著!”
李小暖坐直身子,看著冬末,認真的說道:
“冬末姐姐,我現在,至少,沒生過什么閑氣,若是接了這差使,就是再豁達,想得再明白,可當在事中,這口閑氣總是要生一生,煩難些,苦些累些,清苦些,我都不在乎,可就是不愿意惹閑氣!”
“姑娘再怎么說,老祖宗已經吩咐下來了,姑娘也沒法子了不是?”
冬末攤著手說道,李小暖窒了窒,苦著臉,肩膀聳拉了下來,
“那姑娘就別多嘆氣了,有這精神,還是好好打點打點哪能少生點閑氣吧。”
李小暖垂著頭,無力的點了幾下頭,
“冬末姐姐你說得對,我今天累了,明天再打點吧。”
冬末抿嘴笑了起來,斜睇著李小暖,笑盈盈的打趣道:
“姑娘在這幾煩惱,我看哪,那些個以為大小姐出了嫁,往后就能偷奸耍滑的,這會兒才該煩惱著呢!”
蘭初贊同的點著頭,想了想,低聲說道:
“姑娘可要留心些周嬤嬤,凡事小心,別讓她抓了把柄去。”
李小暖皺著眉頭,重重的嘆了口氣,周嬤嬤這事,真是一路無妄之災到現在,冬末臉上微微掠過絲懊惱,李小暖歪著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蘭初說的是,凡事多小心些總不為過,周嬤嬤跟咱們院子,八字犯沖,也是沒法子的事,往后,能解便解,不能解就隨她去,咱們雖說不能怎么著她,可她也沒法子怎么著咱們不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冬末點了點頭,蘭初仿佛想起了什么,輕輕吐了吐舌頭,李小暖伸著胳膊倒到床上,又嘆了口氣。
“好了,我今天不想看書了,我要睡了,唉!”
冬末和蘭初笑著起身,侍候著李小暖睡好,仔細蓋了被子,放下賬子,吹熄了燈,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李小暖閉著眼睛,聽著兩人出去,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黑漆漆的賬子頂,怔怔的想出了神。
她到這個世間,仿佛一眨眼,已經四年過去了,小暖十歲了,再過六七年,最多七八年,她就得嫁為人妻,然后過個一年兩年的,就要為人母了,她要為人妻,為人母了!
李小暖莫名的有些激動,她曾經那么努力的想要為人妻,為人母,唉,到這里,就要是補償她這個的么?
李小暖眼睛亮閃微笑起來,她要好好打算,好好想想要嫁個什么樣的人,不要顯貴,顯貴之家她攀不上,那顯貴的日子也非她所愿,不要太富貴,錢不是越多越好,夠用就是最好!
這個世間,嫁人就是嫁給那個家,嗯,要找個和睦溫暖的人家,婆婆要慈愛,公公要大智若愚,要會裝糊涂,有小姑小叔子也行,不過一定要可愛,丈夫嘛,一定要忠厚,但不能傻,要專一,要知道疼人……
李小暖興奮的盤算著,就嫁在這上里鎮好了,她喜歡這里,靜謐富足的水鄉小鎮,如畫中一般美麗著。
在這樣的鎮子里,做一個美麗溫婉的妻子,李小暖滿足的瞇起了眼睛,嗯,就這樣。
heyi21heyi
2011082212:42
lyb
2011082213:04
小暖時刻看得清什么是最合適自己的。
2011082216:46
愛偷懶的貓
2011082307:50
現實與愿望總是差得很遠
qgsd1234
2011082311:06
graceran77
2011082314:00
第75章學步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剛起來洗漱了古云歡就打發小丫頭過來笑嘻嘻的稟報道:
“表小姐我們姑娘差我過來說一聲,讓表小姐別忘了今兒要過去翠薇廳聽事兒.”
李小暖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悶悶的點頭答應著,打發了小丫頭回去,帶著蘭初去瑞宣堂請安去了.
吃了飯,周夫人溫和的交待著李小暖,
“別怕你先跟云歡學學,前些日子怕云歡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已經打發了周嬤嬤每日過去幫襯著,如今還是讓她每天過去,這府里的規矩舊倒她都熟,你們兩個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問她就是”
李小暖急忙站起來恭敬地垂手聽著,屈膝答應了,又辭了李老夫人,才和古云歡一起往翠薇廳去了。
翠薇廳榻上。原來古云姍的位置坐了古云歡,李小暖坐在古云歡原來的位置上,瞟了眼腰背直挺的站在古云歡旁邊的周嬤嬤,周嬤嬤神情依舊端莊著,臉上仿佛帶著絲陰沉,仿佛沒看到坐在旁邊的李小暖。
婆子一個接著一個小心翼翼的上前回著事,古云歡接了賬目明細,轉手就塞給李小暖
“小暖你對對這數目”
李小暖接過一張張賬目,核對好數目,又吩咐蘭初取了歷年賬冊子過來,再對上一遍,核清除出入,才點著頭或搖著頭,將賬目明細交給古云歡。
周嬤嬤目光陰沉的盯著一張張仔細核對著數目,比照著舊例的李小暖看了一會兒,才轉過眼神一個個掃過垂手侍立著等著回話的婆子,管事婆子呈了廚房采辦單子,稟報著下個月的米菜等各項用度。
李小暖接過古云歡遞過來的單子,核對了數目,又去看了賬冊子,核對了,微微皺起眉頭,轉頭看著古云歡說道:
“二姐姐!大姐姐上個月出嫁,這個月林先生也辭館回去了,這碧梗什么的用度道還和從前一樣”
古云歡轉眼看著管事婆子,婆子飛快的瞄了周嬤嬤一眼,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這做菜做飯的哪能可這頭做帽子的?總要留出些富余來,不能委屈了各院大小主子不是?!”
李小暖看著她,笑著只不說話,只歪著頭看著古云歡,古云歡臉色沉了下來,把賬目單子重重的擲到了地上,盯著婆子惱怒的問道:
gx0526
2011082317:18
樓主好像沒有更新完吧
夏冰未釋
2011082321:15
更完啊!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呢……
2011082321:29
這么少??
徐徐而行
2011082321:49
溫丹丹
2011082321:50
2011082323:28
2011082323:28
額的個神,更還木更完
2011082323:34
李小暖看著她,笑著只不說話,只歪著頭看著古云歡,古云歡臉色沉了下來,把賬目單子重重的擲到了地上,盯著婆子,惱怒的問道:
“那姐姐出嫁前,你們都是可著頭做的帽子?!府里統總七八個主子,如今去了兩個人的份例,這數目字竟不用動!是從前克扣了哪個?還是如今死撐著做帽子的?”
婆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周嬤嬤動了動,笑著說道:
“二小姐且靜靜心,我倒隱隱約約聽廚房的人說過幾次,各院多多少少都抱怨過廚房送的飯菜總是不怎么夠。”
眉梢挑著起來,轉身看著周嬤嬤正要說話,周嬤嬤急忙笑著接著說道:
“廚房送的飯菜,主子們吃必定是有余的,只是咱們府里一向待下寬厚,主子身邊貼身侍候的丫頭們,多事和主子們一處吃些,來來回回,難免就不夠了,如今府里也不少這些小錢,就寬厚些,也是咱們府上的風范。”
李小暖笑盈盈的看著周嬤嬤,又轉眼看著古云歡,古云歡臉色陰沉著看著周嬤嬤,侍琴看了眼捧畫,轉頭看著周嬤嬤說道:
“嬤嬤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院子里,可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姑娘有姑娘的份例,我們自然也有我們的份例,你去問問大廚房,我們這些個人,那一頓沒到大廚房去吃的?嬤嬤總不會說我們都是要吃了兩遍的吧?”
李小暖面無表情的垂下了眼簾,蘭初看著李小暖,也跟著低眉順目,安靜的垂手侍立著。
古云歡挑著眉梢,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嬤嬤,周嬤嬤尷尬著,有些惱怒起來,古云歡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轉過頭看著李小暖笑著說道:
“咱們府上這個風范,我倒是頭一次聽說,從前姐姐在家時,她那里咱們去得多,我可從來沒看到珍珠、玉翠她們跟著姐姐吃過飯,我這里也沒有這樣的規矩,你們松風院呢?冬末和你一處吃飯的?”
李小暖笑著搖著頭。
“除了病著的那一陣子,我都是在瑞萱堂吃飯的。”
古云歡轉過頭看著周嬤嬤,慢騰騰的說道:
“這府里,我和姐姐都是刻薄的,沒你說的這寬厚規矩,小暖和古蕭一向是在萱瑞堂吃飯的,我倒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慣例,是哪個院子里的?“
周嬤嬤臉色紫漲起來,呆怔了半響,緊緊抿著嘴,不再說話,古云歡笑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移開目光,盯著俯首伏在地上的婆子吩咐道:
“你回去對對清楚再來。”
婆子急忙磕了個頭,揀起地上的賬目單子,小心的退了出去。
李小暖端著杯子慢慢喝著茶,瞄著臉色青紫的周嬤嬤,心里暗暗盤算起來。
李小暖苦惱著忙碌起來,每天早上去瑞萱堂請了安,就直接可古云歡一處到翠薇廳聽婆子們回事,這家務,不管不知道,管起來,大大小小的瑣碎事,一件接一件,一點也不輕松。
從翠薇廳回來,換了衣服,就得去瑞萱堂,吃了飯,陪著李老夫人到后面小佛堂,抄一會兒經,然后就是整理那些舊冊子、舊日文書、往來信札,諸如此類的故紙堆。
也就是晚上吃了飯回到松風院,還能看上一兩個時辰的書,李小暖哀嘆著調整著自己的節奏,什么時候才能自己安排自己的日子,想怎么過就怎么過呢?
今年里,李小暖的身量長得快了起來,也比往年顯得更消瘦了些,李老夫人眼看著一天比一天靈秀漂亮的李小暖,越發憐愛起來,只要見到時新些的衣服樣子,就吩咐人做了給李小暖和古云歡兩人穿,這一春一夏,兩人的衣服足足比份例多出好幾倍去。
過了端午,天氣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李老夫人午睡的時候稍長了些,李小暖抄完經有些空閑,就跟古蕭打聽了陳先生正在教授的書和文章,找出來跟著看了起來。
夏日午后,李小暖穿著件白色對襟雪絹上衣,一條白底繡著淡綠蘭草的綃紗十六幅百褶曳地裙,這是今年京城的新款裙子,坐到小佛堂旁邊的廂房里看著本文集。
這是兩浙路現任學政錢繼遠的文集,字句瑰麗,奇峰迭出,都說文如其人,這錢繼遠必定是個有才而古怪的文人才子。
李小暖郁悶著放下手里的文集,看這樣子,陳先生是打算讓古蕭明年就下場考試了,古蕭的文也和他的人一樣,敦厚有余,靈性不足,要學錢繼元這樣的文風,只怕有心無力。
李小暖站起來,走到北面窗下,透過綃紗窗,看著后院郁郁蔥蔥的花草枝蔓,自己這樣的想法,要不要和李老夫人去說?
正怔怔的發著呆,翠蓮進了廂房,笑著招呼道:“表小姐,老祖宗醒了。”
李小暖急忙轉過身,笑著謝了翠蓮,急步進了東面廂房。
李老夫人正凈著面,李小暖忙上前接過靶鏡捧著,侍候著李老夫人凈了面,秋實捧了茶上來,李小暖接過給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接過,慢慢喝了兩口,看著李小暖,笑著問道:“又看了蕭兒的文章呢?”
“嗯!”
李小暖笑著點了點頭,側著身子坐到榻沿上,猶豫著看著李老夫人問道:“老祖宗知道一個叫錢繼遠的人嗎?”
“知道!那是咱們兩浙路現任學政,是個大才子!”
“嗯!”
李小暖贊同的重重點著頭。“前幾天古蕭說陳先生讓他好好研讀錢先生的文章,我就找來看了幾篇,真是好文章!用司遣句,瑰麗異常,處處與從不同,奇峰迭出,文章看得人驚心動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寫出來的,那些詞句、那個意境,怎么想到的呢?”
李小暖重重的感慨著,李老夫人笑了起來,點著頭說道。“這錢繼遠是蕭兒他爹后面一科探花郎,京城世家子弟,沒中舉前,在京城就極有名聲,才情高脾氣古怪,目無下塵,他能看得入眼的人可不多,倒是到咱們府上拜會過蕭兒他爹”
李小暖挑著眉梢,笑了起來。
“那明年古蕭若是下場應試,說不定他能青眼相加,照應一二呢!”
李老夫人頓了頓,微微擰著眉頭想了想,輕輕搖了搖頭,
“不會,這錢繼遠做學政,風評一向不大好,他脾氣太過古怪了些,只肯取合了自己口味的文章,那些四平八穩、中規中矩的文章,他一向看不入眼。”
小暖憂心忡忡的看著李老夫人說道:“老祖宗,古蕭的文章,就是四平八穩,中規中矩,若是這樣,豈不是要吃了大虧了?陳先生讓他看錢先生的文集,是不是想讓他學著些這樣的文風?”
小暖輕輕搖著頭,接著說道:“老祖宗,錢先生這樣的文章,沒人能學得了的!”
李老夫人眉頭擰了起來,仔細思量了半晌,轉過頭,看著李小暖說道:“你擔憂的極是,蕭兒過于敦厚,這樣奇詭的文章,他學不來”
yxt2000
2011082405:27
2011082409:03
終于更完了
露露jc
2011082409:06
新小格格
2011082412:30
第76章找她出來
李老夫人眼睛望著窗外,凝視思量了半響,轉眼看著李小暖,溫和的拍了拍李小暖的手,笑著說道:“小暖別擔心,這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算起來,錢學政在咱們兩浙路做了四年的學政了,各路學政,從沒有過連任的先例,也不過明后年,錢學政就要調任別處去了,等新學政來了,再讓蕭兒下場就是。”
李小暖舒了口氣,笑了起來,重重點著頭。
晚間,李老夫人請了陳先生,委婉的說來自己的意思,“……蕭兒是個忠厚性子,文如其人,這文必定也是走厚重質樸的路子才最合適,雖說投了主考的喜好性子,是能便利許多,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做文如做人,總還是合著本性,踏踏實實的好,陳先生和蕭兒他爹相交如兄弟,視蕭兒如子侄,我都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我也當陳先生和蕭兒他爹一樣看,今天就在陳先生面前倚個老,有話就這樣直說了,陳先生莫怪罪才好!”
陳先生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答道:“老夫人教訓得是,是小侄想左了。”
“先生快坐,不必如此。”
李老夫人滿面笑容的讓著陳先生坐下,陳先生看著李老夫人,感慨的說道:“從前和古年兄一處,總聽他說起老夫人的睿智明理,如今這一兩年看下來,古年兄所言,十不及一二,老夫人這一番話、這一番見識,小侄受教非淺,如今想想,小侄在這做人上頭,到底落了些下乘。”
“陳先生自謙了。”
李老夫人笑著說道,陳先生又恭敬的陪坐著說了半天話,才告辭回去了。
忙忙碌碌鎮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七月里,金志楊親自跑了趟古家來報喜,古云姍懷孕了,周夫人得了信兒就緊張起來。
思量了幾天,稟了李老夫人,寫了封信,準備打發周嬤嬤帶著去了京城,到汝南王府去要兩個老成的接生婆子過來準備侍候著,想了想,在信末又拖了句,若是能從宮里請個穩婆來,就更妥當了。
九月初,周嬤嬤風塵仆仆的請了王府的兩個穩婆回來,沒接到宮里的穩婆,周夫人雖有些遺憾,可也不過些許遺憾而已,汝南王府的穩婆,也不比宮里的差多少,當年程貴妃生子,就是從娘家接了穩婆進宮侍候的。
周夫人親自請兩個穩婆吃了頓酒,千叮嚀萬囑咐了兩個嬤嬤,又賞了重金,才吩咐周嬤嬤送去了金家。
周夫人幾乎一天一趟的遣婆子去看望古云姍,李老夫人無奈之下,只好叫了她過去說了幾句:“……那金家也是富貴大族,你這樣蛇蛇蝎蝎的,讓金家何以自處?你也要替云姍想想,她是金家的媳婦,該多少難為!”
周夫人受了教,只好強壓著擔憂,不敢再天天遣人過去問候了。
轉眼,秋去冬來,又是年底,古云歡歡喜著盼望著,也不管李小暖說不說話,只管天天和她急切而羞澀的計算著時日,到年底,恪表哥去邊關就滿三年了,今年春節就能回來了!說不定春節前就能回來了!
李小暖被她煩的郁悶不已,郁悶一陣子,倒也想開了,那程恪縱知道了她是她,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她就不信他肯舍了那層面皮,說出在福音寺被她偷襲得手的事,偷拿貢品的事,可算不得事!至于拿紅福騙他和周公子,哼,他和那個周公子的心思,只怕更見不得人吧!只怕他還怕她說出來呢!
臘月中旬,陳先生辭了李老夫人,回去過年了,古蕭放了假,卻沒有象往年那樣,雀躍歡欣著到處玩耍,而是依舊每天埋首于外書房,念書寫字做文章。
周夫人歡喜欣慰異常。
李小暖偷偷感慨傷感著,只盼著古蕭真如李老夫人盼望的那樣,有個榮華富貴、高官厚祿的命相。
云姍的出嫁,云歡的心不在焉,古蕭的苦讀,李小暖的沉默,讓古家的新年也跟著淡然無味起來。
初二日,金志揚帶著滿船的禮物過來古府拜年,古云姍懷著身孕,小心的在家養著,沒敢和金志揚一起過來。
客人的到來,讓古府上下活泛了一天,古蕭也興致勃勃的拉著金志揚,關切的問著大姐姐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發過脾氣沒有?問得金志揚笑不可支,“也怪不得你大姐姐最疼你!”
古蕭笑了起來,周夫人滿眼笑意的看著兩人,叫了孫嬤嬤過來,吩咐帶著兩人去了外書房,“讓你們兩個去書房講那些經義文章去。”
轉眼又是元宵燈節,前幾天,陳先生就托人捎了信過來,要帶古蕭去參加一個文會,元宵節那天一早,周夫人就安排人準備了畫舫,和李老夫人一起打發古蕭去接了陳先生,一同去參加文會了。
古府的元宵燈節越發清靜,大家聚在萱瑞堂吃了幾個元宵,看了一會兒煙火,就各自散了。
二月里,京城捎了信來,程恪要過來上里鎮看望周夫人,周夫人總算從古云姍的懷孕中分了些心神出來,叫了古云歡和李小暖過去,吩咐兩人看著人收拾出婆羅院來,準備著程恪的到來。
古云歡興奮的容光煥發,再也顧不上別的事了,把家里的事統統推給李小暖,自己只天天從早到晚盯在婆羅院,指揮著丫頭婆子如繡花般收拾布置著婆羅院的里里外外,哪怕有一絲半點的不滿意,也要一遍遍的指揮著重新調換擺放。
忙到二月中,程恪的車隊才緩緩進了上里鎮,那位周公子,又形影不離的跟了過來。
李老夫人欣喜異常,極其殷勤的招待著遠道而來的貴客,和陳先生請了假,吩咐古蕭放下書本,好好的陪著程恪和周公子。
李小暖低調小心的隱在后院,吩咐冬末和蘭初兩人留神古云歡的動靜,古云歡的時,就算古云姍不交待,能留心的,她總還是要留心一二。
二月十六日,是古蕭父親四十歲整冥壽,古家要在靈應寺連做三天的水陸道場,這天一大早,李老夫人就帶著周夫人、古云歡和古蕭,乘車去了靈應寺,程恪也換了素服,跟著去寺里祭拜了,出來和周公子一起,到靈應寺旁邊的塔林里看碑帖去了。
傍晚時分,李老夫人才帶著周夫人等人上車往古府回去了,回到府里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李小暖接到了二門里,扶著李老夫人回到瑞萱堂,一家人疲憊的飯也沒吃幾口,李老夫人滿臉疲憊的打發了眾人回去。
“都回去歇著吧,明天一早還得趕過去呢。”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辛苦,眾人回到府里,話也不想多說,就各自回去安歇了。
程恪和周景然又閑逛了一天,回來早早吃了飯,兩人悠然的各自據了婆羅院花廳一角,周景然閑閑的看著本書,程恪半躺在榻上,頭枕著手臂,眉宇間微微透著些焦躁,看著院子外間向陽處早開的迎春花。
不打會兒,程恪的小廝南海進了院子,往花廳奔了進來,程恪直起了身子,周景然忙放下手里的書,也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南海進來長揖請了安,滿臉笑容的稟報道:“回兩位爺,都打聽出來了。”
程恪挑著眉梢,露出滿臉笑容來,抬手指著南海吩咐道:“快說!”
周景然急忙起身坐到程恪榻前的扶手椅上,打開折扇,又合起來,指著南海吩咐道:“仔細說,一個字也別漏了。”
“是!”南海利落的躬身答應著,抬頭看了看程恪,聲音清晰平穩的稟報道,“奉了爺的令,小人就去找表少爺的小廝山水說話,打聽這事,山水說,古家的表小姐姓李,叫小暖,今年十一歲了,比表少爺小兩歲,他只知道這個表小姐,是李老夫人從京城帶回來的,旁的就不知到了。”
南海頓了頓,抬起頭,咧嘴笑著,看了看程恪和周景然,接著說道:“聽山水說,表少爺另一個小廝煙云的娘,是表少爺的奶嬤嬤,今天正好輪著在家歇著,爺知道,小人和煙云也熟,就買了些果子,去看了煙云娘,陪著她聊了這大半天。”
“別說這些沒用的,只挑有用的說!”
程恪挑著眉梢,不耐煩的說道,南海縮了縮脖子,急忙接著說道:“聽煙云娘說,這位表小姐,是秀洲下里鎮人,和李老夫人是本家,是天禧二十六年秋天到古家來的,就是古家從京城回來,在福音寺請靈落腳那天,福音寺方丈空秀法師帶著她和一個老仆人過來給李老夫人的。
聽說原本一家人好好的,進京住著備考,沒想到,二十六年春天那場時疫,她父母沒能躲過去,送了命,只剩了她和一個老仆人,只好寄居在福音寺,李老夫人一來因為是本家,二來也憐她身世可憐,就帶著她和她父母的棺木回來,幫她安葬了父母,又收留了她。聽說這表小姐極得李老夫人的寵愛。”
程恪恨恨的咬了咬牙,重重的拍著塌幾,“肯定是這丫頭,小暖!李小暖!”
海之蘭
2011082412:46
2011082413:39
哈哈哈哈終于出現
yhl1972
2011082413:49
溫丹丹
2011082420:33
2011082421:08
李小暖看你還潛伏不
2011082422:54
maidoukk
2011082508:09
冤有頭債有主啊
ZZH969
2011082508:18
weian
2011082509:11
可要見面了,呵呵
2011082509:13
2011082509:26
好享吃
2011082511:36
等更中啊
2011082513:29
被逮住啦
jzy8833
2011082515:14
第77章
周景然興致刻高漲起來,探討身子,用扇子輕輕敲著程恪的肩膀,滿眼困惑、渴望、好奇的問道:“你倒是說說,在寺里到底吃過那丫頭什么虧?她是怎么騙的你?能把你氣成這樣的?”
程恪伸手拍開周景然的扇子,帶著幾分惱怒說道:“沒有!沒有!她沒騙過我!都跟你說了多少回了!”
“那你在她手里吃的是什么虧?總不能是她把你打了吧?那么嬌滴滴一個小丫頭,你站著不動,任她打,她也打不疼你啊,到底吃了什么虧?”
程恪轉過頭,干脆不再理會周景然,周景然只要沾上這個話題,就會冒出無窮無盡的興致和精力來,說起來沒完沒了。
“你倒是說啊,我又不會笑話你,嘿嘿,她罵你了?那丫頭狡猾是狡猾了些,可看著,至少是個溫婉女兒家,罵能罵到哪里去的?小恪啊,跟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程格額頭青筋跳了跳,看也不看周景然,只盯著南海問道:“還說什么了?”
南海忍著笑,緊繃著聲音答道:“回爺,煙云他娘還說,這表小姐長得如花似玉,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去,這兩年越發出落得花兒一般,還說,,”
“我就說,那是個美人胚子!這兩年越發出落了?那就是傾城傾國了!嘖嘖!要是能看一眼就好了!”
周景然眼睛里閃著亮光,一個子轉了興趣,打斷了南海的話一迭連聲的感慨起來,程恪狠狠的瞪了一眼周景然,“宮里那么多美人,你還沒看夠?”
“小恪啊,宮里那些美人,你又不是沒見過,個個都是木頭人,哪有半分靈氣的?這靈氣不說,就是眉眼上頭,也遠不如那個小丫頭,這丫頭,我是要定了!”
“哼!”
程恪轉過頭,看著南海,張了張嘴,想了想,揮了揮手,打發了他下去,“你先下去吧,讓洛川把我的夜行衣取出來。”
南海答應著,長揖著就要退出去,周景然急忙跟著吩咐道:“告訴青平,把我的夜行衣也取出來。”
南海答應著退了出去,程恪往后靠著,得意的看著周景然,慢慢的說道:“要去,你自己去,別跟著我!”
“不跟著你怎么行?你別忘了,咱們出來前,你姑母特意囑咐過我,讓我好好照顧你,唉!”
周景然裝出一臉無奈的看著程恪,“我哪里是想跟著你,不也是沒法子嗎,母有訓,不聽不行啊!”
“你想跟就跟吧,只要你跟得上!”程恪看著周景然,慢吞吞的說道,周景然窒了窒,輕輕咳了兩聲,湊到程恪面前,陪著笑問道:“恪弟啊,你打算怎么去?撬鎖還是翻墻?青平前一陣子搞了幾支上好的迷香,咱們要不要帶上?”
“要迷香干什么?把人迷暈了拖回來?虧你還是個堂堂皇子,這都滿腦子的什么主意!”
程恪斜斜的瞄著周景然,滿臉不屑的說道,周景然滿臉笑容,直起身子,輕輕拍了拍程恪,語重心長的說道:“我這不都是為你著想嗎!你見到那丫頭一回,就吃一回虧,那丫頭是你的克星啊,她只要清醒著,你就只有吃虧的份!弄暈了也是為了幫你嘛!”
程格額頭青筋跳了跳,周景然急忙按著他,陪著笑安撫道:“為咱們!是咱們!算咱們一起吃虧的。”
花廳外,洛川和青平稟報著,托著衣服進來,侍候著兩人換了衣服,程格轉頭看著已經換了夜行衣的洛川和青平,略思量了下,低聲吩咐道:“去松風院。”,
洛川躬身答應著,和青平一前一后,護著程恪和周景然,出了花廳,沿著墻邊黑暗處,往古府后園溜去。
洛川引著兩人,出了娑羅館,警恨的看著周圍,小心的引著兩人沿著后院女墻走了大半圈,到了后園一處偏僻的角門前。
洛川往后退了半步,看著周圍,青平急步上前,摸出根細細的銅絲來,片刻功夫就打開了角門的銅鎖,輕輕抬著門,悄無聲息的推開來,洛川護著兩人飛身閃了進去,青平閃身進去,回身又將鎖鎖上了。
一行人在陰影中靜悄悄的穿行著,不大會兒,就到了松風院后面,程恪拉著周景然站住,洛川閃身上前,活著松風院圍墻往前找去。
不大會兒,洛川回來,招呼著兩人到了松風院后面小角門處,程恪護著周景然隱在暗處,青平上前桶開鎖,洛川閃進角門,進了松風院,過了小半刻功夫,才閃身出來,俯到程恪耳邊,低低稟報了,程恪想了想,推了推周景然,低低的耳語道:“香呢?”
周景然挑著眉頭興奮起來:“真擄回去?”
程恪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咬著牙說道:“你以為摸敵營呢!那些丫頭婆子!”
周景然恍然明白過來,急忙示意著青平,青平點了點頭,從懷里摸出個小匣子遞給洛川,洛川接過匣子,又閃進了院子里”程恪和周景然焦躁不安的等了一刻鐘功夫,洛川才閃身出來,示意好了。
程格和周景然一前一后,閃進院子,青平回身鎖了角門,隨著洛川往正屋窗下摸去。
洛川用匕首在綃紗窗上劃了兩條縫,退到旁邊,和青平一左一右警戒著,程恪上前半步,用手指挑著窗紗,看著屋里。
周景然急忙湊了上來,也往屋里看去。
這會兒,離李小暖睡覺的時候還早,李小暖已經沐浴洗漱了,松松的綰著頭發,穿著身半舊的蔥黃綾衣褲,腳翹得高高的,正自在的歪在東廂榻上,抱著碟杏脯,一邊吃,一邊看著本書,冬末和蘭初坐到榻沿上,做著針線。
冬末放下手里的花繃,看著李小暖,有些不忿的說道:“姑娘每天辛苦成這樣,看周嬤嬤那意思,倒象姑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李小暖放下手里的書,轉頭看著冬末,笑盈盈的說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看著辛苦,別人看著我,說不定還要羨慕著多么威風八面呢!”
蘭初笑了起來,連連點著頭說道:“可不就是這樣!連我娘都這么說!”
冬末想了想,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姑娘是真辛苦!一天到晚忙著,白天里一點閑空兒也沒有!你看吧,這往后,二小姐看著姑娘能支撐下來了,指定又要當甩手掌柜了!唉,姑娘就熬幾年吧,什么時候做了夫人,就能清閑些了。”
李小暖咬著嘴里的杏脯,笑了起來,“你要這么想,以后可得大大失望了,往后必定都沒有從前清閑!這會兒,雖說白天忙些,好歹回到這院子里,咱們還能清清閑閑著說說話,若是往后真做了夫人,要操心的事還不知道要多少呢,只怕連這份清閑也沒有了!”
“照姑娘這么說,倒是老租宗、夫人都比姑娘辛苦了?”
李小暖重重的點著頭,“那可不是!你看看,夫人要操心著古案的前程,要操心著大姐姐
生孩子的事,要操心著二姐姐的親事,哪有一刻空閑的?老租宗是個豁達的,可心里頭要操心的事就更多了,這古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事,她都得看著、想著、安排著,連睡覺都得睜只眼睛看著呢!”
蘭初抿嘴笑了起來,“照姑娘這么說法,越往上越累,那這天下最操心、最辛苦的,倒是皇上皇后了?”
“蘭初真是聰明!這天下最累、最苦、最不是人干的活,就是當皇上皇后了!”李小暖放下碟子,拍著手夸贊著蘭初。
窗外,程恪又急又恨的看著屋里興奮著正準備接著往下說的李小暖,周景然一臉的古怪,想笑又拼命忍著,轉過頭,躬著身子,肩膀微微聳動著笑了一陣子,才轉過頭,繼續看著屋里的李小暖。
李小暖看著蘭初和冬末,認真的說道:“你們想啊,皇上皇后身邊的人,可都是一層層選上去的,個個都是聰明人,這么一群聰明人,整天圍著皇上皇后,個個都動足了腦子,想從皇上皇后身上撈些好處出來,而且是撈得越多越好!那皇上皇后,是不是得時時刻刻的警醒著,任誰也不敢多信任的?”
冬末和蘭初疑惑著點了點頭,李小暖伸出一個手指,接著說道:“這是一,其二,這天下的事,有小吏管著、小官管著,大官管著,大大官管著,能到皇上手里的,肯定都是極大的大事了,那皇上處置起來,是不是得萬分小心著才是?比方說有件修河工的事吧,送到了皇上手里,若是皇上象咱們似的,今天累了,明兒再說吧,好了,這事晚了一天,那河就得晚修一天,若正巧河上游雨又下得早了些,這邊一晚,那邊一早,說不定河就決了堤,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去!還有啊,若是皇上累了,不想用心了,就隨便看看吧,結果吧,偏那個折子
是個壞官送上來騙好處的,好了,皇上這一疏忽,又是多少老百姓受苦受難,說不定還有人被冤得殺了頭!你們說,當皇上這活能好做嗎?”
(本章完)
lyb
2011082515:30
這章看得人忍不住想笑,好。
ZZH969
2011082516:53
yhl1972
2011082517:02
2011082520:11
不知那兩個寶貝少爺會整出啥事?
njlyzrb
2011082520:13
都看上小暖了唄
海之蘭
2011082521:17
2011082521:53
這樣子看不過癮啊。。。
2011082522:48
引用引用第342樓于2011082521:53發表的:
這樣子看不過癮啊。。。
9494
ZZH969
2011082608:30
graceran77
2011082611:17
第78章防不勝防
蘭眨著眼睛,看著冬末,只覺得不對,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李小暖看著兩人,滿臉促狹的笑著,又伸出一根指頭,接著說道:
“其三,說來也怪,那些皇子皇孫們,個個聰明絕頂,又個個糊涂絕頂,一個一個的,跟中了邪一樣,偏偏都想著要干皇上這活,為了當上這皇上,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冬末急忙點著頭,
“姑娘說的這個,我倒是在戲里聽過!就是爭儲!可嚇人了!”
“對呀!就跟那戲里唱的不相關,這些皇子皇孫們,一個個恨不得你殺了我,我殺了你,什么仁義廉恥,兄弟父子的,統統扔得沒邊兒了!唉,史書上都說過的,天家無親情父子,這皇上,身邊的人不能信,兄弟父子不能信,天下就沒有他能親能信的人!你說,這樣的人可不可憐?就這么個可憐人,清閑些也就算了,可偏偏天天還得累死累活的干那么多的活,可憐噢!”
李小暖長長短短的感嘆起來。
程恪目瞪口呆的聽著李小暖的話,只恨不得沖進去捂住她的嘴,伸手拖著周景然就要往外走,周景然甩著程恪的手,轉過頭,一臉古怪的笑著,看著程恪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介意,上前半步,仍俯在窗前繼續往里看著,程又急又恨的轉了兩圈,又不敢硬拖著周景然離開,只好強壓著性子靠到窗前,往屋里探頭看著。
冬末和蘭初相互看了看,狐疑的看著李小暖說道:
“這肯定又是姑娘杜撰出來騙我們的。”
李小暖輕輕咳了一聲,掂了只杏脯扔到嘴里,一邊咬著杏脯,一邊笑了起來,笑了一會兒,才慢騰騰的說道:
“蘭初這話,倒讓我想個笑話來,要不要聽?”
冬末和蘭初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
“姑娘又要編排我們了?”
李小暖笑嘻嘻笑著說道:
“不是,給你們說個我們鄉下人的笑話,我們鄉下吧,夏天熱的時候,晚上吃了飯,大家就聚在外頭乘涼說閑話,累了一天了,就說起了這富貴人家的好日子,有個鄉里公認見多識廣的老頭說道了,‘我聽我祖爺爺說過,那皇上要是餓了,都是從搭包里掏根人參出來咬一口,咬一口就能管好幾天!’旁邊老頭婆娘就說了,‘這個我也知道,那皇后要是餓了啊,就喊’宮女,拿只柿餅子來我吃吃!’”
李小暖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說著,冬末和蘭初聽到一半,就笑倒在榻上。
窗戶外,周景然笑得站不住,貼著墻壁幾乎滑到了地上,程恪用手捂著嘴,笑得肩膀聳動著,直不起腰來,只勉強的招手叫著洛川和青平,扶著兩人往角門處疾步出去了。
程恪和周景然回到婆羅館,才放開聲音,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了好大一會兒,周景然直起身子,看著程恪說道:
“那丫頭果然就是這李小暖!真是越長越好看….讓人移不開眼睛。這份有趣,這樣通透,更是難得!”
周景然說到一半,又哈哈大笑起來,
“干皇上這活….可憐!哈哈哈,有意思!頭一回聽人這么說,要是大哥聽到這話…..”
“要是誠王聽到這話,這丫頭就沒命了!”
程恪瞥了眼周景然,扯了扯嘴角說道,周景然微微呆了下,揮了揮手,仿佛要揮去什么不好的東西,
“算了,不提他,一提他就讓人喪氣!小恪,這個丫頭,我要了,回去我就讓人來找李老夫人提親。”
程恪慢慢收了笑容,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周景然問道:
“做正妃?皇上能答應?貴妃能答應?”
周景然苦笑著搖了搖了頭,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正妃,早就定了人選了,這事,我也沒有法,可側妃,父親答應過,讓我自己做主,雖說名份上差了一點,嗯,”
周景然沉吟著,想了想,接著說道:
“我就早一天抬她進府就是,除了這名份,別處,不會讓她委屈半分去!”
程恪的臉色點點陰了下來,瞇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周景然,緊緊抿著嘴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要她?還是要我?”
周景然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半晌才嗆著般猛然咳了起來,跳起來,原地轉了幾個圈,用手指點著程恪,又氣又笑的說道:
“這是什么話?這哪跟哪!”
“你要她,從此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要我,就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有我在,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程恪盯著周景然,固執而絕然的說道,周景然抬手撫著額頭,苦惱的看著滿臉執拗的程恪
“小恪,咱們是姑表兄弟!這且不說,你我這十幾年的情份,還有誰比咱們倆個更親的?這天下還能有什么事,能讓咱們橋歸橋,路歸路的?啊?就這么點小事?不過一個小丫頭,你看看你…”
程恪緊緊抿著嘴,瞇著眼睛盯著周景然,一言不發,周景然頹然倒在了扶手椅上,滿臉無奈的看著程恪,想了半天,攤著手說道:
“反正,那丫頭還小著呢,這事,咱們過幾年再說,等她大了再說,這樣總行了吧?,,,”
程恪盯著周景然,還是一言不發,周景然等了半晌,見程恪陰沉著臉,只是不發一言,氣得又跳了起來,點著程恪,跺著腳叫道:
“好,好好好,算你狠!我要你,要你!你個混賬東西!”
周景然咬牙切齒,心疼不已的叫罵著,程恪舒了口氣,面容輕松的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理會還在跳腳大罵著他的周景然,端起杯子,自顧悠然的喝起茶來。
古府做完法事,李老夫人就打發古蕭過來陪著程恪和周景然,在上里鎮周邊到處閑逛著。
李小暖依舊一早到瑞萱堂請安,吃了飯,就緊緊盯著古云歡,盯著她和她一起去翠薇廳,她不去,她也不去。
若是哪天程恪和周景然偶爾沒出門,李小暖就借著李老夫人,必定拖著古云歡一道到后面小佛堂抄經文去。
古云歡頭疼不已,出了瑞萱堂院門,頓住腳步,看著李小暖恨恨的說道:
“我頭痛,我病了,要回去歇著!”
李小暖笑意盈盈的看著她,閑閑的說道:
“我也頭痛,我也病了,讓冬末替咱們去稟了老祖宗,請幾個大夫過來診診吧!”
“你!”
古云歡指著李小暖,氣得跺起腳來,李小暖挑了挑眉頭,笑容滿面的看著古云歡,古云歡氣惱起來,
“平日里看你,也是個知情知趣的,這幾天怎么就改了性了?!哪里學得這樣…讓人不喜歡的?!”
李小暖笑嘻嘻的上前拖著古去歡的胳膊,細聲細氣的說道:
“二姐姐,你不在邊上,我害怕得很!那些管事婆子,個個都那么厲害,你要是不在邊上,我緊張得連數目字都看不清楚,好姐姐,小暖沒你不行啊!”
古云歡被李小暖拖著,無奈的往翠薇廳走去。
程恪和周景然一連住了十天都過了,竟還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只把李小暖急得火氣都上來了,也不敢流露出分毫來,只天天晚上躺在床上,念著佛求著菩薩,趕緊打發兩人回京城。
申正時分,李小暖在小佛堂后面的園子里,正指揮著小丫頭移種一株橘瓤,蘭初額角滲著汗,小心的溜了進來,站在園子入口處的一塊假山石后,招手叫著李小暖,李小暖眼風掃了掃周邊,緩步踱了過去。
蘭初滿眼焦急的看著李小暖,貼到她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稟報道:
“今天輪著我在菡萏院邊上的亭子里做針線,剛剛看到二小姐帶著侍琴,出門往前院方向去了,我就從旁邊抄小道迎了過去,二小姐好象沒看到我一般,理也沒理我,侍琴古古怪怪的看著我說‘我陪姑娘去前院巡查去!’我就趕緊跑過來稟報姑娘了。”
“表少爺回來沒有?”
李小暖擰著眉頭問道,蘭初怔了怔,搖了搖頭,
“不知道。”
蘭初不知道,古云歡必定是知道的!巡查,這借口找得真是不倫不類,那是前院,要你巡查個毛啊?
他喵個貓的!看起來是那個程恪今天早回來了,好好兒的,怎么能早回來呢?李小暖只覺得頭上的血管突突跳動著,這古云歡,真是暈了頭了!
李小暖抬手示意蘭初等一等,急忙轉身進了屋,找了翠蓮,低低的說道:
“翠蓮姐姐,等會兒老祖宗醒了,麻煩姐姐替我稟報一聲,二姐姐找發人來叫我過去,一起看看準備讓表少爺帶走的干果子,我去看好了就回來。”
翠蓮忙站起來,滿臉笑容的答應著。
李小暖帶著蘭初,穩著步子出了瑞萱堂院門,轉了個彎,就帶著蘭初,拎著裙子,抄著近道往前院婆羅館方向狂奔而去。
到了離婆羅館不遠的拐角處,李小暖收住腳步,氣喘吁吁的吩咐著蘭初:
“前面是婆羅館,外門房當值的婆子,是咱們府里的人,你裝個憨,就說自己在找二小姐,看看她們怎么說,菩薩保佑,要是能趕到前頭就萬事大吉了!”
maidoukk
2011082611:23
2011082611:30
哎呀呀!!!又沒有了
gx0526
2011082611:43
“你要她?還是要我?”不知道的還以為程恪和周景然有奸情
lyb
2011082611:59
程恪對小暖入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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