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啟明栽倒在地,頓時場面一陣混亂,葉管家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去扶住葉啟明,幾個保鏢迅速沖了過來,一邊打電話聯系,保姆花姐站在那里嚇得一動不動,胖警察眼見著這一幕,無法承受,暈厥了過去,不過沒有人理會他。
兩個小孩子有些發愣,甜甜已經有些懂事了,茫然地看著大人們忙碌。
“甜甜⋯⋯我們玩⋯⋯”秀秀看了幾眼就低下頭來,讓甜甜繼續和她玩沙子。
“我要爺爺⋯⋯”甜甜卻撲了過去,她總不至于為了和秀秀玩沙子,連爺爺都不親了,小孩子不懂得分析判斷,但是她們直覺很靈敏。
救護車馬上趕到,抬著葉啟明上車急救,其他人跟上去,保姆也將甜甜抱走了,甜甜也不哭著喊著要和秀秀玩了。
秀秀一個人玩了會沙子,愣愣地看著沒有完成,似乎也沒有打算做成什么樣子的一堆沙子。
李路由正在原地蹦,有些氣急敗壞,過了一陣子,平息下來,有什么辦法?希望葉啟明不要死掉了。
他真想和秀秀一起玩沙子,多么的無憂無慮啊,不用在意安南秀惹的大麻煩。
“真是脆弱的軀體,要只是身軀脆弱也就罷了,如此脆弱的低等生物,按照進化的原則,他們定然會往某一方面強化以彌補自己的劣勢,既然沒有強壯的身體,連幾百歲都沒有就衰老不堪,那么他們應該能夠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努力強大自己的心靈,精神,靈魂和修養,然而⋯⋯我所看到的是,老朽腐敗的身軀,同樣脆弱而不堪一擊的內在。”安南秀感覺不可思議的輕蔑,安南秀只是隨口說了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而已,喂螃蟹很可怕嗎?既然敢挑釁安南秀,難道都沒有會隨時死掉的覺悟?
真是讓人生氣,隨隨便便的低等生物,隨隨便便地就來挑釁自己,安南秀對這個世界厭煩不已,不知道為什么李路由好像很開心,還一蹦一蹦的。
“他會不會死?”安南秀的話很有道理,可是得修煉到什么程度,心靈,精神,靈魂和修養才能扛得住安南秀?李路由覺得自己因為天天飽受摧殘,正在逐漸免疫,迅速進化,可安南秀總是會在他措手不及的時候讓他恍然大悟,原來和安南秀相比,自己的內在永遠是不夠強大的,她總是讓李路由欲仙欲死。
“這種情況在你們的醫學上叫腦溢血,中風,休克,昏厥還是什么?總之,居然沒死,不得不說,低等生物的求生欲也是很旺盛的。”安南秀漫不經心地說道。
“沒死就好,沒死就好。”李路由長吐一口氣,然后手機響了,是安知水打來的電話。
“發生什么事情了,好像他昏倒了,被抬走了⋯⋯”安知水都不愿意喊葉爺爺了,語氣中充滿著擔憂,擔憂李路由惹麻煩,對葉啟明的情緒也很復雜,安知水當然不會盼著葉啟明死掉,只是覺得希望葉啟明沒事,然后他明白自己做錯了。
李路由才想起安知水說要回家拿望遠鏡看的,估計她一回家馬上就拿望遠鏡看了,安知水家的望遠鏡想必連李路由的汗毛都看的清楚,只是聽不到,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被安南秀氣的,安南秀說要把他喂螃蟹。不過應該沒事,安南秀說不嚴重。”李路由有些遺憾地對安知水說道:“發生這么多事情,沒有辦法找你來玩了,我們要先回去了。”
“沒有關系,你們先回去吧,有事情再給我打電話,對不起,今天沒有幫上你的忙。”安知水有些難過,朋友有麻煩,安知水應該要出力的,可是結果被李路由和父親趕走了,因為她沒有什么用。
“這也要和我道歉?應該是我和你道歉,讓你擔心了,還有和你爸爸說謝謝。”因為是安知水叫來的安東陽,李路由要感謝安東陽,可是更應該感謝安知水,就沒有必要去特地給安東陽道謝了,不過下次見面了,李路由還是要感謝的。
“他什么也沒有做,現在還在家里喝茶!”安知水很生氣,她不管外邊熱辣辣的天氣,一直堅持關注進展,父親倒是好,吹著海風喝著茶,還能看會報紙,關心下他的那幾匹馬適應不適應地中海氣候。
“他能來,就算給我很大的幫助了。”李路由笑,雖然和安東陽不對路,可李路由寧可承安東陽的情,因為兩個人之間有安知水,李路由可以把對安東陽的感謝轉換成對安知水的感謝,可是李存喜呢?李路由真的感覺莫名其妙,無功不受祿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存喜倒不是獻殷勤,可是道理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李存喜這樣對李路由,肯定有原因,這個原因李路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至于安東陽不擔心李路由,一來安東陽估計恨不得李路由吃苦頭,二來李存喜來了,堅持替李路由抗葉啟明,安東陽也樂得不出頭,李路由肯定沒事,他擔心什么?還不如擔心他的收藏有沒有受潮,他的馬有沒有拉肚子。
安知水不明白這些歪歪道道,她必須親眼看到李路由沒事才放心,所以一直盯著。
“還是秀公主厲害,誰讓他拿槍指著你的,喂螃蟹最好了,也嚇他一跳!”安知水有些高興了一點。
安知水認為安南秀只是嚇葉啟明,李路由可不這么認為,不過也不解釋,和安知水說了兩句話就掛斷了,準備回家。
“我們終于可以回家了。”李路由對安南秀說道。
“螃蟹。”安南秀終于低頭看秀秀了。
秀秀趴在沙灘上,剛剛換完的衣服又弄得臟兮兮的了,抬頭看著安南秀,想了想,仰天躺下,把裙子拉了上來,露出小孩子標志性的鼓鼓的,白白的肚皮,然后雙眼緊閉,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干什么?”李路由知道安南秀沒有那么容易放過秀秀,可是不明白秀秀這是在表達什么意思。
“你弄的清楚自己到底是條魚,還是只螃蟹嗎?”安南秀走過去,把秀秀踢翻了個個。
“魚?螃蟹?”秀秀又犯糊涂了?它曾經在千鳥湖里游泳之后,迷惑于自己到底是淡水蟹還是咸水蟹,現在連自己是不是螃蟹都弄不清楚了?
安南秀根本不屑于解釋這只蠢螃蟹在干什么,瞧著李路由疑惑,心里琢磨著李路由還是比秀秀要高等一些,高等生物要去理解低等生物的思維,果然是有些困難的,就像自己難以理解李路由,李路由也難以理解秀秀,所以安南秀勉強抬了抬手指,指著海面上一條死魚讓李路由看,死魚翻著白白的肚皮在海水中起伏,十分顯眼。
“她在裝死?”李路由實在沒有什么言語了,秀秀不但智商低,而且把別人也當成低智商動物,要裝死也要裝的有點誠意啊!
“她怕我殺了她,所以決定裝死。她只見過死魚,沒有見過死螃蟹。”安南秀冷笑,“不過我看她馬上就能親身體驗死螃蟹到底應該是什么樣子的了。”
聽到安南秀提到死螃蟹,秀秀又翻轉了過來,堅持把小白肚皮朝天,然后又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地,顯然害怕的要命,不過依然一動不動的。
“李路由,你把它做成火鍋材料!”安南秀難得有些氣急敗壞了,這只該死的螃蟹,居然還這樣堅持,她這不是在裝死,她這是在侮辱安南秀的智商!
“我們先回去吧,還有人在上邊看著呢,難道你打算在這里做沙灘火鍋節,然后邀請大家來觀看如何活人大變螃蟹?”李路由搖了搖頭,把秀秀給抱了起來,小身子不重,完全輕若無物。
“讓她自己走。”安南秀不樂意,自己都沒有讓李路由抱著走,這死螃蟹有這種待遇?那就讓她馬上死。
李路由把秀秀放了下來,可秀秀還在堅持裝死,一碰著地,就躺了下去,執著地把小白肚皮露出來。
安南秀冷哼一聲,也懶得和秀秀溝通,直接彎下腰去,手指頭往秀秀的肚臍眼就是一戳。
秀秀驚叫一聲,終于爬了起來,一邊爬一邊哭,眼睛濕潤潤地嚎啕大哭,使勁擦著眼淚,光著腳丫子一步一回頭地往山道上走去。
“那是什么命門?”李路由好奇地問道,有時候真感覺秀秀是自討苦吃,面對安南秀這種主人,乖乖聽話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可惜螃蟹夠蠢。
李路由和安南秀倒是一直在互相乖乖聽話,有時候李路由聽她的,有時候安南秀聽他的。
“那里是月壺隱藏的地方,因為月壺牽連著她的全身,所以只要碰一下那里,就會觸動她整個身體的感覺。也可以說是你口中的命門,十分脆弱,碰一下她就受不了。”安南秀當然無須向李路由隱瞞自己寵物的弱點了。
“那看來她變成螃蟹的時候防御更強了。”李路由點了點頭。
安南秀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對了,你們既然是樹上摘下來的,為什么有肚臍眼?”李路由一直想問這個來著,也不記得自己問沒有問過,反正不知道為什么。
“我和你說過,生命樹的果實代替了女人的生殖系統。你們通過臍帶吸收母體的養分,我們在果實里生長也是靠臍帶運輸營養,不過我們在成熟后就自動脫落,不像你們那樣要剪斷,肚臍眼千奇百怪的⋯⋯惡心死了。”安南秀說的是夏天,許多女人都把丑陋的肚臍眼露出來,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是低等生物需要剪斷肚臍眼才能成為獨立個體似的。
“嘿嘿,你的肚臍眼確實挺漂亮。”李路由見過。
“你⋯⋯你要是敢碰里邊⋯⋯”安知水突然臉紅,氣鼓鼓地威脅著李路由。
可這不正說明有問題李路由馬上好奇心大增,可是不對啊,平常李路由也摸過,安南秀可沒有像秀秀那樣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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