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怎么認識蘇幕遮的嗎?那時候我還只有五歲,在皇家學院時李莉斯仗著她是南湖帝國長公主所以囂張跋扈,吃早餐的時候居然敢站在我前邊,結果被我把她抓起來掛到了旗桿上,后來她用一本神徒典籍請蘇幕遮出手,我把蘇幕遮也抓起來掛到了旗桿上,還把她的神徒典籍也搶走了!”安南秀依然理直氣壯:“搶東西當然要理直氣壯了,不然就是小偷。”
李半妝跌倒在床上,只有哥哥能夠忍受安南秀,她從來不說正常人的話正常人認可的道理,李半妝聽不懂皇家學院,南湖帝國之類的詞,但是顯然囂張跋扈的絕對不是南湖帝國的長公主李莉斯,人家只是吃早餐時站在安南秀前邊,她就把人家掛旗桿上了,這到底是誰囂張跋扈啊?安南秀五歲的時候就和幼兒園小朋友打架搶東西了,難怪她會認為自己想要李路由,李路由就理所當然是她的,至于李半妝是李路由的妹妹這層關系,安南秀是完全沒有在意的。
李半妝不和安南秀說話了,站在鏡子前穿內衣,看著自己的身體,成熟起來的少女越來越為自己的身體驕傲了,這是她將來最寶貴的禮物和愛,會送給自己最愛的那個人。
想著,李半妝的臉頰一陣潮紅,不由自主地拖了拖內衣,舒緩下那種突然而來的飽漲感。
只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那么做的⋯⋯李半妝趕緊提醒自己,然后穿上外套,等著安南秀慢慢悠悠地換好衣服,再到隔壁去喊哥哥一起去吃飯。
吃完飯回來,三個人像在家里一樣看電視,可是這里沒有沙發,只能坐在床上。
李路由靠著的是李半妝的床,李半妝拉開他的手臂靠著他看電視,高清臺正在播放一個什么群星演唱會,李半妝喜歡這種看上去鬧哄哄的節目。
安南秀正在翻著一本書,是她吃完飯后在路邊攤子上買的,李路由低估了千鳥國家森林公園的游客數量,原來雖然是淡季,可人也不少,白天沒幾只,晚上森林公園前的廣場倒是人流攢動,小攤小販特別多,安南秀看到一本沒有人看得懂的梵文書,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小販喊價一千三,李路由兩百塊買了下來給安南秀。
“你看的懂嗎?”李路由知道安南秀的語言天賦非常厲害,掌握幾十幾百種語言的大神術師,可是安南秀學習語言是用神術,如果要學習一門新的語言,最方便的就是用神術復制一個懂得這種語言的人腦海里對這門語言的掌握能力再加以強化。
那小販不懂得梵文,李路由和李半妝都不懂,安南秀沒有地方使用神術復制,當然也沒有辦法學會了。
“土著們的語言根源基本上都是象形文字,簡單來說用紙筆記錄的文字都是一種繪畫形式,描繪的就是這些文字代表的意義。我只要把這些字當成抽象畫來看就行了,再考慮到文字在傳播中可能的變遷加以推導,基本上也能了解個八九不離十。”安南秀頭也不抬地說道。
“很顯然你現在是原始人的思維和邏輯,不然你看不懂的。”李路由哈哈笑。
“笨蛋,原始人不會創造文字,能夠創造相對成熟的文字體系的就不再是原始人了。”安南秀不會給機會讓李路由來嘲笑。
“哥,秀公主對你很好了,你別試圖激怒她了。今天她和我說了,她五歲的時候因為南湖帝國皇室的長公主李莉斯吃早餐的時候站在她前邊,她就覺得對方囂張跋扈,把這位長公主和長公主的幫手蘇幕遮一起掛到旗桿上去了。”李半妝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感覺安南秀好像從小到大估計都沒有什么變化,性格,脾氣,心境估計一直就是現在這樣子。
“李半妝,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并不是因為李莉斯站在我身前,我就覺得她囂張跋扈。而是因為她囂張跋扈才敢站在我前邊,懂嗎?”安南秀丟下那本梵文書。
李路由點了點頭,懂了,因為安南秀五歲的時候就已經在幼兒園里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當上了最厲害的老大,所以別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敢站在她前邊去,如果有人敢站在安南秀身前,那想來平常也是足夠囂張跋扈了。
“你怎么不看書了?”李半妝順手拿了那本梵文書,安南秀就對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感興趣。
“看的費勁,難以理解,看不懂,不看了。”安南秀已經沒有興趣了。
李半妝和李路由地奇怪地看著她。
“受制于思維模式,基本素質和各種條件的差異,低等生物無法理解高等生物的行為模式。反過來也一樣,高等生物也難以理解低等生物,如果一定要理解,就必須降低自己的層次,我不愿意為了去理解低等生物而降低自己的層次。”安南秀不屑一顧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李半妝和李路由就奇怪了,安南秀居然會承認自己看不懂,歸根到底還是別人的原因,和她自己沒有關系。
看了一會電視,李路由看到安南秀開始打瞌睡的樣子,讓李半妝把電視聲音放小一點,自己回房間去了。
李路由剛回房間,換了睡衣,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就聽到敲門聲,然后安南秀抱著大霸王龍螞蟻走了過來。
“不聽故事睡不著覺?”李路由問道。
“我們來研究今天在大巴上提到過的那個問題。”
“怎么研究?”李路由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男人不能生孩子這絕對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奇恥大辱,雖然李路由的原因是進化為不需要自身繁殖的高級物種了,可是這種理由說不出口,也不是阻止別人嗤笑的理由,鬼才信。
“解剖。”安南秀高高興興地說道,李路由好像很愿意配合的樣子。
“你當我是小白鼠啊,不行。”李路由嚇了一跳。
“就是局部解剖,看看你的生殖系統有沒有什么改變。”安南秀拿出那本她去年買來的《生理衛生》手冊。
“那更不行!”李路由寧可就這么憋在心里得不到答案,也不愿意讓安南秀閹了他。
“那你去醫院檢查吧,你們的醫院檢查這個不是挺簡單的嗎?”安南秀扁了扁嘴,最喜歡拿著小刀割來割去的了,反正又不痛,對李路由也沒有任何損傷,可他就是不愿意讓安南秀這么做。
“不去,你想點正常的招數行不行?”李路由覺得安南秀純粹就是想看看她嘴里的低等生物進化成高等生物時身體有什么內在的變化標記。
至于去醫院,那當然不可能了,醫生大驚,咦,你的血液里沒有紅細胞,葉綠素倒是有很多,那怎么辦?
“好吧。”安南秀想了想,沒有辦法展示她那出神入化的解剖功力了,走到床頭,拿起一個小盒子給李路由,“知道這個是什么嗎?”
“氣⋯⋯氣球!”李路由憋了半天才說道。
安南秀冷冷地瞪著他。
“好吧,安全套。”李路由無奈,“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拿著這個,我送你到月壺之中,你就會明白了。”安南秀把小盒子交給李路由,然后召喚秀秀,秀秀肚子里噴出一道綠光,李路由就消失了。
“救命啊!安南秀,把我放出來,你這個變態!”
安南秀感覺到李路由在里邊慘叫起來,皺了皺眉,把李路由放出了出來。
李路由臉色發白,他一進入月壺,這回月壺的世界變成了一個和酒店一樣的小房間,然后小房間的床上里躺著一個沒有腦袋,沒有胸部的女人,直接嚇得他屁滾尿流,果然鬼怪什么的都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安南秀。
“你比日本人還變態,日本人都沒有你這么有想象力!”李路由忍不住罵了起來,日本人拍的小電影重口味的很多,李路由不看,但是也聽說過各種介紹,只是日本人的想象力也做不到安南秀剛才給李路由設置的幻境。
“想象力是研究的最大助力。難道你覺得我可以忍受你在幻境中和一個成熟,漂亮,完整的女人做變態的事情嗎?”安南秀理所當然地說道,她可不想李路由離開幻境以后,還對幻境中的事情念念不忘,沒有腦袋就看不到臉,李路由產生某種欲望時的幻想就沒有了對象,至于沒有胸部,也不算什么啦,就比安南秀的小一個罩杯而已,男人婆不都是這樣嗎?
“算了,我知道了,你要的是種子,然后就可以研究了。我自己有辦法,不用你幫忙了。”李路由有氣無力地說道,秀公主就是這樣強大,她根本不需要刻意表現,就能把人整的服服帖帖,對她望而生畏。
“你要對自己做變態的事情了嗎?”安南秀抱著大霸王龍螞蟻高高興興地坐在床邊上,晃著兩條光光的小腿,期待地說道:“我要看。”
“這事情我不想知道答案了,我不要孩子了,行不行?”算了吧,李路由擰著她,把她丟到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