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范雎蔡澤列傳》有記載,范雎為小人陷害,魏齊懷疑范雎謀反,將范雎打了個半死,受盡屈辱。范雎忍辱負重,離開家鄉來到秦國,受到秦王重要,后范雎殺掉魏齊。
從秦王三十六年受辱,到秦王四十六年報仇雪恨,這個典故就叫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還有一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句話用在李路由和安南秀身上,其實也很合適。
十四歲的安南秀和李路由互相侮辱,最終的結果大半是李路由慘敗,現在安南秀二十四歲了。
安南秀最喜歡做的事情無非就是和李路由胡鬧撒嬌,這應該是排在看螞蟻,吃冰棒之上的,至于螃蟹秀秀因為屢次丟了安南秀的面子,暫時排不上號。
趁著李路由發呆,安南秀就要鉆進李路由的懷里,可她是跳上李路由身上,一屁股坐下去的,一邊心里哼哼,抱都抱著了,李路由要是敢讓她下來,她就折騰他一晚上不許他睡覺。
“啊!”
可是安南秀馬上慘叫著跳了起來,倒在床上痛的打滾。
“怎么了?”李路由從旖旎的觸感和曖昧的恍惚中回過神來,被安南秀嚇了一跳。
她的雙手捂著很奇怪的地方,一陣亂摸,當然是不想讓李路由知道她具體在摸什么地方了。
身子下邊傳來的痛楚讓安南秀忍無可忍,大滴大滴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就溜了下來,打濕了床單。
李路由然后才隱約感覺發生了什么事情,低頭看了看下身,浴巾被高高頂起了,剛才安南秀掀開被子就這么跳下來坐上去,正好被頂了一下。
只是為什么自己好像沒有什么痛楚的感覺啊?這完全和以前不一樣,這個地方可是被安南秀狠狠地摧殘過的,每一次都是讓李路由痛不欲生,這一次遭受安南秀全身重量的攻擊,居然安然無恙?
李路由估計沒有折斷,就沒有心思去觀察自己的,只是看著安南秀在床上打滾,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當然,更多的是尷尬,這種事情實在讓臉皮不薄的李路由都兩頰發熱了。
“李路由,你不抱我就算了……還這樣欺負我……我一定要把你的小動物割下來喂給秀秀吃。”安南秀沒有穿小內褲,不想把女孩子最神秘的地方給李路由看著了,于是緊緊夾住雙腿,一只手拉住臀后的睡裙下擺,一手按住前邊,身體一抽一顫地哽咽著。
秀秀雖然很不討安南秀喜歡,但還是十分忠心,仿佛聽到了安南秀的召喚,從床底下爬了出來,八條腿像彈簧一些跳了起來,沖到李路由的雙腿之間,迅速伸出巨鰲就是一夾!
“咔嚓!”
李路由只覺得被夾的比安南秀坐下來要疼的多,不等他去抓那螃蟹,秀秀就從空中掉下來,然后它那發起攻擊的巨鰲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已經斷裂了。
秀秀的眼睛抖動著,看了看李路由,又看了看自己斷掉的螯足,伸出另一只螯足夾著斷掉的螯足就往嘴里邊塞。
李路由看的肩膀都是一縮,秀秀嚼著自己的螯足嘎巴脆,一會就吃了。
吃完之后,螃蟹的螯足又長出來了,它朝著李路由揮舞了一下螯足表示威脅,又趕緊跑到床底下去了,拋棄了它的主人,沒有打算以卵擊石了。
“連螃蟹都靠不住了。”安南秀在床邊上看著了,很傷心,抱著大霸王龍螞蟻哭了起來。
“還痛嗎?”李路由都不好意思問到底碰著哪里了,當時他也沒有注意,只覺得軟軟綿綿的溫潤,短暫的觸感,并不十分清晰,一瞬即逝,然后安南秀就尖叫起來了。
安南秀點了點頭,鼻子抽動著,忿忿地瞪著李路由藏在浴巾下的小動物,這種東西果然是最討厭最惡心的,為什么男人要長這個東西?那些土著雄性生物長了也就算了,連李路由都長……果然女孩子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才沒有這樣丑陋的東西在身上,必須想個辦法,把他的割掉,或者把李路由變成女孩子。
可是李路由變成了女孩子……安南秀還是覺得怪怪的,算了吧,安南秀還是喜歡李路由是男孩子多一點。
“我幫你去拿點冰塊來敷一下吧。”李路由有些擔心地說道,他沒有想到那個地方變成這樣了,剛才螃蟹一夾,居然螯足都斷掉了,又不是鋼管!
“不要了。”安南秀抱著大霸王龍螞蟻站了起來,指著床頭:“你坐下。”
李路由心中愧疚,雖然猜想到安南秀要做的事情有些不妥,還是沒有辦法拒絕。
李路由坐在床頭,安南秀走到他跟前,擦了擦眼淚,哼了一會,委委屈屈地把那還有些行跡的小動物撥到一旁去,然后坐在李路由的懷里。
李路由嘆氣,心里默念著九九乘法表,元素周期表,經濟學專業英文詞匯表……雙手環住了她小巧輕盈的腰肢,手掌下的小腹溫軟如綿。
“你這個笨蛋,以后最好都聽我的。”安南秀低聲埋怨著:“都是你,你看現在不還是抱著我了,要是早點抱著我,我也不會這么倒霉。”
“嗯,總是你對,錯都是我的。”李路由不和她爭辯,她的邏輯李路由已經開始了解,并且開始接受了。
安南秀這才有一點點地原諒李路由了,想了想又擔心地問道:“我還是處女嗎?”
“不會吧?”李路由嚇了一跳,臉都白了,“頂著那地方了?”
安南秀臉頰通紅,把小臉埋在李路由胸前,總覺得這種事情丟臉死了,聲音像蚊子哼哼:“不是那里,會有這么痛嗎!”
“好像沒有出血吧?”李路由剛才看了看自己下邊,懸著的心放下來了,雖然沒有真正的經歷過,但李路由還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還會出血的嗎?”安南秀有些擔心地問道,她看過的《生理衛生》上沒有說這個啊。
“第一次做那種變態的事情,女孩子都會流血的,而且很痛。”李路由嚇唬安南秀,當然這也是事實。
“會比我剛才還痛嗎?”安南秀挺怕痛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路由又不是女孩子,更沒有經歷過,無從觀察得知。
安南秀慶幸剛才沒有真的堅持要和李路由做變態的事情了,看了一眼李路由,小聲問道:“那你會痛嗎?”
“我應該不會吧。”李路由訕笑著回答,這個話題越來越奇怪了,認識安南秀之前,李路由從來沒有想過會抱著一個女孩子一起探討這種問題。
安南秀忿忿不平地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有些太不公平了,然后才想起一件事情,“對了,你進化出硬化骨骼了。”
“就是你說的那個可以完全保護身體,再厲害的子彈也殺不死的硬化骨骼?”李路由記起了被蘇幕遮一劍穿心時身體里奇異的變化。
“是的,所以你的身體不存在脆弱的地方了,剛才就是因為你有硬化骨骼的原因,你的小動物才那么厲害,差點把我頂壞了。”安南秀還有些心有余悸,神術師和神徒的身體素質差距太大了。
安南秀一邊說,一邊挪動著身子,腰線下柔軟的身子磨蹭著,小動物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李路由連忙分散精神:“那把刺進我身體里的劍是怎么回事?我聽到蘇幕遮好像在說好強大的生命樹,我活下來和她說的有關系嗎?”
安南秀皺了皺眉,閉上了眼睛,然后開始解李路由的上衣。
“干什么?”安南秀已經穿得夠暴露了,李路由可不想光著膀子和她抱在一起。
安南秀沒有說話,伸出手掌,五指并攏,中指頂著李路由左胸心跳的位置。
李路由低頭,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安南秀的手插進了他的胸膛,好像伸進水中似的融了進去。
李路由甚至能夠感覺到胸腔里有什么在活動,讓他想起了那些恐怖電影里寄生體在宿主身體里活動的情景。
安南秀很快就把手拿了出來,她的手指輕輕地捏著一顆黃嫩的幼苗,幼苗只有兩瓣葉子,根部卻有遠超干莖,形似血管的根須,看那些根須分布的形狀仿佛曾經包裹著一顆心臟。
安南秀看了一眼,又把手掌伸進去,將幼苗放進了李路由的胸膛里。
“生命樹。”安南秀看著李路由,眼眸子里的凝重夾雜著一份羞澀。
“上次你看到的不是一顆大樹嗎?”李路由記得安南秀將他體內的生命樹召喚出來,還長滿了整個房間,那時候可是很大一顆,現在卻只是幼苗了。
“上次那一顆生命樹只是生命果的成長狀態,一個我用神術具現的形態而已,這一顆生命樹卻是真正的生命樹,而且是一顆特殊的生命樹。”安南秀低著頭,臉頰旁的羞紅越發濃郁,好似胭脂滲透了唇紙。
“有什么特殊的?”李路由不明白安南秀這是什么表情,這種疑惑甚至超過了想去了解自己的體內怎么長出了這東西?
“它……它……”
安南秀支支唔唔的,說不下去了,眼眸兒里凝聚著一份年輕女子嫵媚的風情,柔柔的甜蜜,濃濃的喜悅,帶著一份心跳悸動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