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從正月十六到正月十八這三天時間,陳珞都是一直待在星城和孫進討論這方面的問題,生產和招商這兩塊孫進都能獨立負責,麻煩的則是廣告。
一來是在央視投放廣告的費用太高,二來,就是央視的門檻很高,這就需要有專人去燕京找央視的負責人溝通。
以陳珞目前的情況,他是不合適去燕京的,而孫進又抽不開身,那么只能另外尋人了。
好在目前這個發展計劃只是一個雛形,從計劃書出來到推廣的話,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的,時間上不著急,也就多了一個緩沖的時間。
正月十八這天晚上陳珞在小米所居住的地方吃了一頓小米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但是也沒在這里過夜,而是連夜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陳珞又是趕車回云山市,學校那邊正月十七十八十九三天開學,十九這天已經是最后的期限了,雖然在學校里的事宜只是走走過場,但是人還是必須要過去的,不然老師的臉面掛不住。
回到云山市已經是下午了,也沒時間休息,立即去學校辦理入學手續,交學費領書之類的,然后去教室里整理書桌之類的。
一通忙完下來,差不多下午六點鐘了,陳珞這個時候才有時間打電話給武朵朵,武朵朵聽說他回來了,立馬要求見面,然后兩個人就在操場上見面。
新學期開學,學生們都來了學校,人很多,偌大的操場被擠的滿滿的,有不少人在打籃球。
武朵朵一路走過來,引起諸多人的注意,她上半身穿著白色的棉襖,下半身則是一條緊身牛仔褲,短靴,頭發披散,柔順的垂下,系著一個粉色的蝴蝶結,打扮并不算是新潮,但是整個人身上的氣質卻是非常的明艷耐看。
走近了,這才能看清楚武朵朵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潮紅,陳珞看到武朵朵也開心,道:“一起去吃晚餐。”
武朵朵輕輕點頭,道:“你今天才回來的吧?不累嗎?”
陳珞笑道:“看到你就不累了。”
武朵朵哼哼兩聲,但是一想起那個晚上和陳珞同處一室的場景,就是臉上些微臊紅,不太自在。
那對武朵朵來說,真是又甜蜜又苦澀的經歷,但是,內心雖然難為情,但是看到陳珞開心倒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著急的跑過來了。
兩個人隨后到外面吃飯,吃了飯之后陳珞又買了一大堆的零食給武朵朵,接著送武朵朵回寢室。
寢室樓下,武朵朵問道:“你明天還來學校嗎?”
“來。”
“那記得給我帶奶茶哦。”武朵朵道。
陳珞笑了笑:“沒問題,還有別的話嗎?”
武朵朵道:“沒了,你走吧。”
陳珞則是上前,抱了抱她,道:“那我先走了。”
旁邊就有人在走動,武朵朵不是太好意思,但是一想起自己和陳珞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發生過了,這么點小事實在是不算什么,也就釋然,提著陳珞買的零食回寢室。
陳珞也沒立即回家,先去了韓淑蕓那里,兩個人親親我我一陣,陳珞問起韓家最近的情況。
隨著石氏地產一塊大筆資金的投入,在中海幾乎是再度掀起房地產的熱潮,但是參與競爭的也是幾家成熟的大型地產公司,小公司和小筆的投入,根本就沒法插手進去。
自然,韓家是有這方面的意向的,而搭的則是陳珞的順風車,這一點陳珞還沒松口,但是聽韓淑蕓的意思,韓家的確是有這方面的想法。
陳珞這時笑了笑道:“過年的時候,開心嗎?”
韓淑蕓搖了搖頭:“我想你的時候,就不開心。”
“那就不要想我太多。”陳珞柔聲安慰。
韓淑蕓依偎在陳珞的懷抱里,低聲道:“陳珞,我知道很多事情你都是看在我的份上才做的,但是如果你真的不喜歡而且也沒必要的話,那么就不要去做。”
陳珞道:“這件事情我當初就和你說過了,也沒什么喜歡還是不喜歡,商業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子了。”
韓淑蕓的眼睛眨了眨,道:“那如何他們提出更加過分的要求你怎么辦?”
“那我也更過分點,讓他們把你賣給我。”
韓淑蕓臉紅:“才不賣。”
她臉紅的時候,原本清純的一張臉便多了幾分嬌媚之色,惹的陳珞一陣蠢蠢欲動,抱著韓淑蕓狠狠的吻了一會,才道:“不賣也得賣,你都是我的人了。”
聽陳珞說這樣的霸道的話,韓淑蕓反而不嬌羞的,而是有些欣喜,她這時道:“新學期開學了,寧老也該回來了呢,我們要不要去拜會一下。”
“嗯,就在周末吧,說起來好長時間沒見面了。”陳珞點了點頭。
韓淑蕓咬了咬嘴唇:“那我準備點東西吧,過年都沒送禮呢。”
自然那一次和陳珞一起跪在寧老的面前的時候,心里面,韓淑蕓就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陳珞的女人,寧老的孫媳婦了。
陳珞笑:“一切你安排就好,我都聽你的。”
韓淑蕓擔憂的道:“我也不是很懂,萬一做不好怎么辦?”
“放心吧,沒什么大問題的。”陳珞安慰道。
說了這方面的情況,陳珞就先回家去了,畢竟元宵節沒在家里過,這時回了云山市還不回家的話,就要被父母抱怨了。
曹冬梅看兒子有些憔悴,還專門做了夜宵,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吃。
最近生活過的好了,人也輕松了,韓淑蕓每天沒事就是打打麻將上上時下流行的美容院之類的,雖然年紀逐漸變大了,但是反而年輕豐滿許多,氣色也不是當初可以比擬的。
看著兒子狼吞虎咽的,曹冬梅就很有成就感,然后和陳珞拉著一些家常,東家長西家短的,說著說著,就說起陳果的事情來。
陳珞這時道:“年過完了,她應該也出去找工作了吧。”
曹冬梅道:“可不是,聽你大伯說去了中海那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跑這么遠?”陳珞有些意外。
曹冬梅就解釋道:“女孩子嗎,又是家里唯一的一個大學生,心高氣傲的,小地方怎么待的住,虧我當初還想干脆弄進你的公司得了,反正陳果也不錯,哪里知道陳果就跑了。”
陳珞心想這可能和當初二人的對話有關,不過陳果如此的驕傲,倒是沒有想到,不過去中海也好,這年頭大學生還是比較值錢的,只要肯努力肯拼搏,過了四五年,隨著中海經濟的崛起,到時候賺個百萬身家應該沒大問題。
然后曹冬梅又談起新車子的事情,最近可是拉風了,不知道讓多少一起打牌的老太太羨慕,這件事情曹冬梅也得意,畢竟是兒子有本事嘛,然后陳嘉華就不滿意曹冬梅這樣的態度,原本就沒想過買這么貴的車,買個捷達就差不多了,奧迪車,對平頭百姓來說,那可是政府御用的車輛,很貴很大氣也太拉風了,很招眼。
財不露白向來是老一輩人慣有的心態,不過在云山市,有各方面的關系,這一點還是出不了岔子的,更何況還有張長發在暗中盯著,陳珞也算放心。
時代一直在發展,兩千年之后,奧迪這樣的車輛,在幾個大的城市,都是那種爛大街的東西了,只要過了這個時間,那便也沒大問題,畢竟云山市的民風還算淳樸,仇富之類的事情很少很少。
第二天陳珞一大早和張長發一起吃早餐,順便給了張長發十萬塊錢,張長發接過之后很淡定的裝好,也沒說謝謝之類的,完全就是拿錢消災的架勢。
這樣子,陳珞也習慣了,也沒討厭之類的情緒,畢竟當初安同方的事情交給張長發去做,張長發也是做的很賣力。
然后就談談最近云山市這邊的治安情況,張長發對這一塊極為敏感,哪里發生了什么事都了如指掌,比報紙還要管用。
陳珞聽著,問道:“像你這樣討生活的人,在云山市的范圍內,大概有多少?”
張長發想了想道:“除去那些散兵游勇之類的,真的靠刀口舔生活的,也就幾十個吧。”
“這么少?”陳珞吃驚。
張長發嗤笑道:“不是那種拿把西瓜刀上街就叫混混,古惑仔那一套只是電影,現實哪有這么夸張。”
陳珞想想也是,又問道:“黑幫的勢力斗爭嚴重嗎?”
“治安這一塊是袁洪在抓,道上的人愿意給他面子,也沒什么事。”頓了頓問道:“你問這個干嗎?”
陳珞搖了搖頭:“沒事,只是問問,吃東西吧。”
張長發還是狐疑,只是也沒多說什么了。
而陳珞,一邊吃東西,則是一邊想著地下黑幫的情況,心里隱隱發怵,幾十個,雖然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了,如果真的鬧出什么事情來,那也是難以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