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級金融帝國

第三章 皇帝不急太監急

溫少宇點頭。

“他好像是你的對手。”

“沒錯,我這次來中海,就是為了他。”溫少宇道。

“很好,這次見面很特別,我記住他了。”包少咬牙切齒的道。

“包少,我勸你一句,他的能量很大,你不一定能夠找回場子,他不好惹。”

“難道我好惹?”包少哈哈大笑起來:“敢惹我的人,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溫少宇嘆一口氣:“仇恨容易蒙蔽一個人的理智,你好自為之。”

“你這是什么意思?”包少不悅。

溫少宇笑道:“作為朋友的一點義務。”

“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事和你有沒有關系?”包少忽然道。

溫少宇笑著搖頭:“我不是那樣的人。”

“但愿!”包少氣匆匆的離開了。

包少離開之后,一直站在溫少宇身后的長發男人開口道:“這個包少,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傻,他好像在懷疑什么?”

“傻嗎?我從來沒覺得他傻,只是懷疑又能怎么樣?這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我最后出場,好似還挽回了他一點面子吧。”溫少宇古怪的笑道。

說是挽回了一點面子,其實最后出來,應該算是看笑話了,不過包弋陽和陳珞之間發生沖突,這事讓他的心情很愉悅。

“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但愿他別讓我們失望才好。”長發男人也是笑了起來。

韓棕原本是讓陳珞上他的車一起離開的,但是陳珞并無這個意思。

韓棕以為陳珞是在怪罪剛才他沒有出手,畢竟事情是由韓家引出來的,最后反而是由陳珞一個人承擔責任。

韓棕趕緊道:“陳珞,今天的事情,我們韓家對不起你,你放心,我會馬上去和市委書記談談的。”

陳珞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必放在心里。”

韓棕苦笑:“包弋陽那人在中海的風評很差,他要是要對付一個人,什么手段都用的出來的。”

陳珞搖頭:“放心,我會解決。”

若是溫少宇沒有出現的話,陳珞對韓家倒是真的有一點芥蒂,但是在溫少宇出來之后,陳珞就是知道情況有變,這估計只是一場戲而已,或許韓家還是被他連累了,當然這些話沒必要說。

韓棕還是堅持:“不行,這是韓家的事。”

“韓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韓棕聽的這話微微一愣,用力拍了拍陳珞的肩膀,滿臉的感激之色,他一個大男人,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淑蕓找了一個好男人啊。”韓棕感嘆一聲,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陳珞也是上了奔馳車,卻并未立即離開,過了五分鐘,溫少宇過來,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溫少宇遞給陳珞一根雪茄,陳珞沒接,自己點燃一根煙,溫少宇看一眼陳珞的煙,笑道:“放心,沒毒。”

“抽不來雪茄罷了,你別跟我解釋,越解釋我越懷疑。”陳珞道。

溫少宇笑:“真有個性,今天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沒有。”

“當然有,估計任由是誰被人擺了一道,都會很有想法吧。”

“你也懷疑我?”

“難道不是。”

溫少宇停頓了一會,道:“我不承認。”這話的意思基本上等于承認了。

“謝謝你給我送的大禮。”陳珞譏笑道。

“禮尚往來罷了,并且,打人這么爽的事情,還打的是市委書記的公子,難道沒有成就感?”

“一個省部級的公子哥而已,我最想打的,倒是副國級的公子哥,只是不知道你給不給機會。”

溫少宇故意嘆氣:“打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真的可以解決,我倒是愿意被你打一頓。”

陳珞冷笑:“有沒有人說你很虛偽。”

“當然不會有,不過我自己倒是覺得自己挺虛偽的。”溫少宇道。

因為這話,陳珞不免看了溫少宇一眼,感嘆道:“你的臉皮真的很厚。”

“哦。”溫少宇瞇眼輕笑,思考著陳珞這話的意思,轉而問道:“今晚的事情,怎么解決。”

陳珞聳肩:“一個省級的市委書記的兒子,一個是平民百姓,還能怎么解決,不外乎等死。”

“若是你求我,我或許可以幫你。”

“你希望?”陳珞反問。

溫少宇笑:“當然不希望,因為那樣會使得游戲很無趣。”

陳珞道:“那就對了,所以收起你的假惺惺吧,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不管你是幸災樂禍也好,落井下石也罷,我最討厭的就是假惺惺。”

溫少宇道:“那是你對我成見太深,我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再者,若是你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的話,你也不配做我的對手。”

溫少宇自然知道陳珞之所以敢打人,在打了包弋陽之后還如此的有恃無恐,肯定是有應付的辦法的,陳珞不是傻子,相反精明的很,他敢惹禍,就定然能夠很好的將事情擺平,若是陳珞連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還真不足以讓他這么頭疼,早就讓他給玩死了。

“可是我討厭麻煩,而且你知道我這人心胸不如何開闊,我很斤斤計較并且瑕疵必報的,你要小心了。”

“我懂,我一直都很小心。”

“所以呢,大家都是聰明人,廢話什么的也不必了,你下車吧。”

溫少宇嗯了一聲,臨推開車門之前再問了一句:“季楓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

“重要嗎?”

“重要!”

“無關。”

溫少宇點頭,下車,陳珞當即開車離去。

溫少宇看著車子的尾氣,良久才收回視線,他問季楓的事情,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要知道真相是什么,要是想知道陳珞在其中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畢竟季家的事情最后將國安牽連進來了,事情的性質出現了變異,這可不是小事了。

而如若陳珞沒有參與的話,那么也就是說陳珞和國安無關,這一點,就是溫少宇所需要得到的信息。

“那么,接下來,就各憑手段吧。”溫少宇古怪的笑了起來。

中海市萬林路。

在萬林路,有一排小別墅,這排別墅里居住的,并不是有錢人,而是中海市市政府的官員。

其中一號別墅,正是中海市市委書記包長卿的住所,不過包長卿在別墅里居住的日子很少,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市政府的臨時住處,這里,反而包弋陽居住的時間多一些。

包弋陽今日被陳珞一連扇了十多個耳光,可謂是顏面掃地,離開南山山莊之后,他沒有去醫院,而是立即開車回家,然后動用所有的關系搜集關于陳珞的資料。

此刻,在他面前的書桌上,擺著一摞的資料,全部都是關于陳珞的。

這些資料里包含有陳珞的身世,陳珞的發家史,陳珞的人脈關系等等,十分的充足,包弋陽回來之后,就一直在翻閱這些資料,此時時間將近凌晨三點,他也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在將資料粗略的看完之后,包弋陽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臉色陰晴不定。

包弋陽此時忽然有點明白,為什么陳珞沒有將他放在眼里了,因為陳珞有這樣的底氣和背景,即便他的父親是省部級的中海市市委書記,和陳珞比較起來,亦是絲毫不占優勢,更不用說陳珞在江南省的省會星城,間接的將一個省長和一個省委書記掰倒的事情了。

包弋陽雖然很紈绔,但是他并不是傻瓜,他的紈绔,是隨著包長卿一步一步高深而慢慢形成的,他并不是缺心眼和沒有心機的人。

在看完陳珞的資料之后,包弋陽再回想在南山山莊所發生的事情,就是發現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破綻。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溫少宇和陳珞之間的關系,因為,從這些資料上看來,溫少宇和陳珞之間是苦大仇深,水火不能相容的,他們恨不能彼此去死。

那么在這個基礎上,陳珞的出現,出手的不應該是他,而是溫少宇才對,可是溫少宇卻是在他被陳珞羞辱之后才出現。

包弋陽想著這一點,就是知道自己被溫少宇利用,成了一顆對付陳珞的棋子,這一點,讓他很憤怒。

但是即便如此,包弋陽依舊不打算放過陳珞,他有自己的身份和驕傲,不容凌辱,而陳珞的所作所為,則是讓他的顏面掃地,這口氣,是無論如何都吞咽不下去的。

“陳珞,我不會放過你的。”包弋陽此時吐出一口煙霧,低聲狠厲的道。

與此同時,包弋陽對溫少宇,也是有了那么一絲的忌恨。

臨近凌晨四點鐘,包弋陽準備要睡覺了,敲門的聲音響起,包弋陽以為是傭人,大聲道:“有什么事?”

門外傳來一個溫厚的男聲:“弋陽,是我。”

“爸,你怎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包弋陽趕緊起身開門。

來人正是包長卿,包長卿今年五十二歲,在國家省部級的干部隊伍中屬于少壯派,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身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方正的國字臉,梳著大背頭,鼻子又長又直,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

“剛剛從外省回來,休息一下。”包長卿道。

包長卿進門之后,看了一眼書桌上的資料,再看了一眼包弋陽。

包弋陽見包長卿的視線投向自己,下意識的垂了垂腦袋,不讓包長卿看到他臉上的傷勢,可是包長卿還是看到了。

“你的臉怎么了?”包長卿問道。

“沒什么,一不小心磕了一下,估計明天就好了。”包弋陽趕緊道,對包長卿,他是極為敬畏和忌憚的。

包長卿輕笑:“我看到手指印了,難道你連我也要騙?”

包弋陽用力搖頭:“不是,真的沒什么,很快就會好的。”

包長卿不動聲色的道:“有人打電話給我了。”

包弋陽臉色微變:“是不是韓棕,那個王八蛋。”

包長卿眉頭微皺:“你這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誰說是他了,我說了嗎?”

包弋陽張了張嘴,本要辯解幾句,話到嘴邊,又是不敢說了。

包長卿見兒子如此模樣,暗嘆一口氣,低聲道:“我一直都說要你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去外面惹事,可是你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難道你真的要氣死我不成?”

包弋陽道:“爸,我可以聽你的話,我也可以保證自己今后不再惹事,但是我現在被人扇了耳光,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都吞不下去的,您也別多說什么了?”

包長卿冷笑:“你要我不多說,難道你真以為這件事情很好解決?你知道不知道陳珞是什么人?”

包弋陽道:“難道我比他差?”

包長卿道:“你覺得不差,你所依仗的是什么,你想過沒有,要是我哪一天退下來了,你還能做什么?你當真以為自己能夠跟陳珞比,要是你真的覺得自己可以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溫少宇不對他動手?”

這事包弋陽確實沒有想過,被包長卿一提醒,才想了想,稍稍一想,他就是臉色大變,但依舊不服氣:“我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也得咽,這世上之事,永遠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世事千變萬化,不要以為什么事情都是能控制的,男子漢大丈夫,吃點虧算什么?”頓了頓包長卿接著道:“你記住我的一句話,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做,才能給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包弋陽不是很明白,問道:“爸,您的意思是?”

包長卿以為自己說的夠明白了,可是包弋陽還是沒能完全明白他的話,這讓他一陣頭疼,可是他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妻子又是早亡,寶貝的不得了,他耐下性子道:“這是很簡單的問題,就像是官場之中的站隊一樣,你從小到大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難道為人處世一點都沒學到不成?”

包弋陽知道這是在批評他了,雖然他不甘心,雖然他委屈,但是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了。

包長卿見兒子如此樣子,也是沒說話的心思了,他暗嘆一口氣,緩緩走出了門。

包長卿離開之后,包弋陽又是給自己點燃一根煙,誠如包長卿所說的那樣,他在他的身邊那么多年,為人處世怎么可能沒學到一點?只是因為他是中海的第一公子哥,所有的人都巴結著他,都捧著他,他并不需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所以并不需要那么做罷了。

可是眼下情況不同,溫少宇來了,陳珞來了。

溫少宇是溫家的公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城根下的公子哥,身份顯赫,而陳珞雖然是平民出身,但是后來際遇連連,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無數大佬的心頭肉,且不說他是潘家未來的孫女婿,也不說他是寧老的干孫子,單單是陳珞和周家以及夏家的關系,就足以讓他在全國范圍內橫著走。

這兩個人,都不好惹。一個不好,就是裝逼反被反踩。

包弋陽知道,在這樣的分析之下,其實他的身份,反而成了最不出彩的那一個了,可是包弋陽不甘心啊。從來都是他打別人的臉,這一次伸過臉去給別人打,若是他都不吱聲的話,以后他在中海該怎么混?

這已經不僅僅關乎一口氣了,還有臉面的問題。

忍辱負重的事情不是不可以做,但是絕對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包弋陽握緊拳頭,將事情認真的分析了一下,最終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完全聽父親的。

在南山山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小圈子內傳的沸沸揚揚。

第二天一大早,韓棕就專門打電話給陳珞,他告訴陳珞他已經和包長卿聯系過了,讓陳珞近來不要頻繁的露面,而石愷,更是直接來到酒店的房間找陳珞。

石愷在得知陳珞將包弋陽打了,特別是打臉之后,那是幾乎要瘋掉了,包弋陽是誰,那可是中海市的第一公子哥啊,那種人能打嗎?

石愷的心里一直都覺得陳珞是一個無比穩重的人,可是這件事情徹底顛覆了陳珞在他心里面的印象,他完全不知道陳珞到底要干嗎,所以干脆直接來問陳珞討要一個說法。

畢竟目前中海市可是多事之秋,溫少宇所弄出來的麻煩還沒解決掉,又是得罪了市委書記的公子,這等于是將石氏更快的逼向死路啊,由不得石愷不著急上火。

石愷一進門就是唧唧歪歪的說了一大通,陳珞一句都沒聽進去,他慢悠悠的刷牙洗臉,然后給自己燒水泡茶。

石愷見陳珞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幾乎要氣的炸掉了,低吼道:“陳珞,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你說幾句,給我交個底行不行?”

“有什么好說的,只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陳珞聳肩。

“沒我想的那么嚴重?”石愷激動的不成人形:“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啊,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那可是市委書記的公子啊,雖然他不是個東西,可是也不能說打就打啊。”

陳珞輕笑:“你知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子特像什么?”

“什么?”石愷愣住。

“太監啊,皇帝不急太監急!”

“靠,這是開玩笑嗎?這玩笑真他媽的不好笑.”石愷哪里笑的出來,他都要抱頭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