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方面,林夕的謙虛和直白讓陳珞肅然起敬。
對林夕這樣的人這樣的身份來說,能夠忽略陳珞的身份陳珞的年紀,而用一種相互平等的方式和他進行對話,要做到這一點,已經不僅僅是禮貌方面的行為了,更多的是一種氣量。而一個人有了這種氣量,能夠成名,能夠走紅,能夠被千萬人追捧,也是一件可以想象的事情了。
談話一直在繼續,林夕毫不掩飾的和陳珞談了自己對娛樂圈,對明星,對歌壇,對歌曲的理解,以他的年紀和見聞,這種理解自然都是深刻的,一針見血的。
談及香港娛樂圈的現狀的時候,陳珞發現周妁聽的格外認真,不時的穿插問一些問題。
陳珞看到這一幕,忽然有點明白自己為什么今日會出現在這里了。
周妁雖然在大陸方面成就斐然,但是這個年代,除了幾個家喻戶曉紅透整個亞洲的超級明星之外,大部分的明星,在境外的時候,都多多少少的遭遇水土不服。
周妁是有野心有想法的人,她的步子越邁越大,自然不會就此滿足于大陸的市場,香港臺灣甚至是全亞洲全世界,才是她的終極舞臺。
而若要進軍香港,林夕無疑是一塊極好的跳板,以林夕的身份和人脈,如果能夠在中間牽線搭橋的話,周妁進軍香港,無疑是要少走不少彎路的。
想到這一點,陳珞隱隱有一種被利用了的感覺,但是真正說起來,這種利用倒不至于讓陳珞反感什么的,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是這件事情的受益者之一,盡管對名聲之類的東西他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如若周妁能夠成功打開香港市場,對他的助力也是很大的。毋庸置疑,只要不出現大的意外,他以后的事業發展線中,周妁都將扮演著一個極為重要的角色,這個角色彌足重要,難以替代。
對周妁的疑惑,陳珞偶爾也解釋兩句,作為一個親眼見證過香港娛樂圈興衰交替的見證人,陳珞的理解不說比林夕深刻,至少要全面許多。
而對于這個年代的香港四大天王之類的發展路線和趨勢,陳珞也能做出很好的分析,說到底,誰能夠站在制高點,誰便能夠統領全局掌控一切。
林夕的行程安排很緊,一起吃了頓飯就離開了。
陳珞吃的很飽,飯后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不愿意動,周妁親自去廚房切了一盤水果放在他面前,疑惑的道:“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真難想象你現在才十五歲。”
“現在知道的多,不代表以后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陳珞一邊吃著西瓜一邊道:“有句話說的好,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說不定我哪天忽然就不行了,那時候你豈不是很失望?”
周妁哪里會信他的鬼話,翻了個白眼道:“你豈會是那樣的人?”
陳珞失笑:“那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也就是隨口問問,周妁的回答卻是極為認真,她想了想才道:“你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聰明睿智成熟,另外還有,神秘。”
陳珞大笑,坐直了身體,問道:“這個算不算我們兩個關起門來自吹自擂?要不怎么聽起來我就像是一個糟糕的老頭子一樣。”
周妁輕輕點了點頭:“有時候還真覺得你就是一個老頭子。”
陳珞故意板起臉來,道:“其實我也有小孩子的時候。”說著,指著周妁道:“你站起來。”
周妁不知道他要干嗎,聽話站了起來。
陳珞又道:“彎下腰。”
周妁彎下腰。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
手掌和圓實翹挺的屁股親密接觸了一下,陳珞大笑一聲,拔腿就跑:“周妁,這下我們兩個扯平了。”說著這話,已經跑到了院子里,很快就跑出了院子。
感覺屁股火辣辣的感覺傳來,其實不痛,但是感覺很詭異,很古怪。
周妁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感覺半邊身體都酥軟了,麻麻的,沒有半點力氣。
臉也發燒一般的燙了起來,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耳根子也紅透了。
直到半分鐘之后,反應過來的周妁才慘叫一聲,捂住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
“該死的小混蛋,居然敢打我屁屁……嗚嗚……從來沒有誰打過……”
周妁心里別扭的想哭,不過她畢竟不同于那些青澀的小女生,雖然慌亂,倒還不至于到手足無措的地步。
特別是陳珞最后的那句話,更是讓她明白了陳珞這一舉動的目的。
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叫他過來的目的了,枉她還想找機會解釋一番,這下可好,也不用解釋了。
可是,就這么扯平了,做夢。
周妁心里恨的牙癢癢的,陳珞,我這輩子都纏定你了。
陳珞跑的飛快,一邊跑一邊笑,得意極了。
雖然只是和周妁的屁屁觸碰了一下,但是那種溫潤的觸感卻似乎一直留在手心揮之不去一般。
他早就想試試手感如何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這一下如愿以償,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才出別墅不久,就見到路邊停了一輛警車,陳珞微微一愣,就見到袁洪在車里向他招手。
陳珞小跑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問道:“出什么事了?”
“你那個同學,羅威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個半死,現在還在醫院里搶救,昏迷不醒著呢。”袁洪道。
“是張光耀那群人干的?”陳珞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袁洪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基本上就是這樣子,最該死的是現在不好抓人。”
陳珞見袁洪出現在這里,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問道:“是不是也將我扯進去了?”
袁洪苦笑一聲,道:“那群人估計認為中考前那個晚上的事情和你有關系,所以也想著報復。我怕出什么事情,所以才趕緊過來見你一面。”
“他們的膽子還真不小,也不怕一次性將自己給玩死了。”陳珞冷哼道。
袁洪道:“現在這個年紀的年輕人,對于生生死死都沒什么概念,加上最近古惑仔流行,估計一個個都受了影響,都是不要命的那種。”
陳珞聽了這話道:“原因什么的暫時不管,如果有足夠的證據的話,你能做什么。”
袁洪無奈:“他們年紀都還小,都沒成年,只要傷人不至死,最多也就是勞教個一兩年。”
陳珞搖頭:“太輕了,長不了記性。”
袁洪微微一驚:“你想干嗎?”
“殺雞儆猴,總該讓他們害怕了才行,不然這以后的日子怕是沒的過了。”陳珞冷聲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自然也沒什么好手軟的,這樣的情況下的仁慈,只能給敵人捅刀的機會。
袁洪略微沉吟了一會,道:“如果你真的想這樣子也行,但是這事你別動手,交給我就行,我比你更懂得該怎么做。”
陳珞點了點頭,也沒說謝謝什么的,又說了幾句,就直接開車去醫院。
說起來,如若不是那次羅威通風報信的話,估計最先中招的就是他了,所以陳珞對羅威,還是挺感激的。
特別是羅威在中考前一個晚上所做的那件事情,更是讓他感到大快人心,只是事情過去了這么久都沒什么動靜,陳珞也漸漸的將這件事情給淡忘了,卻沒想到二十多天過去再度提起,而且事情變得更加嚴重,大有沒完沒了的架勢。
到了醫院,羅威的手術已經完成了,只是依舊沒有清醒,在重癥病房接受看護。
袁洪去詢問了一下主治醫師的情況,知道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想完全復原的話,至少要半年時間。
羅威身上除了數不清的外傷之外,更是多處軟骨組織挫傷,肋骨斷了四根,二度腦震蕩,那些人動手的時候,幾乎是沒有留半點余力,是存了心要將他弄死的。
這樣的情況,遠比陳珞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看著重癥病房里的羅威,陳珞的眼睛都紅掉了,那是一種血色的紅。
之后見了羅威的父母一面,都是正經的商人,在云山市還有著不小的影響力,獨生兒子被人打成這樣,父母二人的情緒都很悲憤和激憤。
也沒什么話好說,陳珞安慰了幾句,就和袁洪離開了。
重新鉆進車子里,陳珞要了一根煙,抽了兩口之后才道:“這件事情要快點辦,那群人渣,我是一天都不想看到了。”
袁洪畢竟也是有兒女的人,看到那一幕也是有些感觸,點了點頭。
陳珞又道:“在不影響我正常生活的前提下,暗中派兩個人跟著我吧。”
袁洪正有此意,聽了這話順理成章的答應下來,而另外一方面,則是感嘆陳珞的謹慎。
對陳珞而言,匹夫之勇永遠是最愚蠢的行為,對付張光耀那群人,沒必要將自己也搭進去,倒不是因為膽小,而是不值得。
而且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也沒心思分神來注意這些,有兩個人在暗中保護,才能夠讓他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不受到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