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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在楚都兩天一晚的時間,基本上都是為了應酬,不是他去拜訪領導,就是別人來拜訪他這個領導。現在他跟周保寧都離開了木川,朱代東覺得,自己還是回木川較為合適,要不然市里真的出了個什么事,恐怕就反應不過來了。
而且車杜炯剛才告訴他一件事,zhōngyāng電視臺很有可能在近期派記者到木川采訪,到時他這個代市長,是必須要在市里才像樣的。可是就在朱代東剛準備離開楚都的時候,他卻接到了羅莎打來的電話,說幾個老同學聚會,問他去不去?如果工作太忙,就算了。可以看羅莎的語氣,卻完全不是要算了的意思。
“有哪些人?”朱代東無奈的說道,羅莎總有辦法讓他無法拒絕,雖說是同學聚會,可是誰知道會有哪些人呢?搞不好就她一個人也是有可能的。
“有十幾個人吧,吳古文和謝尉爭都在,當然,如果你這個領導不跟我們群眾打成一片,那也沒關系,反正你的理由永遠都是那么一個,很忙。”羅莎戲謔道,她自然知道朱代東的工作性質,越是到了節假rì越忙。原本她也不想打擾朱代東的,不就是一次同學聚會么,如果自己看不慣某些人,直接不去,或者提前離開就是。可是偏偏對方就是針對她來的,而且在大學的時候,就一直針對她,自然讓她心里不舒服。
“是不是又有誰惹羅大記者不高興了?以你的胸襟,還會為這樣的事情煩惱?”朱代東微笑著說,作為記者,她應該經歷過很大場面,只是同學聚會嘛,不管怎么樣,沒必要意氣用事。
“你忘了,今年可是我們畢業十周年,不管怎么說也該慶祝一下。”羅莎嗔惱的說,如果她不煩惱,又怎么會給朱代東打電話了。
“那好吧,這次的聚會,安排在哪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是在木川。”朱代東說道,如果在木川,他既能參加同學聚會,也不耽誤自己的工作。
“恐怕有人會瞧不上木川呢。”羅莎漫不經心的說道。
“羅大小姐,你到底說的是誰啊?不會是曾慶梅吧?”朱代東隨口說道,羅莎在師大的時候,性格豪爽,仗義執言,因為長得美貌過人,是學校男生追求的主要對象。但是當時還有一個叫曾慶梅的,跟羅莎是屬于同級別的美女,而且她最喜歡跟羅莎對著干。兩個人當時在學校的時候,就互相不服氣,現在如果碰了面,自然都想壓過對方一頭。
“除了她還能有誰。”羅莎嘆了口氣,她就是看不怪曾慶梅那盛氣凌人的樣子,不就是混了一個正處級么,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朱代東是正廳了呢,都沒見他把眼睛長到額頭上。
“莎姐,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為了一時的榮辱而意氣用事呢。”朱代東勸道,如果只是純粹的參加同學聚會,他不反對。可是如果參加一個已經變了味的同學聚會,卻不是他所愿意的。
“你就說一句,到底來不來?”羅莎生氣的說道。
“不來。莎姐,你應該知道今年木川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已經出來幾天了,如果不回去,到時出了事就麻煩了。”朱代東解釋道,雖然市zhèngfǔ也有值班的副市長,可畢竟自己現在還不是正式的市長,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有些麻煩了。
“既然你一定要去木川,那就隨你吧。”羅莎生氣的按下掛號鍵,隨手把手機扔到了床上。既然朱代東不去,她自然對參加這個聚會也沒有了興致,可是想到曾慶梅在聚會上盛氣凌人的樣子,她心里就不舒服。
朱代東看到羅莎主動掛斷了電話,也只能無奈的苦笑著,他知道羅莎生氣了,可是就算她再生氣,自己也不會去參加這樣的聚會。他拿出手機,給吳古文打了個電話,問他這次的同學聚會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是羅莎給我打了電話,說曾慶梅特意趕到了楚都,想跟同學們見個面。”吳古文說疲乏,他對于這樣的同學聚會,其實也沒有什么興趣。雖然他在課堂上說話如滔滔江水,可是真要跟人聊天,卻很木訥。他也就是跟朱代東和羅莎能多聊幾句,換成別人,恐怕說上三句話就會冷場。
“那個曾慶梅現在是干什么的?”朱代東問,羅莎現在還像在學校那樣,對曾慶梅很敵視,顯然要么在家庭上,她勝過了羅莎,要么在事業上,比羅莎強。看羅莎的意思,讓自己過去總壯勢,恐怕是后者的原因。
“好像在川省教育廳吧,她現在已經是正處級干部了。”吳古文說道。
“哦。”朱代東知道羅莎為什么一定要讓自己去的原因了,羅莎現在只是正科,而曾慶梅是正處,雖然兩人分屬不同的單位,可是氣勢上,她已經輸曾慶梅一籌。讓自己過去,只是為了讓他扳回面子罷了。可是自己跟羅莎并沒有什么關系,就算自己真的去了,也無法打擊曾慶梅啊。這是她們兩個人的斗爭,跟自己可沒關系。而且朱代東也不想有什么關系,兩女相斗,殃及池魚。
“羅莎好像還跟所有的同學都做了交待,讓我們不要告訴曾慶梅,你現在的身份。”吳古文說道,他雖然沒有見到曾慶梅,可是聽羅莎的語氣,對曾慶梅的盛氣凌人是非常不滿,羅莎就想著把朱代東叫過去,要知道在學校的時候,曾慶梅可是很瞧不起朱代東跟他的。他們都是農村出身,而曾慶梅的父親是市里的領導,在她看來,雖然都是同學,可是大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古文,我可能不能去參加那個同學聚會了,今年是畢業十周年,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歡迎來木川作客,到時咱們好好聊聊。”朱代東笑著說。
“好啊,一定來。”吳古文笑著說,他知道朱代東其實也是一個不太喜歡交際的人,只不過因為他市長的身份,不得不跟別人交流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對于這些老同學,一直都要保持著在大學時的感情,這一點殊為難得。
羅莎不想去參加曾慶梅主動召集的同學聚會,可是沒想到,曾慶梅卻把電話打了過來,并且追到了她的住處,說如果她不想參加的話,同學聚會失色不少。羅莎被曾慶梅一激,哪怕再不想去參加這個聚會,也只能去。但是羅莎卻提了一個要求,如果曾慶梅不同意的話,她寧可不參加這個聚會。
“曾慶梅,除了我們楚都的十幾個同學之外,木川也有幾個同學,他們要過來不太方便,要不咱們去木川吧?”羅莎提議道,如果曾慶梅不同意,她哪怕再被曾慶梅奚落,也是不會去參加這個聚會的。與其看著曾慶梅得意忘形,還不如眼不見為凈。
“也行,既然是十周年聚會,自然是同學越多越好,至于在哪里聚會,反而無所謂。”曾慶梅笑吟吟的說,她這次是去香港旅游,回來的時候突然想回母校看看,結果到學校一問,楚都還有很多同學,而她最關心的自然是羅莎的情況。
得知羅莎一直沒有教書,先是被古南rì報借調,后來正式調入古南rì報之后,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畢竟她現在川省教育廳,怎么說也是一個正處級干部,如果羅莎還在教書的話,恐怕她在羅莎面前的優越感會更強。
“那行,我給同學們打電話,一起去木川,就約在木川的迎賓館吧。”羅莎說道,她到木川采訪過,自然知道迎賓館是市zhèngfǔ的定點招待單位,而且她也在迎賓館住過。畢竟是機關賓館,那里的名氣雖然不如楚都大酒店,可是內部裝潢也很豪華,不敢說跟五星級酒店一樣,可是至少也不亞于一般的星級賓館。
“迎賓館?那家酒店還行么?我們同學聚會,可別搞得太寒酸了,如果是費用方面的問題,你不用考慮,我手里還是可以報銷點費用的。”曾慶梅自得的說道,干部權力的大小主要就看兩件事,你能不能管事,還有就是看你能不能報銷開支,還有開支的多少。
“那我就放心了,原來還在想,應該由誰來買單呢。曾慶梅,要不等會給同學們一人準備一件禮物怎么樣?畢竟你現在怎么說也是個處長。”羅莎調侃道,她得知曾慶梅的工作單位之后,馬上就托自己的朋友打聽了曾慶梅的情況,雖然她是處級干部,可是其實只是一個副處長,只不過是享受處級待遇。
“沒有問題。”曾慶梅既然把話說出口,哪怕自己墊錢,她也不會在羅莎面前失了面子。
羅莎馬上通知在楚都的同學,讓他們自行去木川,原本羅莎是準備讓朱代東派輛車的,可是以羅莎對朱代東的了解,目前對他來說,這根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對于這一點,她倒也能理解,畢竟現在對朱代東來說,事業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