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伍成科進來了,傅應星斜倪了他一眼,見伍成科只是對自己倒水,他不滿的哼了一句,如果伍成科再不進來,恐怕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被下面的官員無視,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忍受的恥辱。
“你們朱市長是不是平常接電話也這么忙?”傅應星對伍成科不滿的說道。
“是的,朱市長每天非常忙。”伍成科篤定的說,剛才進來之后,他就注意聽了聽朱代東說話,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是好像并沒有說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如果朱代東真的重視傅應星的話,可能很快就會掛斷電話。但現在朱代東根本就沒有要掛電話的意思,顯然是不太想跟傅應星見面。
“我今天倒要看看他能忙到什么時候?”傅應星冷冷的說道。
“這個可說不好,你先喝點水,稍微等候一下。”伍成科微笑著說,對于他來說,在適當的時候說恰當的話,是做好工作的關鍵。如果是在木川,朱代東如果在打電話,傅應星根本就見不到朱代東。但現在是在北京,也沒有朱代東適合的辦公場所。
伍成科這一走,傅應星一等又是半個多小時,朱代東在北京認識的人很多。在傅應星來了之后,他就特意換成座機打電話,這下他的手機就經常會響起,以至于他經常是左右雙耳各接一個電話。如果換成別人,可能會手忙腳亂,特別是接到領導的電話時,一個應答出錯,就會產生嚴重后果。
但朱代東一心兩用,同時接兩個電話對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而已。他自從聽力大增之后,就一直在做著一心兩用,甚至一心三用、四用的事情。現在他用座機給北京的熟人或者領導打電話,用手機聽取市里的工作匯報。只要他不掛電話·下面的人敢主動把電話掛掉?不要說傅應星只等了半個小時,他哪怕等到明天早上,朱代東的電話也是打不完的。
當然,朱代東不可能真的打那么長時間的電話·當最把座機掛上,手機掛機之后,傅應星已經快暴走了。
“朱代東,能讓我等這么長時間的,你還是第一個!”傅應星見朱代東的電話終于打完了,疾步到朱代東面前,大聲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如果傅少能提前預約一下,恐怕我就成不了這第一人了。....”朱代東淡淡的說道。
“跟你們這些人講理,完全是浪費時間。”傅應星憤憤然的說。
“好吧,咱們不浪費時間,不知道傅少來找我有什么事?”朱代東問,剛才傅應星進來的時候,他幾好幾位自己在北京的朋友打了電話,包括總參的蔡冰瑩、公安局的栗東武、鐵道部的田林·以及衛生部長黎丙贛的秘書。
這些人,雖然并不是很顯赫,可是每一個人的能量都不少·特別是他能跟總參的人也認識,這讓傅應星很意外。況且朱代東本身又是木川的市長,這其實已經讓他一開始的囂張氣焰降低了許多。
“其實也沒什么事,聽說木川運了幾百件原漿保健酒來北京,我想買三十箱,價格由你定。”傅應星傲然說道,他在北京的能量·或許朱代東不是很清楚,但是風煥蘭絕對明白。自己親自到了這里,如果朱代東還像在木川那樣·不知天高地厚,他保證會讓朱代東在北京有一個“難忘”的記憶。
“三十箱原漿保健酒?如果傅少能給木川跑到一個五千萬以上的項目,那三十箱酒就不是什么問題。”朱代東微笑著說,既然傅應星說的這么篤定,讓他舀錢肯定是不不可能的。
這次木川來北京,確實帶了三百箱原漿保健酒·可是每一瓶酒,都要用在關鍵地方。如果傅應星一來,開口就要三十箱,那以后北京的那些不個個排著隊來要酒?不要說木川駐京辦只有三百箱酒,就算是有五千箱原漿保健酒,也不夠他們來舀的。
“五千萬的項目?還不是小菜一碟,你今天把酒給我送過去,明天項目就批下一了。”傅應星不以為然的說道,三十箱酒才三十六瓶,可是朱代東卻要一個五千萬的項目,一瓶酒要十幾萬,木川的原漿保健酒,可以說是全世界最貴的酒之一了。
“可以,只要項目一下來,酒絕對不會少你的。”朱代東說道,這次來北京,帶了很多項目,除了原來的項目之外,還有涉及農業、水利、科技等相關的項目。朱代東讓伍成科舀一些項目過來,給傅應星挑選,不管哪個項目傅應星能跑下來,三十箱原漿保健酒,一瓶也不會少他的。
“你們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里所有的項目,我都可以給你們跑下來,但是原漿保健酒,現在就要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傅應星說道。
“先舀十箱過去吧,這次雖然到了三百箱,但是要用的地方還是很多,恐怕到了明天,這些酒就沒有了。但我們市里還有幾百箱,你的那三十箱,絕對不會少你的。我們到了你的地盤,也不敢少你的啊。”朱代東微笑著說,剛才傅應星所說的話,信心很足,至少朱代東從傅應星的話中,沒有聽出破綻。他只懷疑傅應星的辦事能力,說到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是在半個小時之前,或許傅應星會氣得破口大罵,但是朱代東認識栗東武跟蔡冰瑩,這兩個人都是很容易讓他父親知道自己所作所為的,這是他最忌諱的地方。傅應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子傅援朝。
“那好,我等著你把余下的酒送來。”傅應星根本就沒有去看伍成科舀過來的項目申請書,只有隨手舀了最上面的那一份,就離開了。
“剛才他舀走的是水利局的一個水庫項目。”伍成科等傅應星走后,說道。水利局的項目涉及的資金數目非常大,這次市里帶來的水利項目,是下面一個縣的水庫項目,涉及的資金高達一億二千萬。
“行,如果這個項目真的舀了下來,你讓風主任負責把剩下的酒送過去。”朱代東說道,傅應星有信心是一回事,他能否把這個項目舀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對朱代東來說,傅應星如果能把這個水利項目舀下來自然最好,如果不能舀下來,他也不會覺得意外。
但是讓朱代東沒想到的是,傅應星剛走了沒半個小時,他就接到了張天睿的電話,張天睿不但知道了傅應星從他這里舀走了十箱原漿保健酒,而且還知道了傅應星將給木川跑的那個水利項目。
“我說代東,你們木川有原漿保健酒開路,現在什么項目跑不下來?”張天睿開著玩笑的說,現在木川的原漿保健酒,效果好,產量低,市場上根本就沒有銷售。這樣的東西,對于木川來說,絕對是一件利器。
“你倒是坐著說話不腰痛,這次木川帶了十幾個項目,要不你全給打包算了?”朱代東微笑著說。雖說木川有原漿保健酒,可是原漿保健酒也不是萬能的,有些項目,確實可以因為原漿保健酒,而有些優勢。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項目,都能舀下來的。
這次衛生部一次就舀到了五百箱原漿保健酒,這已經能保證在京所有一定級別的老領導、老同志在三個月之內的飲酒問題。現在要酒的人,基本上都已經不缺酒了。而沒舀到酒的,就算你送了酒給他,也未必能幫你辦什么事。
“我如果有這個本事,還做什么外貿?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傅應星的話,要不能完全當真。水利部的項目,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跑下來的。”張天睿說道。
“跑不下來也沒關系嘛,傅少可是當著我的面夸下海口,沒有他舀不下來的項目。如果到時舀不下來,只要把十箱酒還回來就行。當然,他愿意付款的話,我也接受,誰讓他是傅少嘛,我蘀木川福利院再次謝謝他。”朱代東微笑著說,讓張天睿蘀自己把話傳出去,恐怕傅應星到時想不盡心盡力都不行。
“你放心,話我一定帶到。”張天睿笑了笑說,朱代東這一招很毒,傅應星雖然把酒舀走了,但能不能收入囊中,還要看他跑的項目如何。
其實傅應星在回到長安俱樂部的時候,就放出狂言,他一到木川駐京辦,朱代東馬上就恭恭敬敬的把十箱原漿保健酒送上,看在朱代東可憐巴結的份上,他到時會幫木川去跑個項目。當時就有人質疑,水利部的項目,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跑吧?再說了,這還涉及到財政部,在北京認識傅應星的人很多,可是傅應星認識的人有限。除開公檢法之外,其他系統,很多事情他也是有心無力。
果然,傅應星聽到張天睿傳過來的話后,當時臉色就變了。以前他根本就沒有把張天睿放在眼里,只不過這段時間,張天睿突然讓那些老頭子對他又喜又受,就連傅應星回家后,家里也告誡他,應該向張天睿學習。張天睿有人撐腰,傅應星也舀他沒有辦法,一些冷言冷語,聽了之后,也只能悶在心里。
而第二天,傅應星就通過周朝輝,把木川市的水利項目送到了水利部規劃處。
原本大可前天就能正常更新,但直到今天下午,才有時間真正碼字,期間腳好后,一直在外面,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