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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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長辦公會上,朱代東就縣農機廠重新開工,并準備生產新的農用三輪車、四輪車做了專題報告。朱代東就農機廠的優勢做了分析,并對市場前景作了預測。對于農機廠的主要領導,朱代東沒有忌諱,直接提出,要調整農機廠領導班子,特別是主要領導的工作必須調整,目標直指余見勇。
“朱助理,農機廠的領導班子是縣委縣政府任命的,一直以來兢兢業業、認真負責,現在你一句話就要調整,是不是太過兒戲?”江軍對朱代東的不滿由來已久,自己去獅子山報了兩次單據,他找人來縣政府指桑罵槐的大罵,搞得自己狼狽不堪,機關里的人表面不說,背地里卻是說什么的都有。朱代東在獅子山,江軍拿他無可奈何,但到了縣政府,可不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農機廠到現在為止還處于停工狀態,工人的工資不出來,廠里窮連得水電費也要欠著,這樣的廠領導班子要是也能算兢兢業業、認真負責的話,那我們才是真正的拿農機廠當兒戲。”朱代東手里握著杯子,慢慢的轉動著,淡淡的說。
“這可不是農機廠一個廠子的問題,整個大環境如此,縣機械廠、化肥廠都已經停工,難道這些廠領導班子都有問題?說起農機廠,廠長余見勇同志還是很有責任感的嘛,他為了農機廠可謂是研精竭慮,這樣的干部我們應該重用,怎么反而要調整呢?”江軍反駁說。
“江縣長這是在給余見勇打保票?”朱代東冷笑道。
“不錯,我以一名黨員干部的黨性保證,余見勇無論是工作能力還是工作作風都沒有問題,農機廠要重新上馬,他是廠長的不二人選。”江軍被朱代東一激,說了句令他追悔莫及的蠢話。
說完,江軍得意洋洋的看著朱代東,在縣長辦公會上,他的話比朱代東要有分量得多。看到別人對自己的話也是微微頜,江軍感覺就像打了場勝仗似的。在獅子山,自己奈何不了朱代東,可到了縣政府,想要讓他灰頭土臉,太容易了。
“江縣長,有些人的保票是不能隨便打的。”朱代東對江軍的輕蔑視而不見,他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接著又說,“特別是在忘記還別人落下的信封之后。”
“朱代東,你什么意思?別含沙射影、血口噴人,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出來,請在府的領導做個見證”江軍像被踩住尾巴一樣,差點跳了出來,激憤的說。
江軍不表白還好些,他這么一說,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眾人都知道朱代東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王務軍輕輕的咳了兩下,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慢慢的說,這是工作會,不是辯論會,大家都是黨員干部,說話要注意影響。
“縣長,這件事一定要請組織給我個說法,朱代東這是污蔑,今天這件事要是說不清,以后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里說不表,我就去紀委,我就不相信沒有個講理的地方。”江軍怒不可遏的說,今天要是不趁機把朱代東的氣焰打下去,以后還不知道怎么編排自己呢。
“朱助理,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趕快向江軍同志道歉。”王力軍眉頭微蹙,緩緩的說道。
“不行,縣長,朱代東這是在打臉,當著這么多的人打我的臉,這件事我要請紀委介入,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我怎么就忘記還別人落下的信封了?”江軍得寸進尺的說。
“代東同志,江縣長是你的老領導,可不能隨意傷人家,你應該誠摯的道歉。”曹長寬也說,心想,朱代東原來看是位很沉穩的同志,怎么到了縣政府,說話這么毛糙?
“曹縣長,我說過,這件事必須要讓紀委介入,給我一個說法,還我一個清白。”江軍鐵青著臉,說。
“江副縣長年紀比我大,資格比我老,又是我的老領導,對于老領導的指示,我認為應該充分尊重和重視。”讓朱代東給江軍道歉是不可能的,自己進了縣政府,一直夾著尾巴做人,要是這次軟了腿,以后說的話誰還會信?
朱代東這話不異于火上澆油,江軍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朱代東,怒吼,好好好,朱代東這哪是尊重他,完全就是蔑視,赤1u裸的蔑視。
“江縣長,昨天下午四點半,您真的忘了?”朱代東笑了笑,他一直在看著江軍表演,縣政府內誰打個噴嚏他都能聽到,余見勇昨天下午跑到江軍的辦公室里,商議的就是如何保住他廠長的位子,走的時候,余見勇把一個牛皮信封“忘”在了江軍的辦公桌上,里面裝著五千元。
江軍一聽,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朱代東一提,他馬上就想起來了,昨天下午,余見勇來見過自己。可是這件事朱代東是怎么知道的?江軍悻悻的坐下,不再提要去紀委的事。辦公會也得以繼續進行,會上,朱代東提出,余見勇的工作讓江軍去做,江副縣長是一名優秀的領導干部,尤其善于做思想工作,有他出面,余見勇的工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江軍“愉快”的接受了朱代東的請求,說配合朱助理搞好本縣的經濟工作也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這話讓朱代東聽得耳鳴不已,同時心還一陣反胃,但他臉上還得帶著謙遜的笑容,感謝江副縣長對自己工作的大力支持。
這段插曲占用的時間不長,但是會后,這段插曲卻成為辦公會的頭條新聞,朱助理與江副縣長互掐,結果朱助理大獲全勝。江軍雖然也聽到了這方面的傳聞,可他也只能聽在耳里而已,難道還敢反駁不成?
余見勇被江軍罵了個狗血噴頭,江軍把那信封扔還給他,告訴他,想要安生過日子,這個農機廠廠長就不要去爭了。朱代東雖然年輕,可厲害著呢。現在回想在縣長辦公會上的情形,江軍還覺得自己像個小丑。朱代東是怎么知道余見勇送信封的事的?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朱代東之所以知道,只有一種可能,余見勇這個大嘴巴馬尿喝多了,在外面亂噴亂吠。
余見勇連朱代東的面都只見過幾回,還沒來得極跟對方深入交流,就這么被打了,他哪甘心?既然江軍不敢收自己的錢,那還省了,余見勇又往信封里添了五千元,就不怕打不動朱代東。
朱助理的辦公室,余見勇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朱代東在打電話,朱代東在電話里請對于方過來一趟,余正勇不想被人打擾,開門見山的把信封拿了出來。朱代東輕輕把信封推了回去,說余廠長這是干什么?余見勇媚笑,一點小意思,朱助理不要見外。
不見外才怪,朱代東請余見勇馬上走,現在趁著沒人,他可以當作沒看見。可余見勇哪會輕易退縮,他可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角色。說話間,門被推開,常懷慶走了進來。朱代東松了口氣,對常懷慶說,常書記來得正好,這錢你看怎么處理吧?朱代東一指桌上的信封,說。
常書記,朱助理開玩笑呢,余見勇就要拿起信封。可惜,信封里裝的錢太多,他又故意沒有封口,讓常懷慶看了個正著。常懷慶臉一黑,余見勇被嚇得直打哆嗦。常黑臉的大名可不是吹出來的,那是一個個干部被處罰后積累起來的。余見勇賄賂縣干部,被紀委副書記抓個現行,這條新聞馬上在縣政府內流傳開來。
至于常懷慶怎么會那么巧就去了朱代東的辦公室,則沒有人提起,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余見勇這個倒霉蛋不但農機廠的廠長再也干不下去了,恐怕還要面臨著黨紀處分。
過了幾天,余見勇的問題被深挖出來,竟然是隱藏在農機廠的一條大蛀蟲。事情的起因也頗具傳奇色彩,余見勇被紀委請去喝茶后,拒不回答任何問題,朱代東請常懷慶喝酒,期間說了個笑話,去年回老家,碰到老家有位干部犯錯誤,竟然把錢藏到了老家的房頂上。常懷慶深受啟,連夜安排人去了余見勇老家一趟,天下烏鴉一般黑,在余見勇家收獲頗豐,光是現金就搜出二十多萬,這是他這個廠長再干三十年也賺不到的。至此,余見勇的心理防線被突破。
這次事件,倒霉的是余見勇,得利的是朱代東,結果江副縣長的事,有心人感覺到,朱助理可不像表面那么簡單。江軍跟他斗,灰頭土臉收場,余見勇不聽招呼,鐺鈴入獄。朱代東這個助理雖然只負責工業,可是現在誰也不敢小瞧他。現在朱代東再去那些國有企業視察工作,下面的人哪個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得罪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挨頓批評,在工作上刁難你一下,得罪了朱助理,屁股下面的位子都保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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