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華在省里的匯報也基本要結束了,與省委組織部也談過了話,他心里也不免忐忑。
下一步會調到哪里很難說,按照現行官場上的遷序規則,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就算要提拔也只是坐到副書記的位置上去,從第四號變成第三號,一下挪正變成市長的可能性不大。
一半天把省行結束就準備回長山了,哪知姐姐榮麗華的電話追了過來,說寧欣入省了。
其它的也沒說什么,榮國華也聽說了發生在江陵市的寧欣事件,甚至省紀委都派督察室主任下去了,隱隱就覺得的江陵的動靜是沖著姐夫寧天佑去的,但自己也實在是幫不上忙。
說起來榮國華自己也是剛剛從長山事件中脫身出來,驚魂未定,又聞江陵事件,心下也是暗暗嘆氣,爭權奪利無處不在啊,官場這潭水太深了,一不小心就可能遭遇沒頂之災。
寧欣事件鬧的沸沸揚揚,一個有口皆碑的優秀警務干部,被突然指為糜腐典型,驚暴人的眼球,可沒兩天輿論風向又變,給寧欣又平反了,然后是江陵宣傳部的副部長兼日報社長給拿下并雙規,他就是泡制寧欣事件的主謀嗎?江陵事件奇峰突起,省委省政fǔ也在關注
好多人都在關注,包括在鳳城的王彥惇也在關注,羅珂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他雖然精明,但還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是個定時炸彈,她一但爆炸的話可能把王彥惇都炸的遍體鱗傷。
上午十點左右,唐生和寧欣見到了榮國華,看樣子寧欣事件完全逆轉了,不然她怎么可能出現在省城?一付無憂無慮的模樣?其實從一開始,寧欣也沒放在心上,有唐生護著呢。
對寧欣來說,小情郎不啻于一座撐著巨天的崇高山峰,他要是認真的去辦一件事,成功的可能性超過99.99以上,不說他怕背景多深厚,就是他的頭腦和手段足以應付一切的。
在長山時榮國華也見過唐生了,隱隱約約也知道是唐生幫了些忙的,只是唐生未曝露自己和當時下長山查案的省紀委副書記、省監察廳廳長、省政fǔ糾風辦主任洪兆剛是什么關系。
連寧欣都不知道,榮國華又怎么會知道?只是寧欣心里清楚,一切變化都與唐生有關。
三個人找了個茶座小坐,今天陳姐也沒跟著來,反而是和梅妁逛瑾生資管公司了。
“三舅,怎么樣了?這次是要升官了吧?省領導們聽取你的匯報,又被省組織部關注。”
寧欣神情很輕松的笑著問三舅,榮國華苦笑了一下,“想進步難啊,三舅這個年齡來說,仕途歷練還不夠,咱們榮國也沒什么靠山背景的,我看我得慢慢熬了,能提副書記就不錯了。”說著他朝唐生微微頜首,對他是心存著感激,也有一絲疑惑,自己妻子差一點被長山警方帶走,聽說也是他攪了局,并且還找來了軍分區的關系把妻女都給接了走,小伙子不簡單啊
姐姐榮國華和外甥女寧欣也沒透露過唐生的底子,倒是妻子說,姐姐和寧欣很看重這個唐生,那期間事事都問他,好象是他在主持大局,可看著又不象,必竟他才是高二學生。
唐生笑道:“三舅正值盛年,精力充沛,又一心為公,省里領導也比較賞識的吧?我可不信大佬們沒問過三舅你的意向,比如往哪調什么的,領導們有時候就喜歡毛遂自薦。”
榮國華聽姐姐也說過,唐生父親是江陵市委書記,他出身官宦之家,對體制內的一些規則自然是懂的,寧欣在江陵這次事件中能不受損,怕也是有唐書記罩著吧?姐夫有小靠啊。
“領導們是喜歡聽下面人這樣那樣的建議,但也只是聽聽,其實他們心中早有了想法,又有幾個人能猜中領導的心思?這種任職問題上,我又能開口講什么?能要求什么嘛?”
“怎么不能啊?長山事件中三舅是經得起考驗的棟梁之才,理應重用嘛,國外競選不就是講我當了市長要做一番什么成就之類的嗎?三舅也可能向領導們講,不同的是國外的選舉權在民眾手中,國內的拍板權在領導手中,所以要對他們說真心話。”唐生這話在開玩笑了。
寧欣都聽不下去了,白了他一眼,榮國華更是一怔,苦笑道:“可以、這么說嗎?”
“去去去,三舅你別聽他瞎說,他是和你開玩笑的,說正格的,晚上唐生請客,三舅你要來哦,順便介紹三舅認識一些人,說不準有利于仕途上的發展,”寧欣把正題說了出來。
榮國華略蹙了一下眉鋒,其實他準備好下午就返程回長山的,但唐書記兒子的面子也不能駁了,他倒不認為唐生能介紹些什么有份量的人給自己認識,他必竟還是個高中生嘛。
就這么說定了,榮國華中午還要去應酬一下朋友什么類,雙方就先分手了,唐生和寧欣則去了瑾生資管新租下的樓盤,實際上這幢樓也是負債資產之一,換句話說它納入瑾生了。
銀行的負債打包處理,可以說是一塊巨大的蛋糕,一般人根本chā不進手,江中省資產管理公司是省政fǔ背景的,擺出的架子大太大,華而不實,辦事效率也是極低的,冗員冗制,關關卡卡設了好多,一件小業務處理,它們沒一個月時間的調查審核是不會拿上會議討論的。
無論是銀行方面還是負債公司方面,都只能仰望著省資管,人家是大爺,辦事要循章程,要守規定,東一套西一套的,想辦一件事都不知有多么的難,吃飽了喝足了也就差不多了。
如今瑾生資管突然冒出來,接手了省內幾大銀行的部分負債業務,效率極高的說,債轉股,先拿了企業的控股權,然后再貸款,馬上為這家企業定位新的發展方向并注入資金。
這樣一來,一片頻臨困境的企業又煥發出了新的勃勃生機,省報市報輿論風向開始掀起新的風潮,瑾生資管如何如何,瑾生老總梅妁如何如何,公司和老總梅妁就紅透了半邊天。
反觀省資管這邊,頓時變成了冷衙門,銀行又或負債公司企業等,紛紛調整戰略,與瑾生資理開始了合作,省資管除了瞪眼就是嘆氣,沒奈何,誰讓人家瑾生有央行和銀監會頒發的執照呢?為此,省資管老總多趟跑出省政fǔ訴苦,說瑾生資管搶了他們省資理的生意。
然而,省政fǔ的態度并不明朗,對它來說企業能轉變過來,能扭虧為贏就是好現象,突然他們還發現省資管之前在沒有競爭的情況下表現還湊乎,哪知一比之下竟是十分的濫。
常務副省長郝東明就批評省資管老總:你們資管自身的問題,不要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顯然省政fǔ也對省資管的不作為有一定看法,省資管老總再不敢說什么了,卻是把瑾生資管恨的夠嗆,沒你們出現時,俺們省資管可是肥的流油的衙門,這下可好了,徹底冷卻。
瑾生資管總部是一幢新樓,但樓盤租不出去,價格高是一方面,經濟在回落,太多公司企業的大小老總們在觀望形勢中,尤其聽說這次重拳出擊就是沖著房地產來的,誰敢動?
瑾生資管得了現成的便宜,沒花一毛錢就把新的樓盤改成了瑾生資管總部,也可是說這里瑾生集團在省城南豐的新總部吧,站在大樓下面,唐生和寧欣一起仰頭上望這幢大樓。
“哇,足有二三十層高吧?這幢樓的成本估計也低不了,瑾生賺得來嗎?”
“又沒花一毛錢,怎么賺不來啊?合建這幢大樓的地產開商統統被瑾生控股了,還不了銀行的貸,他們只能把股權讓出來,資管運作是一種很牛的運作,沒見省資管之前多強勢?”
“那估計現在省資管要眼紅瑾生資管了吧?”寧欣多多少少也聽說了一些這方面的事。
“哈……何止啊,恨不得撲上來咬瑾生兩口,銀行負債業務是政fǔ壟斷性的特殊業務,不是機會選的好,不是各方面因素匯集到了一起,也不會讓瑾生資管誕生的,咱們命好”
唐生也頗為感慨,上次事件不光化解了柳家危機,更朝前大大邁了一步,擴展出了專門處理銀行負債業務的瑾生資管,只怕類似的構機也會被其它省份有背景的公司借鑒過去。
而在這種新形勢的發展沖擊下,國有資管勢必受到較大的影響,虎口奪食啊,誰能料到國家背景的大資管會出什么有利的招數和民營資管搶食?至少目前不用擔心,僅江中才有。
在梅妁那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能感受到總裁的優越感,私下里梅妁和唐生說,頂層預留了出來,準備開發成和江陵瑾生宮一樣的格局,只為供某個壞蛋在那里過荒Y的私生活。
唐生汗了一個,就在梅總的親自陪伴下參觀了頂層的裝飾,工程還沒有完呢,是梅妁親手在抓,她身邊的秘書和助理也有六七個之多,有專人負責這里,每天都把進度匯報給她。
這幢高達28層的摩天大樓也被正式定名為‘江中瑾生’,因為太多的層次沒有租出去,偌大的樓層幾乎是半空的,有的樓層裝飾裝簧都沒有到位,唐生逛了一圈下來道:“這里也可以做瑾生國際的總部,租出去將來還要收回來,太麻煩了,劃定了我們自己的區域樓層,其它的可以對外經營嘛,搞賓館之類的都可能,公司占正門,東西的門就可對外營業了。”
“我叫他們做個詳細的規劃吧,瑾生同際也只是個空殼子,除了一堆錢什么也沒有,我都是光桿司令,無非還是咱們的江中瑾生,只是一套機構兩塊牌子而已,占不了多少地方。”
中午就在這里吃的飯,老媽柳處長請了幾個領導們吃飯,下午唐生聯系了關豆豆。
關豆豆初享父母之愛,倍感家的溫馨,但有了心上人之后又自不同,女心向外嘛。
PS:有位同行作者在街上看到耍猴的,老頭兒耍小猴,最后讓猴子給圍觀的人們鞠躬討幾個小錢,但是大部分人都散了,扭頭走了都,看表演的時候他們也笑的哈哈的,可叫他們出一毛錢時,他們冷漠的扭頭了。
那個作者給了小猴子一塊錢,那一刻他感覺寫書的自己就是那只猴子,盡心盡力的表演著,取悅著觀眾們,只為了討個生活所需,但是世態炎涼,人情冷漠啊現在一毛錢掉在地上,都不知道有人樂意去撿不?
我深有感觸,所有訂閱本書的書友們,浮沉在這里感謝大家,我能表演一天算一天,只為了大家給予我的支持。
所有冷漠的連幾分錢訂閱也不肯花的兄弟們,應該正確豎立和培養你們的人生觀與道德取向及標準,這個社會之所以冷漠,就是因為我們的素質不夠高,易地而處,你們可能才能體會到猴子般表演者的心境。
我喜歡一本書就訂了看,沒錢了我不看了,男人,要培養自己的骨氣。
當所有的人伸出他鐵錚錚硬骨氣的手,我相信我們能把天撕開。
作者其實就是那只猴子,公眾版里大家轟場,一但伸手要錢,紛紛扭頭而去,你繼續表演,我們不是能躲在墻角看嗎?不花錢是最關鍵的。
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呀?有骨氣別看嘛,那家伙寫的就是濫,我就不看。
藏在那里看,躲在那里看,看久了,會把男人的骨頭都看軟了。
其實一句話,自甘墮落的人,沒骨氣的人,這輩子想成器真的難
說到這里吧,又一天表演完的猴子給大家鞠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