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孟同洞府里面傳出如此具有滲透力的慘嚎聲,這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難怪眾人會這么驚訝,這特么得痛苦成什么樣,才能嚎成這副驚天地泣鬼神的德行啊?
“孟同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不會是孟覺光在里面折磨他吧,叫得這么慘,這也太變態了!”喬宏才幸災樂禍地揶揄道。
蕭然則是一臉疑惑地揣測道:“難道是在修煉什么詭異的邪門武技?在我認知之中,也只有一些外家的邪門武技才會這么飽受摧殘,可孟同這家伙又不是外家高手?”
林逸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估計是吃了什么不消化的東西吧,所謂了,他愛叫就讓他叫著吧。”
孟同如今在干什么事情,林逸多少能夠猜到一點,畢竟他可是有李政明做內應的,而且之前在后山外圍的一個月,他已經從上官嵐兒嘴里聽過子午碎心丹的存在,前后不難聯系起來。
換做是其他人,這種時候心里多少都會有些惴惴然,越是邪門的力量往往越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這種事情在修煉界屢見不鮮,只可惜林逸對此根本毫不在意。
孟同變強也好,變廢也罷,林逸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他眼下只關心一件事件,盡將筑基中期的境界穩固住,完掌握近暴漲的實力,除此之外其他一切事情都是浮云。
十日之后,迎閣所有人齊聚一堂,準備人考核的后一個環節,也是決定他們日后前途,為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一般像這種場合,孟同這個一向狂妄自大的家伙往往都是早早出場,讓一大幫青云閣人圍在他身旁,呼朋引類高談闊論,生怕成不了場的焦點。
而這次。孟同才剛一現身,根本不用他多說什么,自然而然就已經吸引了場所有人的目光。
“我靠!這家伙什么情況,怎么頭發都染成白的了?”喬宏才愣愣地看著孟同。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這頭發……好像不是染的,看起來應該是自然白,不會是傳說中的一夜白頭吧?”蕭然同樣一臉的難以置信道。
林逸微微搖了搖頭,道:“頭發倒還是次要,你們難道就沒注意到,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嗎?”
被林逸這么一說,蕭然和喬宏才兩人才反應過來,就連苦逼師兄也都詫異道:“林師弟說的不錯,孟同以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純粹的草包,沒什么實力也沒什么內涵。但是現在一看,整個人都不一樣了,邪門扭曲得就像……就像……”
“就像一頭受了傷的野獸,稍微招惹半下,立馬就會招來致命的報復!”林逸神色淡淡。心中卻是暗道,子午碎心丹這丹藥到底是何方邪門丹藥,短短十天之內,竟讓孟同完變了一個人!
如果單純只是實力脫胎換骨,那也就是罷了,畢竟筑基金丹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但是這小子午碎心丹。竟然讓一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簡直不可思議。
過去的這十天時間內,山下四號洞府之中接連不斷發出陣陣滲人的慘嚎聲,孟同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倍受非人的折磨,尤其每天子時跟午時,慘嚎聲是撕心裂肺到讓人頭皮發麻。也難怪短短十天之內,整個人會扭曲現在這副詭異邪門的德行。
眾人震驚注視之下,孟同一步一搖,緩緩走到林逸的跟前,一雙眼睛滿是猙獰的血絲。桀桀冷笑道:“終于讓我等到這一天了,林逸,我現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準備好受死了么?”
說罷,絲毫不理會林逸作何反應,孟同便轉身走到了一旁,似乎在他眼里,林逸已經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死人一樣,沒什么再好關注的了。
“有點意思。”林逸玩味的笑了笑,在這之前,孟同稱呼他從來都是用裝逼頭子這樣的字眼,而從不會直呼名。
這一點,雖然只是非常細微的差別,但在林逸這樣的有心人看來,這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
孟同之前從不叫林逸名,說到底其實就是一種心理扭曲,至少說明他沒辦法正視林逸的存在,只能通過這些嘲諷侮辱性的字眼,來獲取心理平衡,那時候的孟同不管他有多大的實力多大的底氣,其實都是色厲內荏。
然而現在,單純從語氣來看,孟同是變得沒有那么嘲諷囂張了,不過林逸卻是第一次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威脅,稍有不慎,也許就是致命的威脅。
“林師弟,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算是面對孟同這種手下敗將,也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啊。”苦逼師兄提醒道,他不知道子午碎心丹的事,但也看得出來孟同實力暴漲,跟之前已不可同日而語。
“苦師兄放心,我心里有數。”林逸點點頭。
片刻之后,迎閣閣主胡云風上臺,向場眾人宣布道:“人在江湖,磕磕碰碰在所難,誰都有個仇敵對頭,你們人師兄弟之間也必然會有摩擦矛盾,而按照修煉界的規矩從來都是實力至上,在咱們迎閣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今天后這個人考核環節,就是專門為你們調息矛盾所準備的,約戰。”
眾人聞言議論紛紛,就算拋開人考核不談,平常時候迎閣也都可以自由約戰,只要有見證人在場,跟各自的管事師兄申報過即可,沒有必要專門為此再設一個所謂的人考核環節吧?
很顯然,胡云風口中的約戰環節,并不是眾人認知當中的約戰這么簡單。
這是能夠對整個系列考核起到一錘定音效果的環節,本次環節的成與敗,將直接關系到之前一切努力是否會前功盡棄,還是說能夠后來居上,逆襲成功!
“每個人,都有一次挑戰其他人的機會,也有一次被挑戰的機會,除了正常約戰的規矩之外,本次環節還有一個額外的賭注,挑戰勝利者可以拿到失敗者的部積分!多說一句,我們雖然看重考核積分,但說到底實力才是王道,如果沒這個能力守住積分,只能說明你實力不行,怪不了任何人。”
(宣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