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要一個名額,一個月后,進入昊天仙境的名額!”
拓跋修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之人,直接看著老者說明來意。
而老者聞言,先是一怔,隨后下意識問道:“修大人,天劍宗不是已經有一個名額了么?難道是天劍宗這一代,天資最為卓絕的,不止一人?”
也難怪老者這樣問,當初定下規矩,每個頂尖勢力有一個名額,也是為了各大勢力之間的平衡著想,同時為崇武大陸,鑄就更強大的武者。
基本上每個頂尖勢力,都會讓其中最為有天賦的子弟或弟子,占據唯一的名額,進入昊天仙境!
畢竟,一旦能夠從昊天仙境出來,那個弟子,在有生之年,必然有八層把握,進入那尊級武者層次,昊天仙境的神秘與強大,可是千年來,眾相目睹的。
而今天,老者聽拓跋修竟是來與自己要名額的,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老者也是不敢輕易拒絕,故有此一問。
昊天仙境的開啟,由老者掌控,這在崇武大陸間最頂層的武者中,并不算是一個秘密。
“我不是為天劍宗而來,”拓跋修卻是笑道:“說起來,我與你要名額給的那個小家伙,跟你還有一段很大的因緣,不過他的成長卻是連我也推測不出分毫,似乎已經脫離了一般人成長的軌跡……”
不是為天劍宗而來?
老者猛地一怔,天劍宗,于兩千余年前建立,在短暫的時間內崛起于崇武大陸間,成為崇武大陸中的頂尖勢力之一,這一切,老者都清楚,有一大半的功勞,是歸功于眼前的青年人。
當年,在那天險峰,也是眼前的青年人,看一個少年順眼,便收其為徒,傳授了一些劍技,任其自修。
后來,那個少年,赫然修煉有成,最后甚至于開宗立派,創建了天劍宗!那個少年,便是天劍宗真正的開山祖師,天劍宗的第一代宗主。
眼前青年的天劍宗開山祖師傳藝師尊的身份,除了天劍宗內達到尊級武者層次的弟子知道之外,崇武大陸間知道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老者,赫然正是其中之一。
“與我有很大的因緣?”
老者一怔,隨后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當初一時興起救下的那個西門家小子幾天前回來時與自己說的話,一時間也是恍然大悟,“難道,修大人是為那凌家少爺而來?”
“哈哈!”
拓跋修一笑,“終究是瞞不過你這只老狐貍,先前那煞血蟒圖騰,整個崇武大陸間,卻也是獨你一人所有,不過在小家伙現身后,卻不是如此了,煞血蟒圖騰,如今在崇武大陸間,也不是獨一無二了!”
“真是煞血蟒圖騰?!”
聽了拓跋修的話,老者的臉色似是有些漲紅,“三年前,便有人告訴我,在遙遠的南域,一個偏遠城市的小家族內,有一個少年身具天賦圖騰,而那個少年的母親,也是復姓上官!”
“復姓上官,在崇武大陸間,也是緣由于我一家,即便是那些分散各地的復姓上官之人,也是我上管家分離出去的!”
“原本我還以為是一個突兀覺醒的普通天賦圖騰,如今看來……”
老者雙眸間亮光閃爍,似是在想著一些什么,隨后回神,看向拓跋修問道:“修大人,卻是不知道那個少年,如今修煉情況如何?”
“年僅十八,彩虹等級中的青級武者,”拓跋修道。
“十八,十八……青級武者,武者的資質也算是非凡,”老者點頭,也是有些感慨凌青衍的資質。
“不過,”拓跋修接著道:“他在三年前,便已經是青級武者,這三年來,我卻是制止了他關于真力的修煉!”
“嗯?”
老者聽到拓跋修的這話,眉頭卻是陡然皺起。
“因為我發現,他以后要走的路,跟我們都是不同,因為他的那煞血蟒,在三年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便已經進入了成長期!你要知道,未曾達到尊級武者層次,天賦圖騰便是成長期,那是什么概念……”
而老者,緊皺的眉頭還未舒展開,卻是猛地聽到拓跋修的這話,一時間也是毫無形象地驚呼出聲。
“青級武者,天賦圖騰達到成長期?”
老者一時間也是有些發懵了,這未曾達到尊級武者層次,未曾經歷天力的洗禮,天賦圖騰便達到了成長期的程度,這絕對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別說崇武大陸之間,便是崇武大陸之外,他所知道的,也是從來沒有。
同樣身為煞血蟒圖騰的宿主,老者自是知道天賦圖騰的特性,可是知道天賦圖騰的成長過程,如今猛地聽到拓跋修帶來的消息,一時間也是呆了。
至于拓跋修言語的真假,老者卻是沒有絲毫懷疑,因為到了拓跋修這個層次的人,是不屑于騙人的。
“不過,雖然他的那煞血蟒圖騰是成長期的天賦圖騰,卻是與尊級武者不同,那煞血蟒圖騰,卻是未曾與他的靈識所融合在一起,尚且不受他的操縱!”
拓跋修的話音一落,老者一愣,隨后不解道:“成長期的天賦圖騰,不是都與靈識自主融合的么?”
“身具天賦圖騰的尊級武者是這般,可他卻不是,”拓跋修搖頭,接著道:“他的情況,開始我也是疑惑,可隨后,我卻是發現,那都是因為他靈識初生,尚且不能與天賦圖騰完全融合!”
“要知道,天賦圖騰者,雖然能在達到尊級武者前,覺醒靈識,可是那靈識,卻是與尊級武者通過天力洗禮誕生的靈識全然不同的,兩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而這三年,我也是讓他專注去修習那天劍九式,天劍九式,本就暗含一定的自然之道,也是能夠加快他靈識與天賦圖騰的契合!”
聞言,老者也是點頭,這些,他也是知道。
一般劍技,或許只能算是普通的技巧,可是那天劍宗內的天劍九式,卻是已經脫離了技巧的桎梏,一定程度上,暗含著一些自然之力。
雖然對于凌青衍的情況不熟悉,可是從拓跋修的言語間,老者也是了解到了一些,畢竟,到了他這個層次,一些東西,并不需要如何詳細地敘述,根據拓跋修的三言兩語間,便能推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