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記第二篇千峰競秀第三十四章楚江寒與方逝水的關系
第三十四章楚江寒與方逝水的關系
金玉堂不愧是泰武金家后裔,不過三個多時辰,居然以泰武金家尋人的本事,找到了足足三個小隊,一番巧舌如簧之下,居然還真的讓他說服了他們。
“金兄,我們如今已經湊足三個小隊,依舊不能完勝他們么?”
說話的是一個身量頗高的男子,嘴唇上留著一撮小胡子,相貌也算是俊秀,語氣之中,帶著一股子不可置信。
其余十幾人,臉上也均是這般表情,畢竟算上金石堂,如今已經是足足十六人,若是十六人都拿不下那一隊,也實在是太過荒唐了。
十二重修為之人,武力均是相差不遠,以一敵三之人,已然算得上是千里挑一的絕世人物,何況是五人,他們可不信,有人能組成這樣的隊伍。
金玉堂心中冷笑,心道這般人就是一幫沒有腦子的廢物,不過臉上依舊是謙恭神色,語氣也是極為謙和,開口道:“若是僅僅是普通的隊伍,不要說十五人,便是諸位任意五個,也是手到擒來。可惜他們隊伍之中,有一個符箓道紋師,若是她有足夠的靈石刻錄道紋,我們十六人,想要攻下那座綠洲,委實有些麻煩。”
雖然口頭上說是麻煩,可金玉堂言下之意,卻是眾人皆知。
三隊的首腦各自相互望望,最終算是認可了金玉堂的話,畢竟符箓道紋師,可是極為難纏的存在,若是固守一隅,他們也難以奈何。
得到三隊首腦的默許,金玉堂便領著三隊十五人,踏上了尋找擁有符箓道紋師的隊伍的旅程,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又費了一個多時辰,他們居然又遇到了一個隊伍。
那個隊伍,發現一組人浩浩蕩蕩的朝著自己來,神色頗為怪異,卻并無懼怕之色,反倒有一股子興奮的意思,那五個人均是傲然前進,似乎有恃無恐。
隊伍之間的距離越加臨近,瞧見對方隊伍首腦的相貌,金玉堂臉色卻是大喜。
“秦少”
金玉堂神色恭敬的打招呼。
那一隊的首腦,也就是那個秦少,見金玉堂與之打招呼,神色淡然,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此番態度,若是旁人做出,或許頗有些不遜之嫌,然而秦少此番動作,卻平淡自然,一如平常與人交往,確實讓人稱奇。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兩波隊伍終于相遇。
相比之下,秦少一隊的氣勢,卻是穩穩壓過了金玉堂三隊組合而成的臨時隊伍,或是高傲、或是慵懶、或是淡然、或是陰冷,神色各異,卻無一人有懼怕之色。
反觀那組合而成的三個隊伍,看向秦少一隊的眼神卻頗為震驚,甚至有些人臉上隱隱顯現出懼怕神色,若非自己一伙兒人數頗多,能夠給他壯膽兒,怕是會更丟人也說不準。
“金玉堂,這是怎么回事?”
秦少笑容淡然,語氣似乎平常談天一般。
“我的隊伍被風雪崖打散了……”
金玉堂神色恭敬,將來龍去脈一一向秦少介紹了一遍。
秦少眉頭微微蹙起,他卻是沒想到,風雪崖居然和楚江寒搞到了一起,算上那個道紋符箓師,這個隊伍,果然是很強了。
秦少雖未多言,可是氣場卻頗為強大,僅僅是在那里一站,便將那一組混搭的十五人給生生壓的透不過氣來。
秦少一隊之中,余下四人的氣場雖然沒有秦少那般強勢,卻也各有千秋,均不是凡人。
這一隊,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絕對的精英。
秦少皺著眉,思忖了一番,看向那混搭的一隊,道:“你們十五人之中,誰最弱。”
三大首腦,面面相覷,神色之中頗有些苦惱,最終其中一位首腦嘆息道:“蔣思峰,你將玉符交給我吧。”
蔣思峰修為不過十重,乃是這十五人之中最弱的一個,不過好歹也是同峰兄弟,是以金玉堂加入之后,他也并未被踢出,不過他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如今這擔憂卻是成為了現實。
“師兄……我……”
蔣思峰想開口,可是看向一旁神色淡淡的秦少,最終氣勢漸弱,將身上的玉符遞給一旁的師兄,便直接化作光點消失。
如此一來,金玉堂又獲得了參與千峰競秀的資格。
秦少微微一笑,對那一隊的首腦道:“你也不必難過,弱肉強食,本就是真理,何況以金玉堂尋人的本事,你們也并非沒有出頭之日。”
那首領苦笑一聲,他又能說什么?
眼前這五人,均是大有來頭,號稱千峰五公子,均是真傳弟子之子,特別是這位秦少,其父親更是只差一步,便足以跨入結丹,千峰之中,筑基弟子中的風流人物。
“依你剛剛所言,楚江寒和風雪崖也在那一隊?”
提起風雪崖,秦少的微微向后瞟了一眼。
秦少身后,一個身穿白衣,神色間盡是傲然的男子,原本緊繃的臉頰,卻是越加的嚇人了,瞧他臭著一張臉,卻是有些讓人望而生畏了。
“風滿樓,不要愁眉苦臉的,這樣沒女人喜歡的。”
一個懶懶的聲音響起,卻是秦少身后另一個少年,他年歲不大,不過瞧他的語氣,卻在這一隊中,地位頗高。
風滿樓瞪了那個少年一眼,道:“司徒,我的事情你別管。”
一伙兒人說話,卻是旁若無人,另外三隊的十五人,也唯獨金玉堂能夠搭上話,剩下的全都成了配角兒,等若背景一般。
司徒懶懶的笑笑,席地而坐,道:“風雪崖這個名字,都快成了你的心病了,要不我們這一次直接除掉他?”
司徒神色慵懶,不過出言的一瞬,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殺機。
金玉堂面色不變,心中卻頗為欣喜,司徒此人看起來慵懶,實際上卻是最兇狠不過,若是惹到他,甚至比惹上秦少更加可怕。
“哼他與你姑姑之間的事,傳的滿城風雨,都說你姑姑鮮廉寡恥,與自己的養子干出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少隊伍之中,另一人開口。
那人面如冠玉,身穿一身黑袍,神色之間盡是陰冷,說話卻是極為刻薄,讓人不喜。
風滿樓怒瞪了他一眼,道:“太泉殤,你有完沒完我知道你對我風某人有意見,可是這干我姑姑何事?你想死么?”
風滿樓神色原本就是極冷,如今卻是干脆成了寒冬臘月,幾乎要掉冰碴子了。
太泉殤咧咧嘴,他與風滿樓向來不和,若非秦少親自邀請,怕是他都不愿與風滿樓一隊,不過想想,剛剛的話,確實也有些傷人,他瞅了神色不善的秦少一眼,攤攤手,退在一旁,算是承認自己理虧。
“說起楚江寒,他與我等的身份倒也差不多,想來修為也不算差吧?西風烈,你對于太玄宗門這一代的優秀弟子的資料爛熟于心,此人你有沒有專門了解過?”秦少看向他這一隊最后一人道。
西風烈是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男子,神色中帶著淡淡的倦色,寬袍大袖穿在他身上,卻是讓他顯得有些單薄。
西風烈笑了笑,道:“楚江寒,逝水峰真傳弟子方逝水之子,隨母姓,十三歲前隨著母親在南離朱雀坊居住,后于南離公學之中表現優秀,引起方逝水的重視,將之帶回太玄逝水峰調教。”
西風烈仿佛背書一般,將楚江寒的資料一一背出。
楚江寒,居然與這秦少幾人一般,均是真傳弟子之子,于太玄諸多練氣弟子之中,可謂是當之無愧的公子爺。
“方逝水,那是個絕情絕性的人物,不過一手逝水劍道,即便是我父親,也無從抵御,當是太玄筑基一代,最強者之一。”
秦少輕嘆一聲道。
西風烈繼續道:“方逝水性情冰冷,以楚江寒之母是楚江寒修行的阻礙為理由,將他送往太虛大地中土四國之一的乾元帝國,至今無音訊。并與楚江寒約定,待到楚江寒筑基之日,楚江寒可親自去乾元帝國將之接回。楚江寒與他感情極好,為了獲得筑基丹,他怕是會竭盡全力,據傳他的逝水劍道,也是了得無比,是個可怕的對手。”
西風烈似乎頗為喜好收集資料,即便是楚江寒頗為隱私之事,他也知道的極為清楚。
金玉堂看向西風烈,道:“若是我記得沒錯,司徒兄應該對于道紋之道,極為精通,在加上秦少與各位,這一場仗,我們是贏定了。”
秦少點點頭,道:“除卻楚江寒,風雪崖和那個女子,也不容小視,不過我們二十人卻足以,以雷霆之態,將之徹底碾碎。至于風雪崖……”
秦少看向風滿樓,道:“這一戰,我允許你錯手……”
秦少語氣頓了頓,繼續道:“至于宗門那邊,我會請父親去求峰主大人為你說情,可以確保你無恙。風雪崖當初,不是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么?我說的對么?金玉堂?”
金玉堂點點頭,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千峰競秀盛會,總不可能沒有半點傷亡吧?”
眾人相視一眼,卻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