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玉記

第三十章 大家好,我們是來破壞婚禮的!

種玉記第二篇千峰競秀第三十章大家好,我們是來破壞婚禮的!洛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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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千峰競秀第三十章大家好,我們是來破壞婚禮的!

第三十章大家好,我們是來破壞婚禮的!

鸞鳳和鳴鐘響徹九聲,太玄宗門各大峰脈之上,均有一條條虹光飛馳,落在逝水峰之上。

逝水峰之上,張燈結彩,可謂是熱鬧非凡。

逝水峰峰主將于方逝水大婚之后,將峰主之位交予方逝水,如今這場大婚典禮,可是說是逝水峰峰主繼任大典的前瞻。

來來往往的修士極多,其中太玄宗門占一部分,更多是太玄宗門的一些附屬宗門。

這些宗門,均會在大婚典禮之上,獻上自己的禮物,以表示自己對于太玄宗門的禮敬。

“百合宗,獻上先天白玉馬兩匹。”

“合歡宗,獻上萬年玉髓十五瓶。”

“拜月教,獻上月華靈石五十八枚。”

司儀的唱和聲,讓蘇暮云忽然有點兒無聊。

都是些平常的東西,怎么就沒點兒有趣的、打臉的、或是干脆能將整個會場搞亂的禮物呢?若是那樣,可就有趣的多了。

“七絕宗,獻上五幅《糟糠圖》。”

喲,重頭戲來了。

蘇暮云打起了精神。

糟糠之妻不下堂

糟糠圖乃是凡間贊譽丈夫對于原配夫人不離不棄的圖畫,出自八百年前一位無名畫師之手,傳言這位畫師是一位功參造化的修士,他所畫的五幅糟糠圖之中有著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神秘法訣。

八百年中,不知多少修士奪得了這五幅《糟糠圖》,可實際上卻無一人自其中悟出所謂的發覺,久而久之這五幅《糟糠圖》便成了一個吉祥圖一般的存在,贊譽時間最為真摯忠誠的愛情。

于婚禮上獻上《糟糠圖》本是應景的,不過對于方逝水來說,怕是如何也稱不上是善意。

方逝水可是二婚……

蘇暮云打了個哈欠,心中暗自夸獎了一番如今執掌七絕宗的秋冷月。

秋冷月此番身著一身紅衣,姿態翩然,與那位大帝的氣度有著三分的相似,顯然方家那位老祖宗對于調教秋冷月可是極為上心。

秋冷月見蘇暮云望著她,趕忙過來打招呼,甜甜的叫了聲“師姑”,卻是讓一邊兒太玄宗門附屬宗門不知情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秋冷月如今的修為不高,可身份卻不一般,乃是天下小宗門之中首屈一指的富庶宗門,據傳宗門之中還曾拍賣過一顆假龍珠這般的寶物,便是在諸多出過子虛大能的宗門之中,也是一等一的有名。

本來不少宗門都對于七絕宗有所圖謀,如今卻是均悻悻然的放棄了打算。

太玄宗門如今最出名的事件,總計有三件。

第一件,三位天爵回歸。

千年前的弟子級,若是修為高深到一定的程度,將會被授予天爵的封號。如同長老級別,若是有歸元境界的修為,則會被授予封號,被稱之為封號長老一般。

紫宵、計都、風間,三天爵均回歸了。

紫宵與太玄宗門的是是非非,已然淹沒在歷史的塵埃中了,即便如此紫宵在太玄宗門宗譜之中,也并未被消去名字。

至于計都、風間,也是大大的紅人。

第二件,便是剿滅天魔宗、血魔宗。

至于第三件便是這位逝水峰主繼承人的大婚典禮。

拋開第三件不說,僅僅是前兩件,似乎均于蘇這個姓氏有關。

計都、風間二位天爵與蘇家可謂是交情非淺,風間大人甚至干脆就是蘇家的先祖,而蘇暮云便是他的嫡親女兒。

得罪這位姑奶奶,太玄祖師作證,諸多宗門還沒活夠咧。

天魔宗、血魔宗的毀滅,似乎也如影隨形的纏繞著這位大小姐的影子,畢竟被挖掉眼睛的可是她宗族之中的妹妹,傳言她可是率領著十萬飛舟,將兩大宗門夷為平地,更是調遣了十位子虛大能,將整個大蒼山都給封禁了。

江湖傳言多失真,蘇暮云不知不覺之間,可就成了混世大魔王級別的人物。

在座之人,除了蘇暮云等相關人員之外,怕是也唯獨方逝水和紅姑知曉七絕宗贈禮之中的諷刺意味,誰叫當初方逝水與楚云裳之間的婚姻,幾乎無人知曉呢?

這樣一來,雖說有點兒不爽利,可是這苦果可就只能您方逝水大人自己吞了。

一邊兒賠笑臉,一邊兒把打臉的禮物收下,方逝水還真挺住了。

紅姑則鐵青了臉,惡狠狠的望著與蘇暮云相談甚歡的秋冷月,秋冷月如今于乾元帝國之中,幾乎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十年的歷練,讓她身上不免沾染了方念柳的霸氣,瞧著紅姑瞪過來,則毫不客氣的望回去,一雙凜冽的眸子,刺的紅姑臉色發紫。

蘇暮云吭哧吭哧的笑了笑,道:“那邊兒如何了?趕得上么?”

秋冷月點點頭,道:“大帝似乎不太歡喜咧,估計一會兒可有好戲看了。”

蘇暮云咧著嘴笑了笑,這位老祖宗若是來了,可就有趣兒了。

咚咚咚……

鸞鳳和鳴鐘,再次響起。

身著紅色喜袍的紅姑,總算是放下心來,本來她還覺得,怕是這場婚禮要出亂子。

如今,似乎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修仙者的婚禮,較之凡人,也未必特殊到哪里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類,幾乎沒多少人在乎,不過拜天地、拜高堂之類的習俗,還保留著。

正要拜堂的時候,秋冷月笑瞇瞇的步入禮堂,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卷軸。

“秋冷月,你要做什么?”

逝水峰主凝聲道。

秋冷月微微屈身,逝水峰主身份頗高,她還得罪不起。

“這是乾元大帝讓冷月送來的。”

秋冷月道。

離風潯在一邊兒犯壞,嚷嚷道:“人家結婚,管你乾元大帝什么事兒啊?這不是無理取鬧么?”

秋冷月綻開如花的笑顏,道:“自古婚配,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宗,諸位可同意此言?”

明知故問……

方逝水冷冷的盯著眾人,不做任何言語,許是不屑吧。

“正是如此”

蘇暮云可不管這些,她今天特想做一個小肚雞腸的小女人呢。

紅姑可沒方逝水的傲性,陰沉著臉道:“那又如何?這也不關她原始天宗之人的事兒吧?莫非原始天宗之人還以為他們能管得了我太玄宗門的事情么?”

紅姑言語鋒利,直接將秋冷月的話,說成了是原始天宗與太玄宗門的矛盾,用心可謂莫測。

秋冷月今日扮演的可就是黑臉,表現自然是毫無顧忌,當即便嗤笑起來。

“可笑可笑都要嫁給人家的兒子了,還不知道婆婆是誰這若是擱在凡間,這種媳婦怕是早就被叉出家門了也許還要挨上幾十大板呢”

秋冷月言辭狠辣,絲毫不讓。

蘇暮云一伙兒人在一邊兒很配合的嗤笑起來,讓紅姑臉色一紅一白,身上都顫抖起來。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恐怕在恥辱不過了。

不過這也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當初陰險毒辣,想要楚云裳的性命?

楚云裳的壽元可是如水般流失,不及五十歲就仿佛耄耋之年的老人,她原本是個美人,可卻頂著鶴發雞皮活了好幾年,這可都是她紅姑的賜予呢

秋冷月將卷軸綻開,一道虛幻的影子自卷軸之中顯現,那人身著一身大紅的衣衫,姿態傲然若天之帝女。

乾元大帝方念柳

“我不贊成這次婚事。”

方念柳淡淡的話語,自影像之中傳出。

方逝水不為所動,淡淡的望著母親的影像,道:“方家這一代方天帝乃是孩兒,所以母親并無權利要求孩兒什么。”

方念柳的影子立在虛空,似乎對于方逝水的話,并無半點兒怒意。

她淡淡開口,語氣淡然:“天帝之名而已,你也該卸下來了,你的路走的偏了,一會兒會有人去親自剝奪你的位置。”

言罷,方念柳的影子,便消失在卷軸中。

紅姑原本青灰色的面色,如今恢復了血色,她可深知其中內幕,天帝方家的規矩是天帝最大,哪怕是父母也要服從天帝的命令。

她千方百計想嫁給方逝水的原因,其中并不缺少這方面的因素。

秋冷月做完這一切,仿佛沒事兒人一樣,笑瞇瞇的退在一旁,看的紅姑一陣兒懊喪無奈。

如今可是大婚典禮,可容不得新娘子作出越禮之事。

逝水峰主如今更是苦笑連連,他本是世外之人,對于方家雖說有著些許了解,可是卻未曾想到一個小小的大婚典禮卻惹出了這么多“牛鬼蛇神”。

他正待開口,卻見一邊兒的蘇青蓮和離風潯,均是不懷好意的瞅著他,卻是將他將要出口的話,全給憋回去了。

這兩位當初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暗記憶,不堪回首啊

罷了罷了

聽天由命吧

逝水峰主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想道。

“一點兒小插曲”過后,婚禮依舊是慢吞吞的舉行,只可惜此時諸多觀禮的修士,心中都盼望著出點兒什么事兒,好看看熱鬧。

心懷惡意的觀禮者和氣急敗壞的新娘加上一臉淡漠的新郎,整個會場之中可謂是充斥著各種讓人不熨帖的情緒。

咚咚咚……

本該撤下去的鸞鳳和鳴鐘,又一次響了。

眾人不免眼眸放光的向著外邊兒望去,主角們果然未讓人失望,楚江寒、楚云裳、連帶著還有一位身著紫色長袍的年輕人,笑瞇瞇的立在門前。

身著紫色長袍的年輕人,笑瞇瞇的開口,好不忌諱如今的氣氛。

“大家好,我們是來破壞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