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離去,留下郝班長一人坐在船舷上發愣,幾名不遠處偷聽的其他班班長,帶著跟郝班長一樣驚訝的面容來到了船舷處。
“老班長,你有在他面前展露流星級實力?”
“難道,他也是有勢力的人?托人提前查到的?”
“總不會三星實力,看穿故意隱藏實力的流星級高手吧?”
幾名班長你一言我一語,郝班長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去的秦奮,任何武者走路的姿勢都會隱隱透出其武性的特質,高手看相對低級別的武者時,更是很容易一眼看穿才對,秦奮卻給他一種任何武功都像,任何武功又都不是的感覺。
雜亂,真的非常雜亂的感覺!
秦奮回到二營三連一排二班的寢室,杜鵬已經早早倒在床上帶著無線戰網頭盔,進入了天空武斗網。
其他六人可沒有杜鵬精神那么好,他們都是先被郝班長消耗光了體力跟內力之后,才被打倒,緊接著又被叫去執行第一套軍訓。
比起其他班的新兵,二營三連一排二班挑戰班長的新兵們,可以說是今天最疲勞的一群。
六人分別躺在床上靜靜的恢復著體力,晚上也還有新的訓練科目,只是這晚上的訓練項目不需要再上甲板,而是躺在床上就可以完成的。
秦奮的床鋪是下鋪,本應該空空的床鋪上,卻躺著身高一米九的鄧彪,結實的肌肉在背心的襯托下更加給人一種爆炸性力量的感覺。
秦奮重新看了一下床上的軍卡牌號,輕聲對正躺著看報紙的鄧彪說道:“請讓一下好嗎?這是我的床鋪。”
“你說什么?”
報紙后面傳出鄧彪那充滿挑釁的威脅味道的聲音。
其他幾名躺在床上休息的新兵,紛紛睜開了眼睛,饒有興致的看著站在床邊的秦奮,想知道這個連長官都不敢挑戰的膽小鬼,會怎樣應對班中身材最強壯,看起來也是最強的鄧彪。
“你的床鋪在上面。”秦奮流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這張床鋪是屬于我的。”
嘩啦!
鄧彪把手中的報紙隨手一丟,躺在床上把雙眼一瞪,白天被郝班長修理的怒氣從眼中射出兩道兇光:“老子累了,今天就睡這張床了。想休息,滾上鋪去!”
老子?滾?秦奮皺了皺眉,林立強酒桌上說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又一次回放了起來。
“我說老秦,聽說軍隊里的士兵也是專門欺負軟蛋,到了那里該硬的時候就要硬起來,不然可是會被人欺負到死的。”
“怎么?不服?”鄧彪一挺身坐了起來,胸前的肌肉輕輕抖動起來。
秦奮笑了,沒想到林立強的嘴巴還真夠烏鴉的,說什么中什么。
鄧彪感覺到秦奮的笑容中帶著幾分的輕視,縱身跳下床鋪,雙肩一抖胳膊已經抬了起來,就要去抓秦奮,教訓一下這個膽小鬼,讓他知道這個寢室的老大是誰。
鄧彪身體的肌肉剛剛一個跳動,秦奮那超過應有等級的武感頓時察覺到對方動作的意圖,龍象般若功急行全身。
秦奮不退反進,腳腕猛然轉動,帶動腰部一折,身體瞬間晃動數下,龍遮身躲過雙臂進入鄧彪懷前,雙掌一翻少林羅漢拳雙按掌,勁力急吐!
砰!
鄧彪身體斜斜飛出,撞在艙壁上。
秦奮看也不看鄧彪一眼,把床上的被單一卷清除下去,伸手將上鋪的被單全部拿了下來,重新認真的鋪著床鋪。
看戲的幾個新兵都傻掉了,船艦中的寢室空間狹小,想要施展躲閃并不容易,健身操拳法中的龍遮身竟然可以在這種環境下使用,而且躲過鄧彪的伸手爪?
秦奮只希望在未來的軍旅生活中,不要遇到太多的麻煩,能夠平靜的服完兵役,那么殺雞儆猴的手段就絕對不能不用。
鄧彪初時感到胸口一痛,后背撞擊到艙壁上,胸口的疼痛頓時驟減,一挺胸膛想要起身再戰時,突然覺得自己胸口兩掌位置劇痛,如萬根鋼針刺了一下,勁道竟然完全提不起來,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原地。
輸了!鄧彪看著秦奮的眼神已經起了很大的變化,吃驚之外還有著一絲的懼怕。瞬間的對戰,讓他想起了白天的郝班長最后擊敗他時的那種感覺,對方根本沒有使用全力。
雖然,鄧彪也輕敵沒有使用全力,但他很清楚,即便身體處于巔峰也贏不了這個正在鋪床的新兵。
胸口的疼痛平復不少,鄧彪起身撿起被丟在地上的鋪蓋,很是無奈的對站在床邊的秦奮一挑大拇指:“你厲害!等我練好功夫,咱們再好好聊聊。”
丟下一句場面話,鄧彪忍痛爬到了上鋪,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齊刷刷的閉上了嘴巴,搞了半天這人不是膽小鬼,而是看穿了班長的實力,才會不去挑戰的。
鄧彪并不是弱者,二營三連一排二班看熱鬧的新兵,都自問不是他的對手,更沒有資格跳出來進行新的挑戰。
活動了一下拳腳,秦奮體內戰斗的yu望又開始升起,拿起床頭的天空武斗戰網頭盔,寢室的喇叭中傳來老兵們的聲音。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退出天空武斗戰網,或者停止你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看到你們床頭另外一個紅色的頭盔沒有?集體戴上它!六十秒之內,沒有進入程序的人,我會扒光他的衣服,將他掛在旗桿上過夜!”
秦奮看了一眼還在戰網的杜鵬,正要起身叫醒對方,卻發現人家已經退出了天空武斗戰網,正好撞上杜鵬的目光。
杜鵬稍微愣了下,頓時明白了秦奮想要做什么,他沉默了一刻還是說了句:“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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