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國

第四十二章 色雷斯狂想曲(十八)戰鼓

賽琳的話讓那此心期待著能得到救援的皮爾利茲貴略不洲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他們對這個女人殺人的可怕舉動實在是印象深刻,甚至已經有人忍耐不住沖進去對她大喊大叫了。

“嘩啦”隨著一陣水流聲。紗簾外的男人們看到里面阿賽琳的身影忽然從浴池里走了出來,盡管隔著幕簾顯愕隱約不清,但是他們的心卻隨著那個婀娜身影走動不禁急速跳動起來。

阿賽琳似乎并不在意幕簾后面那些想看卻又沒有膽量的皮爾利茲貴族,她走到一張大理石桌旁。一邊用細亞麻長巾擦拭著身體,一邊向那些貴族淡淡的說:“我想你們和我一樣清楚,即使救贖騎士團不出現,你們也絕對不能向保加利亞人屈服,因為你們應該比我清楚他們的可怕。只是你們沒有一個人能抵擋住他們的進攻,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很快就會有新的敵人,到了那時候,你們除非自愿打開城門,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殺戮。”

到這兒,阿賽琳把長巾慢慢放下,她看著眼前眼前鏡子里模糊的身影,停了一會之后用低沉的聲音問著:“那么你們當中有人認為應該打開城門嗎?”

幕簾外一片死寂,一時間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回答她。所有人都知道了到了這時皮爾利茲的命運已經徹底和這個女海盜,或者說是和救贖騎士團聯系在了一起。

正如阿賽琳所說,保加利亞人的殘酷可怕他們比任何人都熟悉,而剛剛發生的與保加利亞人的戰斗和阿賽琳殺死保加利亞將領的舉動,已經讓他們徹底明白,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放棄反抗,一旦保加利亞人進入皮爾利茲城,等待他們的也只有令人膽寒的報復。

但是,一想到隨即可能會來臨的敵人,皮爾利茲人又不禁一陣畏懼,盡管不知道斥候描述的那些軍隊來自哪里,但是一想到皮爾利茲少的可憐的守軍,貴族們就不禁從心底里感到畏懼,

已經穿上一件寬大長袍的阿賽琳掀開幕簾走了出來,雖然長袍的腰帶束得很近,但是下擺上的開叉卻在她邁動腳步的時候,隱約露出了她那兩條健美修長的長腿,這讓那些貴族不禁一陣慌亂,盡管知道就這么望過去,很可能就會遭到這個可怕女人的報復,但是還是有人不由自主的向著她的身體悄悄瞥去。

“如果你們把看我的勇氣用在守城上,也許皮爾利茲就是另外一座君士坦丁堡了。”

阿賽琳透著譏諷的警告讓那些貴族不禁面紅耳赤,同時她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似的微微一笑“也許你們認為我們受不住皮爾利茲,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只要我在皮爾利茲一天,就絕對不會讓這座城市失守,因為這里已經在貢布雷子爵的救贖騎士團的保護之下。而任何對皮爾利茲的進攻,都將被認為是對救贖騎士團的挑戰,所以你們盡管放心,盡管子爵并不在皮爾利茲,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厄勒網擔保,貢布雷子爵一定不會讓皮爾利茲丟失的。”

阿賽琳的話讓皮爾利茲貴族們一時間不知道究竟應該再說什么,但是他們知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和眼前這個美麗而瘋狂的女海盜一路走下去了。

色雷斯五月的天氣并不顯得炎熱。但是卻十分的干燥,即使是在水源充足的色雷斯平原上,人們也要盡量早早的為即將到來的旱季做著準備。

和上色雷斯人爭強好勝甚至惹是生非的習性不同,位于平原上的絕大多數下色雷斯人更愿意過著比較平和甚至慵懶的生活。

對于外來者,平原人更愿意用溫和的方式對待他們,不過當然這些人的腰包要是鼓鼓的。

和希臘靠近地中海岸邊的的城市一樣,下色雷斯人很早就開始以賺錢做生意,而不是成為雇傭兵來養活自己。

他們用色雷斯特有的各種豐富的礦藏燒煉出來的金屬雕塑成各種精湛的藝術品和令人嘆為觀止的堅固武器,然后把這些珍貴的貨物賣給來自歐洲腹地的商人。

精湛的武器鑄造和許多年來在藝術品上的手藝,讓下色雷斯成為了遠近聞名的貿易重地,而那些與色雷斯接壤的歐洲小國的貴族騎士們,更愿意從這里,而不是顯得十分遙遠的君士坦丁堡買到更加廉價的貨物。

這一切讓下色雷斯人一堵認為自己可能會永遠過著這種看起來十分不錯的好日子,但是顯然他們錯了。

保加利亞的叛亂讓色雷斯遭受到了意想不到的侵襲,隨著越過邊境的土匪和保加利亞軍隊的不停騷擾。很多色雷斯鄉村貴族和農民不得不放棄他們的土地,向著城市撤退。到了最后,除了一些大型城市外圍還能受到保護的鄉村之外,大片的土地都因此荒蕪,而這也成為了導致饑荒的主要原因。即便如此,在城市邊沿的農民也還是不得安生,他們一邊種地,一邊耍隨時防范著突然出現的保加利亞或者是色雷斯聳地強盜的襲擊。

突然進攻皮爾利茲的保加利亞軍隊的到來,讓很多農莊里已經變得一片荒蕪,不論是地主還是農民,色雷斯人驚恐的躲避著這些來自北方巴爾干山脈后面來的強盜,當他們終于退走時,回到農莊的主人,看到的只有被搶劫的一片狼藉的廢墟。

因為保加利亞人沒有再出現。盡管皮爾利茲城里的人一再警告,但是還是有人忍耐不住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附近一些農莊里開始慢慢燃起了炊煙,人們回到自己的家中收拾起被破壞的一塌糊涂的家園,似乎一切很快就這么過去了。

但是皮爾利茲的人們卻并不這么認為,盡管時間很短,但是全城的人幾乎是發瘋的加固著城墻,準備著武器!

從斥候那里聽到的關于可能隨時會到來的敵人的消息讓皮爾利茲人感到畏懼,同時他們也不由得對那些近衛軍是否能真的守護皮爾利茲城感到半信半疑。

西方殷紅的天空里,夕陽投射下的最后幾抹亮光把皮爾利茲稱城城墻染上了一片璀璨的金紅色。這讓站在城頭上的阿索尼婭似乎感到自己就站在一座金光閃閃的黃金城堡里似的。

她看到不遠處始終望著外面的阿歷克斯定定的瞪著河對面,盡管她一直在做著手勢,甚至開口輕呼,但是阿歷克斯卻似乎始終沒有回過頭來。

這讓阿索尼婭感到有些不快,她提起裙角慢慢走去,當來到阿歷克斯身邊網要開口時,她恰好聽到了他嘴里發出的一聲低低的自語:“應該就在這里了。”

“你在說什么?”

阿索尼婭奇怪的問著,她伸手輕輕拉住阿歷克斯的手,但是還沒等她再次發出聲音,阿歷克斯已經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擠在城墻上“答應我,阿索尼婭,如果皮爾利茲城守不住,你一定要想辦法逃

“你說什么?”阿索尼婭愕然的看著阿歷克斯“難道你認為我們守不住這座城市嗎?”

“我不知道”阿歷克斯盡量讓聲音放低,他攬著阿索尼婭的腰身一邊輕輕在她身上摩擦著,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可能真的守不住這里,要知道這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屏障的險要。而且這些皮爾利茲人太懦弱了

“可是你是阿歷克斯”。阿索尼婭無法理解的微微搖頭“所有人都知道你甚至守衛過耶路撒冷,而薩拉丁的人數要比保加利亞人多的多。

“可是這里并不是耶路撒冷,皮爾利茲人也不是耶路撒冷人”阿歷克斯無奈的苦笑著“答應我,一旦守不住的時候你就和阿賽琳一起離開,我只要能保護你們兩個人的安全就可以了

“真的守不住嗎?”阿索尼婭開始感到擔憂了,她同樣放低聲音怕被人聽到似的在阿歷克斯耳邊問著“那么貢布雷子爵呢,騎士團不是應該已經越過彼羅得山隘口了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他們的影

“我不知道”阿歷克斯有些焦躁的放開阿索尼婭。他再次看向城外,在遠處,橫過皮爾利茲城的河流就如同鋪上了一層金色波動的地毯般潺潺流淌,而阿歷克斯卻似乎從河對岸寧靜的麥田里看到了由北方席卷而來的敵人“這次我們可能要面對的是腓慘烈的騎士,要知道即使是子爵大人也是因為這個德意志國王才來到色雷斯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擋住他的軍隊,要知道我從來沒真正自己指揮過一場戰爭

“那就指揮一次。阿索尼婭把臉頰貼在阿歷克斯的后背上“別忘了,人們稱為你為使徒。他們甚至有人把你叫做“貢布雷子爵的盾牌。”我相信你一定能做成別人做不到的事,也許有一天你甚至會成為一位了不起的羅馬將總督。”

阿索尼婭的鼓勵讓阿歷克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他沒有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會如此的信任他,這讓他那顆不安的心不由變得輕松了不

。“上帝眷顧圣子。而圣子選擇了我們”阿歷克斯微笑著輕輕捧起阿索尼婭的臉“為了你。我也會守住皮爾利茲的。”

隨著阿歷克斯把阿索尼婭的身子緊緊摟在懷里,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影在落日余暉的照射下。長長的影子投射在處處閃著金光的城墻上。這一切落在遠處站在一座塔樓上的阿賽琳和德爾澤的眼中,不禁讓兩個人都看著不禁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告訴我。貢布雷子爵的騎士團究竟在哪里?”德爾澤的聲音低沉,他的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酒罐,原本和其他強盜頗為不同,看上去更像個學者的他,這時卻真的像個強盜般充滿了野蠻“不要對我說你不知道,否則我就再也沒有以前的好脾氣了。”

“我的確不知道”阿賽琳背對著德爾澤,雙眼一定不動的看著下面的那對情侶“甚至我根本都沒有告訴他我是和阿歷克斯一起來的,他更不會知道我們現在正在皮爾利茲。”

“上帝,難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你一時的心血來聊”德爾澤愕然的看著阿賽琳,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她為什么到了現在依然這么冷靜“難道你不知道保加利亞人隨時會再回來嗎,或者你認為自己真的能帶領這些人守住皮爾利茲?。

“我從來沒說過自己能守住皮爾利茲”。阿賽琳干脆的回答讓德爾澤再次露出一臉愕然,而她接著說出的話,則讓這個色雷斯強盜不禁目瞪口呆:“而且如果皮爾利茲失守,也許對倫格來說未嘗不是好

“你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德爾澤愣愣的看著阿賽琳,他到這時才覺得自己其實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這個女人,即使曾經看到過她幾副不同的面目,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什么

“皮爾利茲可以被保加利亞人奪走,而到了那時候這座城市就不屬于羅馬了”。阿賽琳忽然轉身看著德爾澤“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倫格不惜讓整個騎士團卷入色雷斯的暴亂之中,就是為了能在這里建立起他所向往的世界。而我要做的就是讓他的這個夢想實現。”

“你真的那么愛他?”德爾澤愕然的看著阿賽琳,看著同樣孕育在夕陽之下的阿賽琳,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讓他對那個沒有見到,卻到處都能聽到他名字的貢布雷子爵感到一陣強烈的嫉妒“可是我聽說他有一個未婚妻,而且還是位公主

阿賽琳的臉頰微微一動,她避開德爾澤盯視著她的眼神,看向外面的平原:“是的,埃德薩的瑪蒂娜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她已經為他懷上了孩子。”

“那你呢?”德爾澤慢慢先前走去,隨著他的問話,他能看到阿賽琳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你是因為愛他才不愿意離開他的嗎。要知道我從一開始的時候就看出你和別人不一樣,你和那個阿歷克斯或者是阿索尼婭都不同,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似乎看到了我自己。狂野,渴望冒險,自由自在。這一切都讓我覺得好熟悉,然后你所做的一切更讓我覺得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今天生的強盜

“我原本就是一個。海盜”。始終沒有回頭的阿賽琳聲音變得冷淡起來“如果你擔心會有危險。那你可以現在就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就聽從我的命令。”

“我要知道為什么而戰”。德爾澤在稍微猶豫之后終于抬起手,他的緩緩的搭在阿賽琳的肩頭,當他感覺到她的肩頭微微一顫,隨后就平靜下來之后,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我要知道你為什么而戰,難道你覺得為了他。值得這么做嗎?”

德爾澤的詢問,換來的是阿賽琳無言的沉默,不過他并不著急,而是耐心的等待著。一時間塔樓上一片沉寂。

遠處的夕陽已經開始變得暗淡下去,從東弈映起他的黑暗逐漸籠罩了這片似乎看不到盡頭的平原。

始終沉默的背對著德爾澤的阿賽琳忽然動了動,隨著她的肩膀微抬,德爾澤隨著她指向遠方的手指看去,在地平線上,一團似乎若隱若現的影子正悄無聲息的向著皮爾利茲城的方向延伸過來。

“是騎兵。”德爾澤低聲說著,他從阿賽琳的肩頭微微看去,看到的是她臉上那種會讓人為之心醉著迷,卻有時候卻又讓人不禁膽戰心驚的迷人笑容。

下面的城墻上守衛的士兵這時也已經發現了異常,他們叫喊著大聲向下面的人警告著。一時間城上城下一片忙亂。

阿歷克斯在看著阿索尼婭下了城墻之后才放心的轉過身,這時他已經看到了那些散落在遠處田野里的農莊中開始出現了一片片明顯不是炊煙的火光,隨著那些膩小迅逝的農莊隱約傳來的陣陣驚慌恐懼的慘叫呼喊。皮爾有、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已經逐漸畢竟的敵人的腳步。

昏暗的田野里。一片越來越清晰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隨著越來越近的影子終于停在河對面,皮爾利茲城頭上的守軍看到了一大片晃動的人影和雪餐的馬刀在夜色中閃過的片片亮光。

“保加利亞人”登上塔樓的阿歷克斯低聲向阿賽琳報告著,同時他認真的注視著河對岸更遠處正在黑暗中涌來的敵人“也許還有腓慘烈手下的騎士。”

“我想不會”阿賽琳微微搖頭“要知道海盜在闖進別人的地盤的時候,總是要先裝成商人,然后找借口再開始搶劫,如果有誰敢大搖大擺的明搶別人的生意,就會招來所有海盜的報復,要知道即使是我也一樣不能破壞這個規矩,我想腓慘烈在色雷也應該是這樣,要知道貴族和強盜原本就是一種人。”

一聲輕笑從站在旁邊的德爾澤嘴里發出來,不過當他看到阿歷克斯瞪過來的怒視眼神之后,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不再出聲。

“腓慘烈不會讓自己的騎士公然進攻羅馬的領地”阿賽琳回頭看著阿歷克斯“所以我們還有機會,只要能守住一段時間,倫格就能來救援我們。”

“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貢布雷子爵在什么地方嗎?”德爾澤奇怪的問,他不相信只有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阿賽琳還會用這種謊言欺騙自

“我是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知道他愛我,所以我相信只要他知道我在皮爾利茲,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阿賽琳看著德爾澤淡然的微微一笑,隨后轉身看著城外越來越多的敵人,不再說話。

德爾澤看著阿賽琳的背影,忽然一時間居然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么,他愣愣的看著她出神,直到從河對岸傳來一陣陣的喊叫聲。

一條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小船從對岸劃了過來,船上的人不住的向著皮爾利茲城上大聲叫喊著,不過因為天氣陰暗和過于遙遠,只有河面上不住搖晃的模糊影子在逐漸靠近。

伴著小船靠岸,一根火把忽然點燃了,城上的人們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身穿修士袍的身影在火把的引導下向著皮爾利茲城慢慢走來。

“是個修士”阿歷克斯有些意外,他本能的放下原本要射出的弩箭,一臉疑惑的回頭望向冷冷的看著那個修士的阿賽琳“他們派了個修士來談判?”

“也許是派了個。“上帝的使者阿賽琳聲音冰冷的說。

就在阿歷克斯還沒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時,城頭上已經有人大聲喊了起來:“快看呀,那是格勒姆主教,是下色雷斯主教大人。”

皮爾利茲城上霎時響起了一片驚呼,人們舉著火把向下看著,同時不住的議論紛紛,對于下色雷斯的主教居然會突然從保加利亞人那里過來,皮爾利茲城的人們既感到意外,又有著說不出的畏懼。

“居然真是個。“上帝的使者”終于明白了阿賽琳意思的阿歷克斯手里不禁微微有些出汗,做為在圣地長大的他,當然明白一位教區主教對民眾來說意味著什么,看著城頭上的人們議論紛紛的樣子,他忽然覺得皮爾利茲城已經在這一刻失守了。

“讓阿索尼婭和你一起離開吧,我只要求你們離開”阿歷克斯看著阿賽琳低聲請求著,同時他忽然轉頭看著德爾澤“如果你想離開也可以,可是我要你保護她們一起走。”

“這個我十分愿意,不過只要她肯和我一起走。”德爾澤故意用一種容易讓人混淆的口氣回答著,同時他小心的看著阿賽琳一直盯著下面毫無表情的臉。一直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會干出什么來的德爾澤,真的擔心她會突然做出令人意外的事情。

“我不會離開。在倫格到來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皮爾利茲的。”一直盯著那個“主教身影的阿賽琳忽然開口了,她望了望看著自己的兩個男人,隨著伸手抓起立在旁邊的長劍“而且我也不相信我會失敗,別忘了我不止是個,海盜,也是塞浦路斯的領主。”說完,她再次邁著那種如貓般輕盈的步伐沿著塔樓的石階向下走去。

這時,城墻下的人們已經亂成了一團,不知道是否該敞開城門的皮爾利茲貴族和那些叫喊著要請主教大人進來的具眾相互對峙著。

令人奇怪的是。原本在埃多尼亞被民眾膜拜而被貴族排斥的紅色黑十字旗,卻在皮爾利茲遭遇到了完全相反的待遇。

在城門口,民眾斥責著貴族們已經成為了那個根本沒見過面的救贖騎士團的幫兇和爪牙,以至本教區的主教都不能進入皮爾利茲城,這讓民眾感到無法忍受。隨著人們大聲的呵斥,越積越多的人群開始向著守在城門口的皮爾利茲守軍沖撞起來,一時間貴族們的喝止聲和民眾的咒罵聲混合在一起,直達城外。

“看來皮爾利茲已經是我們的了”聽著城里傳來的混亂的爭吵聲,陪在主教身邊的一個身材高大的保加利亞人撫摸著濃密的胡子發出殘酷的笑聲,隨即他回頭看著不住舔著嘴唇的主教說到“主教大人,等進入皮爾利茲之后。我要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看著主教疑惑的眼神,保加利亞人呵呵笑了起來:“我要先請你見一個很奇怪的女人,我敢向上帝發誓你一定從沒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然后我要請你為我主持婚禮,我要娶那個女人當我的妻子。”

看著這個保加利亞人得意洋洋的樣子,下色雷斯教區的大主教卻只是臉色陰沉的默不作聲。

阿賽琳沿著臺階緩緩的向下走著,她的臉色冰冷,讓人根本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而當她忽然看到站在臺階盡頭的奧托時。望著這個法蘭西國王的仆人,她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微微的得意。

這時的奧托正微微皺著雙眉,眼前不利的局面讓他覺得擔心,盡管他知道即使保加利亞人占領了皮爾利茲,他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一想到沒有完成主人的命令,奧托就不禁感到一陣陣的焦躁不安。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阿賽琳望向他的那種似乎不懷好意的眼神,盡管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是奧托卻隱約知道這個殘酷卻又不失狡猾的女海盜,顯然是在打著自己什么主意。

“你說會幫我的到皮爾利茲”阿賽琳看著奧托“不過這之前你卻什么都沒做,所以現在該是你實現許諾的時候了。”說完,不等奧托開口就向著城門下還在爭吵的皮爾利茲人走去。

伴著她穿過人群來到城門前,阿賽琳大聲命令:“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