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買的假煙,可兩人倒也不在意,就這兒樣叼在嘴里,在那公園里四處走著。
公園中有河水,此時早已經化凍,河水流淌,激蕩頑石,嘩嘩作響。
旁邊的冬青倒也種植了不少,使得公園內并不顯得荒涼。那些高大的沒有了一點樹葉和綠色的白楊樹,舞動著光禿禿的枝條,只是平添了幾分悲壯。
兩人就這樣走著,隨口的扯淡。
“哎,你有這兒河水里有沒有魚?”韓雨笑問。
“有個毛的魚啊!”鄭元豪撇嘴:“不過,若是咱們下去冬泳一圈,沒準能釣上來美人魚!”
“呵呵,那你回去,嫂子肯定得讓你跪菜刀!”韓雨取笑道。從他們的交談中,韓雨已經知道他有一個非常溫柔的妻子,還有個兒子。
兩人邊說邊走,只見到旁邊冬青無法遮擋的地方,幾個小老頭正拿著小馬扎,旁邊放著水壺,腳下的布上畫著伏羲八卦,儼然是一群算命的小老頭。
韓雨笑笑,算命這兒東西就跟殺手,妓女這兒兩個行當是一樣的。殺手是源于利益的需要,暴力解決問題永遠是最直接,最快速,也是最省事兒的。妓女則是源于人們的生理需要,有人需要發泄,才會有人憑借自己的身子賺錢。
而算命,則是源于人們對于未知的恐懼。他們需要一種心靈上的安慰,需要知道所謂的趨吉避兇。從古代一國的風雨變化,到出征打仗,再到民間的結婚生子,事無大小,全都會有人算上一卦。
可以說,這兒三個行當,那是從有了人類社會以來就已經有了的行當,而且,似乎會一直那么的持續下去。
那幾個算命的老頭,鼻梁上大都帶著墨鏡。也不知道他們是聽到了腳步聲還是壓根就不是瞎子,直接看見了。
總之,韓雨和鄭元豪走過來的時候,他們紛紛招呼了起來。
“哎呦,兩位先生,算上一卦吧!看看你的事業線,生命線,愛情線,不準不要錢……”這兒是比較實在的,也屬于那種混倆小錢花花的人。
“消災解難,解字姻緣,伏羲正宗,千年傳承,天地萬物無所不知,人生禍福無一不曉,先生算一卦吧!”這兒是挺能吹的,大概只要你一過去,便能夠忽悠著你將身上的錢全都掏出來,還要跟他說聲謝謝。
“陰陽兩界穿梭自如,乾坤八卦生死明了,來,我給你算算你的前后五百年……”這大概就是那種你給他個小池塘,他就敢給你訓練航空母艦的主兒了。
鄭元豪不屑的道:“切,我看你們是吉兇禍福胡言亂語,坑蒙拐騙無一不精!一伙老神棍!”
韓雨笑了,他的目光只是從中間一位穿著青布衣服的算命老者身上頓了一下。
之所以會引起他的注意,是因為這兒老先生顯得十分從容,并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跟著吆喝。
他微微歪著頭,靠在一棵樹上,呼吸緩慢悠長,怎么看都透著那么一股子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的穩當勁!
韓雨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可這兒一看,差點沒氣的上去給他兩腳。
這兒老家伙,竟然是靠著樹,睡著了。
那嘴邊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眼鏡也歪了,嘴里還朝外打呼嚕呢!
苦笑著搖搖頭,他和鄭元豪想繼續向前走。可沒大一會兒,便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們看見了幾個人正迎面走來,當先的兩個身高馬大,這么冷的天,竟然剃著兩個光頭,只穿著單褂,露出了胸口上那一撮濃密的黑毛!一路上但凡有人,統統是推到一邊。
這兒里雖然叫公園,可沒有圍墻!經常有人們來玩,此時雖然出來玩的人并不多,可是那些照相的,算命的,賣糖葫蘆的人卻早已經出現了,他們占據在各個戰略要地,為了生計而費神!
少見有這么囂張的主兒!這倆光頭大個,操著一口流利的俄語,顯然是倆老毛子。
一個賣糖葫蘆的中年人見他們跟城管似得,走到哪兒里掀到哪兒里,到處都弄的雞飛狗跳,忙他推著一輛自行車朝著韓雨他們這兒邊落荒而逃。
可他畢竟推著車呢,才跑到韓雨他們近前,便被對方給追上了。
“滾,滾出去!”后面的那兩個老毛子操著生硬的俄語,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他的車子,單臂一揮,頓時那老實巴交的中年人的和車子便踉踉蹌蹌的飛了出去。
甚至在飛出去之前,那老毛子還有機會抽起上面的兩根糖葫蘆!
眼瞅著那車子和中年人就要踉蹌著倒在了地上,就在這兒時候,一只大手卻猛的摁住了車把。那車便立即停了下來。
踉蹌著眼瞅著就要掉進河里的中年人,也被一雙大手給摁住了肩膀。
攔下車子的是韓雨,救人的卻是鄭元豪。
兩個人并沒有商議過什么,可是出手的瞬間,卻已經有了默契。
韓雨目光森冷,用標準的俄語冷冷的罵了一句:“你們這兒些沒有進化完的史前人類,永遠都是這兒么的狂妄囂張嗎?”
那兩個光頭正拿著糖葫蘆朝嘴兒里吃呢,聞言禁不住愣在了那。其中一個剛好被糖葫蘆卡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被噎的泛起了白眼!另一個慌忙給他們拍背,在他們后面的人早早的停了下來,舉目朝這兒里張望。
鄭元豪也愣了一下,原本一肚子的怒火都消失了。他扭頭驚訝的望了韓雨一眼:“你還會說鳥語?”
韓雨汗了一下,實際上,他會好幾門語言。因為有的時候,他們所執行的任務,除了廝殺,格斗之外,還有監聽什么的。他們的任務要求他們必須要有多變的身份,而語言,顯然就是身份最好的掩護。
“那你給我翻譯一下!”鄭元豪手一指,對著那兩個老毛子罵道:“丫孫子,你們睜開那雙驢眼看清楚了,這兒他媽的是哪兒?這不是他媽他的大清國!小崽子來爺們的地盤上還他媽的猖狂?道歉,不然今天非把倆孫子的筋給抽出來!”
說完,又對著韓雨道:“你給他們翻譯吧!”
韓雨張了張嘴兒,他的俄語水平還可以,可這難度,他還真整不出來!
那個已經咳出了糖球的老毛子已經抓狂了,身為俄羅斯光頭黨的人,什么時候被人指著鼻子罵過?
更何況這兒個人還差點害的自己被一個糖球給噎死,他直起了腰,一擦嘴角,便瞪著一雙幽藍的眼睛哇哇亂叫著沖了上來。
看見自己的同伴動了,剩下的另一個自然也會怠慢,緊隨其后!
“你大爺的,來的好!”鄭元豪二話不說,抬腳就踹了上去。
韓雨也是猛的一腳踢在了車的后輪上,自行車嗚的一下對著左邊那人就甩了過去。
這兒倆老毛子的個頭,都在兩米左右。比韓雨他們高一頭,一看就像是兩頭狗熊似得。可一個被鄭元豪踹的蹬蹬后退,差點沒摔倒。
一個被韓雨用車子砸的晃了兩圈,差點沒掉進河里。
韓雨得理不讓人,直接將車把一甩,那車咕嚕便竄到了那名老毛子的兩腿中間。他猛的一擰車把,車屁股便狠狠的頂了上去。
那老毛子捂著褲襠,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那邊鄭元豪也解決了他的對手,他的兩腳,抽的又快又凌厲,那老子兩米多高的身子,竟然被他揍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轉眼間,兩個老毛子便倒了下去。
韓雨瞇著兩眼,用老毛子的鳥語道:“道歉,賠錢!”
不礙走不束縛斯基是光頭黨的代言人,他們的生意已經被戰斧給搶了一半,還要面對地獄天使的威脅,生存空間已經被大大的壓縮。
這兒一次他來Z國,便是要在黑道大會上尋找到合適的合作伙伴,拓寬自己的生意路子。
他身為光頭黨此次的代表,出門代表的是光頭黨的威嚴。雖然前面的小弟囂張了些,可他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這兒里不是自己的國家,他不相信還有人會跟他做對。
Z國人雖然聰明,堅強,可在利益面前,他們總是會變的鼠目寸光!無論是道上的同行,還是那些坐在政府辦公大樓里的人們,都只看重他們所帶來的利益,而不會在乎他們是不是遵守了法律,或者道德以及其他的什么東西!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在這兒個小公園里,竟然會遇到這兒兩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個煞星。他臉色陰沉的盯著韓雨和鄭元豪,便要上前。卻被他身邊的年輕人給攔住了。
不礙走不束縛斯基頓時惱怒的用一種蹩腳的Z國話道:“你為什么攔住我?他們敢動我的人,我要將他們丟到河里喂魚!”
“我只是不想你真被人揍的太慘!”那年輕人手里拿著一把玉簫,頗有點文藝小青年的氣質。只是目光冰冷,神色從容。在他的身后,站著兩個神情彪悍的年輕人。正是奉命出來跟光頭黨談判的玉簫鬼使遲嘯飛。
五百章了,慶祝一下,嗯,向著八百章邁進,今天再八更吧,兄弟們,我可堅持不了幾天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