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陸順也是想打鐵乘熱,自己的辦公室絞盡腦汁,從鎮政府的工作中挖掘閃光點寫文章材料造輿論做宣傳,私下里叫沙沙多去易家走動,而且去的時機盡量選擇易書記不在家的情況,免得勤密地與易書記照面,怕李姨心里起疑心,女人特別是四十多的女人是最怕丈夫起異心,何況中國剛剛經歷了第一次離婚浪潮。沙沙真要用心討好人并不難,那個微型錄音機就贏得了易靚的好感,那錄音機還是日本原裝貨,比現在滿大街的水貨質量強多了,用易靚的話就是“倍有勁!”
雖然易書記再三叮囑老李莫輕易就信任楊陸順兩口子,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與沙沙成了朋友,休息日兩人帶著易靚去集貿市場買服裝侃價、去菜市場尋時鮮蔬菜、去舞廳學交誼舞,當然李姨卻總愛頤指氣使地吆喝沙沙做這做那,好了隨口說句好,沒辦好則是指責連連,受了氣的沙沙還得強打笑臉去做好。好多次沙沙在李姨處慪了氣,捂在被子里哭,還怕自己的爸媽聽見了操心,楊陸順則好言相勸:“沙沙,千萬別放棄,已經付出了這么多,眼見著就要到達目的地了,放棄了就什么也沒了。我們自己受點委屈,也是為了一家人團聚在一起,我好想小旺旺的。”沙沙淚水漣漣地道:“六子,我現在吃點苦受點氣都熬得過去,我只唯愿你有出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原來我還想你跟家強去做生意,現在你哪里也不許去,也別想什么安安穩穩拿工資吃舒服飯,你就給我想辦法升官當領導,我被別人那么羞辱,總要找回來的!”
四姐家的燦燦居然沒考進一中,這讓四姐非常失望自然也沒再提什么到縣里起屋,也使得楊陸順再沒了其他指望,惟有在鎮政府努力鉆營。夏天酷熱難熬,后面的房間就如同蒸籠一樣,半夜了墻壁都還火熱火熱,好在縣里流行起了紗窗門,免了蚊蟲叮咬的痛苦,直通間從頭到尾的門窗都大開著,減少了點炎熱,可又有了麻煩,不隔音,以前天氣涼爽還可以把房門關緊,動作較輕也相安無事,這不在床上翻身都前后聽得清清楚楚。
楊陸順和沙沙哪里還敢親熱呢?這人也是個鬼,天天吃著厭煩,半月不吃惦記。楊陸順和沙沙正當年齡,加上楊陸順刻意融洽與沙沙的感情,導致房事次數不斷增加,兩人似乎又找到初嘗性愛如饑如渴的感覺。可前后門庭大開,又怎么能房事呢?特別是晚上熱得睡不著覺,在暗影中你看著我的雪白肌膚我聞著你醉人的男人氣息,哪不動情,兩人常摟得一身汗直流卻不敢有進一步動作,有天楊陸順實在按捺不住,好容易聽到前面岳父岳母起了鼾聲,就忙不迭辦事,可該死地床嘰呀嘰呀地叫不停,你動作快它叫得頻,你動作忙它叫得緩,在靜悄悄的夜晚格外刺耳,兩人就益發想擁有個不受干擾的夫妻空間。
直到某天夜里八點多,外面的暑氣稍退了些,汪父汪母忽然提出要去外面歇涼散步,甚至還說可能去溪流家看看,汪父對沙沙小倆口說:“你們不出去就看好門,我和你媽怕是得十點才會回。”其實街上人都知道,水泥路、柏油路上火氣正大呢,真要納涼消暑就只有上高樓上的涼臺,無非也是眼見著女兒女婿可憐才給他們小倆口點獨處時間。剛開始楊陸順和沙沙還真以為老倆口是要出去納涼,哪還不利用這寶貴的時間,在這樣緊迫焦渴的環境中,兩人的性欲得到了最大的激發,也更加深了患難夫妻的感情。
后來汪父汪母隔不了兩天就要騰出點時間出去走走,楊陸順和沙沙才恍然大悟,也羞愧得無地自容,他們尾隨著老倆口,感受著地面蒸騰地熱氣,望著前面不停拭汗的老倆口,楊陸順就紅了眼睛,沙沙更是嚶嚶地哭出了聲:“六子,你看了么?就是你,就是你,害得我爸爸媽媽這么熱天往大街上跑,中暑了可咋辦!”楊陸順哽咽著說:“沙沙,我、我請爸媽去冰廠喝冰奶,我、我真虧欠了咱爸媽。沙沙,我虧欠了你和旺旺,我、我都記在心里了,我會報答你們的,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兩人并沒去叫回老人,楊陸順沙沙都知道這是老人們對自己孩子愛的另一種表達方式,也許兩老熱得汗流浹背、也許昏昏欲暈,可他們肯定都會很滿意很欣慰自己的行為,還有什么比愛自己的孩子更舒暢、更寬懷的呢?楊陸順默默地看著腳下還有點松軟的柏油馬路,心里逐漸升起絲絲成就感:跟剛住到汪家時對比,岳父岳母儼然變了個人,他們開始接受并接納了我,或許他們這樣為沙沙想得更多一點,可至少也包含了我,我是用我用虛偽的討好恭維贏得了他們的心,也許還贏得了他們的真心,哪怕他們跟我一樣虛偽地帶著面具做人,至少他們不再用冷眼用譏諷使我難堪,他們甚至還會想起我的好處而夸上幾句,我要的不就是得到別人的接納融洽么?至于其他,顯然不是最重要的了。
楊陸順如是想著,腳步越來越輕快,他甚至已經感覺到腹下飛速地涌起一股熟悉地熱流,男人的特征在蠢蠢欲動,似乎要掙脫檔部的束縛,楊陸順干渴火熱地湊在沙沙耳邊說:“旺旺他娘,我還想要個小旺旺。”沙沙感覺到了六子急促呼吸時噴出地性欲和激情,身子一酥腿腳發軟,眼波欲滴膩聲說:“隨你、你要什么,我就給什么......”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