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巨石陣里記錄的一切,郝戰猜測,當初有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不亞于龍族的所在,和龍族之間發生了征戰,最后兩敗俱傷。而劍皇葉氏,正是那股勢力的一員。
龍族流傳的血脈,被稱為龍脈,而他們的血脈,則被稱為神脈。
從之前對梭狀紅細胞的研究看來,神脈的強悍程度,不亞于龍脈。而且神脈血細胞的構造,比龍血細胞更接近于人類。
“萬年來誤入此處的人不計其數,沒有一個活著出去,你是唯一一個令我感到好奇的人,以我的神念竟然無法看透你的記憶。年輕人,你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劍皇葉氏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郝氏弟子,郝戰。”郝戰答道,郝氏勢力不小,應該還算有點名氣的。
“郝氏?難道是天昊氏?”劍皇葉氏從來沒聽過有郝氏一門,他在世的時候,強者林立,大門大派多如牛毛,卻從未聽過郝氏一門。
劍皇葉氏居然從未聽過郝氏,郝戰想了一下,難道劍皇葉氏所在的年代尚在郝氏崛起之前?
至于那天昊氏,郝戰從未聽說過,雙方年代相差太久遠了。
“并非天昊氏。”郝戰搖頭道。
“難道是后來崛起的門派?”劍皇葉氏皺眉,將巨掌按在郝戰的頭上。
劍皇葉氏的精神力牢牢地鎖定住郝戰,令郝戰無法掙扎。
郝戰試圖反抗,卻發現連體內的龍氣都無法引動,更別提開啟龍魂變異了。一股強大的能量從頭頂貫入。
“三成龍脈、三成半神脈,力量卻小得可憐,十七歲才修到這種境界,真是愧對這身強大的傳承血脈。”劍皇葉氏搖搖頭,不屑又惋惜地道。
聽劍皇葉氏的口氣,他十七歲時的修為,遠遠高于現在的郝戰。
“奇怪的龍脈。這神脈,應該是女妠氏的精神神脈。你是女妠氏什么人?”劍皇葉氏的表情稍稍有些緩和,神念鎖定郝戰,只要郝戰有一點說謊的念頭,都無法逃脫他的查探。
“女妠氏,我不知道。”郝戰搖頭道,在劍皇葉氏面前說謊,顯然不是明智的決定。
女妠氏,應該就是梭狀紅細胞的傳承由來了,郝宇的體內,為何會有這些奇怪的細胞?難道他們的先祖,是劍皇葉氏口中所說的女妠氏的一員?
劍皇葉氏注意著郝戰的表情,郝戰沒有撒謊,看來他確實不知道,郝戰雖然具有龍脈和神脈,卻沒有神體和龍體,只是個凡人罷了。可能女妠氏的血脈流落了出去,這也很正常。
“我和女妠氏也算有點淵源,如果你肯幫我做一件事,我可以放過你,讓你離開寂靈死域。”
郝戰沉默不語,右手撫過蒼龍槍,但是在絕對力量前,反抗顯然是無效的。
“你別無選擇。”劍皇葉氏淡淡地道。
“你要我做什么?”
劍皇葉氏一掌拍在郝戰的額頭,一股駭然磅礴的能量進入了郝戰的身體,匯入到郝戰體內的龍氣之中,擠壓著郝戰軀殼。
郝戰的身體就像要被漲碎了一般,各處經脈一點點地漲大,疼痛徹骨。
無數的能量匯入金丹之中,金丹一點點地粗大了起來。
郝戰臉色蒼白,汗流浹背,卻硬是挨了下來,好可怕的力量!
“身體不錯,心性也足夠堅韌,倒是塊不錯的材料。”劍皇葉氏控制著進入郝戰體內的能量。
郝戰感覺體內的力量迅速攀升,超過了上元階,完全不遜色于那些太白階的高手了。而且體內真氣的質,高了數十倍不止,此時的他,即便遇到天蒼、郝胤,也毫不遜色。
“你的身體容納了我三成的神力,如果你失敗了,這些神力會跟你一起自爆,令你尸骨無存。如果你成功了,我會抽回這些神力,當然你也并非一無所獲,這些神力淬煉了你的身體,剩下那些,也足以令你受用無窮。”
郝戰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劍皇葉氏的強大,太白階對劍皇葉氏來說,微不足道。
這還是劍皇葉氏殘留下來的神念而已,劍皇葉氏生前巔峰時的實力,該強到何種程度!
郝戰握住蒼龍槍,蒼龍槍發出低低的龍吟,古樸的槍體渙然一新,就像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一般。
他感覺到了蒼龍槍內的靈魂,蒼龍槍赫然也是一把活槍!
劍皇葉氏驚異地看了一眼郝戰手里的蒼龍槍,這把蒼龍槍等階不低,現在只是二品武器,但隨著郝戰實力提升,這把蒼龍槍可以繼續進階。不過相比他的天兵巨靈劍,差太多了,他自是沒什么興趣。
“這片石陣下面,是我的埋骨之地,順著墓穴一直向里,可以找到我的墓室,取出我脖子上的骨牙掛鏈,我需要那條項鏈。萬年之間,這里滋生了許多強大的妖物,你好自為之。”劍皇葉氏道。
劍皇葉氏需要尋找一件東西,為何不自己去取?難道,劍皇葉氏的神念無法進入墓穴,只能假手于人?
“這墓穴之中,到底生長了何種妖物?”
“一條以腐尸為食的萬年尸虺,已入神階,若是遇到它,你自求多福。”
郝戰之前遭遇到的那些尸虺,不過只是低階的妖物罷了,和神階的尸虺,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這條萬年尸虺正處于蛻皮狀態,否則以你的實力,根本無法穿過這片死域到達這里。也不知是你運氣好,還是運氣差。若是你能取出骨牙項鏈,我保你一世前途,這是非常公平的交易了。”
劍皇葉氏雖死,他的意念仍然存留于世,他說的話,肯定也能做得到。
“去吧,你并沒有太多的時間。”
郝戰還有許多話要問,周圍突然暗了下來,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處于一處地穴之中。
這處地穴完全由巖石砌成,每一塊石頭都被打磨得極為光滑,一滴滴水滴從石縫間滲透而出,滴落下來,整個地穴內顯得非常潮濕。
地穴深不見底,陰森詭異,郝戰只能摸索著過去,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