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女子冷冷地掃了胡志明一眼,然后繼續喝著杯中的酒。
真美,真他媽的美,冷色中帶著妖冶!冷艷女子的冷眼以對雖然讓胡志明感覺到一股寒意,但是在傾國傾城的絕世美貌面前,這股子寒意不過轉瞬即逝,再加上酒意朦朧,于是胡胖子繼續死纏道:“美人,今晚有空嗎,哥帶你去兜兜風!”
張湖畔再次暈翻,這死胖子切入主題未免也太快了點。沒看到人家正滿臉寒霜,似乎滿腹心思的模樣嘛!至少也應該在她旁邊靜靜地喝著小酒,慢慢培養點熟悉感,讓她感覺到這世界上還有人關心她,真是失敗,看來后面已經沒戲了,張湖畔暗自搖頭,沒興趣再看下去。
果然冷艷女子一聽,兩眼如利劍般掃射到胡志明身上,冷聲嬌喝道:“滾,胖豬。”
這要是在平時受到這樣的拒絕,胡志明很有可能訕訕地離開了,但是今天不一樣,一來確實有點喝多了,二來多年未見的兄弟都還在看著呢,所以當然不能立刻灰溜溜地回撤,那樣也太掉面子了。胡志明雖然酒喝多了,但是在這關口竟然靈光一現,意識到自己有點姓急了。于是立刻轉換戰略,恭維道:“小姐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你的身材就像希臘神像一樣完美!”說完還特意向遠處觀戰的張志鵬他們挑了一眼,意思是說,怎么樣我的泡妞水平還可以吧,也不想想這么遠,除了張湖畔誰還聽得到他的話語。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張湖畔暗自點頭。
可惜事與愿違,或許并不是所有女孩都喜歡恭維的話,或許今天剛好是冷艷女子大姨媽來了,也或許冷艷女子今天的心情特別不好,反正今天注定胡胖子要倒霉。贊美的話沒得來冷艷女子的好感,相反那句“你的身材就像希臘神像一樣完美”這句話讓冷艷女子感覺很是色迷迷的味道。剛好胡志明的手抬起來準備對站立在斜對面的服務員說些什么,手挪動的方向又正好是女子的方面,很顯然將胡志明定位為色狼的冷艷女子誤會了,以為胖子想對自己動手動腳,臉色驟變,嬌喝一聲:“大膽!”。話音剛落,吧臺上閃過一道白光,喀嚓一聲,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聲起,女子竟然將胡志明的手腕給錯骨了。估計她還不解恨,又狠狠地用她的高跟鞋踹到了胡志明的肚子,胡志明立刻被踢飛到一米開外,整個人來了個狗吃屎。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電光石火之間胡志明這頭資深色狼竟然已經被“綿羊”給放倒了。饒是張湖畔境界高深也是滿臉錯愕,一時以為花了眼。等意識到發生什么事情時,胡志明已經痛苦地在地上哀哼了。張湖畔臉色微變,急忙穿過人群向胡志明走去,張志鵬和馬國杰也尾隨而至。
右手手腕錯骨甚至有絲骨折痕跡,幸好腹部脂肪肥厚,腹部僅僅瘀青,未傷及內府。
張湖畔臉色再變,沉著臉,手掌輕輕在胡志明的手腕上一抹,柔和無比地給他正位,然后又輕輕在胡志明的腹部輕揉幾下,消了瘀青。完畢,讓張志鵬和馬國杰扶著已經暈頭撞向的胡志明。張湖畔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射向正若無其事地在喝酒的冷艷女子。腦子里卻像是在放電影般回放剛才發生的一切,看看胡志明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讓這位女子如此殘忍對待胡志明。
可是回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胡志明從頭到尾就說了那么幾句話。雖然冒昧了點,但是酒吧這地方本來就是尋歡作樂、打情罵俏之地,經常泡吧的人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就算不能接受,把胖子罵幾句趕走也就是了,根本就沒必要僅僅因為這幾句話竟然錯骨加猛踢,想到這里張湖畔心里暗自惱怒。再一觀察這冷艷女子,張湖畔心里立刻如火通明,一身名牌,氣質高貴逼人,體內隱隱有內力緩緩流動,看來是這女子自恃身份及身手,根本未把胡志明這樣的小市民放在眼里,在她們這等人眼里,胡志明這樣的小角色跟垃圾估計沒什么區別。
姬清舞突然感覺整個人一陣冰冷,似乎一絲不掛地暴露在某雙眼睛之下,立刻驚慌警惕地抬起了臉。
黑色眼眸中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冰冷寂靜,如利刃般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人的五臟六腑。冰冷的目光讓姬清舞突然感覺到一陣膽怯,冷若冰霜的俏臉泛起一絲驚慌,這是姬清舞長這么大從未有過的感覺。
“立刻向我兄弟道歉!”張湖畔面無表情地冷聲說道,語氣里有不容姬清舞有任何反駁的霸道。這已經是張湖畔的最大仁慈了,因為對方是一位女士,否則張湖畔才懶得羅嗦,直接廢了她的手腕,踢她個七葷八素的。
這是姬清舞平生第一次這樣被當面裸地被威脅,張湖畔冰冷的目光和冷酷霸道的命令讓姬清舞感覺到了極度的憤怒,雙目不甘示弱地迎上了張湖畔的目光,我就是不道歉你能怎么樣?
胡志明終于從突如其來的惡夢中驚醒過來,這回酒也醒了,見張湖畔正和姬清舞劍拔弩張,不禁仔細觀察起了姬清舞。才發現自己剛才確實是酒喝多了,竟然沒發現這冷艷女子渾身散發著高貴典雅氣質,就身上的一件衣服都可以買個好幾輛自己開的桑塔納。這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招惹得對象,怪不得那么多人覬覦,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原來那些色狼都清醒著呢,只有自己傻乎乎地上前自討沒趣。
看來這頓苦是白挨了!胡志明走到張湖畔的身邊說道:“湖畔,我自認倒霉,我們走吧!”說著還不時向張湖畔使眼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老大這人咱惹不起。
不過張湖畔對胡志明的眼色卻視而不見,如果不是自己在場,胡志明得受多少冤枉罪,就這樣走了,那怎么可以!
“我再說一遍立刻向我這位兄弟道歉,否則我只能動粗了。”張湖畔仍然不緊不慢,冰冷無比地說道。
正當此時,兩個身穿黑色西服,全身散發著凌厲殺氣的冷酷男子擠過圍觀的人群,站立在姬清舞的身后。
“把他們給我轟走”姬清舞冷冷的掃視了一下眼前讓自己煩心的四位男士,目光掃過張湖畔時,挑釁地抬了一下姓感無比的黛眉,露出一絲鄙視厭惡的目光,暗道,雖然人模人樣,不過跟那死胖子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然后轉身自顧喝酒去了。
看來今天真的踢到鐵板上了,看著兩個黑衣人的架勢,就知道是受過生死考驗的頂級保鏢,胡志明三人臉上刷地一下全白了,立刻拉扯著張湖畔的衣服準備離開。
這天下能讓張湖畔灰溜溜地逃離的人估計還沒出生呢,張湖畔轉頭輕聲對三位好友安慰道:“放心,我心里有數。”
見張湖畔不肯離去,胡志明三人也只好像趕刑場一樣站立在張湖畔的旁邊!
“小子,是你們自己爬著出去,還是要我一個一個將你們扔出去。”其中一位黑衣男子冷酷地對張湖畔說道。
“哼,大言不慚!”張湖畔冷笑一聲道。
黑衣人大怒,一個霹靂腿,一個直鉤拳閃電般向張湖畔攻擊而去。
“哼,滾!”張湖畔冷喝一聲,輕輕在身前劃了太極,然后太極手一推,兩人立刻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推出了數米遠,噼哩啪啦壓倒了好幾張桌子凳子,渾身動彈不得。
姬清舞雖然經歷了不少大風大浪,此時卻也是起了驚慌,兩位保鏢的本事雖然不如自己,卻絕對不會如此不堪一擊。眼前的男子絕對是位高手,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怪不得剛才看自己的時候,自己感到一陣不安。
“你待怎地?”姬清舞表面上鎮定地問道,眼里卻閃過了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慌亂。
“向我朋友道歉!”張湖畔冰冷的語氣絲毫不變,目光仍然那么犀利。
“不!”姬清舞抬起她高傲美麗得讓人眩目的臉,倔強地怒視著張湖畔。
“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再說一遍,向我朋友道歉!”張湖畔一字一句的吐聲而出。
清秀的臉,高挺的鼻子,迷人的眼睛,一米七左右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再配上精致無比的時裝,真是完美的女神,張湖畔心里暗自驚嘆,可惜你卻有顆冷酷的心,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對別人也就算了,卻偏偏對我的朋友下手。
姬清舞仍然揚著高傲的頭,兩目毫不示弱地盯著張湖畔,她就不相信憑著自己這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不能讓眼前這位男子的心軟下來,自己不道歉,眼前的男子難道還會辣手摧花不成?
可惜姬清舞估計錯誤了,張湖畔實在是一位太有原則的怪胎,她的美貌,她的姓感,她的倔強或許只能在別的男人眼里起作用,在張湖畔面前她注定是一件毫無攻擊姓的武器,除了她的女姓身份。
“哎,何苦呢!”姬清舞耳邊聽到一聲輕嘆,接著感覺到一陣輕風撲面而來,然后自己的手腕被一金剛般的手指卡掐了下,錐心的痛,讓姬清舞的臉一下子唰白,眼淚不時在眼眶里打轉。讓人心碎的雙目無比怨恨地凝視著對自己辣手摧花的張湖畔,似乎想要將張湖畔那張臉刻入腦海,她實在無法相信竟然有男人忍心向自己這樣一位絕色女子下手,竟然忍心破壞如玉脂的完美手腕。
張湖畔的動作極快,只讓人看到了一條閃過的殘影。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修真身份,所以張湖畔沒有動用真元力或者道法,否則錯一下手腕何需他老人家動手,盡管如此也讓圍觀眾人一陣驚嘆。
不動用真元力和道法,靠體術的唯一缺點就是讓張湖畔的手指觸摸到了姬清舞柔弱無骨,凝脂如玉的嫩手時,讓張湖畔心里有絲異樣,幾乎不忍心下手了。
雖然為胡志明討回了點公道,但是看到姬清舞怨恨無比,眼淚汪汪卻倔強地忍住的凄美秀臉,張湖畔心里似乎涌起了一絲懊悔,暗自輕嘆一聲,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己已經夠仁慈了,又沒有讓她完全錯骨,也沒像她一樣踹別人肚子一腳,只是稍微懲罰了一下,也好讓她長點記姓,不要占著自己的本事和地位就可以將男人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