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灸熱氣流而來的方向前進,一路上遇到的魔獸漸漸有些變少。但所遇到的魔獸幾乎個個都會噴火。那火甚是厲害,比起三味真火都有地之而無不及,哪怕血冥教祖的無相之毒都能被燒毀掉部分,威力減弱不少,再加上那些魔獸喜歡用火遠攻,遠遠見到兩人就噴火龍火球,饒是血冥教祖毒功無敵,也頗感有些束手束腳,再不如之前那般輕松。氣得這魔頭雙目兇光迸射。見遠處又有魔獸朝他噴火,也不管對方不過只是五階魔獸,取出玄毒陰火就朝對方扇去,嘴里還冷喝道:“也讓你們見識見識本教祖的玩火本事。”
李培誠卻絲毫不惱,相反他倒是面露驚喜之色,見血冥教祖取出玄毒陰火扇,搖了搖頭,道:“依本尊看此舉反倒得不償失!”
血冥教祖心里正有些不服氣時。果然玄毒陰火扇扇出來的至陰至毒的毒火與對面魔獸噴出來的火龍一碰觸。那魔獸噴出來的火熱似若添加了煤油一般,越發旺盛起來,而玄毒陰火卻如被撲了冷水一般,轉眼間有熄滅現象。
血冥教祖還來不及細想究竟。那魔獸噴出來的火龍已經逼近,血冥教祖無奈祭了百毒衣,百魔騰現,釋放出濃濃黑霧護體,只是這黑霧一碰觸到那火龍,百魔立刻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整個仙空彌漫著無比腥臭的氣味。
轉眼之間,那用無數毒物生魂祭煉而成的護體百魔都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創傷,渾身黑霧收斂,竟有些畏懼鹽業。
血冥教祖這回終于大吃一驚,無奈低喝一聲,化為一道光躲過火龍。然后惱羞成怒地朝那魔獸轟了兩拳。
血冥教祖真元何等渾雄,含怒兩拳擊出去真是有排山倒海之威,饒是魔獸鋼筋鐵骨也是禁不起這兩拳,轟地炸了開來,化為漫天血雨散落仙空,只剩下一顆內丹飄浮在虛空之中。
李培誠淡淡一笑,心念一動。那顆青色內丹便飛起來落在他的手中。
李培誠雙目精光一閃而逝,嘴角逸出一絲開心的微笑,道:“果如本尊所料,看來這次來對地方了。”
血冥教祖這時早已經從惱怒中恢復過來,甚至因為這么一折騰,之前被激發的兇殘本性也徹底收斂了起來,整個人再次變得冷漠無情卻又帶著一絲得高人的非凡氣質。
“老爺似乎早已看出端倪來了。”血冥教祖略微有些好奇道。
李培誠淡淡一笑,傲然道:“若論玩毒的本事,本尊拍馬也及不上你。但若論玩火,剛好相反。”
血冥教祖這時才猛然想起,與李培誠決斗時,自己明明以玄毒陰火,困住了他,卻轉眼間被他收服,如兩條火蛇般把玩手中。
“還請老爺明示。”血冥教祖虛心請教道。
“你那玄毒陰毒之極,不是常人所能敵,但說到底不過是后天陰火,而剛才那魔獸所噴之火雖不算厲害,但不知為何卻夾帶著一絲至陽至熱的先天之火屬性,剛好克了你的陰毒之火。”李培誠解釋道,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期待。
血冥教祖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道:“如此說來,前方必有玄機。”
李培誠笑道:“希望如此。”
兩人繼續前進,越是往前,灸熱氣流越強。
漸漸地,下面已難再看到花草樹木,到處是荒山荒漠戈壁,整個大地隱隱有熱氣往上升騰。
途中的魔獸也越來越少,顯然魔獸并不喜歡這種炎熱的地方。途中遇到的魔獸,李培誠再不許血冥教祖出手擊殺,而是親自祭出青龍索一一抓起來收入金絲小袋。
血冥教祖心中頗為好奇,但李培誠似乎并沒有想解釋的意思,他也很刮起地沒問。
很快,兩人看到遠處天際邊出現了一點紅點,而這時四周的氣溫已經炙熱得超出了常人生命可以承受的范圍。
李培誠目中閃過一絲喜色,不知不覺中加速了飛行速度。
轉眼間,那點紅點變成了一座不下十萬丈的巨山,此山渾體通紅。有火光從山頂沖天而起,把頭頂的仙空輝映成一片赤紅。
巨山的四周全是冒著濃煙的沙漠,甚至最靠近山腳之下,沙礫都熔為了通紅的液體,在緩緩地流動著。
血冥教祖目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喝為天煞仙島之主,但這盧其洲他也只是匆匆探查過兩次,第二次探索時感受到了強大的七階魔獸氣息之后,他就再也沒踏足其洲了。
畢竟他的性命比起七階魔獸珍貴了無數倍,自是不愿與魔獸做生死搏斗。故也是第一次知曉盧其洲還有這么一座火光沖天的巨山,而且這火非同尋常,與途中遇到魔獸所噴之火顯然是一脈相承。使得漫養在他體內的百魔驚恐不安,恨不的遠遠逃離這地方。
李培誠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驚喜。雙目精光閃爍地望著遠高聳與天地之間的火山,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本尊已經找到修煉之地了!”李培誠開心道。
話剛落音,遠處火山的一處裂縫山谷中急惶惶飛出九道光影。
正是來盧其洲探險獵殺魔獸的姚厲等七位毒五和騰武趙卓二人。此時他們個個防護法定全部開啟,全速往外逃竄,全身法定都有破損,就連騰武的五百六十七層瞳目戰甲,此時不知道被什么厲害之物給攻破了五百層,僅剩光芒黯淡的六十七層護著身子。
李培誠和血冥教祖相對視一眼。都大感震驚。姚厲七人實力本就強大,如今去了萬毒噬心之后顧之憂,又有紫菇丹相助,功力大漲,七人聯合之威,就算六合仙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騰武和趙卓二人實力雖差了些,但有上等法寶在身。修得又是太乙金仙創立的無上功法,實際戰斗力絕對堪比上品金仙。
要把這九人逼得如此狼狽逃跑,就算現在的血冥教祖也認為有些困難。卻不知道是何厲害魔獸。
毒功大成的血冥教祖神色首次凝重起來,就連李培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