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456章回歸
死亡世界,鉛云翻涌,一百五十多年過去了,大陸并沒有任何改變。中部地域,昔日的幾座君王城依然聳立著,威壓迫人。
“這瓶中可是祖君的血液啊,將殺意貫注進去后,足可以重創半祖。”
在路上,人外人輕搖著一個墨玉小瓶,光華燦燦,盡管是烏黑色不透明的瓶體,且被施加了重重禁制,但是此中圣血依然透過玉壁綻放出絢爛光華,里面的紅色血液完全可透壁映射出光彩,像是血瑪瑙一般剔透。
“賺大發了。”天外天也感嘆著,道:“祭煉重寶時加入這樣的一滴祖血,足可以讓品階提升一大截。”
“遇到瓶頸時喝下一滴,對于突破桎梏有大助力。”英熊也贊嘆著。
一滴圣血便有此神效,而大威冥王吞食了少半具祖君肉身,可想而知其得到的好處有多大。
眼下,幾位半祖與君王皆氣大傷,正好可以此血為引,來恢復精氣神。當然,主要還是靠他們自己苦修回來。
“這戰劍真的能修復了嗎?”蕭晨有些不死心,若將三把斷裂的戰劍丟棄實在可惜。
“如果祭以祖君血液強行接續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你要知道戰劍內部刻有神秘劍陣,強行接上的話,恐怕內部的陣圖無法修復。”三名樹人君王親身經歷過當年那個可怕的夜晚,有未知至強者闖入天宮中與祖君激戰三天三夜,并最終殺死了祖君,但戰劍卻因此而毀,被丟棄在了天宮中。
當時,那位神秘強者的語清晰的傳遍了天宮,至今三位樹人君王還記得清清楚楚。
“戰劍折斷。內部劍圖已破。縱然得到四十九把戰劍也將成為雞肋。無用不如棄之。”
晨聞聽后非常地不甘十九把戰劍如今收集到了多一半。如果因這三把戰劍斷裂。而無法組成完美劍陣。那實在太可惜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天外天生于人間界。比之死亡世界地君王要見多識廣:“也不一定沒有一點希望。若論煉器手段。自當屬修真界諸強。而在那一界中。名氣最大地自然是煉器宗了。到時候你可以去那里尋訪一番。”
路過少女君王統治地地域時外天等人沒有跟進。蕭晨獨自深入君王城中。
當七彩骷髏皇廉頗見到他時。大吃一驚么多年過去了。他以為蕭晨在死亡世界中遭遇了意外。沒有想到百余年后竟然再次重逢。
“不敢相信,你們的際遇實在讓人吃驚。”當廉頗了解到他們一行人的遭遇后連感慨。
“你們的君王回來了嗎?”蕭晨迫切想知道那個似清清的少女的消息。
廉頗搖了搖頭,道:“一直沒有回歸。”
蕭晨的心當時就是一沉,這個結果讓他很擔憂。
“不過我們的君王無恙。”廉頗接下來的話語讓蕭晨稍微松了一口氣。
當初,似清清的少女與伊天中等數名君王聯手走進死亡大陸最深處,結果一去不復返。直到十年前,一名強大的君王重傷垂死逃了回來回了讓人喜憂參半的消息。
死亡大陸最深處危險重重,共同走進去的幾名君王差點全滅。他們被困在一所太古遺跡中整整一百多年果不是少女君王手下的三個骷髏戰皇與“深獄淵”融合了,可以讓他們安全的躲在里面怕所有人都形神俱滅了。
少女君王有一場大機緣,而伊天中也有所斬獲們選擇繼續前進。至于除此二人外,還唯一僅幸存的那名君王,則選擇了退出,逃了回來。
當聽聞這一切后,蕭晨松了一口氣。
死亡大陸最深處兇險而又詭異,蕭晨已經親身經歷過,深知其中的危險。
“看來以后只能拉上珂珂,才有機會走進最深處,沒有失樂園庇護的話,恐怕將九死一生。”走出君王城,他心中暗自想到。
與其他六人匯合,他們再次上路,如風馳電掣一般,再有一日就可以達到神村了。
“這件祖君鐵衣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異寶。”一名樹人君王連連贊嘆,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
鐵衣烏光閃閃,乃是黑色神鐵澆鑄而成的,穿在身上并沒有僵硬感,反而很柔韌,絕對是防御至寶。烏光爍爍,特有的金色光澤,讓它開起來格外的不凡,縱然是樹人君王幾人都有些愛不釋手。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那株小圣樹吸收的一縷祖君精氣,如果被一名九重天的君王得到的話,踏入祖神境界便不再是奢望。”
這次自天宮中帶出的祖君血液、鐵衣、戰劍都不是凡品,但是若論其中之最,幾人一致認為非那一縷祖君精氣莫屬。
六名半祖眼中的火熱是不加掩飾的,但是他們最終都克制住了,達到君王九重天談何容易?且,若因此而心生貪念的話,等若畫地為牢,為自己的心靈帶上了一重枷鎖,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成為祖神的希望了。
其他境界可以強行突破,但是想要成為祖神,光憑戰力是不行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影響最大的便是心境。
終于,神村在望,遙遙的看到了一絲影跡。
“春天里那個百花香……”
隔著很遠就看到了一個風騷無比的家伙,在神村前的大樹下,躺靠在藤椅上,悠哉游哉的搖著二郎腿,無比自戀的哼著小調。
“三億哥你別唱了,我家孩子又讓你唱哭了。”神族大漢奇兒從村中走了出來,道:“求你趕緊回九州吧。”
“悲劇,這就是曲高和寡的無奈嗎?”金三億斜了他一眼,道:“奇兒,你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長,太庸俗了,你已經淪落為一個俗人。”
神族大漢當時就急眼了,道:“三億哥做人要厚道,這些年來你偷驢我拔、你偷窺我挨揍的事情還少嗎?害得我老婆現在還跟我開戰呢幫你背了多少黑鍋啊?!”
“發生過這些事情嗎?”金三億躺在舒服的躺在藤椅上,眨了眨桃花眼,道:“我怎么沒印象了?”
“##……”奇兒頓時就急了,道:“做人要講良心,三億哥你不要忘本!我在前面給你背黑鍋到是瀟灑,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如果你不認賬,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蕭晨他們一行人來到村口時好看到這一幕。
“三億啊,你還真是有長進呀,現在都有專職背黑鍋的了?”
金三億與奇兒看到七人出現時當時就嗷的一聲叫了出來。
“鬼啊……”
除卻蕭晨外剩六人都被大威冥王折磨的不成人形了,渾身都是血跡,尤其是英熊這個魔鬼更是顯得兇惡無比。
金三億蹭的一聲跳了起,竄出去好幾步轉過身軀驚不定的看著幾人,道:“蕭……蕭晨?”
“廢話,你認不:我?”
“啊……你沒死?”金三億露出一副吃驚神色。
蕭晨二話沒說,上去先:了他一巴掌。接著,天外天、人外人、英熊六人也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同時賞了他幾個大巴掌。
疼的金三億直齜牙咧嘴信是蕭晨他們回來了。
息頓時傳遍了神村,呼啦一聲跑來一大群人都吃驚的看著七人,而后圍住他們關切的問了起來時熱鬧無比。
蕭晨他們一走就是一百多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死亡大陸深處遭遇意外了有想到今日竟然歸來。
“蕭晨哥哥……”一個漂亮少年擠進人群中。
“你是?”
“我是天涯。”
一百多年過去了,昔日的小童早已長大成人,再也不是那個第一次見面時怯怯的喊他為骷髏先生的稚童了。
神族大漢奇兒更是已經娶妻生子,不是他口中的夜叉天后,也不是百族中的任何至人天王,只是一個很平凡的人族女子。人生真的很奇妙,這個修為低弱的普通女子,將神族大漢奇兒管的服服帖帖,且看來他很滿意這種生活。
奇兒的孩子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家伙,非常具有靈氣,還不到一歲就口齒不清的向著蕭晨喊叔叔,但是看到金三億時卻立刻哭了,而且哭的很傷心,到最后竟然開始吐了,不斷的吐奶。
“你都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了?”蕭晨瞪了一眼金三億。
奇兒苦著臉認真的道:“三億哥拜托你以后別在俺們家孩子面前出現了,他不待見你,更不愿意你聽你的歌聲。”
金三億:“##……”
隨即,蕭晨又發現了另外兩個熟人冰蘭與雪夢。
這么多年過去了,兩個少女更加的明艷動人了,但卻依然如從前那般活潑靈動,她們笑嘻嘻的走過來打招呼,對于近在咫尺的金三億則無視。
“這是怎么了?”蕭晨小聲問金三億。
“唉,許多故事都有傷心的理由。”
看到他故作深沉的樣子,蕭晨真想踹他兩腳。
“一千個傷心的理由,最后我的愛情在故事里慢慢陳舊……”雖然在這樣說,但是金三億一雙桃花眼卻在放光。
去死!蕭晨很想說出這兩個字,就是全世界的人在傷情,這個家伙也絕不會。
一大群人擁簇著他們向村中走去,神族老人李牧與趙英聞訊已經迎了出來。
天外天與人外人立刻走了過去,他們迫切想知道九州發生了什么,相談片刻他們的神色漸漸放松了下來,蕭晨知道應該沒有什么大變故發生。
豐盛的宴席擺開,神村眾人為幾人接風洗塵,熱熱鬧鬧,慶祝幾人劫后余生。
“殺破狼呢?”天外天對這個曾經的徒弟很在意,在灰色霧靄中擊殺的君王,其火種被蕭晨煉化了大部分,余下的小部分被他要了過來,想成全自己的徒弟。
“去九州瀟灑去了。”旁邊神族成員答道。
這讓天外天等皆愕然,這個家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知道會在九州鬧出什么事端呢。
不知道為何,看到金三億桃花眼亂放光,蕭晨就想笑,這么多年過去了,這個家伙的稟性真是一點沒變。
“有沒有搞錯啊。”金三億很不滿,道:“兄弟我很無奈,你居然還在笑。”
“你有什么無奈?”
“遇到的強大情敵,讓我茶不思飯不想,生活是如此的無味呀。”
聽到金三億此話,蕭晨不禁向冰蘭與雪夢看了一眼,而后笑著問金三億,道:“被你惦記上的仇敵,能有好日子過嗎?”
“這次不行啊,這次的對手太厲害了。”金三億搖了搖頭,但是卻依然在酒桌上的吃的津津有味。
神族大漢奇兒直接開口,道:“這次三億哥只能歇菜,冰蘭與雪夢妹妹喜歡上的人就是一百個三億加在一起也打不過。”
“誰啊?”聞聽此話,蕭晨真的露出了好奇心。
金三億夾了一口菜,郁悶的道:“刑天與蚩尤。”
“噗”
蕭晨直接將一口酒水噴了出去,還好只噴在了金三億的身上,沒有濺到其他地方。
對于金三億的不幸,蕭晨深感同行,對于冰蘭與雪夢的眼光,蕭晨佩服到不能評價什么了,真是兩個強悍的少女。
人外人與天外天等人在神村長住了下來,開始靜修恢復魂體精氣。
而蕭晨則在此地小住了一段時間,便與金三億、奇兒、天涯等人進入了九州。
當在死城前出現后,蕭晨心中很激動。離開這片大地已經近一百六十年了,久遠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人將他遺忘了。
“咦……”
出現在死城前后,蕭晨感覺這次與以往大不相同,他感覺周身像是有騰騰烈焰在燃燒。
“砰砰”
金三億、奇兒、天涯、冰蘭、雪夢等人全部被他身上爆發的強大氣息震的飛了出去。
“這是……”
他們驚訝的發現,蕭晨的額頭上竟然浮現出一道魔紋,像是天眼一般,豎立在那里。且,通體光芒綻放,光華像是滔天大火在燃燒一般,將這片天空都照耀的一片絢爛。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蕭晨喃喃著,而后突然沖天而起,飛上了巍峨高大的死城,立身在百余米高的城墻之上,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
他額頭那到豎立的魔紋,猶如天眼一般,騰騰跳動了起來,一道道光華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