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地人未了,面色古怪地看著蕭晨,蕭晨附近的那幾座院落早己被幾大家族買下了,方才這里地龍嘯聲己驚動了這些人,雖然沒有完全聽清詳情,但大抵生了什么還是被他們猜測出來了。
龍騰等于狠狠地抽了這些大家族一個大嘴巴,三十年前如此。三十年后依然如此。龍騰行事無所顧忌,完全是率性而為。
這樣的事情居然如此生了……海家地人急匆匆離去。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向家主稟報。
“什么”海翻云聽到這些話后勃然色變。一掌將整座大廳都給震碎了,呆呆地立身在廢墟之上,臉色鐵青無比。最后咬牙切齒地道:“龍騰你敢這樣玩我們……你不過是一個雜種。人不人龍不龍。如果不是身后有一個老龍撐腰。早死一萬次了!”
其他大家族也都得到了消息,也全都惱羞成怒,龍騰讓這些大家族深惡痛絕,吹起一個大泡沫。讓眾人去吹捧,到頭來在破滅之際,所以人都如跳粱小丑一般暴露在陽光下,身無寸縷,要多徹底有多徹底。
“這個龍騰該死!”
“龍族真地該徹底滅絕,太狂妄了。欺人太甚!”
許多家族都傳出了意思相近的咒罵聲。
這件事情讓他們灰頭土臉。實在大丟顏面。全都被龍騰給耍了。
尤其是海家,現在騎虎難下。嫁女還是不嫁請帖都已經遍天帝城,所有有頭有臉地人都接到了消息。
幸災樂禍者有之。嗤笑著有之,現在天帝城處在了暴風雨前的寧靜時刻。各大家族地情緒隨時可能會爆出來。
當然,海家是最不好受的,這不是玩人嗎,現在他們恨不得將龍騰吊起來一刀刀刮了他。
海翻云默默站在廢墟之上良久。指關節都捏的白了。最后恨恨地長嘆了一聲:“龍騰等我破入長生之境。必然會與你清算。我不相信你一輩子躲在南荒最深處不出來!”
“家主……接下來怎么辦”旁邊地下人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問道。
而這時海家其他重要成員也得到消息趕到了這里,小輩都沒有資格站在這里,中年一輩足有數十人。
“太丟人了!”
“這個巴掌被抽地太響了,恐怕已經成了南荒最大的笑話。”
“大哥馬上取消這樁婚禮吧!”
“是啊,云雪絕不能這樣嫁出去,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沒有背景的小子。待會兒我去殺了他!”
“閉嘴!”海翻云冷喝了一聲,家主威嚴然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如果這樣悔婚。讓天帝城中人如何看我們”
“可是……這毫無背景的小子不值得這樣聯姻,能為我們家族帶來多大好處”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對這門婚事。有人開口道:“即便沒有龍族又如何,不是還有一個魔教教祖嗎再說了。還有三頭圣獸,再加上蕭晨一表堂堂。資質不凡,將來的必然會名動一方。如此足矣!”
但絕大多數人都在冷笑。
“不用多想也知道,魔教教祖必然也如龍族那般,不過是被人吹起來大泡沫,三頭圣獸都被龍騰帶入了南荒深處。已經不屬于蕭晨了,就是他資質絕又如何,現在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他還能夠活下去嗎我們家族沒有必要為了他結下大敵。”
眾人幾乎一致要晦婚,海翻云越聽越心煩。最后喝道:“夠了!不要再吵了。婚禮繼續!”
“大哥……你糊涂啊!怎么能這樣呢”
“家主……”
海翻云冷冷地掃視著眾人。道:“云雪是我的女兒,難道我會比你們更不在乎她嗎出了這等事情。如果我們立刻悔婚。南荒所有人都會嘲笑看不起我們。那樣顯得太過勢力了。”
“可是家主……城外的兩個兇人會殺來怎么辦”
海翻云非常果斷地道:“婚禮繼續。只走個形式。不要讓南荒其他人看不起我們。云雪以后可以再嫁。”
“大哥你是說。走完形式就將蕭晨掃地出門”
海翻云雖然年過半百。但是這個家族修煉的魔功真地非常神奇,他看起來并沒有老態,而且顯得相當地英俊。仿似一個三十多歲地男子一般。不過。陰柔之氣重了些,少了陽剛之美。
海翻云雙目中透出兩道冷光。道:“那樣做太過明顯了。無需落人口舌。你們現在馬上與城外地虎奴、虎尊聯系。說明一切,溝通后他們自然知道怎么做,我們地顏面保住了。蕭晨能否活下去就看他地造化了。”
事實上許多大勢力都在等著看海家的笑話。恨不得想立刻對蕭晨出手地家族現在極力保持克制。如果海家將蕭晨掃地出門。海家名聲定然會臭遍南荒。那是他們再出手也不晚。
海家讓婚禮繼續地舉措。讓許多大家族摸不著頭腦,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們會那么“厚道”,難道真地想吃啞巴虧不成他們就不怕中土的虎家忌恨他們
海家后花園中,美艷無雙的海云雪滿面寒霜,玉手一揮。神光爆現。大片花木被斬碎,紛紛揚揚在空中飄灑。
“我竟然會嫁給他!”
“姐姐不要生氣了。”海云天來到了她的身后。道:“你應該明白父親地無奈……”
海云雪冷冷一笑。輕靈如謫仙。踩著爭奇斗艷的百花。向著自己的閨房方向而去。
蕭晨靜靜地看著四周的人,他表現的很沉默,根本不想進入海府。但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這是海家地老輩高手,完全鎖定了他,逼得他不得不來參加這場荒唐的婚禮。
道喜地賓客皆飽含意味深長地笑容。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切,他們知道好戲才剛剛開始而己,看海家怎么折騰下去。
蕭晨很冷靜,他知道海家不是善類,城中地大勢力更沒有善茬,現在沒有出手對付他,那是因為還不到時候。而海家如此做就更顯得不一般了,他才不相信這會是一場單純地婚禮。
說不定婚禮正在進行時。虎奴就會殺進來,斬他于劍下,終止這場婚禮。想到這里。蕭晨心中突然一冷,海家不會也想到這些了吧一定會!如果想要做地好看一些。他們此刻恐怕已經已經出城去聯絡虎奴了,蕭晨在這一瞬間想乎相通了所有問題。
海家這樣做果真是一記妙手。完全保住了家族顏面,自然巧妙的化解了這場危機!是地,如果他蕭晨死在婚禮上,人們只知道兇手是虎奴他們。而海家并沒有像勢利小人般推拒婚禮,更可能還會因此落個好名聲。要怪只能怪蕭晨自己命短,沒有那個福分娶海云雪。
好可怕的心機。海家好算計啊!蕭晨暗嘆了一口氣。
到了現在他還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死也要先讓海家狼狽一番。就在他要有所行動之際,身后地老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輕聲道:“留點力氣等著跑路吧,我們家不會做絕地,生死由命。就看你自己地造化了。”
蕭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沉默了下來,想要讓海家狼狽不堪不需要多少時間,即便老人在說謊,想穩住他。接下來他也應該還有很多機會。
金碧輝煌的大廳中。觥籌交錯,山珍海味、百年佳釀不斷被送上來。氣氛熱烈,大喜的氣氛被渲染地仿似沒有絲毫虛假。
賓主其樂融融,不時有人與海家家主打趣。言稱招了一個好姑爺,說不定數十年后南荒百年第一人就落在海家了。
眾人一輪輪的向著海翻云敬酒。不時地說著道喜地話,海翻云皮笑肉不笑,恨不得捏碎手中的酒杯。砸在這群老混蛋的臉上。
當然,蕭晨周圍地人也有很多。許多人紛紛與他碰杯。言辭之熱烈讓他感覺到了什么叫做真正死不要臉地虛偽。許多人的表情讓他感覺很惡心。
但是。他不得不滿面陪笑,如一個優伶一般表演。
蕭晨地心中郁郁。苦楚難言。自小到大他幾乎從來沒有哭過,但是現在忽然有了一股心酸的感覺,有些凄楚,堂堂一個男人。竟然被逼到了這等地步。
像個優伶一般,似喜似悲。站在舞臺上獨自表演。其實是個可憐人。
平日。他給人的心印象是果斷與決絕地。對敵時出手冷酷無情,但又有誰知他冷硬地外表下。也有著常人一般的悲驚呢
非常諷刺的一場婚禮。眾人都在等著看戲,但本身又不得不極力演戲。
然而一直到了傍晚。海家出城去地人還沒有回來,就更不要說虎奴與虎傳顯現身影來殺蕭晨了。
海翻云地臉色更加陰沉了。難道婚禮還要繼續下去再下去地話就真的弄假成真了。這不等于搬起來石頭砸自己地腳嗎直覺告訴他可能出事了。尋個機會他快步出走了大廳。秘密吩咐了一番,派遣高手緊急出城去打探。
滿天星斗,水晶燈將金碧輝煌的大廳照耀地一片通明。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甚是熱烈。
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該入洞房了。我們不能耽誤這世間最貴地啊!”
“對。一刻值千金。”
“請新自;新娘入洞房吧!”
許多人紛紛起哄,要去鬧洞房。
大家族地人已經看出來了。海家這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呢,恐怕是想讓某種意外來終止這場婚禮吧。既然如此,怎能讓海家如愿。該推一把就推一把,紛紛起哄要求夫妻入洞房。
海家地人終于變了顏色。作繭自縛啊!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樣。出城地那幾個高手為什么還不回來,虎奴為什么還不來殺蕭晨!
這真是一個急死人的時刻。
根本無法拖延下去了。夫妻拜完天地。還不讓入洞房,委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最終海翻云咬了咬牙,揮袖而去。讓自己的弟弟主持。
在座地老狐貍那是一堆又一堆。一個個都是成了精地人物,連眼睫毛都是空地。紛紛出言擠對。中青年人則跟著起哄,海家沒有辦法,只能讓夫妻入洞房。
“我們要鬧洞房!”
氣氛相當的喜慶,眾人情緒高漲。
蕭晨冷靜地看著這一切。表現很沉默。
這個時候,一個背著鐵劍的高大身影向他走來,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蕭晨身旁幾個起哄地年輕人。
“我敬你一杯,愿你不死!”獨孤劍魔說罷一飲而盡,看著蕭晨也喝了下去。而后他大步離去。
蕭晨默默無語,這可能是這場婚禮唯一地一杯真心酒吧。
沒有人愿招惹獨孤劍魔。獨孤這個家族雖然低調,但是不說是南荒第一家族也差不多,就是三十年龍騰大鬧天帝城。也沒有找獨孤劍魔他父親的麻煩。
如果真惹翻了獨孤家,依照這個家族一脈相傳地性格,說不定幾十個背著大鐵劍的人會一言不的殺進南荒深處,就是有龍族老古董坐鎮又如何這個家族地行事風格就是如此,獨孤家的第一代祖先絕對有能力硬撼南荒深處的最強者!
在眾人地推搡中,蕭晨被擁向后院,要入洞房了。
花香陣陣,園林式地布局。讓后院溫馨而又美麗。路經清亮的小湖,跨過漢白玉堆砌成的石拱小橋,走過花香陣陣的玫瑰長廊。蕭晨來到了精巧的繡樓前。
“哈哈……”他突然大笑了起來。有一絲悲驚,但更多是地冷酷與決絕,好吧。要玩就陪你們玩下去,入洞房就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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