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一身整潔的離開了宿舍樓,在開學的第一天早晨去上他的第一節選修課,而力克和索伯一個今天沒課,一個下午才有課,就約好了去品嘗一次學生食堂的早餐。
一路走在路上,艾利克斯摩挲著手杖,想著幾天前凱西說的話還有今天就要見到的安德森老師。
在安德森學院遇到一個叫安德森的人不稀奇,很多父母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而給他們取了偉人的名字,而一個姓安德森的人就值得玩味了,再加上凱西曖昧不明的語氣透露的信息,艾利克斯基本可以確定一些東西了。
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那么這一門《基礎劍術》絕對是最值得期待的課程了。早早來到劍士練習場的艾利克斯撫額不語,因為這個小小的練習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學生,到底有多少呢,安德森學院今年招了三百個學生,其中幾乎所有的戰斗系學生都在這里了,不管他是不是修習劍術的,一個高壯的明顯是盾戰士的人愣愣的站在一堆人之外,艾利克斯看到他的這個身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這還不是最扯的,最扯得是那邊那個法師,你能拿起哪怕最輕的劍舞動嗎?那柴禾棒子粗的手臂完美的否決了魔武雙修的可能性。
找了個地方站好,摸著手杖抬頭發呆,艾利克斯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在這個天才多如狗,精英滿地走的安德森學院,居然會覺得這是個獨家的情報,自己真是白癡呀。
一個圣光時之后,聚集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很多,艾利克斯仍然抬頭發呆,似乎脖子不會酸的樣子,心神卻已經沉浸在手杖上,試圖從上面琢磨出點什么來。
“很高興能有這么多的同學能來我這里聽課呢,可是我似乎沒辦法教這么多人吧。”一個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幾乎是瞬間看向聲音的來源,艾利克斯覺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被某種東西刺痛了,這是一個看起來不比新生大多少的銀發少年,他的頭發扎了起來,面龐已經有了鮮明的棱角,挺直的鼻子微薄的嘴唇更加凸顯男子的俊氣,那雙棕色的眸子閃耀著星光的色澤,奪目而絢麗,挺拔英俊的身材以及一身簡單卻不失華貴的衣服,加上他那特有的氣質,是的,那是屬于太陽的光彩。
艾利克斯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手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少年,呼吸用斗氣壓抑著不至于混亂。他,不,是她心亂了,如果說艾利克斯是把自己的性別包括一切理想自我都壓抑隱藏的話,這個男孩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展現出來,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本心,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般。
這個人,就是她的夢想,艾利克斯低頭想著總有一天,我也能像他一樣站在陽光下
銀發少年被這么多人盯著,不僅絲毫沒有怯場,反而興致高揚了起來,他搖了搖頭說:“不行的,我只教十三個人,校長和我約好了,多一個我都不教的。”就像是說只吃十三顆糖一樣,少年很是輕松的說出了這句別人看來囂張至極的話來。
全場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同伴,似乎要確認這個小子是不是傻了或者瘋了。
其中有個還算壯實的男孩走到銀發少年的面前,他先是站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語言,“請問你是內奧米.阿布迪.安德森嗎?”
“是呀。”銀發少年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并不覺得這個名字有什么不妥。
銀發少年的干脆反而讓這個壯實的男孩反應不及,過了一會他才接著說:“請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劍術等級嗎?”
銀發少年理了理頭發,隨意的回答:“劍士,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大大的問題,不說別人就說艾利克斯早就在四年前就獲得劍士資格了,而在一年前,艾利克斯就已經偷偷的成為了劍師了,也就是這個實力在艾利克斯九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家伙,不僅僅要教授他們劍術課,這個家伙還很大牌的只教授十三個人,這是如何的囂張和猖狂?
一般情況下,凡人的資質修煉劍術的話,假設他有一個不錯的老師,老師的實力在大劍師及以上的話,從五歲開始修煉,十歲成為見習劍士,十八歲成為劍士,如果能在三十歲之前成為劍師的話,他還能再進一步,在五十歲左右成為大劍師,而成為大劍師之后因為斗氣的改造等原因,人的壽命會有一定增長,可是這也就是凡人的極限了。而每一級還有低中高三級的細分,復雜而精細的把劍士們的實力劃分的清清楚楚。
而這個安德森先生的實力雖然可以算作天才,但也不過如此而已,在場的人就沒有劍士之下的,劍士之上的不好說,可以說在場有很多人等級要高他,可他還是這么說了,這么做了。
這要換做別的地方,肯定一一頓胖揍跑不了的,可是這里是安德森學院,天才的集散地,所以大家只是一哄而散,幾乎是一分鐘內,廣場上就只剩下了聊聊幾十人。
艾利克斯當然沒走,他不相信凱西的暗示是白來的,更不相信這個像太陽一般的少年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劍士。
這個銀發的英俊小帥哥肯定不簡單,哪怕他就是個劍士,也是個肚子里有貨的劍士,這是留在這里沒走的二十七個人的想法。
那些離開的人何嘗沒有明白這點的,可是很多人都已經是高級劍士了,有個別特別優秀的甚至是大劍士,這個銀發帥哥就是把劍士的技巧玩出天來也對他們這些為了劍師而努力的人沒有多少用處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去看看有沒有別的老師的課呢。
看著剩下的二十七人,銀發小帥哥似乎很高興,他摸了摸鼻子說:“還有二十七個人呢,我還想著怎么趕人,結果他們自己到走了,這樣好,你們幾個做個小測試,過了的留下,沒過的可以滾了。”
聽完這話,所有人充滿敵意的看了看其他人,手都戒備的伸向了自己的佩劍,氣氛已經劍拔弩張了。
銀發少年不知道那里弄來了一截木頭,他把木頭放在一棵樹前,又在樹枝上栓了一根細繩,繩子一端似乎拴著什么東西。
把大家叫來樹前站好,銀發少年指著繩子上拴著的東西說:“我在繩子上綁了一只臭殼蟲,你們在這節木頭上站好了,然后用劍把臭殼蟲的八條腿中的一半給卸了,就算通過。”
這節木頭形狀很詭異,并且很細,只能站一只腳在上面,能在上面站穩估計就是雜技高手也做不到,就算偶爾成功了也堅持不了多久,而臭殼蟲是活的,會飛,雖然被拴著限制住了活動范圍,可是它的腳卻是很小很細的,而且兩排靠的很近,幾乎不能分開。
所以這是一個很大的死局,在場的幾乎沒有人可以完成。
第一個,在站穩這個問題上就被難倒了,他摔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幾次都是憑著習慣站上去然后又跌倒了。。。
第二個,跌倒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劍捅個對穿。。。
一直到第七個人,那個人幾乎都站穩了,可是在揮劍的時候又是重心不穩摔倒了幾次,那人突然就憤怒起來,他一腳踢開那塊木頭,用劍指著銀發帥哥說:“你小子就是為了耍我們是吧,劍士是不可能做到這些的!!”
銀發小帥哥卻皺了眉頭,有點不悅的說:“不是你做不到別人就一定做不到。”說完走去撿回了木頭,默默地站了上去,左手拿出掛在腰間的木劍輕輕一揮,劍過腿落,輕描淡寫,如流水般自然。
本來想說點什么,可是摸到鍵盤的時候又不知道說什么了,哎,謝謝圍觀某爬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