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寶船上的蒙蒙金光散去。
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修士,劍眉冷目,臉龐粗獷,身穿金色大袍,從寶船上凌空飛了起來。那略顯沙啞的低沉聲音,正是從這名男子口中發出。
這名男修士,通體爆射出金光萬丈,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光暈,似乎身披金色戰甲,在陰森昏暗的荒靈城下,異常引人注目,幾乎吸引了在場所有修士的目光。
圣皇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從寶船上大步邁出。他每邁出一步,都在空中留下一個金光燦燦的身影,直到數步之后,光彩才消散。而他每一步,看似緩慢悠然,卻在瞬息間移出數百丈之外。
幾步之間,圣皇便已走到天空高處,淡然看向站在雙頭鷲頭頂的鬼主,還有乘取一片浮云的禹宗主凸“這是……,“皇霸圣體,?“禹宗主神色微微一變,想到了什么,說道,“據本宗所知,千年之前,天魔盟巨頭,圣皇宮有一門冠絕東海修仙界的大神通法術!修煉這門大神通,無堅不摧,肉身強橫到了極點。一一一一一一對了,前些年還才傳聞,圣皇在中土還活著的消息。閣下,莫非就是圣皇前輩?”
禹宗主悚然,瞳乳不自覺的微縮,卻暴露出了他心中的震驚。
他身為天道盟北方宗主,眼力自然不凡,只略一尋思,便立即猜測出了眼前這名元嬰后期修士所施展的神通。
而讓禹宗主心中驚駭的是,眼前這名神秘修士,雖然修為一樣是元嬰后期,但卻有一種令神識無法撲捉的玄妙。這是他自修仙以來,從未在元嬰修士身上見到過的!
“圣皇……前輩?”
荒靈鬼主看向那男子,語氣驚愕,透露出難以置信。
它是聽過圣皇的威名。
那時它還是東海一名低階練氣修士的時候,并未成為鬼修,便聽說過這位傳說中的天魔盟巨頭。當然了,那個時候圣皇早已經不在東海,只有余威還在。圣皇的幾個對頭趁機發動攻擊,花了數百年,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徹底鏟除圣皇宮的勢力。
不管是不是圣宴,此元嬰修士修煉成了“皇霸圣體“這門大神通法術,實力已經足以左右大局!
“正是本皇”
圣皇神情淡然,早已經習慣了其他修士對他的敬畏。他通體的金光,無形的威勢,讓在場的眾元嬰修士都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忍不住后退避讓這股威勢。
元嬰后期友峰修為的氣息靈壓,是絲毫做不了假的。
“晚輩見過圣皇前輩!”
禹宗主臉色變幻數下,最終還是放下了天道盟北方宗主的身份顏面,以晚輩的身份,向圣皇拘了一禮。這不僅是他以晚輩對縱橫于祖師一輩大能修士的敬仰,更走出于對白浮宮的利益考慮,能結交的大勢力仙宮,決不能得罪。
“禹宗主無需多禮!“圣皇談然點頭,受了一禮。
在場的眾元嬰修士,難以計數的金丹修士,聽到禹宗主,鬼主,還有圣皇的親口確認,一下轟然全亂了。
“傳說,圣皇當年去了中土大陸,擅自建立圣皇修仙界。觸犯了天道盟、天魔盟的禁令,引發眾恕,結果引來各大宗主和巨頭的征討!”
“胡說,圣皇修煉到了元嬰后期巔峰,即將沖擊化神期。可是在東海修仙界樹敵太多,他這才回中土大陸去渡劫。那些小人得到消息,趁圣皇渡劫之時,發動偷襲”
“圣皇宮?不是千年前就被幾名天道盟宗主、天魔盟巨頭,合力給滅了么?聽說圣皇宮覆滅,圣皇也已經身死。圣皇怎么會又出現在此地?““圣皇?他是千年前的元嬰后期修士,怎么現在還能活著?活到現在,至少有一干七八百年了吧難道他已至化神期?不對,他明明是元嬰九層的修為啊?““可是除了圣皇之外,東海修仙界內還沒有第二人煉成“皇霸圣體,大神通法術。圣皇之所以被尊為圣皇,正是因為這“皇霸圣體,大神通。這門神通,早就隨著圣皇消失而消失了,再也未出現過。當年眾修士攻破圣皇宮,也未在宮內找到這門大神通法術。““真的是圣皇前輩?!早在千年前,已經是天魔盟五大巨頭之首,實力冠絕東海修仙界。天啊,我居然能見到這種傳說中的人物!這次來血色之海,不虛此行!““圣皇出現在此地,也意味著圣皇宮重新出現在東海。有此等修士在,東海修仙界、血色之海,又要風云變色了啊!“不少聽聞過圣皇的金丹修士,幾乎有跪地膜拜的沖動。圣皇和圣皇宮的威名,雖然千百年過去了,但仍然廣為流傳。跟那些上古大能修士相比,圣皇屬于最近的傳說中大能修士。圣皇的出現,引起了眾元嬰修士極大的震驚。甚至連禹宗主現身的時候,也沒有這般震驚。這些元嬰修士,跟圣皇,根本不是一個時代的修士。圣皇是他們祖師一輩,那個時代風云一時的修士。即使是禹宗主這樣等修仙資歷極老,活了近千年的修士,在他踏上修仙之路之前,圣皇也早已在東海修仙界立下了不世之名,難以被超越,只有他們崇拜、敬仰的份。縱然是禹宗主、荒靈鬼主,也得老老實實的尊稱圣皇一聲前輩。而此刻,竟然看到了圣皇又出現在他們面前,這讓他們如何不感到震驚?在確認了圣皇之后,此時,不少修士的目光,迅速轉向寶船之上。既然眼前這位是圣皇,那么和圣皇一起,衣裳上有著同樣仙宮標識的修士,應該便是圣皇宮的修士了。此時,寶船的船頭甲板上,殷靈素以及圣皇宮那七名元嬰長老,還有數十名金丹期修士,高傲、坦然的站立在甲板上,對自身的身份,顯然頗為自豪。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有成為圣皇下屬的資格。而與圣皇宮一眾修士不同,沉默站在一旁的葉秦,還有翩翩而立的皇甫冰兒,也被眾修士注意到。兩人衣裳上的標識,明顯和圣皇宮不同,卻是其他仙宮。的修飾。,~一“咦,這不是紫劍宮的葉小長老么?他怎么會跟圣皇宮的修士走一起?“一個女子酥軟膩耳的聲音,顯得極為驚訝,在修士群中格外刺耳。
天道盟的陣營中,一群天道盟的金丹修士,正往寶船上看來。而說話的便是其中一名絕色女子,雖然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但是她身姿迷人,立刻吸引住周圍不少仙宮金丹修士的目光。
“蒙靈仙子,你認得此人?此人是誰?“馬上便有修士追問。烏奴耳宮少宮主蒙靈仙子,在金丹修士當中,也是風云人物。愛慕追隨,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的修士數不勝數。
“聽過而已!“蒙靈仙子搖了搖頭。
“葉小長老!居然是他!”
金丹修士人群中另一伙修士,其中一名容貌儒雅的男子,皺起眉頭。
“這葉氏,手段了得,金丹中期成為紫劍宮仙宮長老,在北方諸島已經小有名望。這圣皇宮才剛在血海出現不久,葉長老居然已經和圣皇宮修士結交,速度之快,真讓我等佩服。杜老弟,你不如他,輸得不冤呀!“那男子手中搖著一柄法扇,斜著眼看向身旁一名英武青年修士,語氣中滿是諷刺挑撥的意味。
“哼,攀附圣皇宮,我倒要看看他能得意多久!“那杜姓青年修士冷哼道,臉色極為難看,緊盯著葉秦,眼睛中的嫉恨,幾乎要噴出火來口他不是別人,正是跟葉秦有過結怨的上湯宮的杜清良,跟隨紅摩老祖來血海歷練。
“杜兄,你也別生氣。什么葉小長老,區區一個金丹中期修士而已,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才混來一個紫劍宮仙宮長老地位。“幾名和杜清良剛結灰不久,來自其它海域仙宮的金丹乎弟,并未聽過杜清良和葉秦之間的恩怨,想當然的譏笑詆毀道。他們這些金丹修士,多半是跟著仙宮長輩,來血海歷練,順便搶奪功勞的仙宮高層子弟。平時有長輩撐腰,一向跋扈,不把普通修士放在眼里。荒靈鬼主沒心思去聽禹宗主和圣皇之間的客套,遲遲未開始談判,頗為不耐。它入了鬼道,從此與東海修仙界絕簿,天道盟和天魔盟,對它而言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不需要去討好、敬畏。
它沒有把禹宗主這位天道盟北方宗主當一回事,雖然震驚圣皇的出現,但是也不意味著它會畏懼圣皇。要知道,它現在同樣是元嬰九層巔峰,修為不比圣皇差。這座荒靈鬼島,是它經營了數百年的根基所在,渡化神大劫之地。它也不想和這大群東海元嬰修士硬戰,傷了自身的元氣,壞了這座鬼島上的大陣,只是希望談判,讓眾元嬰修士主動退出這座荒靈鬼島。鬼主目光無意間掃過下方的圣皇宮寶船,看到寶船上葉秦和皇甫冰幾兩人的身影,它頓時一愣,緊接著是是一股狂喜。
“那竊了冰蓮子的尋寶修士,還在此地!“鬼主正惱著,如何去拙尋那幾名進入冰庫中取走冰蓮子的金丹尋寶修士,沒想到居然會在寶船上發現。只要搶回冰蓮子,將其煉制成一件冥器,它的實力將暴增一大截。為此,做出巨大的犧牲也值得。
“鬼霧迷魂大陣!“荒靈鬼主當機立斷,毫無征兆,突然間它的巨大鬼手一揮,啟動島上的大陣。
“鬼鷲、尸王、骷髏將軍,立刻動手!“一瞬間,籠罩在荒靈城的天空,黑壓壓的上千里的鬼霉云層,呼嘯著完全壓了下去,將在此地所有的元嬰修士,還有金丹修士都籠罩了進去。鬼鷲、尸王、骷髏將軍等元嬰鬼修對鬼主是忠心耿耿,在它們的率領下,鬼霧云層中,潛藏著的無數厲魂兇靈,還有金丹期卑修,橫沖直撞,紛紛撲向東海、血海的修十。
整個荒靈城,鬼霧洶涌,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混亂成一片。
在鬼霧大陣之內,就算是元嬰修士,神識也難以探查數十丈之外,無法相互支援。他們招出法器,瘋狂屠殺周圍的厲魂兇靈,還有趁機大舉攻來的鬼修,全力自保。
“爾敢!”
“鬼主,你居然敢率鬼修和我東海修士對抗,老夫要殺了你!““殺!殺光此島鬼修!,、在場的眾元嬰修士,哪想到鬼主如此悍然,以一名元嬰后期鬼修之力,居然挑戰五六十元嬰修士。猝不及防之下,被鬼修和兇靈沖散,陷入大范圍的混亂之中。就連天空的圣皇,還有禹宗主,也沒有預料到鬼主為何會突然做出如此瘋狂的攻擊,簡直是自取滅亡。鬼修數量少,勢單力薄,絕非這群東海修士的對圭。但是在鬼霧大陣內,東海修士難以相夏支援,短時間內鬼修卻能和東海修士是戰。
鬼主自然知道這一點,它這是要拿島上鬼修、鬼霧大陣,去拖住這些東海修士,為它搶回冰蓮子爭取時間。
鬼主神情冷漠到了極點,從雙頭鷲頭頂一躍而下,化為一道鬼魅黑芒,急速電射向下方的寶船。
“快,啟動護船法罩”
宋長老在鬼霉大陣籠罩下來一瞬,立刻知道不妙,一聲厲嘯喝令。船上早有準備的金丹修士,同時啟動護船法罩。寶船上無數道符咒亮起,金芒大放,出現一個圓形的光罩。
宋長老并不知道鬼主的目標正是寶船,但是遇到危險,啟動護船光罩,是最正常的迎敵之策。
“毒”
荒靈鬼走,幾乎是呼吸注間,便落在崇船米罩,被防御力極強的護船光罩擋在了外面。這護船光罩,是為了抵御元嬰期修士而設置的陣法,防御力極強。
“可惡,破!“鬼主目中閃動著兇狠的黑芒,它揮出巨大的右手鬼爪,冒著濃烈刮尸氣,猛然擊向護船光罩。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