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在溫馨的小屋中秉燭夜宴時,城市,已經展現了她的美麗,不再有白天的喧囂,而是猶如那滿天星辰一般,星辰與路燈齊亮,城市共長天一色,路上,一條條光帶飛馳閃過,路旁,那些令人向往的霓虹燈已經悄然閃爍,整個城市,在夜幕下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憂傷,還有那么的寧靜。
然而,在這片祥和的氛圍面紗中,在普通人看不到的角落,卻已經血水四濺,殺氣翻騰。
李家別墅大院,家主李源此刻正端坐在首座上,下方,依次是家族中的長輩,才到他的兒子李震京,李震廷,李震廣。也許,在一般的普通人家庭,現在的社會已經是社會主義,而不是封建主義,已經沒有了男女地位之別,但是在這樣的古老大家族中,卻依舊保持著古代封建社會時的制度,女人不可能掌權,更不可能參與家庭會議,而家主和長老們的命令卻如同圣旨,任何人也不能違背。在這樣的家庭,卻真的是男尊女賤。
不過,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這個家族會議中,連家主的孫子都未曾出現,此時,在李震京下首卻坐著一個很漂亮的二十少女,微微蹙起的眉頭和微翹起的嘴唇,讓她更添無數的風情,寒著的臉,眼中古井不波,就像一個經歷無數風浪的智者,一頭秀發攏起用一根橡皮筋扎住,露出脖子上一顆米粒大小的粉紅色的痣。
李家,在水京跺跺腳,絕對能使整個水京抖上三下,李家就是水京的代言人,無論是房地產,還是到高技術的軟件開發,或是最普通的餐飲,都能和李家掛鉤。
李源說話了,“今天的事,你們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我想問問你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看到其中一個長老拿著一根牙簽剔著牙,漫不經心的聽著,李源不由臉上一寒,隨即對著他說道,“老氣,你對這件事如何看待?”此人,便是李源的堂弟李尤,李家的七長老。
老者五十多歲,但一身的肌肉和近一米九的個頭,此刻也至寒冬,雖說屋內有空調,但一個家庭一棟別墅,終究還是要在寒冷的露天行走的,但此人卻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手掌心,手肘部位,盡是厚厚的老繭,五十多歲還能保持成這樣,一看便是厲害的外家高手。
李尤一說話,竟然大如洪鐘,“老大,還能出什么事,這件事分明就是小鬼子看我們華夏好欺負,來個老虎頭上捉虱子,就這么簡單!”
李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豬腦子,做下!”
李尤眼中,卻露出了如釋大赫的神情,趕緊做下。此時,眾人都面面相覷,這不就是一樁很簡單很正常的恐怖事件嘛,用得著這么如臨大敵嗎?
突然,坐在離家主的上位最遠,離外面大院最近的女子站起來,李源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贊許,肯定的點點頭。
“爺爺,我認為這應該不算一樁一般的恐怖事件,第一,小鬼...日國人在海關如此嚴格的情況下,還能連世界通緝犯龜田山久都能進到水京,這本就是有貓膩的事,其二,他們不可能把武器彈藥帶進水京,而水京對槍支彈藥又限制的如此嚴格,其中必定有人暗中幫忙,其三,上次在馮家的‘紙醉金迷’中被人搶走了和日國黑鯊組交易的白粉,而恐怖分子中也有黑鯊組的人,而且對水京的地形相當了解,馮家脫不了干系,其四,在全城的警察包圍的清遠中學中,竟然還有三個恐怖分子逃走,一定是有人在外面接應,而警察局長也是脫不了干系的。”女子又坐了下來,臉上沒有一絲因為自己能看清這件事的內幕而高興,也沒有因為眾人的視線都放在自己身上而緊張,就像剛才這些話,不是她說的一樣。
李源欣慰的笑了,眼中止不住的贊許,但眼眸深處,卻還有一絲失望,至于失望什么,無人得知。
這時,一個留著山羊胡子,身體瘦削的老者習慣性的用手拂拂胡子,一臉欣慰,開口說道,“源哥,李家有次巾幗,真乃李家之幸,小竹能有此等眼界,真的非常不錯,縱觀其他各大家族,能和小竹比肩的一個都沒有!”
李源臉上也堆滿了笑容,嘴中卻說道,“小竹是不錯,可惜,終究是女兒身,終究還是要嫁人的!”
女子便是李源的孫女,李震京的女兒李悠竹。此刻,聽到兩位長輩的話,她臉上卻沒有一絲哪怕高興或是悲傷的笑容。
眾人寒暄了幾句,然后家主李源又談到正事上來了。“馮氏家族一直想超越我們李家,甚至事事都與我們李家作對,此次事件,一定是黑鯊組想進軍華夏,而和馮家合作,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如果黑鯊組真的進駐水京,那馮家必定會借助黑鯊組的勢力打壓我們李家,而季敖那老東西吃里爬外,還想拿了我們李家的好處,又拿馮家的好處,最后還幫助馮家,這是我們不允許的!”
“震廷,你現在就行動,把水京的大幫派收進我們李家,如果給他們好處他們還不歸順,”李源說道這里,眼中突然閃出一道幽光,帶著強烈的殺氣,隨即一放即逝,看著李震廷,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知道該怎么了?”
“恩,爹,放心吧!我這就去,”隨即站起來,對各位長輩敬了禮,卻飛也似的出去了。
李源一直看到李震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時,才轉過頭,看向李悠竹,臉上微微笑著,眼中也有滿是憐愛,“悠竹,你先下去休息吧!”
“各位爺爺,叔叔,悠竹告辭了!”李悠竹敬了一禮,這禮卻是古代女子的萬福。
李悠竹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是她的身份能參與的,便起身告辭。走出了大院,她卻并沒有回家,而是在大院中取了一輛紅色的跑車,向著李家大門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