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第一百三十六章互知底細的合作
第一百三十六章互知底細的合作
夜凰同墨紀帶著艾辰回了自己的院落,便擦洗了一番準備休息,但黛娘剛剛的行為到底是令大家擔憂的,墨紀睡不著,夜凰也沒甚睡意,當下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這才知道,墨紀自過去后,本是說商量黛娘親事的,哪知道墨念就跑了回來,拉著大家就往歸月樓去。
當時譚氏同墨言還不是很清楚鐘家這邊的事情,墨紀卻因為夜凰的言語算是先一步洞悉了老大的意思,當下不客氣的言明了。
譚氏和墨言雖有驚訝,但畢竟是候選人多了個而已,也沒在意,人家相邀的,也就干脆吃席想著瞧看一二,誰料等去了,才知道這席宴乃是問聘席,竟是問譚氏要多少聘禮,幾時上門提親下定等等,這下大家才知道,墨念竟是一口給人家先應承了。
在外說不得兒子,何況還是江安的知府,譚氏和墨言怎好讓自己家在人前丟人現眼,只能死撐著應付,而回來的路上譚氏和墨言只責怪了兩句,就被墨念好一番道理哄得認可了這事,畢竟答應了不好反悔,何況黛娘嫁去京城也不算查,加上家里有這樣的關系,自是想著日后不虧的。
墨紀著實心疼妹子,知那鐘少品行,到底氣不過的給爹娘言明不可,而黛娘關心自己的將來也跑來沖譚氏表明非任少不嫁,局勢一時尷尬,墨念就擺了臭架子說事情已定,反悔不得,人就走,墨紀知道自家爹娘的性子,只得跟出來同墨念理論,結果吵吵中,黛娘就跑出來尋死覓活了……
“哎,大哥這個人真叫人不恥你們攤上他,也真夠倒霉的”夜凰撇嘴輕嘆掃了墨紀一眼:“我看你先前的意思,是不是想鐘家先言?”
墨紀點了頭:“是啊,就算大哥再過分,到底是我兄長,而且真的他把人得罪了,我們墨家都要跟著倒霉不是?所以我尋思著明個一大早,我去各藥店的鬧一鬧。”
“鬧?你要做什么?”
“讓人知道黛娘不小心摔傷了腿腳,可能會殘疾,想那鐘少輕浮不過圖個皮肉相,若知黛娘將毀,只怕也無心娶其為妻,興許會先開口也未嘗不可……”墨紀說著嘆了口氣:“只能讓黛娘先背非議,待鐘家相棄后,緩緩了再看任家吧”
夜凰聽來也覺得只有如此,雖然她很想看墨念出丑,但正如墨紀所言,在別人眼里,一個人代表的是一個家族,一旦結下梁子那還真是一家都不對付,便伸手摸了摸下巴說到:“我覺得,你既然要去,就不要等明早了,還是這會就去吧,越早的鬧起來越像不是?而且也能給對方一些準備的時間”
墨紀聽了覺得在理,當下披衣往外去:“那你早點休息,我這就去安排”說罷急急的出去了。
夜凰看著墨紀出去后,直接去了艾辰的房前,張口喚了兩聲,艾辰便出來了:“小姐有事?”
“去找些烈酒來,不要泡物”夜凰這般說了,艾辰便答應著去弄,夜凰則快步回了屋,去了凈室內,從自己的箱子里翻找出了鑷子同一顆抗生素還有一瓶子云南白藥后,她裝進了袖袋里才出來,又去了繡繃子跟前把繡花針穿上一股子白絲線而后別在了衣服上。
“小姐,酒來了”艾辰說著拿了一壺酒進來,夜凰上前倒了點入口,凜冽辣喉果然夠勁
“不錯,哪尋的?”
“我去廚房拿的。”艾辰說著打量了下夜凰:“小姐您要這么烈的酒做什么?這個喝著可傷身”
夜凰笑了下:“跟我去太太院落吧”說著帶著她出了屋。
“小姐這個時候過去做什么?還拿著酒?”艾辰不解的跟在身邊想問,夜凰沒有答她反而問到:“說實話,你跟了我這些日子,我看得出你是個機靈的丫頭,而且素來是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的,怎得今日倒去說了那些話,出了這樣的頭?”
艾辰笑了下:“小姐,如果奴婢不開口,您會開口不是嗎?我一個丫頭亂說話,大不了被抽兩下,罵兩句,反正我是梁國公府的丫頭,他們還是有所顧忌的,但不管怎樣,總好過您直接和大爺起了沖突不是?”
夜凰一笑:“既然如此,那你為我開口我尚能理解,那之后為何出言擠兌于他?那個應不是替我而言吧?”
艾辰一愣,繼而笑得有些尷尬:“大概那個時候太生氣了吧,萬沒想到大爺會那樣對戴姑娘,所以一時氣憤就……”
“打抱不平?”夜凰笑了下:“想不到你還挺嫉惡如仇的嘛?”
艾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夜凰卻忽然站定的輕聲說到:“以后還是有些話別太硬的兌過去,我固然聽起來爽快,卻不見得就是明智之舉”
艾辰答應著點頭,心中卻難免嘀咕:說太硬,倒是你吧,那幾句話可真真兒是一定情面都不留啊
夜凰此時邁步向前,邊走邊言:“有些話我說了他惱歸惱,動不得我,可你再是能耐也是丫頭,除非你離開此間,否則他要治你也就治了,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要懂得收斂。”
艾辰聞言看了看夜凰出言到:“小姐這話,奴婢記住了”
夜凰沖她笑了笑說到:“到了太太那里,你得給我幫個忙”
“小姐吩咐就是。”
“讓太太院里的人都睡下”夜凰看著艾辰一臉淡然,倒是艾辰愣了愣說到:“小姐,這個……”
“我知道你能而且你不用想太多,我這么做,只想救黛娘讓她多點活著的機會”夜凰說著隨意的往廊攔處一坐,看著艾辰,那意思就是,我等著。
艾辰站在夜凰跟前足足有三秒后,沖著夜凰一欠身發足往太太院落那邊去了,夜凰則抓著酒壺就在那里等著。
夜已深,風兒帶著熱氣吹來,將廊攔里的燈籠昏黃中吹出飄搖,那一晃一晃的,倒叫夜凰的眉緊鎖起來:平日里只覺得黛娘是個任性嬌蠻惹是生非的主兒,但此時雖是荒唐一鬧,倒也算把事給攔截成了,能隨了她的心愿,就是不知她脖頸上有傷,嫁去任家,那種書香門第的家中會不會另眼看她?
夜凰自己可以不在乎自己身上有無疤痕,那是一來她和墨紀乃是協議的關系,二來她自到這異世就是寵溺下來的人,她就是脖子上有道疤,也有的是人娶她,畢竟她是郡主來著當然她此刻已不是,可她瀟灑自由慣了,也斷不會在意。
但是換個別的女人她很清楚這事是可大可小的,因為體無完膚,可視為不孝,而若明眼處見罷,這和毀容無差,總會招人非議,而越是這種講究禮儀的書香門第,就越不希望被人議論,自會覺得丟臉。
夜凰在那里怔怔的想著,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樣子,艾辰快步走了回來:“可以了,小姐”
夜凰當即起身同艾辰往太太院落去。
本身墨府人就少,今日里這事也不甚光彩,譚氏那么要面子的自是把大家都攆了去,只留下陸媽媽同趙家的在跟前幫手,以至于夜凰隨著艾辰進屋時,就看到陸媽媽和趙家媽媽兩個都是趴在桌沿角幾上,而譚氏則倒在床邊,手里還捏著張帕子。
夜凰的嘴角抽了下看向了艾辰,壓低了聲音言語:“老爺呢?”
艾辰指指隔壁并未壓聲的說到:“在書房呢,也迷倒了小姐不必小心,這藥的效果是極好的現在就是我丟個碗砸下去,她們也不會醒”
夜凰點點頭:“那,我要是動她們呢?會醒吧?”
“不會沒有解藥的話,可要四個時辰才能耗掉藥效而蘇醒,這中間只要不是弄疼她們的狠了,斷不會醒”艾辰說著已經是一臉淡然:“小姐有何吩咐,您就說吧”
夜凰一笑:“好,幫我把太太先扶到一邊去”
艾辰答應著上前把太太給架起完全用抱的就把人給抱去了一邊的羅漢塌上一放,夜凰動手把落去地上的帕子撿起,觸手的微潮讓她意識到,譚氏固然看起來冷漠,但到底是對這個女兒發自真心相疼的。
將帕子放去了一邊,艾辰已經走了過來,迎著夜凰等候吩咐,夜凰卻把手里的酒壺拿起來晃了晃說到:“把屋里所有的燈,都給我架到這床邊來”
艾辰立刻是把幾個燭臺全弄了過來,用凳子做了架子,把它們都擺都跟前:“然后呢?”
“給我打盆水來”
艾辰應著去了,夜凰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把針線丟進了酒壺里,將衣服放在一邊。艾辰端盆進來,看見夜凰將外衣脫了自是詫異,而夜凰無視她的眼神,在水中仔細的洗了手,然后沖她一笑說到:“現在我要做件事,是幫黛娘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給我做什么,不懂不明白的一律別問”
艾辰愣了下,即刻點頭表示知道了,夜凰便從讓她從自己的外衣兜里取出了鑷子,云南白藥和那顆藥來。
云南白藥在小小的玻璃瓶里,頭孢類藥物則填充在膠囊里,白藍兩色的把艾辰看了個稀奇,但夜凰可沒時間等她稀奇,讓她把鑷子丟進了酒壺里后晃了晃,又叫艾辰幫著尋了剪子來。
艾辰去了外屋尋找,夜凰抬右手并攏那雙指,收心的往黛娘的額上一摁,這便動手去弄她的頸子。
等艾辰拿來剪子時,夜凰已經把纏在黛娘脖子上的布條打開,也將那層金創藥給擦抹了去,而后她拿著鑷子把針線夾了出來。
艾辰的眉眼一挑有所詫異,夜凰卻不管她,以手將黛娘破損的皮肉上提,用鑷子夾住針開始縫。
醫用縫針一般有彎針,三角針等,為的是方便縫住破損的皮肉提高愈合度,減少感染創口的面積。夜凰也想用彎針來縫,但這里條件不夠,針呢又是生鐵無韌性,如果想要扳彎針便會生生掰斷,為了減少對創口的損害,她只好選了細小的繡花針,以及絲線。
她身為法醫,接觸的是死人,縫針不陌生,但縫的時候斷不會有血在流出,而黛娘是個大活人,也沒辦法去想著止血鉗啊什么的,夜凰只能在一片血水里縫補,是不是的倒點烈酒上去。
醫學縫針可不是縫衣服,來回的走針是一拉到底,而是一個針一個扣,為的就是將破損處貼合,讓其自然創口愈合,故而夜凰小心的打一個結,剪刀斷線一次,再繼續。
一針又一針的這般縫針,自是痛的,即便夜凰都下了手,艾辰還輔以,黛娘還是有了點動靜,眉頭微皺中擺頭,眼見如此夜凰也有些擔憂,便掃看了眼早已看得眼直的艾辰,于是艾辰果斷的上前在她脖頸處的穴位上點了兩下。
黛娘又恢復了平靜的昏迷狀態,夜凰繼續低頭縫針。
非彎乃直,夜凰縫的很艱難,因為針要過肌膚內里,夜凰也不敢用手去碰,只能拿鑷子來操作,竟是耗費了不少時間,足足用了半小時的功夫,才在這近三寸的創口上,總共縫了七針。
呼出一口氣夜凰收了針線,她看著黛娘的傷口,把云南白藥打開,將藥粉細細的撒在了創口上,而后用布條給纏好,這才匆匆的去了一邊洗手,又把黛娘的嘴掰開,把那顆藥給塞了進去。
但黛娘昏迷著,怎會吃藥,硬灌水吧,又怕嗆到黛娘,夜凰看著艾辰言到:“有沒辦法讓她把這粒藥給吞下去?”
艾辰聽那東西是藥愣了下,上前先點了兩下黛娘的穴位,繼而捏了下黛娘的喉管,而后一敲,黛娘的嗓子一動,那膠囊就下肚了。
“把東西回歸原位,咱們回去吧”夜凰說著,匆匆把東西收了,去套衣服,艾辰這應著開始回歸燭臺,凳子,以及譚氏。
穿好衣服后,艾辰把帕子拿了回來,本想塞回太太手里,想了想給丟在了地上,繼而掃看了下周圍,確認沒什么問題了,這才從屋里出來,艾辰則從懷里摸出一顆白色的丸子,將其碾碎撒在屋內,頓時夜凰就聞到了刺鼻的味道,自知那是解藥,同艾辰便趕緊的出了太太的院落。
走回二房片區,夜凰才算徹底安心,回頭看跟在身后的艾辰,自是看到她滿眼的好奇與疑惑,于是夜凰眼珠子轉了下開了口:“我知道你很多疑問,想知道我在做什么,以及那些東西是什么,我不想你亂猜,所以我簡單的告訴你,我剛才做的叫‘縫針’,黛娘的傷口太大,血肉外翻,這樣的天氣,如何任由傷口那般愈合,八成是傷口處潰爛化膿而后腐爛,最后要用刀子剜掉腐肉才行但那樣以來,黛娘脖子上就會少塊肉這還是她命大,要不然可能在潰爛的時候,她就會因為感染發熱而死掉”
“所以小姐您,幫她給縫上?”
“對,縫上并不是說就沒問題了,而是把大傷口變成小傷口,減少感染的范圍,并且好了以后疤痕也會減少,隨著歲月更替就算最好留下一道疤,也可用頸項飾物遮擋了去,總好比爛掉脖子的好”夜凰只能這么解釋給艾辰知道,因為脖頸處有淋巴這些她是沒辦法給艾辰說的。
“那剛才那兩樣東西呢?”
“止血和保命的”夜凰說著笑了下:“我不能給你更詳細的解釋了,因為有些東西并不適合說出來,就如同你對我而言,也是一個有許多秘密的人”
艾辰一頓低頭言到:“奴婢對小姐忠心耿耿不敢有……”
“行了,你的忠心我知道,也不過是對我有所求罷了,其實我非常清楚,您根本不是梁國公府的人……”
艾辰聞言猛然抬頭就要言語,但夜凰擺擺手:“不用給我解釋,你對我并無惡意,而且還幫了我,所以,我不管你為什么到我身邊來,但是,我就會把你當成我的貼身,當成你就是從梁國公府來”
艾辰一時不知該怎么言語,夜凰卻是看向天上月亮輕言:“人這一生,有志有利,無利可圖怎能起早貪黑?你這般辛苦無非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你要得的,你自去尋,尋到了就是你的,我不攔著,可我要提醒你,并不是頂著一個偉大的借口就可以胡作非為,不擇手段的,有道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也許你令我高興,把我伺候好了,我會給你的遠比你自己去找的更多”
艾辰此刻徹底傻掉了,她怔怔的看著夜凰,眼里閃過一絲殺意但很快又成了迷茫,最后她開了口:“你知我底細?”
夜凰一笑:“你不也知我底細?”
艾辰抿唇看著夜凰,那眼神游離的似在做決定,而夜凰卻沖她笑言到:“迷倒我,卷東西走,你所得貴重之物,撐死不過兩千兩罷了;拿我去換賞賜,或許可得不少,但我若不在你們手里,只怕你家老大心中無底;殺了我,更不適合你們,被官府的人追查,殺人可比騙財嚴重多了……”
夜凰說一句,艾辰的臉色沉一份,說到最后一句時,艾辰的拳頭已經攥緊,但夜凰依舊不急不躁的笑言道:“你們也算劫富濟貧的人,我呢,是不是壞人你們更是清楚現在我們不如好生合作,你就當我的丫頭保護我,而我呢,也會回饋你,每個月我會給你個值錢的東西,讓你拿去獻愛心,咱們這樣合作下來,你至少最后可得萬兩用于貧者,這可是很劃算的”
艾辰的眉一挑,顯然已動心,夜凰則轉了身直接背對于她的邊往前走邊言:“反正你知我底細,幾萬兩對我來說是不是個小意思,你也很清楚不是嗎?”
艾辰瞧著夜凰那淡定向前的背影,忽然有種無力感。
下手殺她,她做不到,先不說大姐不準許,會里不管哪一個都不會想要對她動手,因為她們很清楚武王爺一家是什么人,不但保衛邊疆更從不欺凌弱小
京城達官貴人無數有多少將相之人擺官威輕百姓,出門恨不得早早的封路讓道,而那個只帶幾個隨從就出門的武王爺,從不在鬧市奔馬,還給弱者讓路,誰人不知武王爺英武中透著對百姓的憐愛?
可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按照規矩,她必須離開不能久留……
“艾辰,愣什么啊,趕緊回去歇著吧?日后的事有的忙活呢”夜凰在前方回眸輕喚,喚的艾辰怔了怔邁步向前
罷了,幾萬兩啊,我去別處也未必能摸出幾萬兩來,且銷贓還要耗費大姐的心神關系,到手總有折損,而她若不計較了,總能節約出不少來給那些可憐的人……
艾辰想著追上了夜凰的腳步,夜凰回頭一笑:“合作?”
艾辰點了頭:“合作”
“好那我問你,你今天的出頭到底為哪般?”夜凰當即站定而問,艾辰盯著夜凰瞧了陣子開了口:“因為我就是被爹娘向騙而拋棄的人”
夜凰瞬間明白了:“同病相憐,是不能容行了,我們回去吧,這都半夜了,只怕明天的事不少。”
“小姐,那你今晚做的這些,萬一被人知道了……”
“焦頭爛額的誰顧得上這個?一個個的都不是郎中,誰會動她的傷處?”
“可是郎中總會來換藥的”
“明天會很忙,到時候我會遣你去請郎中的,你和他說昨晚老爺請了老御醫過府,他給處理過,我保證那郎中來了,什么話也不會說的”夜凰說著邁步進了自家的院落。
“是,奴婢明白。”
墨紀奔走了到后半夜才回來,夜凰并無困意也就在桌前繡花,在問過了種種后,也就同墨紀一起歇著了。
天亮后,去了太太院落,果然院里一片忙活,夜凰掛著黛娘的情況就想先進去瞧瞧,結果還沒進屋內,就聽到內里譚氏的話語聲:“這就是和你說好的和我們黛娘定親?還不等你退呢,人家倒先來了什么東西”
“哎,說這些做什么,人家退親總比我們去退的好,要欠人情也是他家欠我們不是”墨言的聲音傳出來,透著一絲放心,夜凰聽聞后看了墨紀一眼,兩人就要進去,卻不想又聽到了內里譚氏的抱怨聲:“可是現在滿大街的都知道我們黛娘出了事,任家的親,只怕想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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