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第八十五章 來者很意外!

第八十五章來者很意外!

“嘿嘿大叔”夜凰一臉假笑的扭頭看向身后那個掛著正經八百嚴肅臉的墨紀聲如鶯啼:“如何啊?”

墨紀挑眉:“什么如何?”

“手感啊”夜凰說著隨即變了臉的呲了牙:“您老人家抱夠了沒?吃豆腐也沒你下手這么狠的吧?”

墨紀聞言趕緊的把手從夜凰的腰上拿下來,速度收回,夜凰徹底轉身看向他:“我記得某人嫌我青黃來著,這會兒怎么摟的這么積極?”

“剛才不是有人嘛……”墨紀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看了下周圍。

“有人?是有她吧”夜凰不客氣的點明:“每次遇上她,你就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輕則,說兩句親昵的話,湊在一起假模假樣;重則,上手牽之摸之,毫不客氣我念在咱們一場合作,也忍讓于你不言不責,可如今的你到越發過分了,摸手摟肩還不夠,今個,就這么把我的腰摟上了?”

“剛才不是一時情急嘛……”

“情急?”夜凰冷笑了下:“你不是說你和她沒關系嘛,這會兒知道情急了我看你八成和她沒那么簡單不管,你今天好歹給我個交代說清楚為什么單單遇上她,你需要對我如此我至少也知道我這‘清白’是憑什么出去的”她說著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內心嘟囔道:妄我活了兩輩子,只聽說過哭紅眼的,可沒聽說過哭腫了鼻子的

墨紀臉上浮著尷尬笑容的同時,人也蹙著眉。他似糾結的雙手搓了幾下后,突然一咳說到:“你還有心思和我問為什么啊,你養父可是遣人來了,你說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你?咱們出門的時候可是帶了丫頭仆人的,遇上劫匪沒了,要是來的人說露了嘴……”

夜凰一聽沖墨紀擠下了鼻子:“算你運氣好回頭再和你計較”說著她立刻伸手扯了下衣服,昂下巴沖門廳處比了下,墨紀便堆著諂媚般的笑容走到了前面,繼而無奈的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心道:我這是何必呢?

兩人這般到了茶廳時,陸媽媽動手給撥了簾:“太太,二爺二奶奶回來了”

夜凰跟在墨紀的身后踏著音進屋,就聽到譚氏的招呼聲:“回來了?”

“是,娘,兒子和夜凰上香歸來。”墨紀立刻上前答話,夜凰雖是跟在身后,但人已經轉頭在屋內去看那立在下手位懷里抱著個包袱的低頭女子。

“哦,夜凰,這是來尋你的。”譚氏瞧見夜凰動作,撇了下嘴將手一擺言罷,那女子就轉頭看向夜凰,當即一跪:“奴婢見過小姐”

夜凰立刻愣住了。

這個丫頭她認識,可是,并非是梁國公府上的,也更不是她王府里的丫頭,而是那日歇住過驛站里,跟在馬夫人身后的那個丫頭,叫艾辰的。

“怎么是你?”夜凰自是詫異,剛剛問出這句,那丫頭抱著包袱跪行兩步言道:“小姐,正是奴婢艾辰,老爺叫奴婢給您送一封家書來,并叫奴婢伺候在您身邊”

夜凰看著艾辰,心中疑惑這馬夫人的丫頭什么時候成了梁國公家的丫頭,而艾辰卻從懷里掏出了一封信來,跪行兩步后捧遞給了夜凰。

夜凰伸手接了信,看了艾辰一眼:“你起來吧”她說著取了信瓤出來,將打開就看到其首的幾個字:至愛女鸞兒……

“唰”的一下合了信,夜凰內心驚奇與興奮齊涌,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到:“你這一路也辛苦了吧,不如就和我回院吧,我也好細細問問你家人的近況。”說著她轉身看向譚氏福身:“婆母,夜凰帶這丫頭回去說說話,就不在這里打擾了”

譚氏嗯了一聲擺了手,夜凰看了墨紀一眼,墨紀自是也說了告退的話,三個人就這么退了出去。

“夫君啊,你不是叫老王給買了糖葫蘆給黛娘嘛,你就趕緊過去吧我帶著丫頭先回院。”一出屋,夜凰就笑沖著墨紀言語,但這份攆人的意思算是毫無遮掩。

墨紀掃了艾辰一眼,點了頭:“嗯,我這就過去。”

夜凰笑著頷首,艾辰也低著腦袋。墨紀又掃了下夜凰手里的信兒,這邊轉身往一門處去了。

“你跟我來”夜凰沖艾辰說了一聲,便引著她往院里去了。

茶廳的簾子一動,譚氏伸手扶著陸媽媽走了出來。她瞧看著墨紀前方模糊的身影微微蹙眉道:“我怎么覺得不大對勁?”

“太太您是哪里不舒服?”陸媽媽說著立刻打量譚氏。

譚氏一擺手:“我好得很我是說他們兩個”譚氏當下指了墨紀的背影與夜凰的背影,那陸媽媽一愣,繼而笑了:“您是指什么?”

“以前淑芬在的時候,我總看到紀兒說話,淑芬應聲,怎么現在是夜凰在說話,紀兒在應聲?”譚氏說著看向陸媽媽,陸媽媽笑了下:“太太您多慮了,二爺現在和二奶奶可正在蜜頭上呢這不才成了事嘛,膩上兩天,哄著些得也沒什么不是?”

“哄?”譚氏撇了下嘴:“那淑芬以前可沒見哄啊”

“嗨,太太,故二奶奶和新二奶奶怎么可能一樣呢?故二奶奶到底是個農家女不是?人家這位可是梁國公的養女,二爺怎么不也要哄上一哄?再說了,二爺可鰥居了四年,這到底枕邊沒人啊,如今有了這么一位,又是個還沒及笄的,這一時哄哄地不也……”

“哎,說到這個我就心里不踏實你說他會不會哄啊哄啊,就讓這丫頭最后坐我頭上?”譚氏說著臉上就布了憂色,陸媽媽瞧見,趕緊的擺手:“不能不能二爺是個孝子,他才不會讓這二奶奶騎到您頭上去的”

“他要準,我還不讓呢”譚氏當即瞪了眼說了一句,繼而又愁容滿面起來:“其實我心里還真沒底昨個和趙家夫人一道出去,你也聽到了,她家那么聽話的小兒子自坐了駙馬,終日里就知道公主長公主短,把她這個娘都給忘了趙家夫人那樣瞧著我都心抽抽”

“哎呦我的太太哦您操心這個做什么啊,人家的兒媳那是公主,怒不得,兇不得,使不得,我們這位二奶奶不過是梁國公的養女罷了,連個封號都沒,說起來是國公家的,看著挺大,可往白了說,她比縣主都還不如不是?您愁這個做什么啊您瞧瞧大奶,廬州刺史的女兒,如今還不是由您拿捏嗎?”

譚氏聽了陸媽話,這臉上的愁容立刻去了一半:“其實你不說這些我也是知道的昨個晚上咱們也去瞧了這夜凰的嫁妝,銀兩物品的說少不少,說多不多,陪嫁金銀攏共也不過就那么二百兩罷了,我倒是很有信心拿住她可是偏今個的來了這么個丫頭,我問起夜凰在娘家的情形,那丫頭嘴巴利索的說了那許多,聽來這夜凰應是個得寵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既是得寵的,那為何只給二百兩的陪嫁金銀?這還比不上我當年出嫁帶的多呢”

“金銀是不多,可東西卻都是上好的。”陸媽媽說著轉了眼:“您說會不會是人家顧著咱墨家的名號……不敢送多?”

譚氏的嘴角一抽:“得得,不想了,這哪里說的清弄不好,她得寵與否的事都是那丫頭亂吹的,你瞧那嘴利索的,只怕信嘴的編排”

陸媽媽淺笑了下,沒應聲。

“哎,娶個農戶女做填房多好,手腳利索,事也能撐著,我說東自不能往西,也不能給我臉色看,這倒好,竟弄了個什么國公的養女來人人都說我好福氣,好福氣什么啊?我還要犯愁”

“太太,您就別想這些了,二奶奶還年輕,看著也沒什么心眼,您有什么只管說著提著,將來她也和故二太太一樣能孝順著您”

“希望吧其實,我現在就想著老墨家能有個踏踏實實的后”譚氏說著沖陸媽媽問道:“誒,對了,上次那老太醫開的藥方呢?”

“奴婢收著呢,怎么?要給大奶再煎?”

“給她?拉倒吧,就那半天沒動靜的身子骨,吃了也是白糟蹋,那藥也貴,一副就要耗我二十多個錢呢,還是煎點給夜凰吧”譚氏說著眉眼里都是心疼色,好似從她身上剜了肉一般。

“給二奶奶?”陸媽媽有些驚訝:“這,是不是早了點?畢竟她們兩個才……要不再等等吧,說不定新二奶奶和故二奶奶一個樣,上來就有好消息呢?”

譚氏聽了看了陸媽媽一眼:“好吧,那就再等等唉,我也希望著,能早早的得信兒”

“會得,會得,這新二奶奶別看身子骨細,可那屁股挺翹,旺生像”陸媽媽說著便是笑得滿眼燦爛,譚氏聽聞也自是開懷,當即點頭:“對,對,旺生像要不然我才不會把送子觀音給她呢”

“這里是喜院,按著規矩我在這兒還要住一晚,明兒個才能回我的院落,你先跟著我去里邊說話吧”夜凰進了院子沖艾辰說著,動手就把院門給關上了。

“是,小姐”艾辰一臉淺笑,眼神毫不慌忙,十分的淡定,夜凰見了,也不再多說,帶著她進了屋后,指了個凳子叫她坐,自己便捏著那信,去了軟榻上一坐,倒出那頁信紙后,再看信封內,里面別無其他,也就把那信箋打開來再看。

信紙只得一頁,所書也不多,卻是那剛勁威猛之字,只一眼,她便知那是便宜爹的親筆。

“至愛女鸞兒:

爹雖逢變故,卻幸得友親相助而無恙,書此箋時您娘已到身邊,望愛女勿念。今知付世子已奉旨新娶,我女所失,爹雖憤卻不能為也,只能期鸞兒遇上良人,如爹娘般恩愛就好。不求貴,不求裕,但求相持相愛永相伴爹與娘每日焚香叩拜,望鸞兒安徒移中,再書。父字。”

不過幾句話,急急促促的包含著便宜爹濃濃的愛,夜凰才讀罷,淚就已經落下。

她抽泣著將信箋折合,便嗓子里不能自已的發出了聲響。坐在凳子上的艾辰見了,趕緊的從袖袋里摸了帕子出來,兩步上前遞送了過來:“小姐,您擦擦吧”

夜凰抓了過來欲要擦拭,人一愣,又把帕子丟還給她,自己從袖袋里摸了帕子來擦了淚后,才委委屈屈般的硬給壓住了抽泣,只聲音還帶著幾分哭音與她說話。

“為什么是你送這信來?”夜凰開口只問心中所關心的部分。她原本以為信中會提及,卻不想一字未有,只得直問:“你不是那馬夫人的丫頭嘛”

艾辰當即站好頷首而答:“那不過是曾經。”

“嗯?”夜凰聽得艾辰如此答話,便覺有內情,立刻將她打量一番,而艾辰此時又言:“奴婢艾辰本是梁國公府的家生奴,在十二歲時,因母親伺候國公夫人盡心盡力,國公夫人一時高興就把她二嫁給了府上的一位莊戶,奴婢和娘才出了府,隨去了京郊;我隨娘去,生活在一起一年后,后爹不喜我,就將我急于嫁出,我不過十三,不想嫁人便請言自立,故而其后尋路于別人家做個短工奴仆。”

“馬夫人就是?”

“對,她是奴婢的第一位雇主。”

“那你現在這是……”

“半個月前,您見奴婢時,奴婢的的確確是馬夫人的丫頭,奴婢還以為要伺候著馬夫人再過幾年呢,誰知,您離開三日后,我娘就上驛站來尋我,她說梁國公府上的人喊我回去伺候,當即就出了條引;我本就是家生奴,若家主喚,豈敢不回,故而離了馬夫人隨娘回了梁國公府,當天晚上梁國公就召見了奴婢,問奴婢可在驛站見過您”

“那你怎么答的?”夜凰聽得有些意外,她不明白梁國公怎么會問起一個丫頭這個,他怎么就會知道這丫頭能見到她。

“奴婢自是有什么說什么,照實說的。”艾辰說著注意到夜凰那探究的眼神,立刻乖巧地解釋到:“小姐是糊涂為什么老爺會知道奴婢吧?其實奴婢當時也糊涂呢,后來還是老爺告訴我這原委呢”

“怎么個原委?”

“小姐您遠嫁的事兒,京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他本是安排了丫鬟仆從給您的,卻好似在路上出了事,人散了,只有一個小廝回來報了信兒,老爺得知后,擔心您這邊出什么事,可偏又顧著您的名節不敢張揚,就叫人私下打探,后得知您和大人都安然地出現在驛站時,他才放了心,但到底是擔心牽掛的,便想找人來問,后來得知自己有家奴在這邊,便叫著來查,結果知道奴婢就在驛站里伺候過您,這才把奴婢給叫了回去”

夜凰聽了點點頭:“那為何你又來此給我送信兒?”

“哦,是這樣的,奴婢在府上只帶了一天后,老爺忽然就把我叫了過去,說是擔心您身邊沒個趁手的人用,怕您受了委屈,就問我愿不愿意到您的身邊來伺候您奴婢說愿意,他就讓奴婢收拾了東西,又叫一位護院送了我來,我們一路趕船投店的,今早上才到”

“哦?那這信是……”

“那是我今早到了墨府時,那位護院從懷里拿出來的,他說叫我把這個交給您,說是老爺寫給您的家書,還說只能給您,我就拿著進來了,怎么有什么不對嗎?”艾辰說著眨巴了眼,顯出一份惶惶。

夜凰詫異的看著艾辰,把那信封顛來轉去的翻了幾道才說到:“你看過這里的內容嗎?”

艾辰立刻搖頭:“奴婢沒看過,奴婢雖然散在外面這些年,但規矩是知道的,這些東西怎敢翻看”

夜凰瞧著艾辰一笑:“你知道這信里寫的什么嗎?”

艾辰搖頭。

“上面寫著,叫我看完信后,就把送信的丫頭給……”夜凰說的很慢,眼神一直落在艾辰的眉眼里,待說到此處一停,就看到艾辰的眼里閃出一份好奇,當下再笑:“好生安置了,留在身邊做個貼身”

艾辰聞言便眉眼里偷了笑出來,人也面上浮著一絲笑色:“小姐放心,奴婢會盡心盡力的伺候您的”

夜凰笑了下問道:“送你來的那個護院呢?他安身何處?”

“可能在福記客棧吧,昨晚我們就歇在那里的。”

“他怎么稱呼?”

“姓王,名字奴婢不知道,一路上我都喊的是王大哥”

“府上的人嗎?”夜凰轉著眼珠子。

“應該是吧,他說他是府上的護院來著”艾辰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奴婢離開梁國公府好幾年了,以前小的時候,也不能去頭院的,只能在邊院里頑,倒是沒見過他,許是后面才請的吧”

夜凰聽了心里有了計較,便起了身:“行了,你也一路勞累了,走,我帶你去我的院里先住下,等明個我搬回去了,你就在我身邊伺候吧哦,對了,少晚些,會有兩個丫頭來,她們是我今日里才買的丫頭,你既然是個熟手,也就帶帶她們好了”——

今天先發這些,本來是打算寫夠了再發的,但接到大叔電話,他被車給撞了,我出去一下,如果情況不嚴重,我回來再寫,假如……我明天補,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