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薛崇義聽到蔣家,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下意識地轉頭去看二太太,二太太目光閃爍也是有些異樣。
老夫人聽了這話,倒是皺了皺眉頭,埋怨李媽媽,“什么找人?怎么說的不明不白的?”
李媽媽道:“咱們府里的家人沒有攔下那人……”
在場的人當中二太太最好面子,若是聽得這種事定要搶著開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二太太坐在一旁竟沒有半點要詢問的意思,三太太就按捺不住,怒氣沖沖,“難不成那人驚了馬車就跑了個沒影蹤?”
眾人看向李媽媽,李媽媽臉色不好。
真的被三太太言中了。
“怎么還有這種事,”三太太驚大于怒,“這可是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李媽媽臉上一緊,“我說也是,聽到這件事我也嚇了一跳。褚才傷的不輕,骨頭都鉆了出來,來報信的婆子還說,褚才也是強忍著痛,讓我幫他向老夫人請罪呢,他的生死倒是無所謂,只是齊善齋的食盒砸了,而且……”
李媽媽的話沒說完,薛夫人已經念了句佛,“飯菜倒是小事,只要人沒事比什么都好。”
李媽媽的臉卻紅一陣青一陣,“光是飯菜也就罷了,還有老夫人請齊善齋敬居士供了五年的觀音……也……”
老夫人聽到這里,一改往日的鎮定,撐起了整個身子,“你……說什么?”
李媽媽早就料到會這樣,急忙上前攙扶老夫人,“老夫人您別著急,都說觀音大士慈悲,一定不會怪罪我們家的。”
老夫人半晌才喘過氣來,指著李媽媽問,“怎么會今天送回來,敬居士也沒有提前說……”
屋子里的眾人互相看看,誰都知曉老夫人最看重那尊觀音,一直說要在齊善齋修得圓滿了之后請回來,誰知道卻偏偏出了事。
李媽媽道:“褚才說,居士算好今天日子最佳,正巧我們家又上門請齋飯,俗話說佛渡有緣人,居士說,這是我們家的造化。”
好個佛渡有緣人。
好好的觀音砸碎了,是不是薛家沒有這個緣分。
李媽媽平日里也是個會說話的,怎么今天就犯了糊涂在老夫人面前說了這種話。
老夫人果然坐不住了。
屋子里頓時亂起來,薛夫人、二太太幾個去攙扶老夫人,容華吩咐雪玉,“快去將老夫人用的藥拿來。”
下人、主子一陣忙活,老夫人吃了藥臉上漸有了些血色,慢慢睜開眼睛問李媽媽,“褚才怎么樣?”
褚才是在薛家家生的奴才,他老子、娘就一直得老夫人重用,褚家一家跟著老夫人忠心耿耿,褚家也不爭搶府里的好差事,非要給褚才領個車夫的差事,就是為了在老夫人跟前盡心。
今天老夫人讓人去齊善齋請齋菜,褚才交給別人不放心,這才自己駕車了去,沒成想回來路上讓人驚了馬匹,摔成這個模樣。
李媽媽冷靜下來,知曉有些話不該說,胡亂寬解老夫人,“沒什么大礙,已經請了郎中去瞧。”
老夫人是什么樣的人,怎么會看不出李媽媽臉上的端倪,加重了口氣,“到底怎么樣?還不快說。”
李媽媽這才道:“我聽說血也止不住,藥敷上去就被血沖開了,我讓人拿了最好的止血藥去,說不定會見效。”
旁邊的容華忙道:“我屋子里有準備好的香灰,我讓人先拿去救命。”
少夫人準備生產時用的香灰,是好不容易才讓內務府湊出來的,怎么好就……李媽媽頓時遲疑,“這……怎么好……還是少夫人留著……”
容華道:“救人要緊,我的日子還遠著,可以另去尋,”說著叫了春堯,“快去取香灰來。”
春堯急忙帶了個婆子去南院。
老夫人吩咐李媽媽,“去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又為什么事……”
不小心驚了馬也就算了,不但橫沖直撞,傷了人還不管不顧,無論是誰家遇到這樣的事,都要查個清楚。
李媽媽知曉這里面的厲害,“老夫人放心,我已經讓家人去查了,騎著馬在大路上橫沖直撞,不會只驚了我們一家。騎馬的是蔣家人也是外面打聽來的。”
二太太這時候才開口問,“知不知道是哪個蔣家?”
李媽媽搖搖頭,“應該一會兒就能有消息。”
老夫人看向薛崇義,“老二,你也挑幾個人去查查,定要弄個明白,”說著才緩緩道出里面的意思,“你們可知道,那觀音本不是我們家的,那是皇太后授意讓我來辦的事,這尊觀音是要入宮呈給太后的。”
怪不得老夫人會這樣看重這尊泥胎。
老夫人道:“我們家給大小寺廟供奉的年疏不知道有多少,拿出去的香火錢就算請了佛祖金身回來那也是綽綽有余。我怎么會費事去請敬居士奉五年的觀音大士,那是因為敬居士是清泉寺仁濟法師的俗家弟子。從仁濟法師那里求請觀音大士供奉不易,太后是不想用身份去壓迫法師,這才讓我留心,我打聽到仁濟法師雖然常年在外,但是每年都會去給俗家弟子敬居士講佛法。我這才將太后手抄的佛經,一次次地送去敬居士那里供奉觀音大士。否則以我的佛性不及太后半分,哪里會有這種耐心。”
薛崇義的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母親一直沒說起,我們只當是母親有心要在家里重立佛堂。”
老夫人嘆口氣,“這樣的事不能與你們多說。”
話說到這里,薛崇義不敢怠慢,親自選了幾個家人去查情況。
大家在屋子里寬解老夫人。
大約是一個時辰的功夫,終于有了消息。
李媽媽將辦事的婆子領進門,那鄒婆子向眾人行了禮這才道:“也合該巧了,我們在京里轉了一圈,這才知道那蔣家的人去了咱們親家府上。”
眾人頓時人人自危起來,二太太和三太太同時開口,“哪個親家?”
鄒婆子道:“是大同夏家。”
所有人登時又看向二太太,薛明靄也坐立難安,顧不上別的急忙問鄒婆子,“怎么去了夏家?”
二太太也道:“是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鄒婆子道:“春如軒,就是那個小鳳春。”
老夫人頓時怒道:“說那些戲子做什么?”
那鄒婆子不敢怠慢,“就是和這戲子有關,蔣家大爺去親家府上就是要找那個小鳳春。”
三太太念了兩遍小鳳春,“我怎么記得小鳳春是男人。”
鄒婆子道:“可不就是男人,蔣家大爺說姑爺將小鳳春藏起來了,”說著膽怯地看了一眼二太太,“我們去的時候蔣家大爺正在親家門前吵鬧,罵的甚是難聽,奴婢學也學不上來……”
老夫人聽到這里頓時咳嗽起來。
鄒婆子道:“怪就怪在親家沒有讓人出來制止,蔣家大爺還說……還說……”還說到后面就沒有了。
眾人知曉肯定是難以入耳的混賬話。
老夫人也不再去追問。
鄒婆子道:“大概是姑爺得罪了人……奴婢幾個看著蔣家大爺兇神惡煞的,聽說之前包養戲子聲名就不好的……”
聲名不好也只是包養戲子,并沒有其他的,怎么這次就不管不顧地去夏家罵人,可見很有可能是夏家理虧在先。
鄒婆子道:“既然是親家的事,奴婢們也就不敢上前說話,急忙回來回稟老夫人。”
“什么親家?”鄒婆子剛說完,老夫人頓時厲聲道,“誰讓你一口一口的喊親家?誰告訴你大同夏家是我們薛家的親家?”
那婆子聽得這話急忙磕頭告饒,“都是奴婢順口亂說,奴婢再也不敢了。”
薛崇義和二太太互相對視,臉色難堪起來。
三太太嘴角翹起似是在看好戲一般。
二太太向薛崇義揚了揚下頜,薛崇義頓時道:“這是誰打聽來的消息?一個無賴說的話也是能信的?”說著看向老夫人,“母親,這件事關系到夏家的名譽還是不能輕易就下定論,兒子覺得讓人去問清楚才好。”
地上的鄒婆子頓時搖手道:“蔣家大爺那模樣可真是……奴婢看就是五六個家人那也是奈何不了他的。”
再說這件事又不是薛家首當其沖,最好等到蔣家和夏家的事解決了才好出面。
薛崇義的模樣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著在眾人面前要為夏家正名。
老夫人看了一眼薛崇義,“皇上在宮中都已經廢了歌舞,就算我們家辦堂會也是屈指可數的,包養戲子這種事出了事關整個家族的名譽,皇上對這些深惡痛絕,你還想首當其沖地試一試不成?”
薛崇義被嚇的一縮頭,卻被二太太狠狠地踹在腳上,薛崇義這才又打起精神,“夏家是高門大戶,絕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無賴有什么話說不出,上門訛詐那也是有的。”
二太太目光一閃接口道:“不如老爺去看看,有什么消息也好回來說給娘聽。”
從薛崇義嘴里說出的話,可信不可信就不知曉了。
三太太聽得這話譏誚地揚起眉毛。
容華看二太太胸有成竹的模樣,再想想薛崇義平日里在老夫人面前鬼話連篇,經常哄騙住老夫人,薛崇義去一趟夏家回來定要說的與實情大相徑庭。最重要的是,就怕薛崇義以姻親的身份去夏家幫忙,到時候夏、薛兩家結親的事就要人盡皆知了。
感謝大家幫我給寶寶出主意。
我真是非常著急,寶寶都病了快一個月了,醫院一會兒這個診斷,一會兒那個診斷,抗生素都用全了,還是沒有見好,今天又去找了專家,專家居然又說不是肺炎了,而是變異性咳嗽。
給開的開瑞坦,酮替芬,美普清,順爾寧,吃了之后咳嗽有所減輕,還告誡我們以后不準用抗生素(其實都是醫院讓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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