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蕩的隊伍,徐徐朝前邁進,不一會兒,卻聽得一聲命令讓隊伍停了下來。后邊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都只能乖乖的等待前邊繼續走。
一個懷抱嬰兒的女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后將頭上的裹巾往臉龐上拉了拉,隨即匆匆轉身準備離去。
這個姓劉舟女人正是劉三娘,她腳步頓了一下,說道:“只要郡主確實將藥下在酒中,而皇甫漫又喝了的話,十二個時辰后她必死無疑。”
“尤凈綿你打算怎么處置?“她看向那睜著眼睛并不哭泣的小嬰兒,問道。她費了很大的勁才將尤凈綿給弄到手,就是要讓尤子君徹底死心,以免將來對著女兒思念皇甫漫。
劉三娘森森一笑:“郡主放心,在民婦報仇之后,民婦會將尤凈綿妥善處置的。”
“郡主可別忘了,要忠伯侯心甘情愿的跟郡主回加尤國去,得讓他一無所有,他才能放下東興國的一切。如果郡主有把握將身為忠伯侯的尤子君帶回加尤國去,那么就算民婦多此一舉,尤凈綿就交給郡主處置了吧。”劉三娘說罷,便將尤凈綿雙手遞給明董郡安,心中卻在暗自冷笑。
明萱郡主明顯一滯,隨后便堆起笑容道:“只要你乖乖替本郡主效力,本郡主是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本郡主再踏足東興國之日,就是你飛黃騰達之時,所以尤凈綿的事情,你要好好的為本郡主辦啊。“
只能說,這劉三娘有著三寸不爛之舌,卻偏偏還能將別人想做的事情給捏準了一一明萱郡主也就是想要尤子君而已。
但至于劉三娘是否真的會遵守承諾……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些護送明萱郡主到達邊界的官兵,自然也不識得劉三娘這么一個小人物,未曾毒加留意。不過既然看見了,若有人問起,他們還是能說出個大概出來的。
急促的敲門聲將尤子君和秦漫驚醒,互相對視皆是一臉疲倦,但覺敲門聲如此急促,必然還是有什么非稟告他們的事情不可。
“夫、夫人……,奶奶……她……,遇襲!“常敏一緊張,更是結結巴巴了,而且最重要的還沒有表達出來。
“小……,沒……”,常敏急死了,也將面前兩人給急死了。
兩人匆匆忙忙趕到尤蘭珍的院子,此時尤蘭珍也已經醒了過來,卻一個勁的嚎啕大哭,誰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尤子君和秦漫的好說歹說之下,尤蘭珍才算是抽抽噎噎的將事情給說完整了。
奶娘走到門口就遇襲,被匕首捅入胸口倒地而死,臨死前還讓尤蘭珍快逃。尤蘭珍雖然急忙取了毒藥在手想沖賊人撒去,卻終究因懷中的小別女而沒敢動手一一她自己的毒藥自己不怕,但小孫女怕啊。
由此可見,那賊人本事不小,而且對侯爺府很熟悉口至于賊人是如何進來的,暫時卻是不得而知了。
“娘,別難過了,凈綿她福大命大,不會有什么事的。”秦漫忍住悲痛,力持鎮定的勸說尤蘭珍道。事到如今想要再找出凈綿………可就難了……
難道是……秦漫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加尤國的人擄走了女兒。也許,他們是想用凈綿來要挾子君,讓他做東興國的叛徒。
“是她做好!”尤子君咬牙切齒。當時他就奇怪,明萱郡主一向愛拋頭露面的風光,卻為何在離開之時乘坐有簾遮擋的豪華馬車。再結合她慢到了一個多時辰來看,她必定是趁他帶著親信離開府邸的時候,前來將凈綿給擄走了!
尤子君堅定的沉聲道:“放心,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說罷他轉身離去,然而他卻沒說出他的擔心,那個香囊……
如果明萱郡主在帶著凈綿離開時打開了那個香囊……凈綿枷…他不敢往下想,唯有以最快的速度追回明萱郡主,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而常亞、潘寶、章含宇三人聽聞此事后,異常堅決地反對忠伯侯帶兵前往,因為他們將代替侯爺前去!
用常亞的話說就是:“侯爺尊貴之軀,怎可冒此大險?侯爺若還相信屬下三人,便將此事交給屬下三人,屬下等以項上人頭保證:只要大小姐還在明萱郡主手中,屬下等就一定會將大小姐安然帶回來與侯爺、夫人團聚,否則,屬下等提頭來見!”
話說到這份上,尤子君還能說什么呢?他也只能派給常亞三人三匹快馬,讓三人先去堵截,而他隨后又去了皇宮稟明實情,得到皇甫錦的同意,調動了三千兵馬追常亞等人做幫手去了。
當然,誰也想不到,這件事情就源于最初的那個罪魁禍首一一劉三娘。所以劉三娘此人也算得上是一個特例,在做盡了壞事,害慘了尤子君和奏漫后,竟然到現在還能逍遙法外,并繼續與兩人作對。
也不知,上輩子是誰欠了誰,毒者說,是劉三娘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