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安撫尤子賢

正是正午時分,安英里人人戒備,就怕來到秦府的那位上人又瘋,惹惱了少夫人,那他們可就要被少爺責罰了。

不過,秦書昱早已覺得尤賢醒來之后不容易冷靜下來聽秦漫的勸。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以防萬一的好,便讓外頭的下人找來了又粗又長的繩,將仍舊處于昏迷中的尤賢捆了個結結實實。

秦書昱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這捆住尤賢,一來可以防止他往外沖去找尤家的族長算賬,二來可以防止他失去理智之下對前來勸阻的秦漫動粗。尤賢之前的情景他也看見了,這要是真起瘋來,可不是件好事,別提秦漫還想勸阻住尤賢了。

所以尤賢醒來之后,還沒弄清到底是什么狀況,便現自弓被人給捆住了。頓時,他憤怒的吼叫起來:“放開我!讓我去殺了那個畜生!來人,來人,放開我!”

秦書昱在門外聽見尤賢的吼叫聲,便命一直守在這里等候消息的月成去通知秦漫,而后推門而入走進了房間。他嘆著氣,走到床邊坐下了。

“書昱兄?”尤賢總算懂得看清眼前的人了,他掙扎著說道:“解開繩,我要去找尤閏壕報仇!!”他當然不會想到,捆他的人正是他的摯友秦書昱。

“報仇?怎么報?“秦書昱看著他幾乎扭曲了的面容,直在心里嘆著仇恨的可怕。倒不知那尤閏壕究竟跟他之間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他之前不是為了幫助尤閏壕,棄文從商去尤氏錢莊幫忙的么?

尤賢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是殺了他!我要挖出他的黑心,以祭我母親在天之靈!”那個畜生,竟然敢玷污他愛的母親,還害得母親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害得父親一蹶不振,成天做那些荒唐事。難怪,難怪父親后來意志消沉,原來父親一直都在自責,覺得是他沒有將母親照顧好,使得母親早早離開他們父。

這時,秦漫正從屋外走進來,聽見了尤賢充滿恨意的話語,便笑出聲來。她邊朝他走近,邊說道:“殺了他?然后頂著殺害族長的罪名,連累你的父親,連累你自己?我想,這個罪名可以讓你們二房所有人都被按照族規處死了。當然了,說不定會觸怒朝廷,這尤家玩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尤賢此時怒火正旺,哪里聽得進她的金玉良言?他憤怒的掙扎喊叫著:“放開我!我要去殺了那個畜生!放開我!“他不管什么尤家了,他只要替母親報仇!他一天也無法容忍玷污了他母親的人再活在這個世界上,那是母親的恥辱,是父親的恥辱,是他尤賢的恥辱!

“書昱,你先出去吧。”秦漫讓月成搬了個凳在尤賢床前,接著說道:,1月成,你也出去。“

秦書昱自是明白事情利害關系,便應了聲退出去了。不過月成卻不怎么樂意,她見尤賢模樣甚是可怕,難保他會一時沖動傷了少夫人呢。所以月成搖了搖頭道:“少夫人,賢少爺伽……,奴婢還是留在少夫人身邊,也有個照應。

“不必了,你看他現在被繩綁著,他不會傷害我的。再說了,“秦漫回頭看著尤賢微笑:“他讀了那么多年的圣賢書,至少應該明白,君動口不動手,的道理,他也不會傷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

月成見尤賢的臉色稍緩,而少夫人的態度堅決,只得妥協,但卻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那奴婢去門口守著,要是有什么事情,少夫人可千萬要大叫啊,奴婢立刻帶家丁沖進來乙“

秦漫失笑,卻也被月成的這份護主之心所感動,她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月成見她保證了,這給了尤賢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走出去并帶上了門。這里可是秦府,再說對她好的是少夫人,她不管少爺的那些親戚呢。

秦漫看了尤賢一會兒,慢吞吞的走到凳前坐下了。不過她也并不急著開口,她之前所說的那番話,已經夠尤賢想想清楚的了。看他如今神色比先前要平靜了許多,想必也是在琢磨她之前的那番話。

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好一會兒之后尤賢痛苦地問道:“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為所欲為?難道,我身為人竟然連給母親報仇也做不到?”可秦漫說的沒錯,他要是沖動的去殺尤閔壕,被地牽連在內的何止百人?重要的是,他盡了對母親的孝,可卻害了父親,那同樣是不孝啊……,

秦漫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不,我并非反對你報仇,我只是反對你用愚蠢的方法報仇。報仇的方法有很多種,你難道忘了你母親留給你的信中,也有這么一句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你得學會忍,。”

尤賢當然記得,只是他無法理解:“忍?忍到尤閏壕百年之后將族長之位傳給我?我只是得到了他的財富與地位,卻并沒有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忍到這一步,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突然,他眼一瞇,眼中盡是危險之色:“你看過那封信了?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了?“原本只要尤閏壕一死,這件事情就會被永遠的塵封,連父親也永遠不知道。而現在竟然多了個秦漫知道其中內情,難道說,他也要將她…………

秦漫毫無畏懼,坦然笑道:“因為你突然瘋,我很擔心你。再說你嘴里叫的是尤閏壕的名字,我稍微一想便猜到你與尤閏壕之間必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我不看那封信,我就沒辦法知道事情原委,也就沒辦法坐在這里勸阻你了。“

頓了頓,她繼續說道:“假如你覺得我口風不緊,會泄露秘密,那么你也可以選擇殺了尤閏壕,殺了我。只不過你母親的一番心血就被你白費了,就算你死后見到她,她也不會原掠你。”

“我娘?什么心血?”尤賢此刻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沒辦法用平時的理智去考慮問題。相信此刻就是有一個人稍微哄騙他一番,讓他去做他平日里根本不會去做的荒唐事,他也會去做。

“你母親為何當日不揭這件事情?為何不向你父親哭訴?甚至為何要選擇服慢性毒藥自盡?“秦漫一連問了幾個問題,見他一臉茫然,自己回答自己道:“因為她想保住你父親,還有你。一個女人,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丈夫,還有孩。如果她抖出了那件事,尤閏壕以為你是他兒多年,突然現自己被一個女人給騙了,你猜他會如何對付你?還有你父親,你父親如今做的事情若不是尤閏壕一直看在你的份上寬容著,你父親早已被族規問罪,天天都得挨板了。”

尤賢不出聲了,其實說來說去,秦漫都是在告訴他:不可以殺尤閱壕。這的確是一個大罪,也的確讓母親的一番心血白費了。

秦漫咳嗽了兩下,清了清嗓,繼續說道:“尤閏壕他當上族長之后,為何那般壓制女人?我想,他對你母親必定還是用了情的,只不過你母親一心一意對你父親,對尤閑壕卻不領情,所以使得他恨透了女人。但是他又是真心喜歡你母親的,所以即使你是他的兒,他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這件事情,總算還是維護了你母親的聲譽。假如讓他知道,你母親騙了他這么多年,他還會放過你母親嗎?”

“他會怎么做?”尤賢情不自禁地問道。

秦漫輕輕一笑:“他會詔告世人:你母親在嫁給你父親之前,勾引了他,所以在婚后兩月便懷孕,生下了你。你母親已經去世多年,無法站出來作證,尤閏壕又是族長,怎么說別人怎么信。他再找幾個當年府里的下人作證,還會讓你替你母親瓣解嗎?“

“所以我想要殺了他……,讓這個秘密永遠被塵撲……,“尤賢喃喃地說道,突然又堅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秦漫不客氣地說道:“以尤閏壕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他再信任你,也不會失去防范之心,否則你以為他怎么坐穩族長之位的?只怕你現在這副模樣,要去殺了他,比登天還難。就是一個陌生人,也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你的異常,他尤閏壕怎會看不出?“

“那你說我要怎么辦?!!”尤賢越聽越安怒,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秦漫在心里嘆道:這人一失去理智,果然是什么也想不透徹了。幸好她這一生還沒有過這種時候,不知往后會不會有。

“假如你真的想替你母親報仇,你就要聽我說。”秦漫笑的十分真誠,看著他的眸毫無遮掩。

尤賢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點了點頭。他倒想看看,她會想出什么樣的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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