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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平靜
··秦漫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該怎么對地說,但她確定自己是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的。只不過,她得慢慢說,想個能讓他接受的方式說。(魔幻地,w#ww#mo花ndi)
尤子君見她之前很堅定,這會兒卻猶猶豫豫地仿佛不知從何說起,便試探著叫了聲:“夫人”
秦漫又看了他了一會兒,才算是想出從何處著手了。以前看過“貍貓換太子’的電視劇,她得學著那說話的順序吶。先說故事,讓他感動感動,然后再說故事里的主角是誰。
秦漫心里一想通,便選了個很舒服的姿勢躺著了,輕輕柔柔地說道:“夫君啊,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夫人請說。”尤子君沒想到她卻是要說故事,便耐著性子等待著。不過,他倒是發現每次她與他特別親近的時候,便不會”妾身’‘妾身’的了,而他也很喜歡她與他親近。
秦漫便說起故事來:“有一個性格很溫順的女子,嫁入了官老爺家為妾,也很受官老爺的寵愛。她與官老爺的正室夫人同時懷孕,官老爺便給她們一人贈送了一塊玉佩。后來,兩人在同一晚臨盆,她得了女兒,正室夫人得了兒子。從此以后官老爺就開始冷落她了,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室夫人的身上。”(魔幻地,w#ww#mo花ndi)
想到尤姨太所受的苦,她忍不住停下來嘆了幾聲,才繼續說道:“但這個女子卻意外發現,官老爺送給她的那塊玉佩已經不是原來屬于她的那一塊了。她懷疑她的孩子也被掉了包,但因為沒有證據,她也斗不過正室夫人,只得隱忍在心。三十幾年來,她一直偷偷注意著那個孩子的動靜,幾次暗中幫助那個孩子,甚至救他于危難之時…”
尤子君拍了揉她的肩膀,打斷的話問道:“她怎么知道玉佩不是原來那一塊了”
“因為….”秦漫頓了頓,緩緩說了出來:“她的玉佩上刻有‘羽’字,而正窒夫人的玉佩上刻有‘珍’字!”
尤子君猛地生起身來,緊緊的叮著她,好半晌才蹦出一句:‘你想說什么”他當然不會不知道,他的母親名字中正是有一個“珍’字!而父親的姨太太們名字中有”羽’字的,只有尤姨太!
秦漫也沒正面回答他的話,單看他反應她就知道不能太過著急。她便也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幸而尤子君還體貼的將被褥疊好放在了她身后讓她靠著,她這才笑了笑道:“夫君也認為,百善孝為先,是嗎我只是在想,那個孩子的生母同時失去了丈夫的疼愛與兒子的孝順,受了這么多年的苦,是否應該有人還她一個公道”
尤子君沒有出聲,他心里隱隱已經有了預感:夫人這番話絕對不會只是在單純的說故事!夫人先前便現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看來……這件事情不小。
“可悲的是,那正室夫人搶了人家的兒子,卻不知善待如親子。”秦漫吐了一口氣,心里頗為尤子君感到不值:“她不僅害得他年過三十還未有一子,更與他幾位夫人死傷的事情有莫大關聯。夫君你說,這件事情該不該揭發出來?”
“夫人說了這么多,無非是要我做好心理準備罷了。我準備好了,夫人直說吧。”尤子君苦笑了下,不過他承認,他比較愿意接受這種方式。他卻不愿自己去猜想,既然夫人能對他說出這個故事,想必已經是胸有成竹了,所以他要她來告訴他。
秦漫笑了笑,便如他所愿:“我懷疑,當年母親與尤姨太同一晚臨盆,有人將她們的孩子掉了包!母親生的,其實是女兒,而夫君一一很有可能是尤姨太所生!”
尤子君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也笑了:“夫人可記得上回尤姑娘臨盆之時,有多少人守在她房外夫人又是否知道,此次夫人臨盆,老太太與父親等人均候在門外,直到孩子出生也未曾離去”
尤子君的疑惑并沒有錯,就算是尤夫人與尤姨太太同時臨盆,尤府里的人手忙腳亂,那尤夫人房前也必定有眾人等待,不可能這般容易的讓一個孩子被帶出去,另一個孩子被帶進來。
秦漫尷尬的連咳幾聲,其實她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最疑惑就是這一點啦。那‘貍貓換太子’里,兩位貴妃生孩子,怎么可能沒有大批宮女太監候在兩座宮殿外呢?那孩子要被換出來,簡直是難如登天嘛。
不過她覺得,皇宮里難如登天,尤府里卻并非那般困難。如果說趁亂或是別的什么,那也是有可能的。她嘆了聲,也許是她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吧,總希望自己猜測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可以告別尤夫人這個噩夢了。(魔幻地,w#ww#mo花ndi)
“具體情況如何,只有當年的老太太及父親最為清楚了。若是有疏漏之處,他們必定能夠想起。”秦漫也拿不出證據,只得此說道
尤子君搖了搖頭,嘆道:“夫人啊,此刻若不是我,你與別人說起這事,早已可以論罪行罰了。你自己也說‘百善孝為先’,又怎能無憑無據的懷疑母親,讓人捉住把柄呢倘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你可知你與我都要遭受懲處?”
“可是夫君,若我猜的并沒有錯呢尤姨太若真是你的親生母親,難道你就不認生母,任她繼續孤苦下去了”秦漫也知道自己的猜想太過大膽,可是尤姨太的所作所為無不說明尤子君是她的兒子,而尤老爺當時的神情也說明了一切,教她怎能不懷疑呢
尤子君語塞,當初得知尤姨太是藥神的女兒,他匆忙之下去找她求藥,沒想到她竟那般輕易的就答應他了,甚至沒有否認過自己藥神之女的身份。再加上此次她救了夫人,也阻止了他犯下大錯,連他都心生疑惑,也難怪夫人會這般想了。
他也不知道,若尤姨太真是他的生母,他該如何一這件事惜若是傳了出去,皇甫正必定借機打壓,在外界來說也是一項丑聞。不過這都是后話,問題是如今要如何證明母親與尤姨太的孩子當年的確被掉包過7
“倘若她真是我的生身之母,我自當與她相認,這是身為一個兒子所應該做的事情。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有證據,我又如何能讓母親承認,當年的確將她的女兒與尤姨太的兒子掉了包,而我就是那個被掉包的尤姨太的兒子”尤子君冷靜的分析道,私心里來說,他也較為喜歡尤姨太一些。不過就算他是尤姨太的兒子,那也得奉尤夫人為母,他是不可能叫尤姨太一聲“母親’的。(魔幻地,w#ww#mo花ndi)
“這…·”秦漫倒被他問住了,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他說的沒錯,如今只有兩塊玉佩為證,而當時接生的劉穩婆也已經死了,哪里還能找到什么證據尤夫人大可以說兩人的玉佩是在何時何時不小心拿錯了,而并非是在兩人生孩子的當天才調換的。
秦漫咬著嘴唇,苦苦的思索著,卻依舊想不出更有力的證據來。突然,她眼睛一亮,急忙問道:“夫君,母親房里的下人琴英,跟了母親多少年了?”
尤子君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便搖了搖頭道:“夫人不必妄想從她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據我所知,琴英是當年母親嫁過來時帶來的下人。若當年景親的確將尤姨太的兒子換了過來,那么琴英必定知情,甚至可能是參與者,只是她絕對不會對旁人說半個字。夫人請想,她與母親的關系,就如同月成與你的關系,而月成有可能背叛你么?”
“那這么說來,什么辦法都沒有了,尤姨太豈不是要傷心一輩子?”秦漫心有不甘心說道。有時她覺得古代的忠仆很可敬,有時又覺得他們很可惡。倘若是義膽忠肝的忠仆,自然值得敬佩。可若是助紂為虐的愚忠型忠仆,那就令人憎恨了!
尤子君沉默了,他表面看著平靜,其實內心卻掙扎無比。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言聽計從孝順了三十幾年的母親,竟然有可能不是他的生母!而他所受的一切苦難,竟都有可能是這位”母親’所賜!
若這件事是真的,他不知自己再以何種態度面對“母親’,他又能將她如何一切的一切,都在他心里變成了沉甸甸的包袱。
他有千百種手段可以探得他想要的情報,卻無法將這些手段用在他的家人身上。
“就算她不是我母親,她也還是尤夫人,還是族長的過繼女兒,她的母親——一還是族長的親妹妹。夫人,你切記:莫要妄動啊……”尤子君按捺住心中的波濤洶涌,對如今最使他擔憂的夫人叮囑道。
秦漫當然知道在沒有萬全準備的情況下,她是不可以去捋虎須的。莫說尤夫人背后不知還有一個什么人在獻謀劃策,就是尤夫人上邊的族長大人,也不會看著她將尤夫人扳倒的。她點點頭,應道:“夫君放,,我不會莽撞的。”只不過,她也會想辦法讓尤夫人承認。不然,對尤姨太不公舉,對她自己也不利
“夜深了,休息吧,明天我想看兒子,還沒給他取名呢。”尤子君微笑道,硬生生的壓住了心頭的那些事。他不想讓夫人太過操勞,也不想她太過擔心。
“嗯,我也等著他睜眼呢,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到底會不會比較像我。”秦漫很期待的說道,也搭著他的力道躺了下去。
尤子君失笑,很多時候她像個歷經風霜的世故之人,有時卻又助稚的像個孩子。心里這般想著,他也躺在了她身邊,在這種早已熟悉的氛圍中沉沉睡去了。(魔幻地,w#ww#mo花n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