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切,哥們這塊怎么切?”
郭海早等的心癢癢了,也不和陳然張樹春客氣,興致勃勃的把他那一塊足足有五六十斤重的毛料吃力的搬到切石機上了,只不過沒切的時候急著切,但真要動手去切的時候,卻又有些六神無主了。
“你小子還費什么事,隨便切幾刀不就成了,完事了哥幾個也好去吃飯。”朱風摸著自己的肚子沒好氣的說道,忙了半晌,他肚子也早餓了,他自個的毛料已經切完了,郭海還有陳然挑選的那幾塊毛料切了也是白切,也沒什么看頭,這會心里自然巴不得早點去吃飯。
“我靠,豬哥不帶你這樣的。”
朱風的話氣得郭海直翻白眼,這叫什么,典型的卸磨殺驢,解石的時候你搶著要先解,結果你解完了就讓快點完事起來。
別說郭海不滿了,就是陳然也被朱風的態度給憋了一口氣,和朱風的對賭,他也是興致勃勃的投入其中的,結果現在倒好,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看不上郭海切的石頭,那不就是質疑他挑選的毛料嗎?
本來陳然準備給郭海說下怎么切的,但郭海對朱風埋怨著的時候,趙師傅已經蹲下來了。
看到趙師傅給他看石頭的,郭海也不搭理朱風了,連忙瞪大著眼睛瞧著起來。
趙師傅蹲下來看了看石頭,就把石頭擺了一個位置畫了條線路。
看得出來,趙師傅雖然不看好這塊石頭,但切石的線路還是依照他的老經驗來的,從左邊開始解到右邊,郭海這塊石頭寬約四十多分,從左切到右,三分或者四分一刀,只要不出綠,基本上十刀就差不多解決了,這也是最安全的解石方法。
里面什么情況,陳然早就清楚了,他知道這種解法雖然耗時一些,但卻并不會破壞里面的玉肉,所以這倒是讓他對趙師傅印象不錯,他記得上次在花都的時候,他解的那塊料子也是外表不怎么好,當時他讓周師傅幫忙切的時候,周師傅卻因為不怎么看好就擺手拒絕了,甚至也沒給他畫線,只是讓他直接從中間切開了,那塊毛料如果從中間直接切開那就破壞到里面的玉肉了,還好的是當時他沒按照周師傅說的去切,不然結果自不用說,和那位周師傅一比,眼前的趙師傅無疑顯得靠譜多了。
趙師傅畫好路線之后,對著毛料仔細的瞧了一陣,然后搖了搖頭,轉頭對著郭海說道:“切吧,出綠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我怕是九成九要扔水里了,不過要是有翡翠的話,應該是靠近這個位置,你切的時候別切偏了。”
聽到趙師傅的話,陳然也暗中點了點頭,他通過能量光圈看到的毛料中的翡翠就是在趙師傅指的那個位置的。
“好,好。”郭海聽得連連點頭,點頭著的時候,還認真的瞧了兩下,惹得朱風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小子快切吧,還墨跡啥。”
郭海這會也顧不得搭理朱風了,瞧了兩下,當下戴上了平光眼鏡,握住切石機的把柄就對著毛料切了下去。
只不過卻沒切下去,因為切石機的電源剛才拔了還沒插上的,這小子看來也有點緊張,切石機響不響都沒聽到,陳然這邊還準備給他插電源呢,誰知道還沒插上的,他就用力的切下去了,沒插電源哪能切的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不光是朱風笑了起來,就連趙師傅黃師傅楊世杰張樹春還有兩個武警他們也是忍俊不俊,滿臉的笑意。
“靠。”郭海面子上掛不住,當下憋紅著臉爆了句粗口。
陳然也是既好笑又好氣,順手給他把電源插上了,郭海把開關打開,切石機這才響了起來。
沒等郭海把他這塊毛料給切開,陳然的電話倒是響了起來。
陳然把手機掏出來一看,發現是蕭軍打過來的,切石機的噪音太大,陳然也就暫時沒接,準備出去再說,楊世杰和兩個武警也連忙給他讓開一條路。
拉開房門走出來,把隔壁郭海住的房間門打開,陳然也就走了進去。
“你小子還知道開機啊,上午給你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關機,把華哥我們兩個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差點就要調個部隊去救你了。”接通電話,就傳來蕭軍的抱怨聲。
陳然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真的假的啊?上午我在開會的。”
陳然不知道的是雖然沒有蕭軍說的那么夸張,但事實上蕭軍說的倒也不假,只是沒有調部隊罷了,因為昨天晚上時間倉促,陳然也沒和何振華說清楚怎么回事,只說遇上了吳老三,何振華還以為吳老三和陳然有了沖突,吳老三讓九爺找陳然麻煩,陳然這才問他認識不認識九爺的,后來讓蕭軍給九爺打了電話,九爺知道了陳然和自己外孫的關系自然不會為難陳然的,他也就放了心,誰知道今天上午給陳然打了好幾個電話陳然的手機都是關機,也就把他和蕭軍嚇了一跳,還以為陳然被吳老三給抓了呢,直到蕭軍給九爺打電話九爺又問了問趙國勝得知陳然在玉石協會開會的才松了一口氣,要不然他們哥倆恐怕都要直接去問吳老三要人了。
蕭軍已經從九爺那里問清是怎么回事了,其實有一點陳然倒是猜錯了,他想著這事他被九爺給擺了一道,讓他有苦說不出,就算說給蕭軍了,蕭軍去問九爺,九爺肯定也會說這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和九爺無關。
陳然這樣想,卻是小看九爺了,因為九爺這樣和蕭軍說的話卻有一個漏洞的,那就是九爺怎么知道他會不會把事情都告訴蕭軍,告訴了蕭軍,蕭軍豈不是都知道了那還有什么意義呢,畢竟蕭軍是九爺的外孫的,不是外人,隨便給一個理由就堵住了。
由此蕭軍去問九爺的時候,九爺根本沒有隱瞞蕭軍,直說了吳家給他施加了壓力。
蕭軍知道了怎么回事,心里呢,對陳然別提有多過意不去了,也就在電話里一個勁的給陳然賠罪起來,畢竟怎么說騰沖也算是他的地盤的,結果陳然在他的地盤上卻受了氣。
聽到蕭軍一個勁的給自己賠罪,陳然倒是有些苦笑不已了,他心里雖然憋了一口氣,但卻是對吳老三憋了一口氣,還有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憋了一口氣,卻沒有怨到別人的頭上,更不會怨到蕭軍頭上了,怎么說當時也麻煩了蕭軍的,蕭軍還是給他出了頭的,最后被迫妥協,也只能怪他自己的影響力還不夠。
“說完了沒?我還忙著呢,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陳然聽蕭軍沒完沒了的了,只好打斷他了。
“那不說了,呵呵,我現在走不開,你什么時候來北京一趟,咱哥兩好好的拼一次酒?”蕭軍雖然不說了,但卻極力教唆陳然去北京起來,以前他雖然和陳然喝過一次酒,但那時候和陳然是剛認識關系還沒這么好,現在關系好了,他就特別的想和陳然拼酒的。
“再說吧,暫時還去不了。”
陳然這邊也忙得不得了,哪有時間去北京一趟,其實吧,他暫時不去,倒也不全是忙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現在他還不想去,就像搜集花神杯的時候,去北京他就讓白雷去了,他自己選擇了去南京,他也說不清是什么原因,總之,原因很多,但要是讓他說的話卻又說不清,純粹是一種感覺吧,但事實上,他又期待著去北京的那一天。
和蕭軍又說了兩句,也就掛掉了電話,隨即陳然又給何振華打了一個電話,何振華這會在忙著的,也沒和陳然多說,問了陳然幾句也就掛掉了電話,不過在掛電話之前,卻又和陳然多說了一句。
“小然,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管你怎么做,華哥我都會支持你的,好了,我這會趕飛機,先不和你說了。”說完,也就掛掉了電話。
這句話,陳然并不陌生,在離開仙人島的時候,何振華就對他說過一次,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聽了之后,他心里還是感覺到暖暖的。
陳然也沒多想,對于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抓緊時間賺錢,賺很多的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有了錢卻能讓他去做很多他想要做的事情。
掛掉了電話,陳然也就從郭海房間里走了出來,又推開他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耽誤了這么一會時間,想必毛料已經被他們切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