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謹慎小心與彪悍強壯
197謹慎小心與彪悍強壯
當然不會有什么好事,進了鎮關軍駐扎的營帳,非但沒見著那什么崇國公主,反而被晾在了側帳里。這時候倒是有人來奉茶奉點心,不過要是問什么就一概答不知道。
“鎮關軍慣來端架子,容藥令且坐著,待會兒自有人來招呼。”呂藥令仔細聽了聽,見左右并沒有什么,這才安心下來。
觀察過四周后,呂藥令又端起桌上的茶聞了聞,茶和點心里都沒加什么,側帳里也沒有爐煙,不見異味。呂藥令皺眉想了想,搖頭說道:“容藥令,先喝點茶水。”
“飯后一盞茶時間才能喝茶,呂藥令是不是有飯后喝茶的習慣,所以你胃臟常有不適。以后試著一盞茶后再喝,且別喝青、生茶喝些赤茶、熟茶,慢慢調養著比服丹藥要好些。”阿容這純粹是習慣,見了就忍不住盧說。
直說得呂藥令在那兒笑說:“你可不像黃藥師大人的乖,黃藥師大人可是個好三緘其口的,有什么事問我們他且要高深不已的靜默不語,哪會主動說這個。”
說到黃藥師,阿容也笑了:“那是師父覺得,一個藥師如果連自己的身體都照管不好,那怎么照管病患。所以師父不好給懂施藥的人施治,一是怕受擾,二來就是這么個原因了。”
“話說來也真是這么個理,只是有時候注意病患去了,就難得注意自己,哪是人人都能到黃藥師大人這地步。”呂藥令說話時多是恭敬,可見黃藥師的地位絲毫不弱于藥王。
虧得阿容老覺得黃藥師是個沒正經的師父,這會兒見呂藥令這么恭敬,不由得變著眉眼說:“呂藥令是不是很多年沒見過師父了?”
距離產生美嘛,之所以呂藥令態度這么好,阿容就直接認為是距離很遠的原因……
呂藥令和阿容相談甚歡的時候,魏藥令走了進來,見二人在這沒事人一樣的喝茶就問道:“不是說來治崇國公主嗎,怎么在這里喝茶。公主沒見著就算了,連個答疑解惑的也沒有,這到底是請我們來做什么?”
“我們剛才問過了,凡是進來側帳里的人一律跟啞巴一樣不說話,問也不理笑也不搭的。”阿容這時候才想起來,既然不是來治崇國公主的,那這位鎮關將軍處心積慮地叫她們過來做什么?
剛才有呂藥令陪同著說說笑笑,還察覺不來,這時人也齊了,再講究排場作派也該把病患請來了吧。
“小心謹慎沒大錯,容藥令和魏藥令都來這邊坐著,不管什么中,咱們接著就是。”呂藥令說完坐在乖順讓那兒的椅子上,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那也是,剛才來時齊大先生還派人去找爺和楊元帥去了,應該夠謹慎小心了吧。”
就在魏藥令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外頭走過來一個約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魁梧,光看長相就彪悍強壯極了。
那男人穿著一件深色袍子被士兵們簇擁著,阿容一看就大約知道這位應該就是那鎮在將軍了。呂藥令點頭算是見了禮,魏藥令則彎了彎腰行了禮,而阿容當然是動也不動的。
那鎮關將軍見狀也不多言語,只是看了眼阿容而已,等下頭端了茶來后,那鎮關將軍喝了幾口才慢吞吞地問道:“誰是容藥令,誰是魏藥令?”
在魏藥令說話前,阿容搶在了前頭道:“在那兒之前,將軍是不是該告訴我們,您傳我們來有什么事?”
“看樣子你是先來的容藥令,那這就是魏藥令了……來人,拿下”只見坐在中間的鎮關將軍一揮手,屋子里又擠進來不少士兵。
這時擋在阿容和魏藥令面前的呂藥令連忙攔了一手,問道:“將軍,到底怎么回事,無緣無故怎么能拿藥帳的人。”
“呂藥令,這不的事就讓到一邊去,要不然我們兄弟可是不會講什么客氣的。”上前來的士兵這么說著,又伸手要來撥開呂藥令,這就想上手來抓阿容。
而那魏藥令又推開了阿容,自個兒湊了上去:“不管有什么事,你們不能碰容藥令,而且不管有什么事,你們也得說清楚。這位將軍,你要想清楚,連云山的爺姓謝,主母是當朝大公主,皇上的親姑媽。”
這么一說倒真有些鎮住了場,那鎮關將軍看了魏藥令半晌,說:“本將軍且懶得跟你們廢話,姓謝又怎么了,我這兒天高皇帝遠,就是當年皇上在這兒,還照樣得敬我三分。左右聽令,拿下”
“遠在天邊的人不可怕,那近在眼前的人不知道將軍怕是不怕。”阿容心說既然皇權都不畏懼了,不知道這人還怕死不怕死。
“拿下……”看來那鎮關將軍是真煩了,特不耐地揮手說了這兩個兒就再不動嘴了,甚至連眼睛也沒動一下。
那些士兵聽了令,齊齊提起刀就要來,阿容暗扣著手里的針包,抽出兩根揣在了右手里。有士兵上前來,阿容也不躲,等那人伸手來時趁勢一側身,就把針扎在了那人身上。
剩余的六個人見情況不對紛紛謹慎起來,這時阿容大大咧咧地掏出針包放到了小幾上,然后說道:“我有個懶師父,不過倒是有個好師公,從前師公怕我受欺負,就把飛針教給了我。可是我是個學藝不精的,一直沒敢用,怕把人扎壞了。行醫施藥當有仁心,為防身出針沒關系,可要把人哪兒哪兒扎得出問題來,哪就不好了,將軍您說是不是。”
其實阿容根本不會飛針,這話只能用著來嚇唬人,飛針……沒內勁玩不轉。
這時懶師父給的東西才是真正要派上用場的,黃藥師擅解毒,同樣擅制毒,黃藥師的獨家內部供應的毒藥現在正在呂藥令手里揣著。
只是阿容卻不知道,飛針是藥王的絕學,那鎮關將軍一聽就皺眉問道:“你是藥王的徒孫?”
“看來將軍認識師公。”
“本來應該看在藥王當年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就以命抵命了。但是藥王徒子徒孫遍天下,我卻只有一個兒子”說完鎮關將軍示意那些人趕緊,一群人抓不住三個人像什么話。
命?阿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這鎮關將軍和剛來時接診的那已經過世了的傷兵有關系,要不然這不至于提到以命抵命這樣的話:“那位姚小將和將軍是什么關系?”
據阿容所知,這位也不姓姚,所以她才一時沒聯系起來。
“獨子”
在阿容沉默的時候,魏藥令忽然退了一步說:“救疾不救命,那位姚小將送來的時候就已經快不行了,我們又不是神仙,心脈斷了怎么救?”
其實魏藥令不退還好些,一退就正被逮了個正著,呂藥令本想上前去救,可一看身后是阿容他又不敢動。
“呂藥令,藥……”阿容這時候手捏著針,身子一讓呂藥令就趁勢把藥粉撒了出去。
撒出去以后阿容才知道,那其實就是超級強的癢癢粉而已,只不過效果有點變態,要不是她和魏藥令、呂藥令事先服了避毒丹,肯定也會很變態。
可惜那鎮關將軍站得太遠,藥粉沒撒過去,那就只能靠呂藥令了,阿容看了看說:“打不過就用針連扎這三道穴,定住了人等楊元帥或是長青來。”
但是……呂藥令遠不是那鎮關將軍的對手,沒多會兒就敗下陣來,阿容剛才又把針包給了呂藥令,現在真是產地點防身的都沒有了。
到底還是被逮著了,那鎮關將軍提了刀,看著阿容和魏藥令說:“本將軍也不要你們的命,來人,一人卸條胳膊用這樣的手施藥救人,不如沒有……”
……來真的?看著明晃晃的刀,阿容心說:“謝長青你也該出現了”
“住手……”來的不是謝長青,是楊元帥。卻說楊元帥看著阿容的小胳膊在明晃晃的刀下,那心臟差點就停了:“武增亮,趕緊叫你的人把刀放下。”
“楊元帥,今天就是皇上來了也沒用,你要來勸也等我卸了胳膊再說,沒要了他們命,就已經算是足給你面子了。要是換個人來當這大軍主帥,她們早就沒命了。”看來楊元帥也沒用,這鎮……武增亮是打定了主意要讓阿容和魏藥令給他的獨子償命。
一看這樣,楊元帥指著武增亮的腦殼就罵:“你這還叫給我面子,你給我面子你讓我在先帝尸骨未寒的時候抗昭宗遺命;你給我面子你在軍營里要卸皇上嫡親表妹的胳膊;你給我面子你在軍前傷連云山的藥令……”
“我說過,皇上來了也沒用,何況只是皇上的表妹。我武家七代單傳在這就斷了根,你讓我有什么面子去見列祖列宗,有什么面子回家跟孩子他娘說兒子沒了……你們不動手老子來,要死要活,要打要罰老子陪”說著武增亮就沖阿容去。
武增亮刀快,快得大家都沒能反應過來,就連楊元帥也瞪著眼沒反能迅速反應,刀就這么在一片白晃晃地光中落了下來。阿容看了眼門口,然后不由得閉上了眼……
不要啊,謝長青你死到哪兒去了,再不來她就只能去客串九難師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