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謝大公子的詢問與安排
這邊說是趕緊,其實有謝長青出行,那是趕不了緊的,什么都要準備打點妥當,一路上也要做安排。畢竟謝長青身份不同,路上的安全是要有絕對的
保障的,要不然可沒誰賠得起這命。
到差事房時,差事房里的胖管事還是那么胖,不過看得出這段兒沒怎么睡好,眼睛都是浮腫的:“盛藥女,現在情況緊急,所以也安排了你出山。靈
烏的事你還是要去安排一下,那費了你不少心思,總得成事才行。”
“是,管事大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程,我好早做準備。”阿容一接到這消息就開始想,自己能做些什么,畢竟現代冰災雪災地震旱澇,什么都見過
的,阿容總覺得自己能做的應該更多一些。
這時候胖管事看了看秦頭的章程,回話說:“八日后,盛藥女應該還來得及把事情交待好,這里先給盛藥女提個醒,這些易臟不方便的衣裳就不要帶
了。”
“是。”
從差事房里出來正是午時,阿容去主山的食堂里吃了飯然后決定先回一趟九三三,她還得去安排一下今年藥材的種植和養護,另外她還得去總房找
人繼續看著靈烏,好在總房近來也有人跟她一塊看著靈烏,這活倒是漢難找人替代。
這兩件事辦完了準備工作也就差不多了,轉眼就到了出山的時候,阿容一尋思就去了物房。物房的管事接到這位,心里嘀咕這時候來肯定是來要東
西的,現在連云山是處處都要東西,管事難當啊!不過管事當然不會慢待了阿容:“盛藥女是來領些什么東本文于55ab社區西嗎,您今年還沒領過東
西,倒是還有份額在的。”
不會慢待了,但管事也實在被要東西的人逼得太緊了,所以也不敢松太大的口,所以話里話外提醒阿容,只能領份額內的東西,超出了物房也沒辦法
阿容沖物房的管事一笑,露出幾分淳樸癡憨來,然后才說道:“我想要蒔蘿、莢子……碧霜藤的種子,不知道物房是不是還有這些東西。”
“盛藥女,您這時候要這些菜籽做什么?”其實物房的管事更想問一句,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閑心種菜,這都要出山了,種了菜也吃不著,您還不
如哪涼快哪待著去。
“種!”阿容回答得極其理所當然,菜籽不種難道還能用來吃嗎。
物房的管事側過臉去翻了個白眼,然后揮手讓小廝給抬了好幾口袋來,反正這東西物房多得是,只不過少有人來領,今年事兒多更是沒人來領。
于是種子抬上馬車后,阿容就坐在馬車上掐著手指算著:“蒔蘿可以清熱解毒,莢子溫經養胃,通青菜可以調和腸胃……”
藥食同源,這句話可不是白來的,阿容只想著食物是這些地方最需要的,而她選的這些種子,大多可以在環境很惡劣的地方生長,即使是山上土地很
貧脊也能生長。
這些菜在填飽肚子的同時,還能夠起到預防疾病的作用,對于現在的水患區來說是最需要的。
不過阿容有點擔心,人看到她帶這么多東西,會不會讓,畢竟現在是能少裝東西就少裝東西,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盡量多帶藥材和食物。
但是她的擔心完全白費了,做為黃藥師的弟子,藥王的徒孫,她華麗麗地被安排了一輛小馬車。這小馬車放平時真不算什么,可眼下什么都少,就顯
出不同來了。
正好,把種子放上去還有地兒可以躺躺,不過趕車的車夫卻在那兒直搖頭:“到底是姑娘家,東西就是多,這哪里是去救災的,分明是去當大小姐的
,這大包小包的……”
在車里坐著的阿容權當沒聽見,出山后向南走,路上是緊趕慢趕的,這日里又下起雨來,后頭有車陷在了路上,車隊就停了下來,順便也避雨。
好在離這不遠就是驛戰,阿容下車的時候正看著謝長青在那兒看著她,她不由得一愣然后叫了聲:“公子。”
“阿容,往這邊來。”謝長青沖她抬了抬手。
“噢!”雖然心里有疑惑,但是阿容還是撐著傘朝謝長青走過去。
進門后,徐少南在一邊接過阿容手里的拿,然后示意阿容去那邊坐。這時謝長青已經坐在堂中間兒,其余人都各自安置了,堂里就他們倆坐著,就連
徐少南也在外間伺候。
見這陣仗,莫明地阿容心里有點不踏實,坐下后阿容幸先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阿容,我一直知道你是姓容的,但從沒問過你的閨名,這本是不妥,但現在必須要問一句,阿容你叫什么名字?”謝長青看著阿容,表情淡淡的,
看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桌子另一頭的阿容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實話實說,還是繼續裝死。主要是上回那容姑娘的事讓她心有余悸,她
怕自己穿來附身的這姑娘真實身份是個惹事的,所以她一直暗地里打探,從不敢亂說:“我可以先問什么事嗎,當然公子也可以不說。”
“藥師臨走前去總房備了事,說是讓總房準備個禮,好名正言順地收你為徒,給你個正正式式的名分。總房辦事你也知道,上查三代,內問六親,去
揚子洲后細查之下,得出的線索都指向一件事,你是欽犯容止安的幼女,容笙語。”這本來不麻煩,如果阿容能提前知會,謝長青完全可以辦得一點線索
也查不到。但阿容沒有知會,甚至還在瞞著。
容聲雨……噗,于是阿容不由得吐血,難道是她念反了,古代不都從右到左的嗎,難道她還是搞錯了。原來她還真是那容先生的小女兒,那差點被姐
姐掐死的可憐姑娘……
“公子,說實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我從小在教養院長大,關于從前的事都記不清了,我說話甚至連鄉音都沒有,我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
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家的血脈。所以一定要問我是誰,我只能說不知道。”阿容不知道自己聽岔了,所以下意識地看了眼胸口藏
在層層衣服下的玉牌,更加不敢拿出來了。
見她有些不安,眼神卻是極坦蕩的,謝長青就嘆了口氣說:“就算是也不得,即入連云山,眼下又是藥王一脈,藥師又向來不講究這些也是不得的。
只螞蟻團第一時間章節是總是名聲不好聽,先壓著讓總房再查一遍,揚子洲那邊我去安排,這里寫了些東西,你看看記牢了,切不可出半點差錯
眼看著謝長青遞了幾張紙過來,阿容就接了看,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好多東西,全是關于——身世。阿容明白過來后,猛地看著謝長青說:“公子,
這不好吧,怎么都是騙人的,真不了!”
莫明地,這時候阿容的話卻讓謝長青臉上有了笑意:“容止安過了,容家大姑娘也過了,就算你真是容止安的幼女,死無對證。牢里少個死囚無妨,
但連云山不能少了個領著七八二一號藥牌的藥侍。”
藥侍?她不是藥女么,什么時候就升了。一想不對,她老早就是穿藥侍的粉甲子了,這時候提起來別有深意吧:“公子,您就不能把話點透么,有時
候獵來猜去,也很麻煩的!”
瞧瞧,這就是阿容的怨念了,她最煩這些人折騰來去,明明可以說透的話卻騙讓人去猜想。
她這副元奈的模樣讓謝長青瞧在眼里,只覺得愉悅,不知道為什么,她苦臉也好悲憤也罷,就是眼前這無奈嘆氣的模樣也只讓人想會心一笑:“藥侍
可以免罪,不過你還是趕緊升到藥令為好,藥令再往上就是藥師,衛朝的女藥師極少,因此擾為關照。到時候就算真有什么,也自可無礙了。”
于是阿容繼續看著謝長青,那意思多明白,那就好比是在說:“謝長青,你還有話沒說完吧,趕緊都倒出來,別在那兒裝高深等我問,我不問螞蟻手
打團第一時間章節!”
也許是她的眼神確實表達得很到位,謝長青又遞了件東西給她才說:“以后不要再藏著你懂的那些東西,只有你有足夠的能力,才好把你升上去。連
云山里,沒有成就的人,一輩子也升不成藥令。阿容,如果這回靈烏能種植成,升藥令就和你的拜師禮一起辦了。”
這下阿容連問句為什么的心都沒有了,謝長青這話就好比在跟一不好吃山地紅的小孩兒說:“吃吧,不吃就會餓死的!”
那當然不能餓死自己,所以阿容就只好咬咬牙吃山地紅了,山地紅真難吃!
“我知道了,其實我知道的東西也不多……”阿容弱弱地說著這句話,自個兒都翻了個白眼,心說被謝長青圍觀這么久之后,這樣的話已經是連自己
都騙不過了,淚流滿面啊!
最后,謝長青一錘定音,說:“那就靈烏吧,這味藥材不好種且在一邊,水培的方式也是個好由頭,這比起爐中火和疫癥的丹藥來,總不那么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