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又懷孕了?
蘭靜撫著自己的肚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龍鳳胎才剛剛滿周歲沒幾天,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就又懷上了。
“恭喜十三爺,恭喜福晉,恭喜阿瑪了。”還是烏喇那拉氏最先反應過來,忙笑著向相關人等道喜,當著王太醫的面兒,她又恢復了正式的稱呼。
六姑娘本來是正在怔忡的,聽到烏喇那拉氏的話之后,立時就清醒了過來,也趕緊對十三阿哥和蘭靜行禮道賀。
“六姐,弟妹,你們過來坐,”蘭靜伸手召過六姑娘和烏喇那拉氏,拉著她們坐在自己身邊,微笑著說道,“我是真沒想到自己會又懷了身子,看來還真是沾了弟妹的喜氣了。”
“哪里?”烏喇那拉氏忙說道,“是奴才沾了福晉的福氣才是。”
“六姐,”蘭靜見六姑娘只是微笑著不語,就拉過她的手說道,“一會兒你也好生診一診脈,說不定也能有好消息傳出來呢。”
“只怕是奴才沒有這等喜氣和福氣,”六姑娘眼中閃過一道希翼的光芒,但很快的就掩住了,只是笑著說道,“不過也沒關系,知道福晉和弟妹懷了身子,奴才也是一樣的歡喜。”
“六姐,”蘭靜握著六姑娘的手,對她微笑著低聲說道,“王太醫是宮中有名的太醫,尤其是在這方面,一會兒讓他好好的給你看一看,即使一時沒有好消息也不要緊,讓他給你好好的調理調理,想來過不多久,我就可以為外甥備禮了。”
“多謝王太醫了,”在蘭靜與烏喇那拉氏和六姑娘寒暄的時候,十三阿哥正朗笑著對王太醫拱手相謝,又對馬爾漢說道,“真是沒想到今天倒是有意外的驚喜。”
“是啊,沒想到福晉又有身子了,這真是件太讓人高興的事兒了,”馬爾漢也是一臉的笑,隨后又問那王太醫道,“福晉的身子還好吧?”
“對了,福晉懷了有多久了?”十三阿哥也忙問道,“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兒嗎?”
“回十三爺,兆佳大人,”王太醫先后對十三阿哥和馬爾漢行過禮之后,才開口說道,“福晉懷的時日尚淺,大概也就剛一個月多點兒,在這段時候當然應該多注意些。”
王太醫接下來所說的注意事項,基本上與蘭靜懷歡馨和米蟲時差不多,而關柱則在王太醫的話剛告一段落之后,馬上開口問道,“王太醫,我七姐......福晉這回懷的還是龍鳳胎嗎?”
“關柱。”馬爾漢很覺得有些丟人的瞅著自己的兒子。
“這個,”王太醫笑了,“請恕我現在還看不出來。”
“是了,”關柱也想起來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是診不出來的。”
“關柱”這回馬爾漢改為瞪自己的兒子了,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這個是能診出來的,”王太醫明白關柱為什么會這么說,馬上搖了搖頭說道,“福晉懷大阿哥和大格格的時候,之所以沒診出來,大概是因為正好在診脈的時候,他們的脈息重疊到一處了。”
“哦,”關柱聽了王太醫的話,自然知道自己剛才有些掃人面子了,遂趕緊往回找補,并沖王太醫行了一禮,“原來是這樣,晚輩受教了。”
“不敢,”王太醫對關柱笑了笑,忙轉移了話題,轉而對十三阿哥說道,“十三爺,福晉雖是第二胎,相較于之前能輕松些,但也一定要小心注意著,最好是能定時診脈,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是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感覺,都請馬上找臣來診視。”
“一定,”十三阿哥笑著對王太醫又拱了拱手,“以后少不得要麻煩你多多了。”
“十三爺太客氣了,臣可當不起,”王太醫忙還了一禮。
“王太醫,”蘭靜雖然心思繁雜,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卻并沒有忘了之前的初衷,叫過王太醫來,笑著對他說道,“還要麻煩您替我六姐診診脈,看看她的身子可有什么需要調理之處嗎?”
“謹遵十三福晉之命。”王太醫應聲答應著,只是他在給六姑娘診脈時所用的時間比給蘭靜的更長,而且眉頭也開始往起聚集了。
蘭靜見狀心中一動,但怕影響到王太醫的診視,并不急著開口詢問,倒是六姑娘也覺出不對了,馬上開口問道,“王太醫,可是有什么不對嗎?”
“六姐,且別急,”蘭靜忙對六姑娘說道,“讓王太醫好好診清楚。”
“已經差不多了。”王太醫收了手,并站起了身,但卻沒馬上說話,而是用目光在屋子中環視了一圈。
蘭靜也環顧了下,除了家人以外,下人就只有十三阿哥貼身太監張瑞,以及小墻和小院在屋里侍候著了,如果王太醫診視的結果與自己的猜測相吻合,那么現在將這些人打發出去,怕就會引起在外面候著的春紅的懷疑,倒不如就留下他們,經過這些年的接觸,蘭靜對他們還是信得過的,只是有十三阿哥在場,這個主意卻是不便由自己來拿。
“沒關系的,”十三阿哥與蘭靜的想法是相同的,“這屋子的人都是信得過的,王太醫只管說。”
“你們幾個,到門旁邊去守著。”十三阿哥發話在前,蘭靜倒是可以補充的,于是吩咐小墻他們幾個道,“耳朵注意聽著些,不要讓人靠近了。”
“是。”張瑞、小墻、小院也是機靈聰明的,自然能聽出蘭靜話中隱藏的含意,馬上放輕了腳步走向門邊,卻并不出去,只選了個容易聽到外面聲音的地方站定。
“好了,”十三阿哥沖王太醫點了點頭,“王太醫,你可以說了。”
“是啊,王太醫,”六姑娘也馬上問道,“我的身子有什么問題?”
“六姑娘,”王太醫不答反問道,“你的生活習慣可有什么改變嗎?”
“倒是沒有什么明顯的改變,”六姑娘搖了搖頭,想想之后又問道,“不知王太醫說的改變指的是什么時候?”
“近些時候吧,”王太醫說道,“或者再往前推幾年。”
“如果是從我出嫁那時候算,兩個府的生活習慣總是多少會有些不同的,”六姑娘沉吟著說道,“再有就是,嫁了人之后,操心的地方可能會多一些。”
“不是這個,”王太醫搖著頭說道,“雖然心神耗費太多對養生不利,但六姑娘現如今的狀況卻與這方面沒有多大的關系。”
“王太醫,你就直說吧,”馬爾漢皺了皺眉,看著王太醫問道,“我這女兒的身體到底怎么了?”
“六姑娘的身子狀況確實是有些不對,”王太醫皺著眉頭說道,“只是現在不太能確定是原來固有的,還是用了些什么不合適的東西造成的。”
“王太醫,”六姑娘蒼白著臉色問道,“請您直接告訴我,我的身子到底有什么不對的?”
王太醫才抬眼看向十三阿哥和馬爾漢,見他們點了頭,這才回答六姑娘的問題,“以六姑娘現在的身子,子嗣方面肯定是會很艱難的,而且......”
“而且怎么樣?”六姑娘聽到子嗣艱難的話之后,面色已經不只是蒼白,而是開始發青了。
“沒什么,”王太醫緩了緩口氣說道,“可能是六姑娘操心過多的緣故,以致神思有些不穩,想必最近一段時候六姑娘應該是很容易浮燥和動怒的吧?”
“王太醫,”蘭靜開口問道,“我六姐的這些癥狀,你可有辦法調治嗎?”
“神思上面的事兒不是臣的專長,”王太醫想了想說道,“不過,六姑娘在這方面的癥兆比較輕,想來應該還是比較好調理的,倒是子嗣上卻是有些麻煩,臣也只能是治治看。”
“王太醫,”蘭靜起身走到六姑娘的身邊,握住了她冰冷一片的手,然后看著王太醫繼續問道,“照你看,如果我六姐早些年就是這樣的脈相,別的大夫能不能診出來?”
“這個,不好說,”王太醫搖搖頭說道,“六姑娘的脈相不合之處很不明顯,早些年估計就更淡了,若是醫術淺一些的大夫,怕不一定能診得出來。”
“若是我們府中的李大夫呢?”蘭靜緊接著問道。
“李大夫應該是可以的。”王太醫在蘭靜懷龍鳳胎之時,是與李大夫交流過的,對他的水平也比較了解。
“王太醫也知道,李大夫原來曾經在兆佳氏府中呆過的,”蘭靜又繼續說道,“當時他也是定期為府中眾人診脈,卻從沒有說我六姐的身子有什么特別不對勁兒的地方,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說,我六姐的身子是因為用了什么不合適的東西才造成的?”
“也不一定,”王太醫又搖了搖頭,“臣剛才說過了,在早些年間,六姑娘的脈相必然是非常淺的,李大夫即使是診出來了,也很有可能認為是一般的體弱之癥。”
蘭靜皺了皺眉,這時候若是找李大夫來,一來費時,二來也有可能會引起春紅的懷疑,于是就問六姑娘道,“六姐,之前李大夫給咱們診的脈都是留有脈案的,你的那些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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