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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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吉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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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子府里敢這么喊人的,自然應該不會是身份低的,尤其是那個聲音聽起來還是個女孩子,換成是個下人,絕沒有膽子在這里高聲大叫的,當然也免不了有可能會是個狐假虎威的,但能讓她這么張揚無忌,這個被她用來假的“虎”身份肯定是低不了的,所以太太和蘭靜很老實的應聲站住了,眼睛平視過去,見是四個比蘭靜還要小的女孩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只是身上卻是穿著素服的。[]
那個婆子見到那四個女孩,趕緊上前見禮,“奴才給幾位格格請安。”
從這幾個孩子的年齡上來看,蘭靜就知道,她們的這個“格格”與五姑娘的那個“格格”絕對不是一回事,自己與太太是撞上大阿哥的幾個女兒了,這也就解釋了她們身上的穿著,現在她們還在為因病而薨的直郡王福晉戴孝呢。也是啊,要是下人的話,怎么可能會容許她們在府里為自己的親人守孝。知道了她們的身份,太太和蘭靜也趕緊垂下了看向那邊的眼睛,隨著那婆子身后上前見了禮。
“這兩個人是誰?”年紀最大的那個女孩問道。
“回大格格的話,”那個婆子恭敬的回話道,“這是兆佳氏格格的家人,蒙王爺開恩,進府來探望兆佳氏格格的。”
“哼!”另有一個女孩冷哼著說道,“我們堂堂的郡王府里,什么時候連這種身份的人都能進來了?”
“好了,”大格格喝了那個女孩一句,“你沒聽說是阿瑪準的嗎?”
“那是阿瑪糊涂了,”那個女孩不服氣的說道,“要是額娘在……”
“行了,別說了,”大格格瞪了那個女孩一眼,“你還要指責阿瑪的不是嗎?”
“不說就不說了。()”那個女孩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服氣,但卻也真的就再說下去了。
“你們見過兆佳氏格格了嗎?”大格格看著太太和蘭靜問道。
“回大格格的話,”太太恭敬的說道,“奴才們見過了,現在正要回去。”
“你是兆佳氏格格的”大格格看著太太問道。
“回大格格的話,奴才是兆佳氏格格的嫡母。”太太回話道。
“怪不得呢,”另有一個女孩嗤笑了一聲,“我就看著這歲數不象。”
大格格也跟著笑了笑,又用手指了指蘭靜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回大格格的話,”太太依舊用她那恭敬的態度說道,“這是奴才的女兒,兆佳氏格格的妹妹。”
“看,我說什么來著?”剛才被大格格訓過的女孩又開了口,“阿瑪這一開恩,誰都能進來了,這回是連妹妹也能帶進來了,那么再下一回是不是丫環下人什么的就都帶進來了?”
“我沒問你,問的是她,”大格格這回沒喝阻那個女孩,而是皺著眉看了看太太,“她可是不會說話嗎?還需要你來代她回話?”
“回大格格的話,”蘭靜聽大格格這么說了,趕緊對她行了一禮開口道,“額娘是怕奴才沒見過什么世面,會沖撞到格格們,這才代奴才稟告的,還請格格恕過。”
“你這嘴皮子不是挺利索的嗎?”大格格看了看蘭靜,淡淡的說道,“看著可不象是沒見過世面的。”
“大格格夸獎了。”蘭靜又低了低頭。
“我這可不是夸你,”大格格抿了抿嘴說道,“我問你,你剛才見過你那個姐姐了?”
“是,奴才見過了。[]”蘭靜低著頭回答著。
“她現在可還好嗎?”大格格又問道。
蘭靜能感覺出大格格她們對自己的不善之意,想想也是,雖然現在大福晉突然薨逝說不好與五姑娘是有關還是無關,但五姑娘畢竟是讓大福晉弄傷的,在她傷過之后不久,大福晉就沒了,不管兩者之間是不是有關系,她們身為女兒的,有想法那是肯定的,現在看來,她們是絕對站在自己額娘一邊的,這也很正常,在高氏或者是王氏和太太之間,蘭靜也是堅定的站在太太一邊的。
“回大格格的話,”因為感覺到了大格格的態度,所以蘭靜的回話就更謹慎了些,“奴才雖然不懂醫術,但依家姐的傷勢來看,現在恢復的應該是很不錯的,想來這也是府上調治得當的結果,奴才在這里代家姐謝恩了。”說完蘭靜鄭重的行了禮。
“這你可謝不著我,”大格格譏諷的說道,“我雖然也管著一些府務,但她那點子事兒還到不了我這兒,你要謝就去謝她那院子里的管事吧。”
“再說了,”那個說話很不給人留余地的女孩又開了口,“就她那個樣子,怕是調治也調治不來了,以后再想著要以色誘人,可是不能了。”
蘭靜一聽這話,眉頭就是一皺,五姑娘雖然與自己不親,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姐姐,是兆佳氏的一份子,哪能這么隨意就由一個小孩子來作踐,更何況這樣損的不只是五姑娘的面子,而是整個兆佳氏一府的臉面。
“怎么?”還沒等蘭靜發作呢,大格格卻看出了她面色不豫,挑著眉以居高臨下的口氣問她道,“你對我妹妹的話,可是有什么意見嗎?”
“回大格格的話,”太太對大格格行了一禮。
“我沒問你,你在一邊聽著就好。”大格格瞪過去一眼,“再要多嘴,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果說之前聽那個女孩損及五姑娘的名聲,蘭靜只是覺得不入耳的話,現在聽到大格格訓斥太太,蘭靜就是非常的不順心了,再加上她迅速的想過一遍之后,覺得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能顯得太軟弱太卑微了,畢竟這事已經不只是關系到五姑娘一個人了,那個“以色誘人”的話實在是說得太過了,要知道連皇上都不敢明說自己愛色,又有哪個女子可以擔得起這個名聲,這話要是似了出去,兆佳氏的女孩們還能嫁得好人家嗎?再說了,馬爾漢好歹也是朝廷的二品官員,自己身為他的女兒,總也該有點樣子的。
“回大格格的話,”蘭靜打定了主意之后,態度擺得很是恭敬,語氣也很是恭謹,但話語上卻是并不認錯的,至少是不能代五姑娘認下“以色誘人”的錯,“格格們說話,奴才本來是只該恭聽領命的,但事關家姐以及兆佳氏一族女子的名聲,奴才卻不得不辯解幾句,那位格格年紀尚小,想來還不明白‘以色誘人’這話會有多么嚴重,但大格格如此聰慧,必然是明白其中的厲害,所以請恕奴才斗膽,不能讓家姐擔上如此的名聲。”
“哼,我就說了‘以色誘人’又怎么了?”沒等大格格說話,那個女孩搶著開了口,“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憑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做的事兒,我這么說她還是輕的,”
“大格格,”蘭靜眉頭皺得更緊了,耐著性子等那個女孩說完,然后也不對她開口,只對大格格說道,“請恕奴才無理,這位格格說的話,奴才竊以為奴才的家姐實在是擔不起,且不說奴才家姐是什么樣的規矩稟性,只說這‘以色誘人’也是要有機會的,自圣上將奴才家姐賜于直郡王以來,奴才家姐就一直在府中謹守本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是直郡王上門來之時,也只是循禮拜見時匆匆照過一面,從無私相授受之事,過府之后,直郡王又隨駕東巡了,試問家姐就算是想‘誘人’,又何來的機會?”
“你大膽,居然連我的話也敢反駁,”那個女孩火了,“你那不要臉的姐姐如果不想‘誘人’,跑到我們府里來做什么?”
“閉嘴!”大格格喝了那個女孩一聲。
“大姐,”那個女孩很委屈的看著大格格,“是這個奴才無禮,你為什么說我?”
“我叫你閉嘴你就閉嘴,”大格格氣惱的瞪了那個女孩一眼,“你說話之前就不過過腦子嗎?”
“好了,小三,”剛才嗤笑過太太的那個女孩伸手拽了拽還要與大格格爭執的女孩,“你先少說兩句,凡事都有大姐處置呢,總不會讓你被個奴才欺負去就是了。”
“這是自然的,咱們是什么樣的人,雖然不屑于與奴才計較,但也不能讓人輕慢了,”大格格那兩個女孩,也就是二格格和三格格點了點頭,然后又看著蘭靜,語氣淡淡的說道,“你說是不是?”
“奴才萬死也不敢輕慢格格,”蘭靜恭敬而不失禮數的說道,“如果奴才有什么地方說的不對,做的不對,還請格格請正,奴才一定當面請罪。”
在三格格說出五姑娘為什么要跑到直郡王府里來的時候,蘭靜心下就是一樂,但卻是并沒有盯著這句話不放,為的就是怕她們惱羞成怒,不過她不追究,不代表她們會放過自己,這就是階級,自己雖然是朝廷官員之女,但在這些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孩面前,卻還依然只是個奴才而已。
“大姐,”這時候那個一直沒出聲的四格格開了口,“咱們不是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罰她嗎?”
“沒錯兒,”大格格笑了起來,“我們是主子,罰個奴才還需要什么理由,看你不順眼就夠了,來人,將這個惹二格格不高興的奴才拖下去,開導她三十板子,讓她知道知道規矩,也知道知道在主子面前,奴才應該是個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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