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后浪推前浪
巨神兵即將現世的天池城注定了不會有一個平靜的早晨,在無名帶人離去沒有多久,他們住的院子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兩名在他人眼中一模一樣的矮人面露猙獰的踏進了院子,跟在他們身旁的還有一名身穿白衣手拿鐵扇的年輕人,站在他們身旁的另外一名年輕人滿臉橫肉手里提著一口長刀看著驚慌失措的傭兵團員笑道:“廢物!一群廢物!滾進去叫里面的大廢物出來受死!”
“廢物?你在說你自己嗎?”堂本木一身紫色武士服走來,見到眼前這等陣容語氣中多了一分喜悅,這些人顯然是來找無名的,正巧無名不在這里,可算是便宜了他。
“堂本老弟,你一個人也吃不下這么多,不如分本王一些。”正要前去赴名劍之約的海格力斯見到昨夜見過的宋清,立刻明白了這兩個矮人里應該有個正是血泊梁山的王英,戰意頓時高昂了起來。
雷橫轉著兩個兇狠的眼珠子看著走出的比蒙跟紫衣武士,不明白世界上為什么還有找死都這么高興的人。
王英昨夜受挫心中正憋著一肚子火,有自己的孿生兄弟陪同正想一雪前恥,沒想到正主沒出來,這院子里面竟然又憑空冒出兩名年輕高手。
“滾開,本座……”王英剛一開口,堂本木嘴里放出一聲長嘯,手中妖劍閃電般刺出直取他的咽喉。
“找死!”王英大吼一聲,手中刀子閃電般力劈硬拼堂本木手中長劍。
神圣之錘胸有成竹的雙手交叉在胸前等待著王英一刀斬斷對方長劍地結局,這把刀子雖遠遠比不上神器千殺刀。也比不上楊志手中的傲刀,但也算是跨進亞神器門檻的寶刀,尋常武器根本無法擋其鋒芒。
兵器相交激發火星四濺。王英一刀無功吃驚更勝上次對砍無名,這次反震之力雖比上次小了很多,但兵器碰撞中發出地聲音讓他聽出這年輕人手中長劍品質遠在他手中刀子之上。
怎么可能?王英還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被震退的堂本木已經提著長劍又斬了過來。
“兄弟小心……”神圣之錘手提他那巨錘想要幫忙,一旁的海格力斯一聲長笑,手中刀子比閃電還要快上幾分的吼道:“你的對手是本王!”
鏘鏘鏘鏘鏘……
海格力斯從出手的瞬間就完全進入了狀態,手中的刀子爆出團團光芒刀刀取神圣之錘的要害,完全一副只攻不守的態勢。
神圣之錘被海格力斯擋下心中那個氣啊!這個年輕的比蒙張嘴閉嘴就是本王本王,再看跟他出來地那幾個獸人,也顯然有著不俗的實力。誰知道他背后到底是什么勢力撐腰?
火爐堡在這大陸上是很強,但那是對其它種族來說。面對獸人族地時候火爐堡沒有任何地面子。因為天下第一的兵工廠鐵爐堡,正處在超獸帝國的版圖之中,人家有鐵爐堡根本不會鳥你火爐堡。傷了這個滿嘴本王本王地年輕人,后果會是什么?
比起神圣之錘,王英心中的氣更多!眼前這年輕人力量雖比不上昨夜那人變態,但武器方面絲毫不遜色那人,最令人頭疼的是眼前這年輕人的瘋狂。
明明已經一刀退對方。即便沒有傷到也本該讓他內吸有短時間的不順才對。這年輕人仿佛完全無視這一切,被震退地瞬間立刻瘋狂地撲上來。
經過昨夜一戰。王英心里已經蒙上了一層陰影,今得到寶刀本打算找無名報仇雪恥,沒想到隨便躥出一個年輕的三階高手,同樣有著強勁地實力,加上他那不要命的瘋狂跟妖劍的優勢,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的王英再次陷入苦戰,隨著打斗的時間漸漸變成,王英的無奈漸漸轉變為吃驚,這個紫衣武士竟然在戰斗中一點點的成長著,如果繼續這么打下去自己完全成為了陪練,最后的可能反而是讓對方再做突破,到時……。
“戰吧!戰吧!戰吧!”堂本木不停瘋狂的吼叫著,手中的妖劍化為無數劍芒潮水般的涌了上去:“這就是四階嗎?廢物!”
王英被三階高手壓制越打越心驚,本都已經打算虛晃一刀撤出戰圈,忽然聽到堂本木的輕視,那股幾乎被磨去的怒火瞬間點燃。久久無法發揮的四階戰力在這一刻猛然爆發。
“小輩!去死!”
“老匹夫!乖乖給我做墊腳石!”
“弟弟!”
“老賊看哪里呢?”
“小比蒙!找死!”
轟轟轟
一個不大的莊園中爆發出連連轟鳴,堂本木,海格力斯雙雙倒飛出去狠狠撞入背后大廳之中,那厚厚的墻壁根本無法阻擋爆炸發出的沖擊力,硬是被兩人齊齊撞穿跌在一堆瓦礫之中。
呼呼呼呼……
王英,神圣之錘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從來沒有三階可以戰勝四階的例子,也從來沒有三階高手單挑四階高手能夠讓四階高手陷入苦戰的事情。
因為三階跟四階之間有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那是對武道全新的認識,對力量全新的運用。
然而今天堂本木,海格力斯雙雙打破了這兩項鐵律中的其中一條,他們讓身為對手的四階高手陷入苦戰。
王英一擊得手連忙騰空追去務求一刀結束堂本木的性命,這種年輕人太可怕了!殺!必須在其突破之前殺了他!
堂本木帶來的家將根本來不及阻擋,王英已經突破眾人手中刀子剛剛舉起,迎面忽然閃出一團劍光。劍還未到空氣中已經彌漫著洶涌的劍氣,王英這一刀若是斬死堂本木,必定也會喪命這一劍之下。
匆忙間王英一個翻身躲過劍光。兩只大眼睛閃爍不定地看著從天而降的名劍:“本座跟萬劍山好像沒有什么恩怨吧?”
名劍一身白衣傲立當場淡淡說道:“本來沒什么。只是小子昨夜對劍道又有領悟,見前輩出手,一時技癢想討教討教。”
王英瞪大了兩只眼睛不停打量著這站在當場跟躺在瓦礫中生死不明的兩人,心中更是充滿了疑惑,現在地年輕人到底都怎么了?明明三階的實力,竟然膽敢挑釁四階高手?難道鐵律真的到了被打破的一天了嗎?
“先生,今日還是算了。”宋清上前拉住王英說道:“正主又不在這里。”
名劍眼中正在燃燒的熊熊戰意更是打消了王英教訓對方的想法,僅僅只過了一夜這名劍仿佛又脫胎換骨了一般,身體沖散發的劍氣更勝昨日。
“走!”王英知道自己仇家在這天池城也算不少,繼續打下去反而可能被人偷襲。轉身跺腳恨恨離去。
名劍望著離去的四人淡淡說了一聲:“可惜,沒人能夠應證我的突破了。”昨夜名劍回想跟無名的對戰場景。從中又得到不少領悟。本打算跟海格力斯切磋一下,沒想到竟然只出一劍就驚走王英。
瓦礫中傳來幾聲石塊滾動聲,堂本木跟海格力斯滿臉血污地從瓦礫中勉強露出頭來。身受重傷的兩人臉上充滿了笑意,剛剛一戰雖完全敗北,但那最后一擊讓他們二人獲益良多,進軍四階指日可待。
兩人地家將七手八腳地把兩人從瓦礫中挖出,一時間治愈術跟草藥在二人的身上忙碌了起來。
無名不知自己后院發生一場激戰。帶著手下人來到大明湖畔。
白天的大明湖同夜晚有著完全兩種不同地景色。沒有了人山人海沒有了古怪的光影,偶爾有幾個武者或者法師三三兩兩從出現。也多都帶著觀賞風景的興致,同時搜尋一下周圍環境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
在這四周更多的是太平天國地士兵,大明湖畔足有三千太平天國士兵,這對于一個后方城市地士兵數來說,通常是整個城市士兵的總數。
無名發現來地路上不止是大明湖畔的士兵增加,就連巡城的士兵比昨天也多了數倍,其中不乏身手不錯的高手。
昨晚在水下見到的水系魔導蕭朝貴,更一身藍色法袍帶領數百名精銳士兵不緊不慢跟在他們身后。
“頭兒。”張峰湊到無名身旁小聲說道:“這些人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用不用……?”
“那個法師就是蕭朝貴。”無名淡淡說道:“應該是石達開用來監視我們的。”
一旁的韋德海輕輕點頭,戰爭就是這樣。石達開是一名超絕的武者,同時他還有著另外一重身份,那就是太平天國的翼
身為武人他可以放過無名一次,但身為翼王的他不允許自己在放過無名第二次。除非無名答應他的招攬,不然石達開一定會讓無名死在天池城。
殺死一名有前途的武者或許可惜,但將危險消滅在搖籃中,這是任何兵家都會做出的選擇。
“頭兒,我看不如……”
湖面上微風習習,湖水中的寒氣被輕風帶起,站在岸邊的人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無名沒有去注意水中的動靜,不遠處一名乞丐吸引了他的注意。
灰黑的麻布簡陋的披在身上,一雙無神的眼睛呆呆望著前方。他就那么坐在一個角落里,顯得是那么的不起眼,可能很多路邊的行人都沒有發現湖畔邊上竟然還有這么一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的人,如果不是在大興安領的兩年獵人生涯,無名甚至也會像其他人一樣忽略掉這個人的存在。
他雙眼無神始終茫然的望著前方,仿佛不曾發覺無名正在注意他,就像一塊跟自然融合在一起不會動的石頭。一只麻雀落在他地膝蓋上輕聲啼鳴。
“大興安領有一種變色獸。”
無名平靜的聲音讓男人那茫然的眼神閃過一絲異樣地神采,僅僅只是剎那,神采再次被茫然完全遮擋。
“變色獸總是能夠跟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讓任何生物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當有食物從它身邊路過的時候,這變色獸就發動迅猛的一擊。”無名依然平靜的看著對方緩緩說道:“我管它叫做魔獸中的殺手。你跟它們很像。”
乞丐咧嘴露出無奈的笑容,那黯淡無光充滿茫然的雙眼射出兩道電光一般眼神,剛剛猥瑣的乞丐眨眼間變成了一高手,眾兵痞早已經習慣了無名帶給他們地一次次沖擊,每個人的表情幾乎都沒有多少變化,唯有黎嘉地表情漸漸難看了起來。
“你很有意思,有時間到無非城來做客,相信那位老人家會非常喜歡你。”乞丐又對黎嘉輕輕笑著說道:“完成任務不回城報道,私自在外行動已經是破壞了規矩。希望你考慮好完成任務得到地物品,能夠早日交回。不然下次再來的人就不回像我這般好說話。也不會像前幾次那樣容易對付了。別忘了。你不過是個最初級的殺手而已。”絲猶豫,更多地卻是一種恐懼。
無名不知道黎嘉這個連神龍國元帥都敢刺殺的女人為什么會害怕眼前這個乞丐。伸手輕輕握住黎嘉的手掌。
一股暖流頓時傳遍黎嘉全身,明明無非城的實力遠比身邊這個沉默的男人要大太多太多,但她心中卻還是升起一股莫名地安全感,仿佛只要這個男人在身邊愿意幫她遮擋,世間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一樣。
無名握住黎嘉地小手那一刻。才反應過自己在做什么。
我這是在做什么?無名一愣。又看了看身邊的黎嘉。或許是因為應該是無非城出來地女殺手也有著一段別人不知道的過去,就像失憶的自己一樣。所以才會對她特別照顧吧?
乞丐見黎嘉的表情從恐懼到堅定,眉頭微微皺起,天下間還沒有人敢小看無非城,特別是從無非城出來的殺手更加知道無非城的可怕才對。
“你最好……”
“我說哥們,怎么著?看不起我們這一百多號人是吧?”
“當我們全都是死的?”
“太不給面子了,竟然當著我們的面威脅跟我們頭在一起睡過一晚的女……”張峰急速向旁邊一閃,剛剛他站的地方已經多了把寸許長的飛刀。
“我說黎嘉大妹子,哥們可是幫你說話……行行行……我不說了還不行。”
張峰一臉好心沒好報的樣子閃到乞丐身旁:“走吧,還真等著我們動手送您不成?”
乞丐的眉頭緊緊擰到了一起,以往別人聽到無非城這名字膽子小的當場尿褲子,膽子大的也會說聲久仰之類。
雖說天下間也有人聽到無非城表示出絲毫不在乎的模樣,但那些人都是真正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人物,那可是數手指頭都能算過來的數量。
今天竟然一下次躥出這么一百多號人,說他們是無知?還是這些人吃了龍膽不成?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乞丐都知道自己現在要快點閃人,不然這一百多名身穿騎士服裝,面帶非常不友善笑容的人,肯定不會跟他講什么一對一的騎士法則。
殺手是不需要扔下什么狠話場面話之類的,他們是一群最功利的人群,面對敵人他們更希望對手會忘記自己的存在,所以乞丐什么場面話都沒有留下,轉身就消失在拐角處。
“小瞧無非城?”
乞丐飛快在紙條上留下寥寥幾字,又從袖中掏出一根竹管,一團白色煙霧慢慢從中飄出化為飛鳥煽動兩下翅膀將乞丐寫的紙條吞如口中。
飛鳥振翅飛上空中,乞丐臉上泛起一陣自信笑容。報信鳥,無非城獨有傳送信息技術,哪怕相隔千里,對于這飛鳥來說也不過是一條的路程。
“頭兒,你說這湖中尿尿小孩的雕像,小竟然真的在尿尿。”張峰一指大明湖中央那不算很高的雕像說道:“昨晚來都沒有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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